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阳县有个阔绅商人名叫蒋汇,他生意遍布全国十几个省份。蒋汇有一个儿子,名叫蒋心格,时年九岁。

一天,有一个叫张绅的朋友带着九岁的女儿张七巧来蒋汇家做客。大人聊天,蒋汇招手叫道:“心格,过来,带七巧妹妹玩去。”

蒋心格听见父亲叫他,快步的从外面跑了过来,一点也不认生的拉住张七巧的手说:“小妹妹,走,哥哥带你出去玩。”

七巧有些认生,瞪着陌生的眼睛看着蒋心格,挣扎着想往父亲的怀里缩。张绅见了,摸摸女儿的头笑着说道:“巧啊!这是哥哥,去,跟哥哥出去玩吧!我跟伯伯说会话。”

张七巧从父亲怀里出来,被蒋心格牵着手向后院走去。

“小妹妹,你叫什么呀?”蒋心格问道。

“七巧,张七巧。”张七巧小声答道。

“后院有个假山,咱俩玩捉迷藏吧!”

两人来到后院,玩起了捉迷藏,不一会儿,俩人就混熟了。又过了一会儿,捉迷藏玩够了,又去玩沙堆,俩人玩的好开心。

蒋汇和张绅聊天,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张绅起身道:“蒋兄,今天先聊到这儿吧,改天不忙的时候,我坐东,请教一下蒋兄生意上的事情。“

“好,好,好,相互学习。”

两人说着向后院走去。

“别跑,我抓到你了……”

“咯咯咯……”

蒋汇看着两个孩子,小脸都弄的脏脏的,蒋汇发觉俩个孩子长的似金童玉女一般,顿时心中一动说道:“绅弟,你看俩个孩子玩的多开心呀!”

“是啊!要不老人们咋说人生最美好的就是童年,在孩子心里呀,最开心的就是玩了。”

“是啊!童年真好!无忧无滤的。绅弟,我看到这俩个孩子,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

“啥想法?张兄你说。”

“你看啊!生意场上咱兄弟俩联手,那可以说是拿下大半个中国的市场是不成问题的,我看着这俩娃甚是般配,就象天造地设一般,有心与你结为亲家,不知绅弟意下如何?”

“好啊!就是不知道八字合不合?”

“合,恳定合,你看这俩娃,就象天造地设一样般配,赶明儿,我让他妈去庙里合合。”

又过了月余,双方对换了八字,也都找算命先生合了,得到的是同一个答案:”这两娃的八字太合了,简直就是天造天设的一对。”

又是月余,转眼到了中秋节,蒋汇趁着这个月圆的中秋喜氛,带着厚礼和儿子去了张绅家,给蒋心格和张七巧订了娃娃亲。

时间匆匆烟过,蒋心格的年龄也已经跨入到了十九岁,长成了枣阳县最帅的小伙子,他令无数家的小姐们倾心。这年春季,为了处理生意上的事,也为了段练蒋心格,蒋汇带着儿子去了广州。也可能是南方潮湿的原因吧!蒋汇到了广州以后没多久就患上了一种怪病,怎么治疗,病情就是不见好转,并且越来越重,没有办法,蔣汇只好回府。回到家以后,有人建议他借喜冲灾。他对儿子说:“心格呀!在你九岁那年,父亲给你定了一门娃娃亲,本打算你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再把你的婚事办了,可眼下为父病情日渐加重,想借着结婚的大喜事,以冲病灾。你明天拿着生辰换帖和聘礼去唐河张家,去下聘礼去吧!”

枣阳和唐河两地,相距也就百十余里地,一大早,蒋心格命人套了两辆马车,装上聘礼,选了个吉时,早早的出发了。

唐河张家,张绅接过聘贴,看着面前的帅小伙简直惊呆了,他笑着夸赞道:“心格呀!这才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和你父亲是故交,这回的婚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张绅和蒋心格说完,又急忙吩咐下人道:“张妈,快,快去把小姐唤出,让他见过未来的郎君。”

张七巧正在书房里读书,张妈急急慌慌的走来,老远就在喊:“小姐,小姐,你的准女婿来了,长的可帅了,老爷让我来叫你。”

张七巧放下书,惊喜的问道:“心格来了?”

张妈翻着眼说:“叫什么哥我不知道?不过看着挺帅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顿时,一幅小时候的开心玩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了出来,张七巧精心打扮了一番,随张妈一起向客厅走去。

刚进门,张绅就笑着说道:“巧啊!这是你心格哥,小时候你去过他家,你俩在一起玩过沙子,快,过来见过心格哥!”

“见过心格哥。”

“七巧妹比当年漂亮了。”

张心格笑着与七巧对视着,两人没有一点陌生感,相反有种很熟悉很亲蜜的感觉。

“心格这次来,是他的父亲病了,想借着喜事冲冲灾,我看你俩也老大不小了,也应该把婚事办了。”张绅望着女儿、心格说道。

“伯父得的是什么病?严重不?”张七巧极为关切的问道。

“也不知道,就象风寒一样,病情日渐加重,不见好转。”

“心格哥,不要担心,伯父的病会好的。走,到我书房里陪我下棋去。”

张七巧也不管坐在一边的父亲,上前就牵着心格的手就往外走,就象小时候一样。

婚期定在八月初三,那天整个枣阳县好热闹,全县就象过节一样,蒋汇拖着病体,已不能下床,为了婚事的顺利举行,张绅亲自从唐河跑到枣阳,主持这场婚礼。

婚礼举行完毕,蒋汇强忍着病痛笑着。突然,一口气没有上来,就这样去世了,他去世已后,笑容仍然挂在脸上。

蒋老爷子忽然去世,令枣阳县的商会们猝不及防,蒋府立刻撤掉红凌,换上白布。喜庆,立刻也变成了哀嚎一片。尤于蒋家在枣阳县属于大家族,他的去世令枣阳县地动山摇,据说安葬那天,枣阳县的花圈的价格都涨了好几倍,整个丧葬队伍排到好几公里之遥。

又过了一段,蒋心格逐渐从悲痛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夫妻俩的感情越发亲蜜。

一日,广东的商户传来询信:自老东家去世以后,新少东家继任,大家都想和少东家见面,并且有许多生意上的人际关系是需要蒋心格去维护的。

小两口新婚蜜月,根本不愿意分开,每次提到这事,张七巧都是哭哭啼啼。管家看着没办法,就找张绅商量:张老爷子,你是心格的岳父,又是七巧的父亲,你出面说这事最合适不过了,蒋家那么大的生意,总是要新东家出面维持大局的,你看这新东家夫妻俩个天天缠于温柔乡里,丝毫不想理会生意,可这样不行呀!终究是要过日子,生意场上的大局还是要新东家主持,我们谁也根本无法代替呀!”

蒋绅听了管家的话,觉得说的非常在理,他沉思了一会说:“嗯!王管家说的非常在理,好男儿应志在四方,天天守着娇妻这算怎么会事!明天我去枣阳去一趙,我想他俩再不愿意分开,我这个当父亲的说话他们还是听的。”

第二天,张绅到了蒋府,蒋心格和张七巧手挽手的坐在他的根前,张七巧问道:“爹,你前几日不是刚来过吗?咋今日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对呀!爹今日来有什么事吗?”蒋心格踉在后面补了一句。

张绅见二人这样说,白了他俩一眼说道:“还别说,今天我来还真有事说,想你爹已经去世那么久了,你这个新掌柜的已经接手家族生意那么久了,也该出去和大家见见面了,生意场面上的事,你做为新掌柜的,过场还是要走的。”张绅望着蒋心格说道。

“呜呜……”张七巧一见父亲这样说,当即泪入雨下的哭了起来。

“闺女,你哭啥哩,心格只是出去走动走动,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呜呜呜,我不愿和心格分开,要去,我俩一块去。”

“象什么话?那有几个场合是男人带着夫人的?你跟着,蒋心格做起事来也不会放不开手脚的,今天父亲做主,你让心格明就起程吧!”

“呜呜呜,外面世界花花绿绿,漂亮的大小姐万一看上心格了咋办?再说了,我听说外面的青楼花船的那么多,心格万一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该办?你这当爹的也不替女儿想想。”张七巧边哭边说着。

“巧儿,我对你的心是日月可鉴,我怎么会做那些事情呢?再说了,我也没想着离开你呀!”

“糊涂,再恩爱的夫妻也要生活,你们啥都不干靠啥生活?燕鸟尚且知道早出晚归哩?你们这样,再大的家财也会坐吃山空的。再说了,男儿当志在四方,天天守着老婆算怎么回事?再说了,哪个少爷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这整天哭哭啼啼的算怎么回事?你俩安排一下,明天随着商队出发。”

第二天临别,两相又是惜惜不舍,七巧又是哭啼啼,拉着蒋心格的衣服说:“心格,去了可要记得天天想我呀!外面的美女小姐可不要乱看,记得天天给我写信,我见不到你的信会疯的。”

蒋心格拉着七巧的手,又是安慰又是情意绵绵,完了又对七巧说:“七巧啊!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不要乱跑,家务活尽量让下人们去干,别把自己累着了,买东西的尽量让丫环们去买,你那么漂亮,一被色狼或花心公子哥盯上了,那我企不是戴绿帽子了。”

“得得得。”站在一旁的张绅看着这样的画面有点头皮发麻,也有点不忍直视,他催促道:

“不就是外出几天嘛?你俩搞的象生死别离一般,赶紧了,一个大男人搞的婆婆妈妈,象你这样,能操持起这么大的家业吗?”

蒋家的生意真是大,片布广东。新东家巡视,各处店面及关系户都非常隆重迎接,蒋心格也被下人们安排着去见种种关系网络的老大,每天他都是喝的半醉半醒。

且说蒋心格走了以后,张七巧的心里甚是空虚,每天命丫环上街购物,她是很少出门,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写写字画,读读心格写给她的情书,然后再执笔回信,问问广东那里热呀不热,冷不冷呀,吃饱穿暖的问题,然后倾诉着自己的思念之心。

襄县有一个富商,各叫贾真心,他因处理商号的问题来到了枣阳。贾真心有钱有势,长的一表人才,他喜欢寻花问柳,到处埋下了爱情的种子。

一天,在蒋心格门前楼下的空场子里,来了个玩猴的,围了好多人观看。张七巧正在房中画画,忽然,一阵阵锣响和人们的喝采声传入她的儿耳里,奔着好奇心和看热闹,七巧打开窗子向下看去,那耍猴的和猴搞笑动作不断,引起一阵阵喝釆声,张七巧也趴在窗户上笑的前伏后仰。

贾真心正好办事路过,看到耍猴的在耍把戏,为了显示他有钱,故意高喊道:“好,好,爷这厢赏了。”说着将钱扔了过去。

耍猴的一看有阔商扔了那么多钱,当即把锣声敲的更响了,鞭子甩的更响了,在场的喝采声更高了。

贾真心看的正开心,不经意的抬头望去,突然,一道美人的风景映入了他的眼帘:这美女太漂亮了,是他所见的美女中从未见过的,可以说见了这个美女,其他的美女的都已经变成了庸脂俗粉。贾真心痴痴的望着唐七巧,脑中不断的变幻着各种幻想的姿势。

张七巧看的正入神,忽然发觉有人在看她,她转过视线和贾真心对视了一下,忽然脸红了起来,眼前这位富商,年龄有二十七八岁,论身材和长相都和心格有一拼。七巧感觉自己心跳在加速,赶紧站起来关上窗子,双手捂紧了自己的胸口。

贾真心望着美人的窗户,仍旧在出神的傻望着,身旁的随从见他对着窗子空望着,不解的问道:“爷,你在看啥哩。”

贾真心回过神来答道:“没……没看啥,我刚才从对面的楼上看到一个漂亮的美少妇,回头你给我查查。”

“得嘞,爷让查查就查查,不过查查需要经费,我这段手中紧,爷,你看这事……”

“啪。”贾真心上来一巴掌轻拍了过去说道:“你小子,就知道要银子。”

下人嘿嘿一笑说道:“这就象你看见美女一样,都好这口,象这样的大户在枣阳都是挂号的,一问一个准。”

第二天,贾真心的下人随便找了个当地的人问了,当地笑着说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人,蒋家呀!枣阳县哪个不晓,枣阳县的首富了。”

贾真心的下人得到这个消息,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又花了点小钱打听到了更加详细的消息,淫淫的笑着说:“有招了,原来只个渴妇呀!”

下午,贾真心找到薜婆子。薜婆子是专门给人说媒的媒婆,生就一张好嘴,象贾真心寻欢这事,他没少赚贾真心的黑心钱。

进了薜婆子的家,贾真心上来就在桌子上扔了一锭银子。

薜婆子开心的拿起银子咬了咬,笑着问道:“贾公子,又看上哪家姑娘了?想让老身帮忙。”

“不瞒薜姨,我看上了唐七巧,蒋心格的妻子。”

“什么?疯了吧你,想别的还好办,想她我看不好办,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给,这银子烫手,薜姨我不敢拿。”

“薜姨,是不是嫌钱少哇?”

“这不是钱的事。”

“咚”。又一锭银子扔了出来。

“薜公子,这不是钱的事。”

“咚,咚”。两锭银子扔了出来。

“薛公子……”

“咚咚,咚。”又有三锭银子扔了出来。

“容我想想。”

“咚咚咚,咚。”贾真心一下子扔了几个。

“嘿嘿,贾公子钱可真多,得了,老身我试试,不过你可得有奈心呦!”薜婆子望着桌子上的银子,开心的笑着说。

广东的店铺事情很多,蒋心格经常出入各种酒会,不管走到那里,那里就象君临天下,有许多名门闺秀都被蒋心格的气质和容貌所折服,蒋心格成了众女们心中追逐的香饽饽。

广州有个大财阀,姓赵,他有一个女儿名叫赵冷若。赵冷若长的如莲花出水,就是性格不好,对谁都是冷若冰霜,有许多帅哥公子追她,可是赵冷若却象名字一样对这些熟视无睹,眼看岁数大了,把她爹急的整天眉头不展,而她却振振有词的说:“这些凡俗小生,怎能入得了本尊的法眼。”

因为生意上的原因,蒋心格在手下人的陪同下去赵府做客,正在后花园凉亭里读书的赵冷若仰天远望时,无意间看到了蒋心格的身影,顿时,蒋心格就象磁石一样把赵冷若的眼睛吸引住了,她惊叹道:“众里寻你千百遍,原来你在家里头,这真是天赐我缘呀!”

中午席间,一向不愿以俗物为伍的赵冷若破例非要坐桌,并且非要坐在离蒋心格不远的地方。一顿午饭下来,赵冷若似乎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欣赏着她自己认为的如意郎君,而蒋心格是习惯了在花丛中飞来飞去的蝴蝶,对赵冷若的深情注视似乎是见惯不惯,除了礼貌性的招呼外,似乎就从来没有看过赵冷若。赵冷若平时对别人都是高高在上,目视远野,可今天她是第一次低三下四,面对蒋心格的无视,她不但不生气,反而是更加喜欢,席间,她不断的给蒋心格找话,还主动的给蒋心格夹菜,女儿这样,弄得赵父的老脸甚是尴尬,无论他怎样示下,女儿都是装作无闻。

赵府家大,能喝酒的人多,蒋心格起先还很能喝,可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的醉意越来越浓,最后倒了下去。赵府的人一看,蒋心格醉倒了,赶忙差下人来扶,扶到客房去休息,这时,赵冷若站起来走了过来说道:“下人们那么笨手笨脚的,蒋公子金身玉体,能伺候得好吗?快,再过来俩个,把蒋公子扶到我的房里去,我去熬些醒酒的汤帮蒋公子醒酒。”

赵冷若的话音刚落,众人齐齐刷刷的望了过来,她也没有一点羞意,冲着两个下人瞪眼吼道:“还傻站那干吗?还不快扶公子走啊!”

赵父见了,忙“呵呵”的干笑两声,打圆场说道:“平时小女做事最心细了,有她照顾蒋公子,大家放心,蒋公子一定能很快醒酒,我看天意有缘,大家今晚就住在赵府如何?我这儿晚上的夜境还是挺美的。”

“蒋心格的众随从们忙附合道:“那就给赵老板添麻烦了!”

“新东家乃是贵客,能留诸位客宿,是赵府的荣幸呀!”

“赵老板客气了,给你添麻烦了。”

蒋心格被扶到香房以后,控制不住的吐了好几次,弄的赵冷若的花裙上脏兮兮的,可是她没有一点恼火,手里拿着毛巾细心的为蒋心格擦试着,并吩咐男家丁们为將心格换了里边的衣服,她亲自跑到厨房熬醒酒汤,一勺一勺的为蒋心格喂下。仿佛,他俩不是陌生刚认识,相反,这象一个妻子在细心的照顾着自己的丈夫。也许,女人就是个情感的尤物,当她碰到自己喜欢的人时,会放下所有的身段,甚至是尊严,愿意为她认为是自己喜欢的人去做一切,有时候,甚至是献出自己的生命。

蒋心格醒酒以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却莫名其妙的发起了高烧,请了好几个医生前来珍治,可烧却始终是无法退去。就这样,被迫的就在赵家住下了。

蒋心格病了,无法给唐七巧写信,心中总是挂念不下,这么多天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七巧到底咋样了?

面对女儿的如此痴心,赵父甚感脸上无颜,可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娇生惯养惯了,面对女儿的这样,他也是无奈,只能开导着女儿说道:“冷若呀!蒋公子再好,他也是有妇之夫了,已经是心有所属了,你是一个黄花闺秀,优秀的公子多的是,咱们没必要在这残花败柳上浪费精力呀!“

“残花败柳?谁说的,心格那么优秀,怎么能叫残花败柳呢?女儿从见他第一眼起,就被他的一切所吸引了,我赵冷若这辈子非蒋心格不嫁。”

“气死我了,再好也是别人家的,是别人家的老公,你这算什么?想拆散别人的姻缘吗?”赵父气呼呼的吼道。

“谁说我要拆散他了,还有其它的办法呀!”

“你有什么办法?”赵父瞪大眼睛问道。

“我可以嫁给他当小啊!拆散他,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他不同意的时候才会使这招。”

“胡扯,我堂堂赵家的大小姐,去嫁给别人当小,去拆散人家,传出去让我的老脸往哪搁,让我以后怎么出门见人?”

“当小又咋了,只要我喜欢。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当什么都无所为,至于说你的老脸,你想往哪搁就往那搁,出门了也没人敢拦着你不让你出门呀!”

“你……你,你给老子滚,只当没有你这个闺女。”赵父气的咳嗽着骂道。

薜婆子没事,就在家门前转悠,可是蒋家的大门除了丫环出来买东西、菜之类的和倒脏水和老头子外,其它时间都是紧闭着,她盯了俩天,实在找不到可以下手接近的机会。晚上,薜婆子回到家里,反复琢磨这事,最终,她把目标定在了丫环身上。

丫环每天出去,买最多的就是买菜,并且喜欢到王家婆子那里去买。观察了几天后,薜婆子主动找到王家婆子说:“我来帮你卖菜吧!”

王家婆子望了望薜婆子说:“我这一个人忙得过来,不需要人手帮忙。”

薜婆子说道:“我帮你卖菜,不要工钱,也不会让你管饭,就是图有一个事做,自己一个人在里家闲得太无聊了,你看咱俩年龄差不多,边卖边聊个天,多好。”

王婆子见薜婆子说免费,有点动心了,可还是不点头答应。薜婆子见王婆子这样,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对王婆子说:“大妹子,别想了,这块布我也用不着,就当是见面礼了。”

王婆子犹豫了一下接过布,疑惑的说道:“说好了,我是不会付给你工资的。”

“不付,说好的自己找开心的,放心吧大妹子。”

薜婆子说完,挽起袖子干起活来了。

一连几日,丫环小翠过来买菜,薜婆子对她特别热情,并表露了给小翠介绍个好人家的意愿。

一天,薜婆子假装经过,刚好与小翠见面,薜婆子动用自己的花言巧语把小翠骗到了贾真心那里,声言是给小翠找的对象。初次见面,贾真心表现的彬彬有礼,对小翠的关心达到了细微之处。

一连几日,小翠不知是骗局,慢慢的陷入了贾真心精心编织的情网中。又几日,贾真心泡了一壶茶,茶水香味四溢,小翠毫无多想的喝了两怀,稍倾,她感觉到有些头晕,她扶着贾真心说:“林公子,我怎么感觉有些头晕。”

贾真心关心的说:“是不是在蒋家干什么活累了?”

“没有啊!也没什么活干呀?我就是伺候少奶奶饮居。”

“那是不是生病了?来,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会,我去找个先生过来诊治。”

小翠在贾真心的搀扶下向床上躺去,紧接着贾真心顺势压了过来,小翠想极力反抗,可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惊恐的问道:“林公子,你……”

贾真心象猪啃白菜一样堵住了小翠的嘴,接下来,小翠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临近中午,小翠醒来,凌乱的哭着逃离了贾真心的寓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这对她来说,就是个恶梦,一个不敢回忆的恶梦。

一连几日,贾真心总是以各种理由约她,每回总会给小翠一些贵重的礼物,渐渐的,小翠也就变得麻木起来,觉得贾真心是真心对她好。

又过了几日,贾真心打扮成一个农村富哥的模样,手里提着甜点心盒子,径直走到蒋府,大胆的上去敲门,一会时间,拉脏水的老头过来开门,他探出脑袋问道:“你找谁呀?”

贾真心礼貌的答道:“大伯,我是小翠的表哥,今天特地从乡下过来看她,给她带了些点心,你不知道呀!她小时候特爱吃了。”

王老头放松了警惕,笑着说道:“小翠的表哥呀!进来吧!你不知道啊!少爷走时有吩咐,不认识的男人是不准随意进蒋府的,你是小翠的表哥,那就是个例外了。”

贾真心在王老头的带领下向院中走去,快到堂屋,小翠正在扫地,见贾真心手里提这点心盒,即惊恐又惊喜的望着贾真心。贾真心主动笑着迎了上去,笑着说道:“表妹,我从乡下过来看你来了,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点心。”

小翠一把把贾真心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你怎么进来了呀!要是让少爷知道了可是不得,他走时一再叮嘱,不让陌生男人进来。”

贾真心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人家不是想你了嘛,想过来看看你每天都在忙些啥。”

王老头看着小翠和贾真心在嘀嘀咕咕,也就明白了他俩的关系,笑了一笑就走开了。

贾真心一把从小翠手中夺过扫帚,深情的对小翠说:“你歇会,我来扫。”

贾真心帮小翠扫完屋里,又把院子也扫了一遍,王老头见了,夸赞道:“小翠,你表哥真能干,是干活的一把手。”

小翠听了王老头的话,小脸顿时羞红羞红的。

以后的日子,贾真心总是会隔三差五的来到蒋府帮小翠干活,大家也觉得他是理所当然的存在。唐七巧看着贾真心,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一日,小翠又出去买菜,贾真心过来找她,巧逢张七巧坐在院中的凉亭里画画,贾真心见了,夸赞道:“少奶奶不但人长的羞花闭月,画也画的似若真景。”

张七巧偏头问道:“敢情林公子也懂画墨?”

贾真心装做一副诚实的样子说:“不瞒少奶奶,家父酷爱画画,我也就从小学点一二。”

张七巧见贾真心这样说,仿佛似遇到了知音一样说:“林公子过来画上一副,让我开开眼。”

贾真心也不谦虚,大方的接过笔说:“少奶奶美若天仙,那我就画少奶奶吧!”

一阵茶盏的时间,贾真心搁笔放下,一幅似若真人的画画了出来。仿佛间,站在亭子里的是两位美女,不,是两个唐七巧。

张七巧拿着画,惊讶了半天。一时间,她表现的情绪有些激动,遇到了懂画的知音,可以说是自蒋心格之后的第二个知音。她以夸赞羡慕的眼光看着贾真心,发觉他长的一表人才,如果换了装,似毫不比蒋心格差,甚至比蒋心格更出色。这样的眼神她足足的看了有半分钟,然后才说道:“我家小翠真的是有福气,有你这么好、这么有才的表哥。”

“这只能说蒋夫人长的漂亮,才使我画的画表现的漂亮,能睹蒋小姐这样的容艳,是我林某一生的荣幸,如果蒋夫人愿意,林某愿与蒋夫人在闲余的时间共同学习。”

经过了这次画画,张七巧和贾真心渐渐的熟了起来,不过在小翠面前,他仍然保持着伪君子的形象,刻意的作一些关心的动作以麻痹别人的视听。

一日,张七巧叫小翠去缝纫铺里给她做衣服,贾真心泡了一壶上好的茶进了蒋府,当时张七巧正在楼上画画,房门虚掩,唐七巧见贾真心进来,忙说道:“林公子,看我画的画怎么样?”

贾真心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两个茶怀,边倒边说:“蒋夫人今日画的画是越来越有意境了,来,为了你的进步,我们以茶代酒,一起干一怀。”

张七巧被夸的心花怒放,拿起茶杯和贾真心碰了一下,然后爽快的一饮而进。

张七巧喝完,顿时被茶香蜜了口,她望着画说:“林公子,这啥茶呀!咋这么好喝,来,再给我倒一笔。”

“这是云雾茶,据说是产自大雾弥漫的云雾山,每天清晨,以少女们以口采茶,含于口中,然后再浮水而过,少女经河水所激,芳香益于茶中,所以,这种茶喝起来即有清晨的清凉,又有温润的芳香。”

“想不到林公子不但画画的好,而且还挺博闻。”

“这个呀!我爷爷的那辈就是云雾山庄的,这也算是我家乡的故事吧!”

“林公子,我咋感觉有点热呀?”

“那可能是刚才喝茶的原因,要不我把窗子打开透透气。”

“还是别了吧!窗子打开了不太好,坐一会也许就好了,来,我们继续看画。”

张七巧又拿起了笔,又轻轻的在纸上画了起来,画着画着,她感觉燥热越来越严重了,她眼前的贾真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蒋心格,她努力的用理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定眼认真的看,可眼前坐的就是蒋心格,她轻声问道:“心格,是你吗?”

“七巧儿,我是你的心格哥呀!”这时,贾真心的手轻轻多扶在了唐七巧的肩上,慢慢的游动着。

张七巧娇喘兮兮,轻声说道:“心格哥,巧妹想你了,那么久了也不给我写信。”

“巧妹,我一直想着你,一直。”

“心格哥,抱抱巧妹好吗?”说着,张七巧向贾真心靠了过去。”

窗外一阵鸡鸣,张七巧从甜梦中醒来,轻推了一下贾真心说:“心格哥,天亮了,该起床了。”

可是张七巧再一看,发觉不是蒋心格,而是贾真心,当即惊恐的往怀里看去,当即瞪大眼晴问道:“林公子你……你这是?”

贾真心当即装出一幅无辜的样子说:“当时我俩在一起画画,也不知怎么的你把我当成蒋心格了,抱着我象疯了一样,说真的,我也喜欢蒋夫人那么久了,所以就情不自禁了,我愿意为我的行为负责。”

张七巧抱着头,脑中一片空白,她大吼着说:“姓林的,你给我滚。”

贾真心走了以后,张七巧心中顿时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她对不起蒋心格,是自己的大意,没听心格的话,放了陌生男人进来。对,他是小翠的表哥,她一定要找小翠算帐。

小翠从缝纫铺回来,看着哭红了眼的张七巧,调笑的问道:“少奶奶,是不是又想少爷了呀?”

张七巧头朝里卷在床上,对小翠的话置之不理。小翠自觉无趣,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一连几日,贾真心一直没来蒋府,小翠甚是觉得奇怪,就去贾真心的住处找,发觉贾真心不在,只好悻悻而回。

又过了几日,张七巧的心情稍微好些,就是老坐在院子里发呆,小翠见了,也不敢多说话,只能独自地默默的干着活。

又过了几日,张七巧回到房中,心中总是会回亿着那次的一切,虽然那是罪恶的,但也是难忘的。又一天夜里,贾真心似幽灵一样出现在了张七巧的房间里,并对张七巧编了一大堆甜蜜的谎言,骗着张七巧又迎合了。自此,每天夜里,张七巧都会为贾真心留门,俩个人的关系就这样象夫妻一样秘密的保持了下去,而贾真心也每天游走在张七巧和小翠之间。至到有一天夜里,小翠上楼有事,发现了这个隐藏极深的秘密,小翠伤心极了,对唐七巧破口大骂:“少奶奶,想不到你竞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等着,等少爷回来,我非告诉他不可。”

小翠说完,流着泪转身离去。

蒋心格在赵冷若的细心照顾下,病情渐渐好转,他挂念着家中的妻子,好久没给心格写信了,他心中放心不下,决定回去看看。

蒋心格回到自己的商号后,每天赵冷若都会来跟上跟下的。一天深夜,蒋心格想妻心切,就唤醒下人,套上马车,向枣阳的方向奔去。

到了枣阳县城,天已经黑的很晚了,他敲开门后,直直的向楼上奔去,边走边喊道:“七巧儿,我回来啦!七巧儿,我回来啦!”

正在私混的张七巧听到蒋心格在叫他,顿时吓得魂不守舍,急吼贾真心快点跳窗逃走,贾真心见蒋心格回来了,急的赶紧向窗帘后面躲,翻窗逃走了。蒋心格看到帘子内有个黑影在闪动,急步向窗户奔去,口中说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是不是找人了?”

张七巧听他这样说,吓的心里噗噗直跳,也跟着向窗户奔去。蒋心格打开窗户,向外望去,发觉什么都没有,这时,张七巧责怨着说:

“心格哥,你走的这么一段日子里,我天天坐在窗下盼你,没想到你回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怀疑这个,这样不是伤了七巧的心吗?”说着竞呜呜的哭了起来。

蒋心格见七巧这样,一下子心疼了起来,轻轻的搂住七巧说道:“好妹妹,哥哥这样,不是爱你极深的原因吗?我们的爱哪能容半点多余的瑕疵。”

张七巧听了蒋心格的话,身子有颤抖,口中喃喃的说道:“心格哥,抱紧我,我怕,怕你有突然跑了。”

襄阳有一个绸缎庄,老板姓赵是荆襄地区最大的老板,赵老板有个独生女儿,生的貌美如花,是襄阳有名的花王,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和贾真心结下了认识的缘,贾真心使出浑身解数,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过去,一旦男女有了亲密的关系,就意位着女方的终身属于。赵小姐天生美貌,是个个性极强的人,她天天幻想着穿上嫁衣的那一幕,为了早点一睹自己未来的家,她秘密差遣贴身丫环前去襄县查看。

贾真心在襄县是大户人家,祖上历来就是做粮食贸易生意的,在襄县可以说是无人不晓。贴身丫环随便找了个人一问,就有人告诉她去贾府的方向。贴身丫环上去叩门,一个家丁开门走了出来问道:“姑娘,你找谁?”

贴身丫环上前施礼道:“大哥,我是裹阳过来的,我家小姐和你家公子已经私定了终身,小姐派我来提前看看婆家,请问贾老爷子和夫人在家吗?”

“你是说我家公子和你家小姐?”家丁以怪怪的口吻和眼光看着贴身丫环问道。

贴身丫环不舒服的皱皱眉,又问道:“请问老爷和夫人在家吗?”

家丁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就站在这等着。”说完“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家丁听到这些,吓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停留,直奔贾真心夫人的房子而去。

贾真心的夫人刘清梅,是当地有名知府的千金,在贾真心的事业上可以说多半是刘清梅家人的功劳。刘清梅自幼在官家长大,从骨子里就有些官们的气势,家里的大事上,几乎都是刘清梅拍板做主。刘清梅心高气傲,在感情方面也是容不下半点沙子。

家丁急匆匆的进了刘清梅屋,对她说道:“少夫人,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请你退了左右。”

刘清梅正在整帐,她抬头示意了一下,左右的丫环们忙领意退去,然后她以半看着的余光看着家丁说道:“说吧!什么事情?”

家丁紧张的结巴着说:“门……外来了一个丫环模样打扮的女子,她说她家的小姐和少爷私定了终身,小姐派她前来看看婆家。”

“什么?你再说一遍。”

家了又说了一遍,刘清梅惊的松掉了拿笔的手,笔掉落在地上,打下了一个大的黑点。

“去,把那丫环带进来,我要亲自自细问。”

家丁出去,把贴身丫环带了进来,刘清梅黑着脸端坐在那里,面对贴身丫环,她强迫自己镇定,细语问道:“姑娘别怕,我是贾真心的夫人,有什么事给我慢慢说来。”刘清梅说着轻轻的点了点头。

“什么?贾公子已经结婚了?”贴身丫环瞪大眼睛惊问道。

“是的,已经是多年的夫妻了。”

“那我们家小姐企不是……”

“企不是什么呀?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家小姐的,我家少爷和你家小姐到底怎么了,你给我细细讲来。”

贴身贴丫羞愤无奈,对于整个和盘而出,贴身丫环的话听得刘清梅的脸一会青一会白,完了,她命人重金把贴身丫环打发回去了,并顺带给赵小姐写了一封长信,最后,她吩咐下人们说:“你去,即刻把少爷给我找回来。”

吩咐完这个家丁,她又对另外的一个帐房先生说:“你即刻吩咐下去,查查各处的商号,看看少爷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事情。”

蒋心格正在枣阳的商号里处理事情,突然远方一辆马车向他疾驰而来,那马车到了他跟前突然停了下下,从马车里跳下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他跟前,那人说道:“蒋老板,有人托我给你带封信,请你收好。”

“请问是谁让你给我带信的?”

那人也不答话,上了马车就扬长而去。

蒋心格打开书信一看,顿时大惊,信是这样写的:

蒋公子:

我是贾真心的妻子,我的丈夫和你的妻子常期保持着隐私关系,我俩都是受害者,望共同协手除奸。

书信简短,没有名字和日期。蒋心格看着这聊聊数语,如字字穿心一般,他草草的交待完事务,就急匆匆的向家中赶去。

推开房门,张七巧正在迎窗作画,蒋心格平静的对唐七巧说:“巧儿妹,我有一个朋友不知道你认识不?”

张七巧正在专心绘画,没有抬头,随口问道:“谁呀?什么样的朋友?”

“贾真心。”蒋心格故意把语音放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嘣了出来。

张七巧听到“贾真心”三个字,手中拿着的笔顿时僵持在那里,蒋心格默默的看着,又问道:“看来这一切是真的了?”

“不,心格,你听我解释,事情的原委不是这样。”

“听你解释什么呀?短短几月,你已经率先打破了我们的美好。”

张七巧闻言,泪流满面的说:“心格哥,是我对不起你!”说着向蒋心格的怀中扑来,蒋心格淡淡的说:“你已经不干净了,你已经另有所属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那个曾经的巧妹了,那个巧妹在我的心中已经死了。”

张七巧挥泪雨下,瘫坐在地上,蒋心拿起画笔,一阵疾书,然后扔在唐七巧面前道:“这是休书,你走吧!”

张七巧自觉对不起蒋心格,她托人给父亲带了个悔过书信,收拾完简单的行囊,一路向南而去。

襄阳绸缎庄的赵小姐听了贴身丫环的描述,又看了刘清梅的书信,他感到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她怒火中烧,一气之下也不顾了名节,直接到官府把贾真心告了,赵老板得知女儿受辱,立刻到堂上坐阵,问案的府衙和赵老板是不错的朋友,很快下令封了贾真心在襄阳所有的店铺,并下达海捕文书,通力捉拿。

贾真心的粮号被封,很快有二十多个胆大的小姐击鼓鸣怨,这其中不泛有 不少官宦人家,这些官员们羞怒满面,力议严办此案。

刘清梅的老爹得知女婿这样,当就怒火中烧,她让女儿立刻宣布和贾真心脱离夫妻关系,并将没有被没收的财产立刻占为己有,立保女儿的将来不受到伤害。

一时间,贾真心如丧家之犬一般,他东躲西藏,绝望中他想到了小翠,小翠朴实好哄,他就按和小翠在一起的时候小翠给他说的地址找了过去。此时的小翠已经有了身孕,躲在离庙不远的一个地方,贾真心看着小翠的处境,心中五味杂陈,他第一次动了他内心仅有的善良,拉着小翠的手说:“小翠,原凉我吧!从今以后我俩好好生活。”

小翠冷冷的推开他的双手说:“我原谅你?那些被你害的人该怎么办?你应该有你的归宿,你的归宿就是死亡,你也只有以死谢罪,方能平怨天下。”

贾真心在绝望中走了,小翠很快到官府报了案,并把薜婆子与贾真心合谋害她的事也说了,很快,全县衙役出洞,在一打谷场里把贾真心抓了,可怜的贾真心就这样被投进监狱,在监狱里,狱卒们对他百般折磨,没多久,他就在狱中自杀了。

尤于小翠怀有贾真心的孩子,县衙通知小翠去领尸。在坟前,小翠默默的对他说道:“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的,如果是个女孩就随我,如果是个男孩就起名叫贾过,意思是代表他爹从新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张七巧走了以后,蒋心格顿觉心中空空落落的,他心情糟透了,整天以酒度日,不理生意,张绅自持是他曾经的岳父,劝他重新振作起来,没想到蒋心格挖苦着说道:“你的女儿已经背判了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一席话,说的唐绅老脸通红,只好怏怏而去。就这样,蒋心格整天过的浑浑噩噩,除了喝酒,仿佛没有什么可做,最初,还不断有人劝他,时间长了,连劝的人们也觉得麻木了。

刘清梅自死了丈夫以后,接管了贾家的所有生意。一次,她到枣阳分号办事,有好事的人说:“清梅呀!你还年轻,应该再找一个,为了一个不值得守的人去守寡划不来,我这有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这样的话说多了,刘清梅多少有些心动,就对好事人说:“见见就见见呗。”

好事人找到蒋心格,见他胡子邋遢,满身的酒气,就提议让蒋心格收拾一番,没想到蒋心格却说:“我这辈子从未想过找第二个女人。”

好事人见他这样说,只好作罢。

又过了几日,蒋心格提着酒壶,不知不觉的到了荒郊野外,一壶酒喝完,仰面朝天的仰卧在路的中间。机缘在于巧合,刘清梅去商号办事,回来的路上她发觉路上躺着一个人,心中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命车夫停车将蒋心格抬上了车。

蒋心格从酒中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异样的房子里,就问身边的车夫:“大哥,我这是哪里呀?”

车夫见他醒来,笑着说道:“小伙子,幸亏你命大,被我们家老板路过救了回来,不然那荒郊野外的,弄不好就会遇到狼虫虎犳什么的,我効你以后少去那种地方。”

车夫说完,为蒋心格找来几件衣服让他洗澡换洗。

刘清梅忙完事情回来,发觉自己救回的醉汉已经焕然一新,俨然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他痴呆呆的望着,认为这就是他未来的丈夫。

刘清梅的性格在于独立果断,对蒋心格的性格上的弱点有了大大的互补,两个人谈的很是投机,蒋心格也觉得自已找到了新的生活。

出嫁那天,刘清梅被接进了蒋家,她望着蒋家的大门,感慨的说道:“这真是天意弄人呀!”

蒋刘二人结婚后,两家的业务也进行了整个,蒋家的实力较以前大增了不少。刘清梅非常能干,成为了蒋心格在事业上的很好帮手。

自蒋心格走了以后,赵冷若一直记挂在心里,她左等蒋心格不来,又等蒋心格也不来,心中放心不下,就从广东来枣阳找他。

蒋府面临大街,座落在枣阳市里最繁华的地方,赵冷若随便找人一问,就找到了蒋府。

蒋府较以前的清静有所改变,门口始终站着两个守门的大汉,刚新婚不久,贴在门上的大大的红喜字颜色尚未退去。赵冷若上前问道:“敢问小哥,这家是谁结婚了?”

守门的其中一个说道:“是我们家的新老爷结婚了。”

“新老爷?那又是谁呀?”

“呵呵,新老爷就不知是谁呀?姑娘,看来你不是本地人了,他是蒋心格蒋老爷呀!”

“什么?蒋心格蒋老爷?他不是取妻了吗?不是唐七巧吗?难道又续弦了吗?”

“不是,这是新夫人,唐夫人已经离开了,新夫人是刘清梅。”

“什么?烦请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他的故友寻他来了。”

在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故,赵冷若陷入深深的不解中。

赵冷若对蒋心格有治病之恩,下人来报,他便明白了是谁?慌忙的迎了出去。

两人见面,蒋心格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赵冷若也不管旁边有人,上来就给蒋心格一个大大的拥抱,弄的府中下人齐齐投来异样的眼光。

赵冷若对蒋心格的举动,被刚从屋里走出的刘清梅看见了,她顿时僵在了那里,难道是自己看错人了吗?眼前和自己有着共同经历的老公难道和贾真心一样是个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吗?

短暂的几分钟,刘清梅收起了自己难抑的情绪,径直走过轻笑着问道:“心格,看你俩那么熟,这是不是的亲戚、妹妹什么的?”

赵冷若见刘清梅这样问,收起了脸上的顽皮,以霸气至高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刘清梅问道:“心格,这就是新嫂子吧?”

“是,我是。姑娘你是?”

“赵冷若,一个等着嫁给蒋心格的人。”

“噢!原来是赵妹妹呀!我说你和心格那么亲蜜哩!听说过,听心格讲过,他在广东生病的那段时间多亏了妹妹照顾!”刘清梅说着拉住了赵冷若的手。

面对刘清梅突如其来的动作,赵冷若仿佛象没词了一般,只好转出霸气的口吻说道:“自从和心格分手以后,一直没有消息,所以就寻找过来了。”

面对两个女人,蒋心格有点插不上话来,刘清梅挽着赵冷若的胳膊说:“走,妹妹,我们到房子里说。

面对水势,人们的处理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疏通,使水顺势而流,减少灾害。二种就堵围,堵围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水的储备,达到长期使用。女人面对感情的时候和男人面对感情的处理方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最初的做法是防着丈夫,认为感情是一对一的世界,当自己的丈夫出现这方面的问题时,一部分人会选择怒发中冠,走向分道扬镳。而另一部分则会釆取疏通引导的办法,会主动向对方示好,主动与对方亲密,这样,同为女人,就会自觉的保持距离。当然了,这种做法无疑于养虎为患,是为纵容,有可能到最后剧情的发展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

刘清梅则属于遇水则疏属的那一种,在过去,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常事,她想极力说通蒋心格取了赵冷若,没想到蒋心格却说:“感情属于两个人的事情,我即然选了你,就不再会去取妾了,冷若自始至终我都把她当成妹妹,当成亲妹妹。”

赵冷若见蒋心格这样说,当即把脸一沉道:“心格,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就是我的丈夫。我赵冷若从小长到大,从没爱过任何人,我可以为你去做一切,甚至是牺牲生命,我不管你怎么想,爱你是我一生都无法改变的。”

蒋心格见赵冷若这样说,当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伤感着说道:“冷若,就让我们做兄妹好不好,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去好好的爱你。在我的妻子背判我的时候,在我颓废走向底谷的时候,是清梅救了我,如今我是有妻子的人,你让我怎么取你,来世吧!来世我一定取你。”

赵冷若嘿嘿的冷笑着说:“蒋心格,你给我听好了,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就已经有妻子了,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不管以什么方式嫁给你,我都不在乎,可是,你连这点小小的机会就不愿意给,我不会当你的妹妹,只当你的妻子,我赵冷若即然决定了就不会改变,即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毁了你,即使到了坟墓里,我也要嫁给你。”

赵冷若说完,掩面长恨而去,留下的是长长的难以割舍的痛和刘清梅即复杂又感动的表情。

自从蒋刘两家人合并以后,蒋心格在广州的商号越做越大,他借用手中雄厚的资金连续在广州又开了几个分号,为了更大的发展,夫妻俩个已移师长住在了广州。

一日,工人们正在码头卸货,突然被一大群官兵包围了起来,为首的大声喊道:“都别动,经人举报,蒋氏泰和私自贩卖官盐,我奉命前来搜查,违令者格杀无论,给我搜!”

接到命令,官兵们象群狼扑食一样扑了上去。

“这里有私盐。”一个官兵大声喊道。

其他的官兵见喊,纷纷拥了过来查看,为首的官兵拔剑喊道:“把所有的人给我押走,把码头上的货全部给我封了。”

蒋心格正在商号处理业务,突然冲进来一大批官兵把他围了起来,为首的问道:“你是蒋氏泰和的老板吧!”

蒋心格疑惑的答道:“是啊!怎么了?犯法的事我可是从来没做过。”

“没做?蒋氏泰和涉嫌夹带私盐,现已证据确凿,你还想抵敕?给我带走。”

蒋心格被抓进了大牢,等着过堂,蒋氏泰和所有的广州门店都被查封了,刘清梅和一帮手下,忙的燋头烂额,花钱找关系。

张七巧从蒋府走了以后,一路南下,她觉得对不起蒋心格,也没脸回去见她的父亲,就向广州的方向走去。一天夜里,她无处藏身,就躲在一个破庙里宿夜。那天晚上,外面的风好大,下起了大雨。夜里,她感觉到自己好冷好怕,在迷迷糊糊中喊道:“心格哥,我好怕,我好冷呀!抱紧我好吗?”

可是,她一连喊了几声,却什么也没有,她把自己卷缩在一起,紧紧的抱着一团,在绝望中晕了过去。

雨过风至,转眼到了第二天。在不远的官道上有一队人马在行走,其中一有个人说道:“老爷,前方有个破庙,我们到里面歇歇脚吧?”

坐在轿中的老爷答道:“好,那就过去吧!”

在破庙里,一个官兵大声喊道:“老爷,这有个人,好象快不行。“

老爷闻声,随众人一起涌了过去,他弯身摸了摸张七巧的头说:“呀!好烫呀!快,把毛巾拿来,给她降温。”

这位老爷是皇上派来赴任的州官,名叫唐承,巧逢路过这里。

唐承命随行医为张七巧诊治,又命女眷们为张七巧换洗。

换洗后的张七巧整个的大变样,活脱脱的一个仙女下凡,看得唐承及众官兵们发呆。张七巧无处可去,就留在了唐承的身边,唐承对唐七巧很好,就这样,日久生情,张七巧就嫁给了唐承。

一日夜里,唐承在书房里阅读卷宗,唐七巧担心她受凉,就拿了件衣服过来给他披,谁知唐承已经睡着了,张七巧轻轻为她整理卷宗。突然,蒋氏泰和涉嫌走私私盐,罪首蒋心格将择日问斩。”

“啊!心格哥,你怎么了?”张七巧惊叫着把卷宗撒落了一地。这时,唐承被惊吓醒来,惊问道:“七巧,你怎么了?”

张七巧泪入雨下,跪下道:“老爷,你救救我吧!”

唐承见七巧突然跪下,甚是不解,伸手搀扶道:“快,快起来,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事情共同承担。”

张七巧甩开唐承前来搀扶的手说:“你不答应,我就是不起来。”

张七巧见没有办法,只好满口答应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你起来吧!”

张七巧免强的座到椅子上,道出了她和蒋心格之间所有的故事,唐承听的甚是感动,动容着说:“如此重情重意之人,怎么会去干那些加带私盐的事?我看这事必定是有人故意载脏,你放心,你我是夫妻,你的心格哥我保他没事。”

第二天,官府下了道文书,大意是:经查,蒋氏泰和夹带私盐一案纯属无有,是替官府运盐,蒋心格当无罪释放。

张七巧在唐承的陪伴下前去狱中迎看,刘清梅也带着商号一帮众人前来迎接。

蒋心格如老人般走出狱门,满脸苍白。忽然,他看到了张七巧,张七巧也看到了他。

“七巧妹。”

“心格哥。”

两人喊着相互奔来。忽然,刘清梅伸手拉住他喊道:“快,快,快拉住老爷,别让他过去,众随从见了急急忙忙上前把他拉住。

那边张七巧也被俩个丫环拉住了,两人挣扎着,哭喊着。

“心格哥,巧妹想你呀……”

“巧妹,这么久了,你还好吗……”

刘清梅拉着蒋心格的手说:“心格哥,我才是你的妻子,她不是,她是别人的妻子,你不能这样,清梅也是苦的。”

唐承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看着苦苦挣扎中的妻子,把脸阴的老长。

在一片俩人的嘶叫声中,被众人相互拉着慢慢的远去,这种情,这种缘份,就这样的被命运在戏弄中被生生割舍,留下的是长空中让人催泪的故事。

报复完蒋心格,赵冷若的内心顿觉立空洞洞,仿佛间,她看破了尘世,看破了世间的情。她踏着长长的小路慢慢的向尼姑奄走去。

推开庵门,一个老尼姑正在烧香,赵冷若深深的跪了下去,平静的说道:“师傅,我要出家。”

那老尼转过身来,深深的叹道:“唉!又是一个被情伤的女子。”

一缕缕青丝掉下,老尼喃喃说道:“情啊!你到底是个什么西?为什么你总要让人为你了而受到伤害?又为什么总要让人为了你牵肠挂肚?”

一阵木鱼响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又走向了平静。

情已末了(婚已断情未了)(1)

情已末了(婚已断情未了)(2)

情已末了(婚已断情未了)(3)

情已末了(婚已断情未了)(4)

情已末了(婚已断情未了)(5)

情已末了(婚已断情未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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