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当时的网易总编辑,唐岩在一个场所,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斜倚着吧台在独自饮酒,暖昩的灯光下,女郎的寂寞与美丽一览无余。唐岩很想上前搭讪,但他有贼心没贼胆,只能看着佳人转身离开。

“要是有个让陌生人轻松社交的软件就好了”唐岩感慨道,这件事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之后唐岩辞职创业,搞出一个软件,不忘初心的他将其取名为“陌陌”,意为陌生人交友。

短短三年中,陌陌用户破亿、成功上市,唐岩也成为胡润全球富豪榜的商界大鳄。但陌陌带来的荷尔蒙经济,能走得长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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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交友神器的前世今生

1946年,世界第一台计算机在美国诞生,而互联网的出现,最早要追溯到1969年。

但在互联网尚未出现的1965年,已经有两个哈佛的大学生,想到一个奇妙的点子。他们以问卷调查的形式去收集青年男女的个人信息,再利用计算机录入相关资料,让系统自动匹配合适的交往对象。

他们创办的公司名叫Operation Match,可以称作为陌生人社交的鼻祖,因为它打破了交友只能在具体场所的局限。一个叫John Patterson的英国商人捕捉了商机,他买下这家公司注入大量资金,将问卷调查的内容更加细化,也提高收费标准。这种新颖的线上交友吸引了很多用户,John Patterson赚得盆满钵满。

不知道唐岩有没有听过John的故事,但他显然不满足John这种婚姻介绍所般的匹配方式,人生苦短,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不然他为什么睁一眼闭一眼,让陌陌成为声名狼藉的“约会”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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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岩是湖南人,看着古惑仔电影长大,有一身江湖气。少年时代他就是街头巷尾有名的小混混,经常打架闹事,但与此同时,他也喜欢读书写作,并以出色的文字能力进入网易,还一路做到总编辑。

辞职创立陌陌,是在2011年初,5个月后,陌陌便在苹果商店上线,而这个时候,微信也不过是刚刚起步。

2、声名狼藉的约文化

像微信一样,陌陌可以加好友,可以查看对方照片进行聊天,不想聊了可以拉黑,保护用户的隐私。但陌陌有一个自身亮点,就是它的LBS功能。陌陌是基于地理位置服务的社交方式,查找陌生人更为方便。或者可以说,微信更倾向于熟人圈,而陌陌的宗旨,则是为陌生人的美丽相遇提供机会。

“当你出差孤独地住在酒店房间时,可以通过LBS发现隔壁有个同样处境的年轻姑娘。”唐岩这样介绍陌陌。这个设计理念,无形让陌陌变得绮丽而刺激,渐渐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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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联合创始人张亮这样形容陌陌:“它是比去夜店更安全的魅力测试器。”

通过发图片、文字或声音,用户可以陌陌上全方位展示自己的魅力,又不用顾忌被熟人发现。如果发了照片后有异性蜂拥而来,争相与你联络交流,这种魅力无限的感觉,多少令人飘飘然喜滋滋。 但荷尔蒙爆发的同时,陌陌开始游走在灰色地带。“约”,成了陌陌一个鲜明的标签。

“小姐姐,约吗?”一场艳遇,一晌贪欢。陌陌很难创造出死生契阔的爱情故事,却能轻易炮制一次短暂的激情。与此同时,明码标价的“职业技师”,开始在陌陌上蹲守“客户”。

2015年,陌陌的发展势头强劲,但因这种约文化变得臭名昭著。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作过通报,陌陌因传播淫秽色情信息,被依法查处。提到它,大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正经人谁用陌陌啊?”

唐岩的态度看起来很诚恳,表示会加大力度整改,审核平台内容,用户可以随时举报投诉。但显然是做得不够,又或者,陌陌根本不想失去这种所谓的特色。

2020年末,齐鲁晚报的记者卧底陌陌,以普通用户的身份进行调查,随机挑了几个平台上的“小姐姐”打招呼,就频繁收到“约”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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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约”这个字已经成为平台敏感词,对方用“乐”来代替,约一次的价格也公开透明地展示了:2小时500元。如此大胆直接,真是令人咋舌!很显然,她们轻车熟路,不仅有价格,还有消费的固定地点。

如果看过照片后满意,即可进一步联系,做成一单生意。但从业者也非常谨慎,经常更换姓名,一旦察觉对方非目标客户,迅速拉黑。

从活跃程度看,买方与卖方市场并存,作为皮条客的平台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记者将调查结果写成文章发布在齐鲁晚报上,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陌陌没有回应,但毫无疑问,它再一次臭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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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陌陌如何破局

除了“约”,陌陌还存在各种乱现象,比如仙人跳。

仙人跳算是约的畸形升级版,犯罪团伙以年轻女性人设在陌陌上交友约见,将对方约到指定场所后,待时机成熟,就一脚踹开房门,以女孩家人朋友身份威胁对方,不得不花钱私了。

湖北省出过这样利用陌陌的仙人跳案件,被警方查获时,已勒索十万多元。

除了打擦边球不说,陌陌还出了以相亲为名宰用户的事件,在相亲版块中,用户可以和红娘及女嘉宾同时开视频,但直播间的女嘉宾不停索要礼物,在用户大笔充钱后又玩失踪拉黑对方,向平台投诉,也无人解决。凡其种种,让用户的体验感很不好,自然会大批量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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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陌陌初被卷入负面新闻的时候,唐岩也想过扭转局面。2016年直播兴起,陌陌及时上车,并将其发展为主打业务。这给陌陌注入了新鲜血液,通过直播短视频文化,陌陌留住一些用户。2020年陌陌前三季度总体营收112.92亿元,直播贡献了65%。

这些年,发展势头强劲的陌陌一直处于盈利状态,账面资金达160亿元,在全国互联网公司中名列前茅。但从2020年第三季度起,陌陌营收利润开始下滑,活跃用户同比下降5.59%,股价最高跌幅高达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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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这个领域竞争十分激烈,在其他短视频平台的打压下,陌陌似乎走到瓶颈期。

为了谋求发展,陌陌团队推出过多款社交软件,但这些软件的知名度与用户覆盖率远不及陌陌本身。陌陌还曾花高价收购了对手“探探”,但在2019年4月,探探因传播违法违规信息被相关部门勒令下架。

同样跑偏的还有一个小火了一把的Zao,这是陌陌团队打造的一款换脸软件,可以把影视视频中的人脸替换成自己的脸,看起来颇有趣味。但是却带来侵犯肖像权与信息泄露的风险。如果居心不良地利用这个软件欺诈,会造成恶劣后果,因此ZAO也被强制下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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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陌陌举办线上年会的形式,在职员工每人收获一份大礼包,其中包含最新款iPhone 12 Pro Max 手机,这让很多互联网公司的打工人羡慕不已。由此可见,尽管负面新闻缠身,陌陌目前还是实力雄厚。

陌陌新任总裁王力说:“陌陌面临着是一个中年人的新时代。”究竟有什么新招术,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作者: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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