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是我的武器——毕加索谈艺录
艺术是什么
每个人都想了解艺术。为什么不试着去了解鸟的歌唱?为什么人们喜欢夜晚、花朵、一切周遭的事物,却不会想去了解?但如果是一张画,就非得了解不可?
他们必须先了解,艺术家作画,是因为他非画不可。艺术家不过是世界的一个微小部份,就像许多让我们觉得愉悦,却说不出所以然的事事物物,不需要特别的关注。那些想解释图画的,常牛头不对马嘴。
你等着我告诉你,艺术是什么?如果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天才与儿童
和音乐相反,绘画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奇才。一般认为的早熟天才,其实是童真本有的异能,这种异能会随年龄而衰减。也许这个小孩会成为画家,而且是伟大的画家,但他必须一切从头开始。
至于我,根本就不具这样的天才。我第一张素描,根本都进不了儿童画展。我缺乏儿重的笨拙与纯真。七岁时,我就可以画学院式的素描。巨细靡遗,颇为精确,连我自己都觉惊讶。
我穷一生的时间,去学习像小孩子那样的画图。
关于创造
我每天不断地由不良的绘画中获救。
你从不能说:我作得很好,明天可以休息了。当你才停下,马上又得从头开始。你可以把画搁置一旁,说你再也不要碰,但从不能说这画已经完成。
如果我们已很清楚要做什么,那干嘛还做?因为既已知道了,就毫无意思,不如做点别的 。
我们必须消灭现代艺术。这意思也是说,如果我们还想继续有所成就的话,也得杀掉自己。
艺术家就像是感觉的聚宝盆,它来自四方,来自天上、地上、一张小纸片,一个眼前晃过的东西,或蜘蛛网。因此不应去区分它们,没有阶级差异。
我们应四处去找寻一切对作品好的东西,就是别找自己的作品。我讨厌自我重复。但如果一些老素描摊在我面前,我就会去取用一切对我有用的。
真的好好去想,能画的题裁其实真少。它们不断被重复。维纳斯与爱情,变成圣母玛莉亚与圣婴,又变成母与子,题裁其实没有改变。能发现新的题裁多好。
像梵高,画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马铃薯,还有他的靴子!这才是真正的创新。
对我而言,艺术既没有所谓过去,也没有未来。如果一件作品不能在当下具有活力,就不需理睬。
希腊、埃及等过去伟大画家的艺术,都不属于过去,也许它们在今天,比有过去更具活力。艺术并非从自身发展出来,而是,一旦人的想法变了,表达形式就会跟着变。
图画不过是种研究与实验。我从来不把一幅画当艺术作品来画。一切都是研究而已。我不断地研究,在不断地探索里,便含有必然的发展。
因而我为画标上号码和日期。也许有一天,有人会感激我这么做。
画画是件智性的事情…
关于风格
也许我根本是个没有风格的画家。所谓的「风格」只会把画家固定在一种观看方式上。年复一年,甚至终其一生,用同一种技术,同一种表现方式。人们可以立刻认出来,但总是同一套衣服,或同一款式。
当然有的伟大画家具有风格。而我却狂野地四处晃荡,漂来漂去。当你看到我在这里时,我已又变到另一个地方。我从来不固定,因此没有风格。
其实我们只能因反什么而作。甚至是因反自己。这非常重要。大多数画家作一些小小的蛋糕模子,然后拿来烘蛋糕。总是同样的蛋糕。而他们满意极了。
画家不应作人们所期待于他的。风格对画家而言是最危险的敌人。画家死了之后,绘画才有风格。绘画永远占优势。
布拉克有一次对我说:“基本上你一直喜欢古典美感。”没错。即使今天我还是如此。总不可能每年找到一个新的美感吧!
关于立体派
立体派与其它画派没什么不同,有相同的原则,相同的元素。立体派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被了解,在今天还是有人看不出什么来,但这无所谓。
我不懂英文,因此,英文书对我就像一本空白书。但这不代表英文不存在。如果我自己不了解,也只能责怪自己,怎可以就此怪罪别人?
立体派固守在绘画的疆界和局限里,从来没有说要超越。立体派对素描、构图和色彩的了解与运用,也和其它画派一样。
我们的题材或许不同,因为我们把以前不重视的物体与造型带进绘画里。
我们张大眼精,也敞开心胸,观看我们的世界。
我们尽我们所能看到的,赋予形与色彩自身的意义;在题裁里,我们保有发现新事物、新感受所带来的喜悦;题裁必须是乐趣的来源。何必多谈我们的艺术?想看的人都可以来看!
如果我要画一只碗,当然我会把它画成圆的。但整体图画节奏,构图结构,会迫使我把圆的画成方的。
我常把报纸用在我的纸贴画里,但不是用它来做报纸。
关于成功
饥饿、灾难、观众不解,都很令人难受,但声誉最糟糕。这是上帝给艺术家的惩罚。很可悲,但却是事实。
成功很重要。人们常说,艺术家应只为「喜爱艺术」而做,而不追求成功。这是错的!艺术家需要成功。不只是为了生活,也为了能继续创作。即使一个有钱的艺术家,也需要成功。
只有少数人了解艺术…大多数人以成功与否来评断艺术。为什么只有“成功的画家”可以成功?每个时代都有成功的人物,但谁规定,就只有那些谄媚观众的可以成功?我要证明,我毫不妥协,但还是可以成功。
您知道吗?当我是个年轻画家时,成功曾是我的保护墙。蓝色和粉红时期像屏风一样,在它后面,我很安心…
我的武器
艺术家同时是个政治生物,会充分意识到世界大小事件的破坏、焦虑或幸运,而跟着变化。人怎么可能不关怀他人,怎么可能躲在象牙塔里,无动于衷地把自己从如此丰富的生活里隔离?
不,绘画不是用来装饰房子,而是用来攻击敌人,保卫自己的武器。
我可以骄傲地说,我从未把绘画当做纯粹娱乐或消遗的艺术。图像和色彩是我的武器,藉它们深入对世界以及人的认知,而这个认知将使我们越来越自由…。
是的,我知道,在绘画上,我就像个革命斗士。
“对于我们所面对的世界,一切都应该去创造而不是重复。但是人们总是对重复的工作过份狂热,而反对创造,这只会阻碍其发展。”
——帕勃罗·毕加索
“我从未考虑过后世的赞誉。我的一生都为自由而活,并不断向往成为一个自由的人,这使我对别人的评价毫不关心。一个在乎后世评价的人是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的。我只对已经发生的和正在发生的事情负责”。
——帕勃罗·毕加索
“孤独不是对人世的逃避,相反,他却是认识宇宙万物的一个前提,但需要表达得清晰明了的绝不是事务,而是思想情感。”
——帕勃罗·毕加索
“当一个人明白了自己该干什莫,如果住手不干了,他就不再是那个人”
——帕勃罗·毕加索
“到头来,一切都将物归原位。只要心中有光芒四射的太阳,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帕勃罗·毕加索
毕加索对泽尔沃说:“你不用拿这些给我看。在我们这个精神薄弱的时代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制造热情。有多少人真正读过荷马史诗?可这妨碍不了满世界的人都在谈论荷马。荷马神话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热情是我们和年轻一代最需要的东西。”
“我们总是处于善恶是非的交织中,不管怎么样,善恶是非本身之间是互相脱不了干系的。对这个人是好的,对别人来说未必就好。选择一个人往往也就意味着牺牲另一个人。因此那人必须要有大夫或者杀手的勇气,来接纳别人带来的罪恶......不管在何种处境下,人都不是天使......生活中的每样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如创造力、新想法之类的每一件有价值的事物都会同时伴随着阴影。”
“要说怎么做才能获得的一些自由,那就只能释放自己内心的一些东西了。即使这样也不能持久。”
毕加索对弗朗索瓦丝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情,只有爱情的证据。”
毕加索对赫莲娜·帕梅林说:“别谈什么艺术了。我们就是被艺术给害了。大家都不再画画了:他们追求艺术。人民需要艺术。于是艺术就大行其道。可是画中的艺术成分越少,这画本身的成就就越高。”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是‘今我’和‘故我’”。
【弗朗索瓦丝(毕加索没有‘征服’的女人):“真正的贵族包括那些在任何窘境下都能凭借自己的才智化险为夷,顺利脱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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