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使着劲地吹,像骨头似的硬邦邦的树枝相互碰撞着,劈啪作响。刮北风的时间一般很长,一刮就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说说我眼中的丰县(冬日暖阳之歌---家乡丰县漫谈)(1)

冬阳如歌


“丰县,就这么大,你长大后,要去外边看看。”

父亲用手比划着,我也只有出神地看着的份,这或许就是我对天地间的最原始理解。其实,我对丰县有着我的理解:这还不大吗?从庄上若去县城,走着要好久好久,反正在我的脑海里只有“好久好久”,在我们那儿,根本都是估摸时间,用“差不了”来描述自己的对时间的理解。比如,碰见庄上人还在地里干活,就説:“他大娘,你咋还在地里干活啊,这小孩都放学好一阵子了。”再比如,一个小孩玩疯了,都还没吃饭,庄上看见也会説:“我的白白嘞,你咋还在这疯呢,快点的吧,人家二孩都快到学校里啦。”在小时候,这就是时间的概念,因此,我觉着丰县好大呢,父亲却説很小。

所有的记忆,都藏进原始的语言里了。

所以,我们那里有着古朴特色,包括语言和庄上人的品格。

“你千万甭能,不管在哪里。説话也不要冲,以让听说的人舒服为准,这样,才叫混世。混世,哪里有那么好混的。” 父亲曾如此郑重其事地对我説。一个“混”让我感受到了份量,尤其是成年之后的江湖生活更是让我对“混”感受颇深。


说说我眼中的丰县(冬日暖阳之歌---家乡丰县漫谈)(2)

父母教导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在我家的小院里,太阳光线很强烈但充满着温暖,那是一轮朝阳,我的眼睛感受到了一种温融,父亲站在我的面前,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

在我们那里,流传着一句话,“知子莫若母”。什么意思呢,一般情况下,是指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是十分了解的,你的一言一行都是父母教的,不管你承认与否,在原始村落里,你除了与父母打交道外,就是庄上的人了,大家一样的风俗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行为,在“一样”中塑造出了一样的人。

我们那里,就是那样;我们庄上,就是如此。

丰县,若是一艘轮船,我们庄上就是其中一个零部件;丰县,若是一顶皇冠,我们庄上就是一颗明珠;丰县,给予了我们太多,我们庄上也是默默奉献。

经常会有人问,“你丰县哪儿的?”或“你哪个镇的?”若是上了点年纪的,就会问:“你哪个乡的?”

我通常会答道:“城西的”。

其实,一听如此回答,一般情况下,人家就不会问了,或者説:“城西好啊,王沟现在与单楼合了,现在是王沟镇了”。


说说我眼中的丰县(冬日暖阳之歌---家乡丰县漫谈)(3)

刘邦之歌


如果説是“城西北”,你可猜是首羡、或顺河、或便集,当然,若是朝近着猜,就可以猜赵庄了。对啦,赵庄镇有一个叫“汉皇祖陵”的风景区,刘邦的塑像高得很,到了丰县的朋友若不去看看,着实可惜的。熟悉丰县的朋友都知道,丰县的首羡镇是把着江苏的西北大门,与山东的鱼台和金乡相接壤,只隔了一条河,説白了,鱼台的古亭镇与丰县的首羡镇离得也就是一条河之隔,有句俗话説的好,“你只要在江苏喊上一嗓子,保准山东人都听得见”。话虽如此説,在真正的交往方面,还是受着不同省份的规矩制约着,比如你开车去古亭,就是跨省了,不少事,要悠着点。首羡镇是湖西革命老区的一部分,也是革命战争时期的丰县县委县政府所在地,因此,若你到了丰县,听到“丰县小延安”就是指首羡镇了,若到了那里,你会看到“王堂战斗遗址”等,如果説你一定会留恋忘返,那是假话,但是,若你是用“心”去体验,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更深的意境和感悟,什么是生活什么是天地什么是人间,一定会有一个全新认识,那里的蓝天、那里人、那里的泥土芳香,还有老铁匠的身影,都会让你顿感什么才是世外桃园。

如果没有去过丰县,你读到这里,会产生一种:此文有点瞎胡扯的感觉。希望你读完以下文字后产生一种别样风情。


说说我眼中的丰县(冬日暖阳之歌---家乡丰县漫谈)(4)

俺家乡的红富士


当我们用文字来描述自己的出生地时,是不敢有丝毫地乱来。因为在世界上,那个地方是心里面最为神圣的地方,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都不会产生出生地给你的独特感觉,即我之所以为那个地方热泪盈眶,只因我热那片热土。

丰县,不管是哪一块土地,都在心中至高无上;丰县,不管是水煎包还是油茶,都令我回肠万千。

如果吃过丰县红富士苹果的朋友,一定会翘起大拇指:“啧啧,奶奶的,那味绝啦!”你若有这样的评价,才叫真实。当你拿到我家乡的红富士苹果时,一定要先端详几秒钟,而且不要紧,你也许会説,“有啥看的啊,长得不好看的,有的还歪歪的,外皮还有点子!”你的大实话,并不会影响我对您的建议。摸着我家乡的红富士,你转几圈,然后,用手搓搓,就直接开咬,一口下去,咋样?“我的娘嘞,这果子,咋这么多水分啊,哟,还有点酸酸的,儿时的味道啊”。我再喊你,你也不理我,只顾埋头猛吃,一会,连果皮带果核都没了踪影,你有些撑得慌,“水分太足了,哇,真是美味啊。”

我还是花点笔墨介绍一下家乡的红富士苹果吧。


说说我眼中的丰县(冬日暖阳之歌---家乡丰县漫谈)(5)

大沙河如诗如画


提到家乡的红富士,就必须要説一説大沙河。大沙河就在丰县的南部,是黄河故道,从河南流过来的黄河水将丰县平原冲得成了河,当然,那是清朝的时候,流离失民、背井离乡,后来,我们家乡的土质也发生了变化,也就仅仅是受灾的那块地,就是指当今的大沙河,在知青年代,来自上海等大城市的知青参与了丰县大沙河果树的栽培,我也查过一些资料,那与在沙漠上栽出绿色植物所付出的努力并无二样,再后来,关于大沙河的开挖,与时任丰县分管农业的县委副书记李玉领和水利局局长老周有很大的关系,他们两个活得真实,寒冷的天和凉冷的大沙河水,人家带领着大伙去挖河,当时,看着一片片没有树木的沙滩,我的心里感到一股股凉气升腾,然而,他们两个鼓励着大家,“请相信我们,过不了几年,大家伙一定能吃上苹果的”。曹操当年带兵打仗,有望梅止渴的故事,在我们丰县上世纪九十年代上演了“望果止穷”的故事,历史就是历史,人们不会忘记历史,因为历史是人创造的,大家的眼睛是亮的,一个人可能会忘记,但人多了就不会忘记,今天,之所以用笔记录下来,纯以客观的角度而为之。尤为纳利斯曾説,“女人储备了大量的泪水,随时等待主人下令;只要命令下达,顷刻滚滚涌出。”他是在説,用安慰的方法劝阻她们的悲伤并不妥当,因为劝阻的结果只会更刺激她们。我在此文中引用,仅希望联想一下我们的红富士为什么有微酸之感?可能在于当年家乡人面对黄河决堤造成的伤害,流出的无奈之泪水和挖大沙河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沉入大沙河化为营养元素的缘故吧。


说说我眼中的丰县(冬日暖阳之歌---家乡丰县漫谈)(6)

俺的西庄青湖


若一定要让我如实地説出某个地方的一草一木,就只有家乡丰县了,说上三天三夜都不带打瞌睡的。

除了上边谈的,还有好多好多,比如:葛巴草集的故事、丁兰集的背后文化、王沟的三省井、史娄的西庄青湖、城西关的老公安局的变迁、鼓架子街的脚步声、六里瓦庙的吆喝,还有那北关的包子和油条、热闹的蒋集和许庙庙会……

俺的家乡,俺的乡音,俺的庄子,俺的白衣河,还有俺的西庄青湖。

2019-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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