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在娘家还没有回来,高加林还不知道好事已经落在自己身上没有老丈人的干扰,他开始有节奏安排自己的生活,到劳动节前,又可以再出一栏猪娶了媳妇的母亲去集市上给他们每人都买了新衣服,包括德顺老汉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也被扔掉了,德顺老汉很是不舍,在高加林再三劝说下,留下两件出山劳动穿的,其它的卖给了收破烂的,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高加林为什么会变心?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高加林为什么会变心(一天之内发生了两件奇事)

高加林为什么会变心

玉芳在娘家还没有回来,高加林还不知道好事已经落在自己身上。没有老丈人的干扰,他开始有节奏安排自己的生活,到劳动节前,又可以再出一栏猪。娶了媳妇的母亲去集市上给他们每人都买了新衣服,包括德顺老汉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也被扔掉了,德顺老汉很是不舍,在高加林再三劝说下,留下两件出山劳动穿的,其它的卖给了收破烂的。

收破烂的温州人,经常在高家村这边转悠,他拿着一个拨浪鼓,嘴里喊着:“破铺衬烂套儿,拿来卖!”“江米片,江米片,娃娃们爱吃的江米片。”

他下河堤讨水喝,高加林给他倒了水,还问他加不加糖,这个温州人很感激高加林的热情,他四乡八村走遍,上人家借水还没有人问他加不加糖,那个年代不管是红糖还是白糖都是稀罕东西,只有过节过年蒸糖包,炸糖三角才用,平常除了哄小孩子吃药,一般都不用。

高加林和他聊了起来,得知这个中年人是温州瑞安的,他脸上一天到晚都带着笑,大叫都叫他“蛮子”。

温州地处东南,神树地处西北,中国的对角线的位置,高加林好奇他怎么能来这么远。

“蛮子”说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他说他们那里是七山二水一分田,要是靠种地非得饿死人不可,有点儿头脑的都跑了出来,有的跑到国外,有的跑到了北方,他属于没本事的,就来北方收个破烂混口饭吃。

高明楼去西安旅个游,都要开证明,还得带着结婚证明才能住宾馆,他疑惑“蛮子”要拿多少证明材料才能来到他们这穷乡僻壤。

“看你这个同志也是一个文化人,不妨告诉你吧,我们出来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的。”

“蛮子”说他们出来大队也要出证明,他们出门的借口是“买猪”,等盖了章,他们把“买”字加了提手旁,上面再加个帽,就成了“换”字,那个“猪”字改成了“糖”,于是他们名正言顺,把买方变成了商业行为,可以游街串巷做买卖,因为有证明,地方政府没人给他们扣投机倒把的罪名。

“蛮子”喝完水就走了,高加林听了这些话,被深深折服,没有知识和头脑,这样的主意还真是想不出来,看来不能光守着这个养猪场过日子,还得有更高目标。

东边传来吵闹的声音,高小光正和一个人正在争论什么,他走过去,看到一个“光头”正跪在一头老黄牛前面,老黄牛正在那人的光头上舔着。

高小光见加林过来,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加林,你过来评评理,这个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硬要说我们家的老黄牛是他爹,非要把他爹领走。”

“光头”抱着老黄牛的脖子,嘴里叫着爹,像是多年重逢的亲人。高加林从来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这头老黄牛一直都是生产队里的“壮劳力”,分田到户后让高明楼承包了,现在突然成了光头的爹,简直不可思议。

高加林问道:“你说老黄牛是你爹,你有什么根据?”

光头抬起头看着一个俊朗的年轻人问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位老弟,你行行好,我从小爹就死了,算命的说我爹托生了成了一头牛,要是有一天你们相认,你爹就会舔你的头,这叫舔犊情深。你也看到了,刚才我爹舔了我的头,你们就行行好,让我把我爹带走吧,我娘还在家里等着呢。”说完他呜呜哭了起来。

他哭的情真意切,引来周围干活的人围观。高小光嘴笨,听“光头”说的也辨别不了真假,今天盖房班歇工,他好不容易来干些农活,稀里糊涂自家的老黄牛成了人家的爹。

“这牲灵都通着人性呢,杀牛的时候,牛都流着眼泪,兴许还真是他爹呢。”

“我说小光,这老黄牛快干不动了,你还是发发善心,让人家把他爹领走吧,反正你家有钱,也不稀罕它。”

“在县城的骡马市场,牛告别主人都是下跪的。”

村人们凡是知道一些典故的,都在这个时候讲出来,证明自己见多识广,另一个对“光头”说的话起到佐证作用。

“光头”见质疑他的只有高加林一个人,跪在高加林面前说道:“老弟,你就可怜可怜我,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留下,让我把我爹带走,我要让他过一个幸福的晚年,不让他再去拉车,也不让他去耕地,把他养老送终。”“光头”把身上的口袋翻遍,拿出了一个五块的,还有两张两块的,估计最多十几块钱,高举双手递到高小光面前,“这位大哥,我找我爹已经找了二十多年,你就发发慈悲,我知道这钱不够,可是我只有这么多了。”

高明楼听信儿也和老婆来到川道里,他对“光头”说道:“今天不管你说破大天,我家的牛你别想领走。”

“光头”一看这个应该是说话最当家的人,“大叔,你今天要是不让我把我爹带走,那你行行好,让我住进你家的牛棚,我要伺候我爹一直到他过世。不用你管吃,我哪怕每天去要饭,只要能和我爹呆在一起就行。”

村人交口称赞,真是一个大孝子啊!

可是自家的牛,自家的牛棚怎么能让不知道底细的人住进去呢,万一他半夜把牛偷走了可咋办,这个奇怪的要求让高明楼也不知道如何拒绝。

“光头”还不死心坐在地头儿等着,高明楼两口怕小光吃亏,也陪着小光。

这才半晌午,高明楼扭头看到巧珍两口从河堤上骑着车子回娘家,让高加林把他们引到川道里。马栓掏出烟让给在场的男人,明楼知道马栓的爹养过牲口,请教他自家的老黄牛咋会无端舔人家的脑袋,是不是真是光头的爹托生的。

马栓跟着加林到猪场,一会儿两人又拿了一包东西。马栓把东西打开,摸在胳膊上,走到老黄牛前面,老黄牛伸出舌头在他胳膊上舔了起来。

人们好奇地围了起来,高加林扯住“光头”的胳膊,拉进人群,对他说道:“你看,你爹在舔马栓的胳膊,你们难道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高加林伸手在“光头”头上摸了两把,把手伸到牛鼻子旁边,黄牛又用舌头开始舔高加林的手掌。

“你看,你爹又在舔我的手,可是我爹活得好好的,咱俩可不一个爹,我劝你快点儿滚蛋,他家可有人在公社当治安员,小心一会儿把你抓走。”

“光头”一看伎俩被拆穿,挤出人群溜走了。

“马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明楼问道。

“明楼叔,这是个古老的骗术,专门用封建迷信来骗人的,我爹以前跟我说过,你看这是啥?”马栓把打开的纸包递给高明楼两口子,原来是一包盐。

“光头”用盐水洗头,来到老黄牛旁边,老黄牛闻到盐味儿,加上他动情的表演,不明真相的人就会被他迷惑。尤其是没有文化的人,很容易上当,而这些骗子转头把牛以高价转卖。

高明楼点头称赞,让高加林回头把这个事儿写成一个材料上交公社,便于让其他大队防范。

通过和温州人的谈话,还有刚才揭穿骗子的事,让高加林认识到自己欠缺的还很多,催生了他继续学习的欲望。每次去公社开会他会拿回一些刚过期的《延州晚报》,从报纸上了解到县城的年轻人开始热心于进修,他上午吃过饭拿了二十块钱,去县城里找二爸。

高玉智很支持侄子的想法,给电大的曲主任打了电话,高加林找曲主任报了名。他自己报的是企业管理专业,给玉芳报的是会计专业,两个人要一同追求进步,不能拖另一个人的后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