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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再找出一本小说,像《雪中悍刀行》一样,对父子之情、男女之情、兄弟之情刻画地入木三分,期间无数令人感动的人和事,堪称"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但真正让我动容的只有"北凉,死战"。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凤年只怕徐骁老了,为天地正道再修三百年的洪洗象只为让徐脂虎飞升,一心想要做剑客的温良断了手足和木剑只为兄弟二字等等,太多的画面让人泪崩。
书中由恩、怨、情、仇,爱、恨、离、别构成的江湖令人神往,而其中最惊艳的莫过于"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老剑神一个人就一座江湖,错杀绿袍儿,木马牛折断,到剑开天门,万里借剑。
一世恩怨一世了,一世不平一剑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江湖,这座江湖装得下儿女情长,豪气干云,也装得下美人迟暮,英雄气短。它既是每个人的情感所在,也是每个人的处世之道。
但在江湖之上,超越个人感情之外,还有种热血,凌驾于一切。就像清凉山后三十万的石碑,像以一地之力,守一国之门,是一个个由平凡的故事串起来的北凉魂,所以,江湖虽大,但它装不下"北凉,死战"。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军卒葬沙场,女儿殉江山,煌煌北凉镇魂歌,三十万英魂赴国门,穿我汉霓裳,嫁我汉儿郎,北凉、死战!"
这是前几天刷到视频的内容,尽管这只是个虚构的故事,架空的历史,但一股血脉贲张的感觉,瞬间上头。或许是因为战争画面带来的肾上腺素,也或许是因为那股悲壮引起的心灵震撼。
但我觉得,这种热血更多地是源于历史,源于民族。即便不真实,但同样的苦难深重,同样展示的大无畏和不屈服的精神,这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灵魂烙印,热血只是因为血脉中灵魂的悸动。
西方媒体曾经在汶川大地震之前,评价过中国,认为近代的中国是个精神缺失的国家,物质追求的快速发展,让中国人迷失其中,没有精神寄托。而在汶川之后,世界上的所有人对中国肃然起敬。
一个民族的血性,在大灾大难面前,体现的淋漓尽致。从今年的疫情,到最近的洪灾,有太多的人选择前仆后继,选择一往无前,每个平凡的英雄,就是民族的魂,就是那句"北凉,死战"。
这种民族的魂,它一直存在于历史中,它直接的表现是保家卫国,是抵御外敌。《雪中》的故事背景,糅合了很多中国古代的历史,但不变的还是大军压境和驱除鞑虏。
对于农耕文明,北方游牧文明一直是存在于历史的阴影,经历过汉唐的强盛,是虽远必诛,是万国来贺;也经历了宋的势微,是檀渊之盟,是靖康之耻。
历史在轮回,朝代在更替,但两种文明的冲突一直都是主旋律。而其中,明的"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更是将这种民族魂宣扬到极致。
电视剧《大明风华》中,截取了北京保卫战的历史。汤唯演的皇太后孙若微有一句对白"不生就死,我会在城中,备好钢刀快马。你们死了,我不会自尽,我会和你们一起战死。"
决绝至此,在民族危难之际,爆发出来的血勇之气和凝聚之力,不论性别,不论年龄,那种慷慨赴死的豪迈,从不曾一刻离开。这种精神,就像一种图腾,古往今来,因为家国天下。
何为家国天下?家为安身立命之所在,国为民族精神之寄托,天下为中华文明之追求。在《雪中》,徐凤年的家是北凉,国是中原,而天下就是黎民苍生。
"北凉,死战",背后的是家,是北凉参差百万户。北凉不负离阳,十八宗师齐聚拒北城,三十万铁骑,为的岂是离阳?为的是中原文明,为的是天下苍生。
和平年代,这种热血似乎只存在于影视作品和小说中,就像吴京的《战狼2》让人热血沸腾,"请记住,在你身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有些伟大的民族,你永远不能低估"。
直到84岁的钟南山只身赴武汉,而后一队队的医护人员奔赴一线。这种场景何其相似,只是他们面对的不是北莽的百万大军,而是数千万的新冠病毒,何其壮哉!
总有种热血能够超越一切情感,它是大爱无疆,是保家卫国,是拯救苍生,它是民族的魂和图腾,而这种热血,叫做家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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