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李石氏,1912年至1998年,禹城十里铺人,育有五子四女我的奶奶小我的爷爷15岁,民国年元年生人,奈何信息闭塞、文化落后的那个年代,只知道皇上退位了,民国风吹到山东禹城十里铺的小村庄时,已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奶奶幼时仍承受着传统礼教的束缚奶奶自幼丧母,她的父亲不懂得缠足之事,加上奶奶还要帮着父亲料理一家子的事务,及至缠足的年龄,奶奶也仅是学着女孩子们的样子,略略裹些布头,终也长成了一双大脚那个以足论美丑的年代,即便模样、女工不逊于其她女孩子的奶奶,也因一双大脚找个门楣光鲜的婆家却不是易事据说爷爷家境贫寒,虽有着一把子力气置下些产业,可过了三十,也没有个媒人帮忙张罗婚事一次牌局上爷爷与奶奶的父亲相遇,许是奶奶的父亲早看上了爷爷实诚、肯干,许是爷爷早有心思,奶奶的父亲尽输得将女儿也赔上要不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无意间,奶奶的父亲竟也找了个好女婿,将奶奶托付给了可靠的人,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我的奶奶抖音歌曲?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我的奶奶抖音歌曲(我的奶奶单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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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奶奶,李石氏,1912年至1998年,禹城十里铺人,育有五子四女。我的奶奶小我的爷爷15岁,民国年元年生人,奈何信息闭塞、文化落后的那个年代,只知道皇上退位了,民国风吹到山东禹城十里铺的小村庄时,已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奶奶幼时仍承受着传统礼教的束缚。奶奶自幼丧母,她的父亲不懂得缠足之事,加上奶奶还要帮着父亲料理一家子的事务,及至缠足的年龄,奶奶也仅是学着女孩子们的样子,略略裹些布头,终也长成了一双大脚。那个以足论美丑的年代,即便模样、女工不逊于其她女孩子的奶奶,也因一双大脚找个门楣光鲜的婆家却不是易事。据说爷爷家境贫寒,虽有着一把子力气置下些产业,可过了三十,也没有个媒人帮忙张罗婚事。一次牌局上爷爷与奶奶的父亲相遇,许是奶奶的父亲早看上了爷爷实诚、肯干,许是爷爷早有心思,奶奶的父亲尽输得将女儿也赔上。要不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无意间,奶奶的父亲竟也找了个好女婿,将奶奶托付给了可靠的人。

十五岁的年龄差,爷爷的日子虽是艰辛,但也要尽着力气娇惯奶奶,奶奶也养成了穷人家少有的习惯。老家禹城是齐鲁大平原的西北重镇,早早就通了火车,脑子活泛、做事精明的爷爷从不限于土地里刨食,在车站附近开了间包子铺,爷爷干活儿不惜力气,奶奶干活利索,又倒饬着自己齐齐整整,生意倒也算得上红火。可兵荒马乱的年代,好日子没过几年,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加上家里还遭了一次劫匪,光景大不如从前。及至大伯成年,就跟着闯关东的乡亲们到东北谋营生,大伯也是要强的人,干活儿拼命,酒量大,说话嗓门儿高,在黑龙江北漂煤矿站住了脚。解放后,五十年代东北支援山西建设的机会,想着山西咋也是离老家近些,大伯才从东北调至汾西矿务局工作,到两渡矿时已是拥有“八级工”的技术工人,在两渡矿崔家沟井口主任岗位上退休,后又开硫磺厂,成为了改革开放后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之一。战争年代,上战场就是要拎着脑袋讨生活,枪子儿也不长眼,多少家孩子走了就再也没有回家。二伯还不到当兵的年龄,爷爷为了保护妹妹的孩子,二伯顶着表兄的名额当兵上了战场。二伯的委屈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也成为了爷爷奶奶一生亏欠(近日表哥告知的)。二伯是命大有福的人,解放后回到老家,成了禹城县公安局的一个股长,工作稳当,吃财政,到龄离休,一生也是平和顺当。

按着家谱,父辈们是“赐”字辈儿,山东方言“赐”和“四”不大分的清,父辈们官名写作“赐”,平时都呼作“四”,父辈儿分别起名为水、江、录、勇,小叔早夭,他的名字我不得而知。可能是智者乐水,呼作水和江的大伯、二伯把兄弟们的智慧全集中了,他们下面三个兄弟只剩憨、傻、疯,父亲一辈子憨厚忠义,憨人好命,娶了母亲就开启了幸福生活;四叔略有些憨傻,但傻人有福,能娶到四婶,光景也不错;可惜五叔疯癫早夭,也成为了奶奶一辈子的痛。

姑姑们的名字,三个姑第三个字都为“芳”,第二字分别为勤、玉、秀,小姑名为玉珍,小名儿依次呼为大玲、二玲、三玲、四玲。大姑很有才气,年轻时有稳定的工作,但崇尚“好汉不挣有数钱”的大姑,早早把工作辞了,天南海北,行万里路,阅人无数,罪受了,钱挣了,也花了,晚境虽没有紧跟时代,但也算是闲云野鹤,活成了想要的自己;二姑当了兵,学了医,一辈子救死扶伤,治病救人,闲暇时写点儿小文章自娱,苦中作乐;三姑、四姑虽然没有正式工作,但都是优秀的家庭主妇,把一家子老老小小哄得齐齐整整,紧跟着时代向前奔。我的小时候,我们家离着三姑家最近,童年的回忆,总也绕不过三姑家的美好时光。

奶奶的子女们虽没有多大出息,但家家日子都过得去,这是奶奶最大的欣慰。

奶奶六、七十岁时有过一次重疾,二姑接奶奶去了北京军区医院瞧病,但限于当时医疗的技术水平有限,大夫建议老人家年龄大了,还是保守治疗的为好。一家人哭哭啼啼,兄弟姐妹们尽着心孝敬老娘,奶奶从此提前过上了养尊处优的老奶奶生活。惆怅的日子,奶奶学会了吸烟,但心情愉悦了,病魔也绕着走了。要不说奇迹不常有,但奇迹一定有,奇迹在奶奶身上也算是应验了一回。

我唯一一次见着爷爷奶奶打仗是我六岁那年的夏天,我的小时候父亲唯一一次领着我回老家时。婶子生气回了娘家,久也不忙活家务的奶奶,难为着忙碌一家老老小小的饭食,奶奶是能省事儿就省事儿,没有几天就吃完了婶子腌的一罐子咸鸡蛋。和面的营生,是奶奶是最为发愁的,还好庄上有用麦子换面条的作坊。夏天的中午,奶奶哄着堂弟、堂妹在屋子里歇息,爷爷哄着我在门洞的简易小床上歇着,一边拿着蒲扇扇着蚊虫,一边给我讲永远也讲不完的小货郎的故事。耳边似乎有稀碎的声音,奶奶趁着爷爷午休,装满一笸箩麦子,悄悄地去换些面条。爷爷用余光看着奶奶拿了家里的麦子去换面条,腿脚并不灵便的爷爷也能一下子跳下床,光着脚就要去追奶奶。奶奶使出大步如飞的本事,一溜跑开,爷爷见追赶不着,拿起手边的拐杖就甩过去。奶奶像个孩子一样跑着、跳着,“你没有打着,你没有打着!”高兴地跑开了。我想奶奶一辈子在爷爷面前就永远是调皮可爱的孩子。

爷爷跟我讲,“过日子可不能像你奶奶,败家老娘们!”,奶奶回来跟我说,“好日子不是俭省出来的,吃不穷,穿不穷,盘长不到一辈子穷。”我完美的继承了父亲的憨憨样,爷爷讲话时我点头,奶奶说啥我也应着。

奶奶的口头禅是“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堆”,吃食十分讲究,对穿戴也是一生齐齐整整。旧时左邻右舍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走亲戚,回娘家,少不了向奶奶讨借一两件儿像样的衣服。到老了,奶奶的衣服也都是一件儿一件儿,自己清洗,绝不放进洗衣机,一堆一堆清洗。奶奶过世时是在母亲怀里安静走的,母亲讲,奶奶如睡着一般驾鹤西游,没有拖累子女,自己也没有受一点儿痛苦。

如今,奶奶去世多年,再忆起,奶奶的点点滴滴仿佛如昨日般清晰。对生活的观念,养生的方法,奶奶都超前于她所处的时代,与当前的生活观念,养生方法都有许多相通之处。奶奶历经乱世,可可爱爱、单单纯纯地过了一生,简单幸福,这样挺好的,希望每一个人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永远保持纯真可爱。

谨以此文怀念我的奶奶,那个纯真、简单,可爱一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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