2021年1月13日是我公公的忌日。公公是在康复医院病逝的,是病逝的前三天从人民医院转过来的。ICU的医生说挽救已经没任何意义了,要我们转院,老公便选择了康复医院,因这医院对老人临终关怀的口碑比较好。在转院途中,120车上,医生都生怕老人中途去世,因为心脏脉搏、血压不稳定。但公公还是扛过了一路的奔波。进了康复医院后,主治医生看了,摇了摇头,说随时可能会去世,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我们一晚上不眠,艰难等待,医院那边没有给我们传递不好的消息,白天也这样过去了。及至第三天早上六点,我听到老公跟医院的人在说不要按压心脏,赶紧喂好娃起床,知道公公可能要没了。老公先跑到医院,我把家里安顿好后面赶过来,公公已经剩下微弱的气息。到8点的时候,医学上已经断定死亡了,医生开了死亡通知书。秋姑妈也赶到了,看他的哥哥,心情十分悲痛。老公联系了殡仪馆,殡仪馆的人到后便与老公一起为公公擦身子、换冥服,然后把遗体放到定好的红棺材里。棺材送出前,我们跪下,失声痛哭。 公公的后事料理得比较简单,没有过多的邀请人,没有办席,没有开追悼会,连火化的日子也没有看黄历。因为我们家人手少,因为疫情期间的特殊要求,但遵照了公公生前的嘱托。他向来不喜热闹,不喜繁文缛节,只图简单就好。火化那天,我们尽早赶到殡仪馆,在办好手续后,来到遗体火化处。工作人员只让我们几个与公公最亲的人进来。揭开布,我们看到公公已闭着的双眼与嘴,面容是慈祥的,随后跪下,哀痛,看着遗体随棺材一起推进火化炉。然后我和老公被带着去烧灵屋,灵屋烧完回来后,遗体也火化完了。推出来时,血肉之躯已变成白骨与灰,虽是长长的骨头,但一击即断,全进入白色的盒子里。生命此刻已消失殆尽。我们乘着车,托着相框,抱着骨灰盒,赶往陵园。来到陵园,一眼望去,山高树高,郁郁葱葱,眼前的山头满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小坟,底下几层坟头矮树已经枝繁叶茂。公公要埋在第六层,与婆婆合葬一起。将骨灰盒埋入,盖上砖砌好后,我和老公跪拜,烧完纸钱便和众人一起回去。 回想公公住院的这大半月里,公公几次被医生抢救,医生几次说没救了,但公公总是挺着。特别是1月4日那天,本来医生说回天无力了,我们都见完最后一面,公公却在拔了心脏管子后奇迹般地醒过来,而且各项指标下降,内脏器官复苏过来。我们十分欣喜,觉得这真是奇迹,也要载入医学档案。然而几天后公公又渐渐失去意识,昏迷起来。这下是真的昏迷,不会醒来了。医生也尽力抢救了,公公仍是没有逃过死神到来的劫难。生命是这么的不堪重负,顽强的公公最终还是倒下了。希望他升到极乐世界,无忧无虑无苦无难无牵无挂……

公公已经去世(公公的逝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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