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星期二 提问:

“年兽”每年只有除夕那天出来害人、吃东西,那其他300多天它都躲在哪里?完全不吃不喝吗?

感觉年兽孤零零的好寂寞~~

“给片蘑菇也好呀~~”

年兽为什么在除夕夜(除夕以外的日子)(1)

叔大奥尼 回答:

神话有很多不科学的地方。

最简单的解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其实年兽只是每天早上出来打个牙祭……对你们来说就是一年一次了。

复杂点——中国神话里,祥瑞/妖精之类的都是“采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灵气”,不用吃喝。

再复杂点——人家有固定巢穴固定活动范围固定职业——每年出来是职业道德!不要用职业来看人物本身!

Lomo_xx 回答:

反刍~~~女朋友告诉我的

小姬(新华社记者,资深科幻迷)回答:

年兽先生在某国家部门做小职员,秃顶,微胖,谨小慎微,领导也不赏识,老婆经常打扮漂漂亮亮出门也不说去哪儿了。他最爱做的事是回家摆放好公文包,穿上拖鞋坐在电脑前刷微博。每年除夕夜就消失了,第二天家人总会在一大堆红色鞭炮梗中发现一丝不挂躺着的他。大家都认为是人生不如意出门买醉。

清洁工(中文专业)回答:

脊索动物门爬行纲年兽总目,一年吃一顿,剩下一年的时间躲起来慢慢消化这一顿饭。

疯乌鸦 回答:

其实你以为年兽就是毫无目的的出来吃人么?其实它和圣诞老人一样,一年只上一天班啊……人家每年都来,那是定时打卡上班而已嘛……

钟与氏Darla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回答:

我在六合昆仑徒步的时候见到了这只青丘国的九尾大叔。当时他坐在溟水边就着杜康酒吃小鱼干。

“年兽?”他狐疑地【据前辈笔记,九尾狐的这个表情应该是表示‘少女晚上喝一杯么’】打量了我两眼。“你一个野生的少女为什么想见那家伙?”

我拿出证件,向它解释了我是代表诺丁汉学生志愿组织来做社区定性考察的,课题内容是关于昆仑境是否需要国际人道主义援助,帮助建立现代生活工程和本土社区服务组织,本项目在结题时可能会得到世界银行的资助。目前我负责这个项目的一个初步分支,即统计本地的居民种类并且分析其需求。

其实我接这个项目的原因是因为我是项目组里唯一能说中文和阅读古汉语的成员,而且得到了一个神话工程学组织的额外援助:一双旅游鞋。

“在昆仑境的项目负责人是巫咸族的巫彭老师,”我说。“他说青丘的种族成分比较复杂,考虑到种族冲突和文化差异,他介绍我过来找您做向导。”

大叔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息土,狐疑地【现在的表情应该是“真的不先喝一杯吗”】看着我:“那家伙最近应该去云梦泽了,你打算怎么过去?”

我翻翻笔记:“巫彭老师说我可以搭一种叫路主的穿梭巴士……”

大叔咧到耳朵根的大嘴好像笑了一下,对我龇了下牙:“……他们听到你这么说说不定会吃掉你的头。”然后他拿出一张树叶吹了口气,树叶上呈现出金色的符文,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其实我跟项目组负责的那个金胡子老头解释过,我会读的古汉语只到唐朝之后,但是老头是一个固执的社会学家,他所有的历史知识都来自某个民间基金会资助的历史学家,那个历史学家认为中国历史是从清朝开始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些文字是不是决定了我会变成刑天族。

不过九尾狐虽然蔫坏,性格应该都还不错,几分钟后,吹起一阵味道怪异的风,然后一匹高大的马儿就出现在我面前。无视它身上红色的斑马纹,我把它当做所有徒步时都会遇到的家马(虽然项目组要求成员有自然科学背景,但我的本科证书还是政治科学来着),我从邮差包里掏出一个酸苹果给它吃。

马儿审慎地瞪了我一会,低头吃了。它有细软的胡须,乍一看应该是很温柔的生物。

“呸,MLGB的,你丫给老子吃什么骚逼哄哄的玩意儿?”

我:“……苹果。”然后抬手抹掉它喷在我胸口的苹果渣。

所以斑马君其实名字叫鹿蜀,因为速度比较快所以经常带着朋友兜风。坐在它身上让我有轻微的不适,因为这货一直在发出奇怪的声音。不过好在据说要五天的路程我们八十分钟就到了。

告别的时候我问它:“鹿蜀君,为什么狐干老师说你要吃掉我的头?”

斑马温柔谨慎地看了我一眼:“因为你身材还不错。”

我在它离去的怪风里翻开笔记本写下:鹿蜀族,高速交通工具,萌点怪,看起来像马的表情应该实际上不是那个意思。

云梦泽其实是一个小人工湖的样子,我遵从九尾狐大叔的指示,找了棵歪脖子树爬上去大喊:“山~~~鬼~~~~阿~~~~~”

还没说完,一个披着芭蕉叶的美女就从水里跳上来东张西望,惊恐地喊道:“鬼!哪里!在哪里!!!”

我想她应该就是我要找的山鬼了,所以很识相的把后面那个“姨”字吞了下去。

我在树上招手:“别怕别怕,我说错了,我是想喊拇姬老师其实。”

阿姨拿着拖鞋给了我一下【拖鞋是用荔萝茎编织的】:“小妞作死啊!”

然后我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来意,出示了证明文件。

山鬼抓抓头:“你找年兽啊。”

这种犹豫不决的语气让我有些担忧:“不会又不在吧。”

“在的在的。”

然后我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跟着山鬼走了大概两英里,绕到湖的另外一边,地上有个洞。

我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危险的工作总让我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但是她却当先走进去了。

我紧了紧鞋带跟在她身后,在泥泞的地下又走了大约六十多米。我点亮了手机电筒。

然后我看到了年兽。

传说中杀人无算的凶猛怪兽,红色的浓郁的鬃毛,额头上有一个短短的黑亮的角,爪尖黑得发亮。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红色的穿在里面,手机调到爆竹的音频,一步步向它走过去。

“你好。”我觉得自己声音有点抖,“我是诺大的研究生,来调研昆仑境种族状况的。”

它侧对着我,轻微地摇晃着。

“你好……呃……”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作为一个人类,我的同胞对这个种族年复一年的虐待、驱逐和仇恨,以及上古以来的敌对关系,让我忽然觉得没有任何立场开口。

山鬼突然开口了:“小妞,不用怕成这样,现在没到过年呢。”

我茫然地看着她。

“你自己看啊。”她说。

我慢慢地把手机移过去,照亮了那一片模糊的空间。

凶猛的年兽像人一样坐在地上,嘴里咕哝着什么,似乎是某种歌谣。他头顶上飞舞着一道模糊的粉红色光线,照亮了它狰狞的前肢,正在慢慢地拔自己脸上的鬃毛,在地上摆成八卦的样子。

“他这是在……?”

山鬼温柔甜美地笑了:“跟自己的脸毛算24点。”

然后我看到它头顶悬浮着的粉红色物体原来是个进度条:loading...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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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无聊了#时刻不忘吐槽田野研究# @慕容晓舟 写个小故事给你看着玩。

其实我本来只写了一句话:“它在冷却技能。”但是发送的时候被吞了。一怒之下我就……

少个螺丝(乳品专业博士,科学松鼠会成员) 回答:

年兽其实平时都在果壳当主编,靠榨稿汁,以及偶尔吃编辑和作者为生。每年春节果壳一放假,他没得吃了,到了除夕那天饿得受不了了,就跑出来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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