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一黄金面具驰骋疆场,战乱结束,卸甲归田的我却碰上敌国将军。

他没认出我,但我身上的包裹开了,掉出了那张黄金面具。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

「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在你这里,你跟他,是相好的吧?」

大漠飞沙拔剑斩穷寇(我戴一黄金面具驰骋疆场)(1)

1

天下大乱,师兄撺掇我随他一同下山去搞一番大事业。

但是出云山有规矩,出了山门就再也不准回来了。

「阿绫,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你难道甘愿囚于方寸,不想出去看看吗?」

「没兴趣。」

「阿绫,外面还有很多俊俏男子,你难道打算一辈子守在山里孤独终老?」

「先说好,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是出去找男人的。」

我跟着他下了山。

后来我才知道,他上山前本就是楚国的皇子,因为避难才被送来了出云山,此番下山就是楚国内乱,他要把握机会。

我成了他的刀,送他上了皇位,他却给了我一张黄金面具,

「阿绫,你这张脸还是太女性了,遮一下吧,莫让人看出端倪来,朕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他开始对我也用「朕」来称呼自己了。

这面具一戴就是三年。

我戴着这黄金面具替他纵横沙场,成了人人称颂的黄金将军江天霸。

这该死的名字是师兄硬要帮我取的,还说什么他绞尽脑汁想了三天三夜。

这名字这么好,你怎么不叫楚天霸呢?

三年后我险胜,终于击退了夏国来犯,功成身退,我也该谢幕了。

于是我递了辞呈,决定卸甲归田。

可是师兄却妄图让我进入他的后宫,替他管理后宫。

我直接冲上去抓住他的后颈按在桌子上,

「姓楚的,我忍你很久了,不要得寸进尺。」

师兄举手投降,嬉皮笑脸地让我高抬贵手,他不会再有这种妄想了,还问我打算去哪里。

「出云山回不去了,那就向南走吧,找一个温暖一点的地方生活。」

他还算有点良心,给了我很多金子当盘缠,还说会想我的。

想我就算了,准没好事。

我将黄金面具也留下放在包裹里带着,毕竟这玩意也是金子做的,挺值钱的。

天下初定,还是挺乱的,各类小喽啰一般的山匪水盗层出不穷,我才离开都城往南走了两日,就已经收拾了三起了。

今日又碰上了。

「小娘子一个人出行,多危险啊,要不跟了诸位哥哥们,哥哥们定会好好疼惜你的。」

我长叹一口气,正准备动手,旁边却忽然闪进来一人,身法凌厉地放倒了那些人。

看背影,宽肩窄腰,飒飒然有君子之气。

转过来,干!这不是我的宿敌夏国将军沈燃吗?!

他怎么会孤身一人来楚国?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连忙摇头,

「没事,多谢这位公子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了,今生就此别过!」

幸好他没认出我来,管他是来干嘛的,我还是赶紧走人。

毕竟以前在战场上,我坑他阴他的次数太多了,他早就悬赏万金要拿下我的人头,又在庆阳之战中输给我,导致夏国败局。

这家伙,对我肯定怀恨在心。

我转身就走,却没成想肩上的包裹带子松了,我赶紧回手捞,捞着了姓楚的送我的那一大坨黄金。

那张我戴了三年的黄金面具,却滚到了他的脚边。

完了。

他的脸色本来还风平浪静,瞬间就变得波澜起伏暗流涌动。

他弯腰捏起了那张黄金面具,脸色阴沉,

「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在你这里……」

啊啊啊!要被认出来了!

怎么办,我可不想跟他在这里打起来。

他又补了一句,

「你跟他,是相好的吧?」

诶?

我立马应下,

「确实如此!其实黄金将军江天霸将此物当作定情信物送我,怎料他中途反悔不知去向,留我小女子一人,实乃负心薄幸!」

啊,我这该死的演技。

我可是被辜负的弱女子,跟你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你总不会为难我了吧?

沈燃忽然钳制住我的双臂,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不,他不是那种人,他连一个普通的士兵都不会放弃,如此重情重义,怎么会辜负于你,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我蒙了。

他怎么还劝起我来了?

「这,这样啊,多谢公子提醒,天色已晚,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他手上的力完全没有卸,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

「正因为他不是负心薄幸的人,所以他肯定会来找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质了。」

???

不是,你刚刚还救了我,现在就把我当人质了?

「这位公子莫要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我此行就是来找江天霸寻仇的。」

行行行,你找江天霸寻仇跟我江绫有什么关系?

随你的便。

但是把我当人质,这可不厚道。

动手?

不行,我与他交手次数太多,招式都门清了,只要一动手必定暴露无遗。

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他玩玩吧。

我跟着他找了个城镇落脚,刚好天黑,吃饭时我发现他神色好像有些憔悴,像是有旧伤在身一般。

他只开了一间客房,说是为了怕我半夜被江天霸救走,所以要看着我。

还把唯一的床让给了我,让我好好休息,他坐着就行。

半夜时分,我却忽然察觉到了杀气而惊醒,沈燃也醒了。

我装做没醒的样子一动不动,他便独自出去了,连门都没关,也不怕我跑了。

思虑再三,我还是悄悄地跟了过去。

月黑风高夜,沈燃走了没多远,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

我躲在角落听见他们在说沈燃是叛国贼,不然庆阳怎么会那么快失守,他们是奉夏国皇帝的命令来铲除叛贼。

还有这种说法?

庆阳之战是我打得最艰苦的一战,其中沈燃功不可没,如今有功之臣,反而被自己人倒打一耙?

「沈燃,皇帝已经下了命令处决你,你逃不掉的,琵琶骨都被刺穿了,你还能有多少余力反抗?」

夜太黑了,我看不清沈燃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倔强地站在那里,不做任何辩驳。

大抵也是知道辩驳无用吧。

说起来他独自出来,是不想拖累我吧,门都没关,估计是觉得自己九死一生,万一死了也好让我自行离开。

以前我就挺佩服他的,可惜夏国内部太腐朽,他一人之力也无法抗争。

打起来了。

沈燃落了下风。

没有月光,看不见血,只能听见滴答的声音。

犹豫再三,我还是缓缓拿起了那张黄金面具,久违地戴上了。

2

身上这罗裙太打眼了,我脱到只剩下白色的里衣,又拿过旁边别人家屋檐下竹竿上挂的灰色床单披在身上。

哦对,还有头发,束个高马尾吧。

一切准备就绪,我回头一看,他快被打得半死不活了。

啊,应该还来得及救他吧?

沈燃坐在地上,看起来好像无力反抗了,一个黑衣人提剑跳老高了准备劈下,这必死之局,被我一脚飞踢化解了。

一个黑衣人倒下了,一群黑衣人围了过来。

黄金面具就像是我的活招牌,被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沈燃你还敢说你没有勾结楚国!江天霸竟然出手救你,你们就是一伙的!」

这名字真是听一次就让我不爽一次。

沈燃辩解道,

「不是的!江天霸你什么意思?」

我风轻云淡地回道,

「难得你特意来楚国看我了,怎么说我们也打了三年的交道,以我们的交情,我出手相助也不奇怪吧?」

黑衣人们完全无视沈燃的解释,被我带偏了,

「沈燃你这叛国贼,跟江天霸一起受死吧!」

这就直接动手了?

没意思。

解决他们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主要是他们人也不多,十几个罢了,不过我没有全部赶尽杀绝。

就让他们把沈燃与我为伍的消息带回夏国,坐实沈燃的叛变。

如此一来,夏国损失了一员忠心耿耿的大将,楚国少了一个麻烦的敌人,这算是我为师兄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沈燃声音低沉,

「你是故意放跑他们的……」

我打着哈哈敷衍,

「怎么会呢,我只是能力有限罢了。」

他冷笑一声,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虽落魄至极,但是身上那股从不低头的倔强还在,

「江天霸,你就是想让夏国认定我已经叛变,好让我再也回不去夏国。你是在害怕我会再次成为楚国的敌人吧,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他说得没错,杀了他,一劳永逸。

如果是在战场上我绝不会留情。

但是……

「我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夏国已经无可救药了,你也回不去了,趁早投奔楚国吧,这才是明路。」

「谁说我回不去了?」

「嗯?」

「只要拿了你的人头回去,我就能自证清白!」

这小子没睡醒吗?

「喂,你搞清楚,我刚刚好歹也是救了你,你这么快就恩将仇报吗?」

「你救我是何居心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就是想劝降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那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打得赢我?」

「不能。」

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他也不会成功,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喊住,

「你的面具,不是送给一位姑娘了吗?」

3

我怎么忘了这茬!

他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这其中因果,不会发现我就是那个姑娘了吧?

我伫立着一动不动,脑子原地爆炸。

正思考要不要趁人之危灭口算了,却听见他鄙夷的咂舌,

「啧,送人家姑娘的东西竟然还要了回去,你可真没品。」

他的脑子,转不过来了?

好机会!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续,

「非也,这黄金面具我托工匠打造了一批,想着遇上心仪的人就送上一个。但是我心仪的人有点多,所以我已经送出去好几个了,不知你遇上的是哪一个?」

他坐在地上无能狂怒,

「本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个人渣,难道你送出去就不管了?」

我掏掏耳朵故作不在乎,

「太多了管不过来,要不你替我分担一下?」

「那姑娘还在等你!」

「等我的人太多了,你也知道,我如今可是很受欢迎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怎么会一棵树上吊死呢?」

他气得捶地,

「我竟然在那个姑娘面前替你辩解,真是太蠢了。」

看到他这幅态度,我也就放心了。

待会回去之后,他应该会放我走了,毕竟我只是江天霸不要的女人。

虽然抹黑了自己的名声,但至少没有暴露自己面具下的脸,还能顺利脱身,何乐而不为?

我留下一句,

「替我向那个姑娘问好,让她另谋良配别等我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其实我是绕了一圈去捡之前藏好的罗裙,再将身上的床单给人家放回去。

他身负重伤回去没那么快,我还来得及做完这些再回去躺好。

待我躺好后约莫过了半刻钟他才回来,气息紊乱是有内伤。

应该是坐在凳子上没动。

他不动,我不动。

一直到了天亮,我才假装刚刚睡醒的模样打了个哈欠,却看见他精神不太好,眼底乌青睡眠不足,跟我对视时眼神还心虚的躲闪。

「公子,你怎么如此狼狈?」

他低头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敢与我对视,

「没什么,昨夜有贼人,出去打了一架,那个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好。」

「那你今天想吃点什么吗?」

「什么都行。」

考虑到待会我就要跟他分道扬镳了,他这一身外伤也实在是狼狈,于是我找小二要了点药,替他稍微包扎了一下。

他越发的沉默了。

包扎好后,我坐到他对面,

「公子可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不妨直言?」

快说吧。

说我被人始乱终弃,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快让我走吧。

他欲言又止,忽然鼓足勇气,

「我将你当作人质,你还能不计前嫌替我包扎,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是江天霸他配不上你!」

这是要说什么?

「姑娘,别等那个人渣了,他早就见异思迁,将你抛诸脑后,是他的错,姑娘你千万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真是谢谢你,骂了我又来宽慰我。

不过这个发展好像还没跑偏。

接下来知道我对你来说没有用了,就该让我走了吧?

「我对姑娘的遭遇深表同情,一个姑娘离家出走去找情郎,回家定会受人青眼,若是不嫌弃,要不就跟了我吧。」

最后那句话吓得我直接原地弹了起来。

这家伙昨天晚上脑子被人打坏了吗?

4

我捂着心口让自己尽可能地平静下来,继续演好这场戏,

「公子,不会是你看上我了,所以故意攀污黄金将军,说我被始乱终弃了吧?」

「不是的,我昨晚碰见他,他亲口说的!」

「我为何要信你的话?」

「姑娘要如何才能信我?」

上套了!

我徐徐说道,

「既然你说我被他始乱终弃了,那我对你来说就起不了人质的作用,除非你放我走,证明我这个人质没用了,我就信你。」

还得是我,把故事的发展又掰回正轨了。

他也不好再继续强留我,问我打算去哪,我说去南边。

本以为就此别过,他却跟着我。

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渡过了一条河又一条河。

我终于忍无可忍,

「不是,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要去找江天霸寻仇吗?」

他目光落在别处,别过脸,

「我怕姑娘你孤身一人不安全,想先送你到地方再说。」

我真是谢谢你。

曾经也意气风发冠绝三军的沈燃,如今怎么跟在一个女人后面跑?

真是出息了。

南下并非一路上都有客栈,幸好我提前买了马车,今晚就将就在马车上睡一晚吧。

沈燃这种时候还是有点风度的,知道主动承包烧火做饭。

吃饱了之后我就往马车上一躺,开始幻想重新开始的美好生活。

然后我就看见一个脑袋钻了进来,沈燃眼巴巴地看着我,

「阿绫,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还是我告诉他名字之后,他第一次喊我。

当然是不能拒绝了。

「进来吧,正好我还没睡。」

我坐起来一点,往后挪挪让他也坐了进来,马车内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火,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

是好看的。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像极了藏着心事的懵懂少年郎,让人忍不住想捉弄。

可我的坏心眼还没有实施,他先贴过来了,双手架在我身侧,我吓得直接往后一躺,躺平了。

真尴尬。

他忽然欺身而下,双目真诚而热烈,

「阿绫,我喜欢你。」

说话就说话你特么扣我手干嘛!

我一拳就能给你揍飞出去找不着北!

即将动手前夕,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跟着师兄下山,是为了什么来着?

我认识沈燃三年,他在战场上英姿勃发,下了战场如今也是体贴的,关键是长得也好看,这不就是我想要找的人吗?

决定了,做人要不忘初心!

沈燃动作实在是太慢了,于是我主动出击抬头亲了上去。

本以为是翻云覆雨的开始,没想到竟是结束。

沈燃整个人慌成一团往后退,还撞到了头,直接落荒而逃,逃之前留下一句,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5

我当场石化在原地。

这小子,说什么呢?

什么叫认错人了,他刚刚不还叫我名字吗?

我反应过来了,他刚刚之所以动作那么慢,更像是在试探。

我掀开马车帘子跳下马车,走到正在河边疯狂给自己脸上泼冷水的沈燃身边,水珠不断顺着他的发丝滴落下来,激起涟漪。

他终于泼自己泼累了,双手撑着地,

「对不起。」

我找了块平点的地方坐下,看着平静的水面,

「你刚刚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不用再道歉了,不如跟我解释一下?」

「我对江天霸所说打造了一堆黄金面具的说法存疑,所以怀疑你。」

「你怀疑我是江天霸,所以这些时日都是装的,就是为了今日等我出手,好验证你的怀疑。」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我已经听厌了。

沈燃果然还是沈燃,我竟然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如果我出手,他必定认出是我。

幸好我,不忘初心。

只是这该死的初心,却给错了人。

我抓起地上的石子丢进河里,只是普通地想打破平静,

「误会已经解除了,你以后也不必再跟着我了,去找你的江天霸吧。」

他默不作声,像是在忏悔。

其实大可不必,毕竟我才是那个真正的骗子。

我就是江天霸,是他要寻仇的人,他没有找错人,只是又被我骗了。

这场闹剧散了吧,听说南边挺适合种田的,以前在出云山我就喜欢种菜,去了南边就拿着这坨黄金去买地,当个地主也挺好的。

有脚步声。

对方没有想隐藏,而是大大方方地出现在河滩,一共十二个黑衣人。

只不过这次这群人不是上次那批来找沈燃的,而且来找我的。

他们的腰间戴着御赐的玉佩,是师兄的暗卫,也是我成为黄金将军之后,怕师兄身边没人保护,特意帮他训练的人。

这些人还是我带出来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朝我拔剑。

师兄打算杀我?

6

我借他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这么做。

师父要是知道了能削死他。

我还没紧张,沈燃倒是如临大敌一般挡在我前面,

「你们冲我来的,不要伤及无辜,这事跟她没有关系。」

为首带头的那个,我记得好像是叫柳非,常年黑眼圈挂着一股子颓废的丧气,工作任务之外的事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但是很有本事,曾经救了师兄狗命好几次。

此刻他愣了一下,然后回道,

「不不不,我们是冲她来的。」

这话给沈燃整不会了,他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我,

「你还有仇家?」

柳非摆摆手解释道,

「不是仇家,是皇上让我请她回去。」

沈燃更加茫然地问我,

「你还认识楚国皇帝?」

柳非又想抢答,

「他们关系可不一般……」

我赶紧打断,「楚国皇帝他暗恋我!」

我看见那些暗卫们身形停滞,脑子好像也不够用了一般看着我。

沈燃酸溜溜地补了一句,

「你还挺受欢迎的。」

「可不是嘛,但是我此前心有所属,所以就拒绝了他。他得不到我就强人所难派人来追我,如此纠缠真是太烦人了!」

「这楚国皇帝果然不是好东西,强迫女子的禽兽之事都做得出来!」

「对对对!」

对不起了师兄,这锅你先背着吧。

柳非被我瞪了一眼也闭上了嘴。

沈燃挡在前面,大有一副今日谁敢上前就要砍谁的气势。

之前明明就是逢场作戏想诈我露出马脚,这会倒是又出手帮我。

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非他们还是动手了。

十二个人打一个,确实过分了一点,但是沈燃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内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但是过个几招还是没问题。

逼得柳非也不得不动真格的了,这样下去沈燃会受伤。

我捏起河滩上的小石子,趁沈燃分身乏术之时搞偷袭,精准地打在他后颈将他打晕过去,眼看柳非的剑即将落下,我喊了一句,

「这是我相好的。」

他的剑,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扶起沈燃,将他挪到马车里,将包裹拿了出来,坐在马车边缘,漠然地看着跟过来的柳非和众人。

柳非腆着个笑脸凑近,

「老大,皇上给我画像的时候我还不信你是女的,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训练我们的时候,我们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废话少说,姓楚的找我到底什么事?」

「夏国送来了一个公主,皇上最近很头疼这个公主,想请你回去帮帮忙,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不耐烦地咬牙切齿道,

「他每次都说最后一次,还有完没完了?」

「这次一定!」

「不去,这次说什么都不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兄弟也只好动手将你绑回去了。」

霍,好家伙还敢跟我动手?

「你们确定有这个能耐吗?」

「没有。」

还挺诚实的。

「但是皇上说了,这次任务完不成就让我们提头来见,所以要么你就打死我们,要么就跟我们回去。」

来这一招?

我可不吃这一套,

「好,那我就打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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