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冬 第三段仁对义,让对恭,禹舜对羲农雪花对云叶,芍药对芙蓉陈后主,汉中宗,绣虎对雕龙柳塘风淡淡,花圃月浓浓春日正宜朝看蝶,秋风那更夜闻蛩战士邀功,必借干戈成勇武;逸民适志,须凭诗酒养疏慵,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声律启蒙上篇收藏?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声律启蒙上篇收藏(声律启蒙细细读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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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冬 第三段


仁对义,让对恭,禹舜对羲农。雪花对云叶,芍药对芙蓉。陈后主,汉中宗,绣虎对雕龙。柳塘风淡淡,花圃月浓浓。春日正宜朝看蝶,秋风那更夜闻蛩。战士邀功,必借干戈成勇武;逸民适志,须凭诗酒养疏慵。


仁是儒家学说的核心,孔子用了各种场景下的案例,详尽地阐述什么是仁,让仁既抽象又具体。而义则是孟子提的相对较多,如著名的舍生取义。今人翻译外国学者哲学思想,也会用到义,如冯友兰说:“康德只讲义,理学还讲仁。”此处的义大概是指一种超人类的纯粹理性,是一种先验法则,和孟子所提之义有一定联系又有较大区别。

仁和义都是符合礼的,让和恭也是礼的体现。李泽厚先生认为儒家的源头可凝练为八个字:“由巫到礼,释礼归仁。”周公将远古的巫术以及行为准则从外在体制、制度方面,系统化、理性化为详尽的礼制,即由巫到礼。到了孔子时代,因为礼崩乐坏,所以必须为“礼”找一个替代巫术神明的坚实依据,就是孔子反复强调的“仁”,即释礼归仁。泽厚先生认为,孔子所反复强调的“仁”,是以亲子情(孝慈)为主轴,辐射开来却具有神圣性质的以爱为核心的人际心理的概括总称。

孔子没有把人的情感心理引导向外在的崇拜对象或神秘世界,而是把它消解、满足在以亲子关系为核心的人与人的世间关系之中,使构成宗教三要素的观念、情感、仪式统统环绕和沉浸在这一世俗伦理和日常心理的综合统一体中,而不必去建立另外的神学信仰大厦。这一点与其他几个要素的有机结合,使儒学既不是宗教,又有替代宗教的功能,扮演宗教的角色,这在世界文化史上是较为罕见的。(《孔子再评价》)

两千多年来,这些理念确实已经如宗教般渗透到国民的日常,已化为民族的文化心理状态。历朝历代对内对外交往都非常注重礼节,即便是打仗,也要师出有名,讲究先礼后兵,出兵之前还要再提醒“勿谓言之不预”。而这些,可能也算是和西方文化较大的一个差异吧。

禹舜,上古明君,一般都是尧舜禹汤并举。尧,中国古代传说的圣王,《尚书》和《史记》说他名叫放勋,后代又传说他号陶唐,姓伊祁氏,故亦称为唐尧。舜,《史记》说舜名重华,晋代皇甫谧又说他字都君,舜又称虞舜。禹,通常尊称为大禹,相传为夏王朝的开国君主,《史记》说他名文命,《帝王世纪》说其字密。汤,商朝的建立者,又称武汤、武王、天乙、成汤、成唐。历代君主最喜欢听臣民称赞自己为尧舜禹汤,内圣外王。

羲农,伏羲氏和神农氏的合称。《周易》的《系辞传》记载了伏羲、神农的事迹。伏羲和神农被认为是上古“三皇”中的两个人物,另一位是轩辕黄帝。据传,伏羲的年代更早,约为公元前6000年到公元前5000年,活动范围在今甘肃天水一带,主要的贡献是创造了渔网和兽网,并且制造了早期的书写图腾(即八卦)。神农相对晚一些,约为公元前3500年到公元前3000年前,活动范围为今天陕西渭河一带,史书上有“神农尝百草,一日中七十余毒”的说法。不过如今中原周边,地名取为伏羲、神农的甚多,即便是为了带动旅游事业,也能理解,想必祖先一定乐意后代子孙能沾自己的光过上好日子。

雪花,自然界常见之物,古往今来诗文中出现的极多。如苏轼《菩萨蛮(回文冬闺怨)》:“雪花飞暖融香颊。颊香融暖飞花雪。欺雪任单衣。衣单任雪欺。别时梅子结。结子梅时别。归不恨开迟。迟开恨不归。”

古代文人很喜欢做一些文字游戏,挖掘汉语之妙,彰显文思之精,比如说回文诗词。所谓回文诗词,是诗词中的一种特殊形式,词中的任何一句都可以倒过来读。作为大宋王朝著了名的大文豪,苏轼写回文诗词也一样得心应手。就闺怨这个主题来说,苏轼就写了春夏秋冬四首回文词,前述引文是冬闺怨,个人感觉,其夏闺怨写得最好:“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手红冰碗藕,藕碗冰红手。郎笑藕丝长,长丝藕笑郎。”夏日午后,薄衫美女柳庭小睡,风吹香汗凉,醒来吃冰藕,“郎笑藕丝长”,孤单、相思、埋怨,尽在不言中。

云叶,即云片、云朵之义,例如宋范成大《明日大雨复折赠再次韵》:“一天云叶翳朝霞,风卷泥沾不惜花。羣玉山高春好在,人间烟雨暗千家。”云叶也指树叶浓密之义,如辛弃疾《乌夜啼·廓之见和,复用前韵》:“人言我不如公,酒频中。更把平生湖海、问儿童。千尺蔓。云叶乱。系长松。却笑一身缠绕、似衰翁。”云南境内还有树木与茶叶也叫云叶,天下之大,不足为奇。

芍药,多年生草本植物,别名别离草、花中宰相。芙蓉,一种木本植物,开的花一日三变,故又名“三变花”;其花晚秋始开,霜侵露凌却丰姿艳丽,因而又名“拒霜花”。

古诗词中,花花草草入文极多,不胜枚举。关于芍药,有两个故事挺有意思。

宋秦观写过一首《春日》:“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描写雷雨后美丽春景,称得上名句。

元好问博学,在《论诗三十首其一》中写道:“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拈出退之山石句,始知渠是女郎诗。”将秦观这首诗拿出来和韩愈的长诗《山石》作比较,“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元好问认为,你看退之是怎么写花草的,“芭蕉叶大栀子肥”,多爷们儿,与之相比,你秦观这风格太柔弱,好像是“女郎诗”。渠,古方言,代词他的意思。

宋代敖陶孙在《臞翁诗评》中也曾说:“秦少游如时女步春,终伤婉弱。”和元好问观点近似。读诗各有各的体会,反对此观点的也大有人在。清薛雪《一瓢诗话》有云:“元遗山笑秦少游《春雨》诗,瞿佑极力致辨。余戏咏云:‘先生休讪女郎诗,山石拈来压晚枝。千古杜陵佳句在,云鬟玉臂也堪师。’”这里提到杜甫的《月夜》:“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意思是说,你看杜甫不也写过“女郎诗”吗,不也一样值得后人好好学习吗?

清袁枚在《随园诗话》中也评说到:“元遗山讥秦少游诗云……此论大谬。芍药、蔷薇,原近女郎,不近山石,二者不可相题而并论。诗题各有境界,各有宜称。杜少陵诗,光焰万丈,然‘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纷飞蛱蝶原相逐,并蒂芙蓉本自双’;韩退之诗,横空盘硬语,然‘银烛未销窗送曙,金钗半醉坐添春’,又何尝不是女郎诗耶?”袁枚又举了韩愈《酒中留上襄阳李相公(李逢吉也)》的例子:“浊水污泥清路尘,还曾同制掌丝纶。眼穿长讶双鱼断,耳热何辞数爵频。银烛未销窗送曙,金钗半醉座添春。知公不久归钧轴,应许闲官寄病身。”

如果古代有社交媒体,文人之争应该非常热烈,骂战约架或为常态,毕竟文无第一,而且读书越多知识越丰富,抬起杠来论据越充分。而那些肚里没墨水又不爱思考的人,可能会喜欢将事物归纳为类似“两个凡是”一样简单粗暴的口号吧。

关于芍药,还有一个故事,见于金庸《鹿鼎记》。

韦小宝做了钦差大臣回到故里扬州,在禅智寺接受宴请,因其幼时遭禅智寺和尚殴辱,曾立下宏愿,有朝一日要把寺里的芍药尽数拔起来烧了。韦大人胡诌了个理由,说芍药能壮战马,意图公报私仇而已,结果知府吴之荣说道:“韦大人学识渊博,真教人敬佩。芍药根叫做赤芍,《本草纲目》中是有的,说道功能去瘀活血。芍药的名称中有个‘药’字,可见古人就知它是良药。马匹吃了芍药,血脉畅通,自然奔驰如飞。大人回京之时,卑职派人将这里的芍药花都掘了,请大人带回京城。”

这马屁拍得不能说没文化,但一味巴结钻营的心机太强,不择手段,损公肥私,遭人鄙夷。金庸接下来这么写:

(布政使)慕天颜点了点头,不再理他,向韦小宝道:“韦大人,这金带围芍药,虽已不如宋时少见,如此盛开,却也异常难得。今日恰好在韦大人到来赏花时开放,这不是巧合,定是有天意的。卑职有一点小小意见,请大人定夺。”韦小宝道:“请老兄指教。”慕天颜道:“指教二字,如何敢当?那芍药花根,药材行中是有的,大人要用来饲马,想药材铺中制炼过的更有效力。卑职吩咐大量采购,运去京师备用。至于这里的芍药花,念着他们对大人报喜有功,是否可暂且留下?他日韦大人挂帅破贼,拜相封王,就如韩魏公、韦忠武王一般,再到这里来赏花,那时金带围必又盛开,迎接贵人,岂不是一桩美事?据卑职推想,将来一定是戏文都有得做的。”韦小宝兴高采烈,道:“你说戏子扮了我唱戏?”慕天颜道:“是啊,那自然要一个俊雅漂亮的小生来扮韦大人了,还有些白胡子、黑胡子、大花脸、白鼻子小丑,就扮我们这些官儿。”众官都哈哈大笑。韦小宝笑道:“这出戏叫做什么?”慕天颜向巡抚马佑道:“那得请抚台大人题个戏名。”他见巡抚一直不说话,心想不能冷落了他。马佑笑道:“韦大人将来要封王,这戏文就叫做‘韦王簪花’罢?”众官一齐赞赏……

这位布政使当官的水平与人品要远胜于知府吴之荣,其分寸把握的极好,各方面都照顾到,不但拍了钦差大臣的马屁,更保留了扬州的一个名胜。当然,我们最应当佩服的还是金庸先生,信笔写来就这么引人入胜。

陈后主,汉中宗,这两位皇帝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陈后主乃南朝陈最后一位皇帝,名叔宝,字元秀,醉心诗文和音乐。陈灭,陈叔宝被掳至长安,受封长城县公。

《资治通鉴》记述了不少陈叔宝的奇葩事。他自幼锦衣玉食,先太子后皇帝,沉迷酒色,爱奢华,喜文墨,亲小人,远贤臣,简直可以说是具有完备的亡国之君特点。

“是岁,上于光昭殿前起临春、结绮、望仙三阁,各高数十丈,连延数十间,其窗、牖、壁带、县楣、栏、槛皆以沈、檀为之,饰以金玉,间以珠翠,外施珠帘,内有宝床、宝帐,其服玩瑰丽,近古所未有。每微风暂至,香闻数里。其下积石为山,引水为池,杂植奇花异卉。”

“上自居临春阁,张贵妃居结绮阁,龚、孔二贵嫔居望仙阁,并复道交相往来。又有王、李二美人,张、薛二淑媛,袁昭仪、何婕妤、江脩容,并有宠,迭游其上。以宫人有文学者袁大舍等为女学士。仆射江总虽为宰辅,不亲政务,日与都官尚书孔范、散骑常侍王瑳等文士十馀人,侍上游宴后庭,无复尊卑之序,谓之“狎客”。上每饮酒,使诸妃、嫔及女学士与狎客共赋诗,互相赠答,采其尤艳丽者,被以新声,选宫女千馀人习而歌之,分部迭进。其曲有《玉树后庭花》、《临春乐》等,大略皆美诸妃嫔之容色。君臣酣歌,自夕达旦,以此为常。”

“上怠于政事,百司启奏,并因宦者蔡脱儿、李善度进请;上倚隐囊,置张贵妃于膝上,共决之。”

“上恶闻过失,每有恶事,孔范必曲为文饰,称扬赞美,由是宠遇优渥,言听计从。群臣有谏者,辄以罪斥之。”

陈叔宝被隋将所擒后,归降隋朝,侥幸保全性命,选择了继续醉生梦死。他寄人篱下后表现得全无风骨,竟然想向文帝要官做,还一再溜须拍马,把以前臣子对自己的那一套变本加厉送给杨坚,很让隋文帝无语,文帝评价陈后主为“全无心肝“、“盖天亡之也”。后人也将后庭花作为亡国之音的代名词,最有名的诗句应数杜牧的那首《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帝给赐陈叔宝甚厚,数得引见,班同三品;每预宴,恐致伤心,为不奏吴音。后监守者奏言:“叔宝云,‘既无秩位,每预朝集,愿得一官号。’”帝曰:“叔宝全无心肝!”监者又言:“叔宝常醉,罕有醒时。”帝问:“饮酒几何?”对曰:“与其子弟日饮一石。”帝大惊,使节其酒,既而曰:“任其性;不尔,何以过日!”

陈叔宝从帝登邙山,侍饮,赋诗曰:“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无以报,愿上东封书。”并表请封禅。帝优诏答之。它日,复侍宴,及出,帝目之曰:“此败岂不由酒!以作诗之功,何如思安时事!当贺若弼渡京口,彼人密启告急,叔宝饮酒,遂不之省。高颎至日,犹见启在床下,未开封。此诚可笑,盖天亡之也。昔苻氏征伐所得国,皆荣贵其主,苟欲求名,不知违天命;与之官,乃违天也。”

汉中宗指的是汉宣帝刘询,刘询是汉武帝刘彻曾孙,戾太子刘据之孙。刘询幼年因涉戾太子巫蛊之祸被投狱,后遇大赦侥幸得免死,出狱为祖母史家所抚养,修德读书,素有美名。汉武帝驾崩,昌邑王刘贺即皇帝位,荒淫无度,在位27天就被霍光等大臣所废。刘询被大臣迎入宫中,受皇太后封为阳武侯,随后即位,时年十八。刘询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君,在位期间重视选贤任能,躬行节俭,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设立西域都护府监护西域各国,正式将西域纳入大汉版图。刘询治下的那段大汉王朝史称“孝宣之治”或“孝宣中兴”。陈叔宝的昏庸无道和刘询的励精图治形成鲜明对比。

绣虎,多称擅长诗文、词藻华丽者。绣,谓词华秀美;虎,谓才气雄杰。

绣虎的典故和我们耳熟能详的七步诗故事有关,宋曾懆《类说》卷四引《玉箱杂记》:“曹植七步成章,号绣虎。”七步成章见于《世说新语·文学第四》:“文帝尝令东阿王七步中作诗,不成者行大法。应声便为诗曰:‘煮豆持作羹,漉菽(音同路叔)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惭色。”有赖曹丕逼迫,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诗成为千古名句。

后世郭沫若曾在抗战期间据此写过一首《反七步诗》,站在“萁”的角度说,要咱们不是同一条根长出来的,我怎么会愿意牺牲自己为兄弟奉献呢?看来,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杠精”,丰富的知识储备与灵活的思维模式缺一不可。

雕龙,比喻善于修饰文辞或刻意雕琢文字,语出《史记·孟子荀卿列传》:“邹衍之术迂大而闳辩;奭(音同是)也文具难施;淳于髡久与处,时有得善言。故齐人颂曰:“谈天衍,雕龙奭,炙毂过髡。”

裴駰《集解》引刘向《别录》:“邹奭修衍之文,饰若雕镂龙文,故曰‘雕龙’。”

南朝刘勰曾写了部著名的文学理论著作《文心雕龙》,作者在最后一篇《序志》中说:“古来文章,以雕缛为体,岂取邹奭之群言雕龙也?”雕乃雕饰之意,缛乃文采繁盛之意。刘勰的意思是,书名取为文心雕龙,乃是因为自古以来的文章,都是追求文采和推敲修饰的成果,因此名为雕龙,不单单是取自“雕龙奭”这个典故。

柳塘风淡淡,花圃月浓浓,或化自宋晏殊《无题·油壁香车不再逢》:“油壁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西东。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几日寂寥伤酒后,一番萧瑟禁烟中。鱼书欲寄何由达,水远山长处处同。”风本无所谓淡,月更无所谓浓,但古人运用汉字真是登峰造极,就这么修饰形容了,让人不觉其怪反叹其妙。

春日正宜朝看蝶,或源自宋释印肃《偈颂三十首其一》:“闲步游南陌,惟便野兴多。傍花看蝶舞,近柳听莺歌。”傍花看蝶,近柳听歌,不亦乐哉:一幅春景悠闲惬意画面。

秋风那更夜闻蛩,唐栖白《赠识古法师》:“重城深寺讲初休,却忆家山访旧游。对月与君相送夜,闻蛩教我独惊秋。云心杳杳难为别,鹤性萧萧不可留。遥想孤舟清渭上,飘然帆影起离愁。”夜送好友,蟋蟀长鸣,更添离愁:一派秋日苦闷不舍场景。

战士邀功,必借干戈成勇武,陈子昂《东征答朝臣相送》:“平生白云意,疲苶愧为雄。君王谬殊宠,旌节此从戎。挼绳当系虏,单马岂邀功。孤剑将何托,长谣塞上风。”

车与三老先生乃康熙朝进士,清朝前期重武轻文,军功所受赏赐最重。抛却其他不谈,军人本应尚武,尚武是为了没有干戈,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是保障和平的最佳方式。今世兵部有显官名才厚者,德薄,精于权术,卖官鬻爵,松弛军纪,国妖之称实属贴切。

逸民,多称节行超逸、避世隐居的人,也称亡国遗少,源出《论语·微子》:“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伯夷、叔齐是商末孤竹君的两位王子,相传孤竹君遗命立三子叔齐为君。孤竹君死后,叔齐让位给伯夷,伯夷不受;叔齐尊天伦,不愿打乱社会规则,也未继位。周武王伐纣,二人扣马谏阻,未遂。武王灭商后,他们耻食周粟,采薇而食,最终饿死于首阳山,留下了不食周粟的典故。《后汉书·逸民列传》:“或隐居以求其志,或回避以全其道,或静己以镇其躁,或去危以图其安,或垢俗以动其概,或疵物以激其清。”

疏慵者,可见苏轼《一丛花·今年春浅侵年》:“今年春浅腊侵年。冰雪破春妍。东风有信无人见,露微意、柳际花边。寒夜纵长,孤衾易暖,钟鼓渐清圆。朝来初日半含山。楼阁淡疏烟。游人便作寻芳计,小桃杏、应已争先。衰病少情,疏慵自放,惟爱日高眠。”

范仲淹提倡处江湖之远也要忧其君,现实中太难做到,古往今来更多的人是如在野则“诗酒养疏慵”。至于甚者,把隐逸当做终南捷径,谋取浮名以图仕,则更为人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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