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口快板《奶奶》
——根据高思恩的真实故事改编
创作：鲁一夫
甲：热浪滚滚太原城，
时间指向74年七月流火的一天早上9点钟。
有一位拾破烂儿的老奶奶，
穿梭在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乙：她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腰，
蛇皮袋背在那个肩上满噔噔。
脸上的皱纹像沟壑，
手上的老茧一层层。
实在是岁月沧桑催人老，
其实她六十没挂零。
甲：老奶奶名叫高占仙，
家住在山西贫瘠的大山中。
一辈子活得很辛苦，
老伴儿死后，进城靠捡点儿废品来谋生。
白：太不易了。
乙：她顺着那个墙根儿往前走，
突然间，从远处传来一阵哭声。
这哭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像猫叫，
“哇—哇—哇”凄凄惨惨震耳鸣。
甲：高奶奶随着哭声走过去，
原来是一个纸箱里面传出的声。
纸箱的盖子虚掩着口，
打开看，纸箱里竟然躺着一个女婴。
乙：孩子身上裹着一个被单无铺盖，
粉嘟嘟小脸儿憋得一阵红来一阵青。
嘴巴一张一合喘着气，
紧锁着双目眼没睁。
甲：一边的胳膊乱折腾，
另一边没有胳膊了空空。
屁股下屎尿和成了泥儿，
两条小腿儿使劲蹬。
乙：路人们纷纷停住了脚步紧撒眸，
指手画脚，把纸箱子围的是里里外外整三层：
（女白）“这是谁家的父母这么狠心，
天没黑就敢把孩子遗弃随便扔”？
甲：（男白）“这畜生乃格兰货，挨得鼻窦了，
他是八辈子缺德挨枪崩”。
大家伙儿摇头惋惜七嘴八舌怒火起，
可就是没人伸出手来救女婴。
乙：说话间阴云密布雷声急，
大雨瓢泼带着风。
高奶奶急忙扒拉开人群走上前，
抱起了纸箱在怀中。
脱下了外套裹得严实，
回家的脚步急匆匆。
甲：回到家，拉开了灯，
老人家浑身湿透水凌凌。
忙打开纸盒瞅瞅孩子，
只见她嘴唇发紫浑身上下冷冰冰。
乙：高奶奶把孩子的湿漉漉的包裹全换掉，
擦身换衣忙个西东。
家没有奶粉用面粉，
先冲了一碗面糊一勺一勺的喂女婴。
抱着她在屋子里转着圈儿，
嘴里头“乖乖宝宝”叫出了声。
甲：不一会儿，孩子在奶奶的怀里止住了哭，
甜蜜的一笑入梦中。
苦命的奶奶高占仙，
泪水沾衣眼朦胧。
看着残疾的孩子一只胳膊，
像刀子剜心胸口疼。
低头亲了一口小脸蛋儿，
自言自语就出了声：
乙：“孩子啊，奶奶我一定把你抚养大，
长大以后我们相依为命成不成？
绝不让你孤苦伶仃受委屈，
奶奶保证，有一口吃的，也不会让你饿着肚子再受穷”。
甲：高奶奶给女婴起名：高思恩，
希望她长大以后感恩社会把爱迎。
乙：孩子的到来，让奶奶日常开支雪上加霜，
生活的重担压在肩头不轻松。
老人家不但要不分昼夜地照顾她，
为赚钱，还要夜里织衣纳鞋来营生。
甲：尽管是每天省吃俭用紧巴巴，
但仍然捉襟见肘，生活在社会最底层。
人家的孩子母乳、奶粉麦乳精，
小思恩只能面糊稀粥加糖精。
乙：在高奶奶辛勤的照顾下，
小姑娘渐渐初长成。
高高的个头俊俏的脸，
常跟着奶奶拾荒穿梭街头中。
如果不是残疾的孩子少了胳膊，
绝对是花朵一枚水灵灵。
甲：高奶奶为了孩子入学上户口，
派出所，学校，残联的楼梯不知登上登下多少层。
高思恩背着书包上了学，
老人家负担加重手头的积蓄紧绷绷：
（自言自语）
乙：“这每学期几百块的学费对俺来就是巨款啊，
我不玩儿命挣钱怎能成”？
（对甲白）“孩子啊，你长大了，奶奶老了走不动了，以后就不接送你了，你记住到学校的路，自己上下学好吗”。
甲：“好，奶奶，我自己走，您放心吧”。
小思恩自己去上学，
高奶奶，瞒着她到更远的地方去捡废品，饮料瓶。
她一年四季粗茶淡饭不吃肉，
春夏秋冬穿的那个衣服都是补丁。
乙：思恩说：（自言自语）“上学时，我最怕就是交学费，每次交费，奶奶就要给人家整宿整宿的织毛衣，长时间，手上的血泡都化了脓”。
甲：（半说半唱）“奶奶啊，
我知道，您把我捡来把我养，
相依为命伴我生。
我知道，您买不起鸡蛋和奶粉，
熬粥捡菜抚育情。
我知道，您每天徒步几十里，
收废品风雨无阻穿梭中。
我知道，您为了给我凑学费，
到工地合泥搬砖打零工。
我只有刻苦学习考大学，
才能够改变命运去抗争。
努力赚钱来回报，
让奶奶您，有幸福的晚年不再穷”。
乙：高思恩说到做到不食言，
以优异的成绩上了高中。
学校离家路途远，
坐公交，来回来去三元整。
为了省下三块钱，
高思恩每天跑步上学出了名。
甲：她跑出了人生另一条路，
被一位体育教练给看中。
刻苦的训练结硕果，
全国比赛，摘银夺铜成了明星。
两大箱满满的奖杯和证书，
残疾的孩子成了精英。
乙：被评为国家二级运动员，
还考上了山西大学的研究生。
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全额奖学金，
高思恩励志的故事出了名。
甲：出了名，成精英，
高思恩不忘奶奶含辛茹苦养育情。
休息回家看奶奶，
她是洗衣做饭手不停。
乙：给奶奶端屎端尿，洗脸洗脚，修指甲，
收废品，推起那个小车，吆喝在大街小巷中。
她常在电视里参加比赛做演讲，
把奶奶的恩情不断的讲给社会听。
甲：她没有抱怨命运对她公不公，
用坚强的自信负重前行。
高奶奶抚养女婴天下知，
高思恩励精图治更闻名。
合：这正是：
精彩的时代精彩的事儿
精彩的脚步精彩人生。
精彩的奶奶感天动地，
精彩的孙女放光明。
嘿：精彩的奶奶感天动地，
精彩的孙女放光明。
作者简介：
作家 诗人 记者 曲艺创作家
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
中国网络作家协会会员
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
天津市戏剧家协会会员
天津市曲艺家协会会员
新西兰中华新闻通讯社副总编辑
天津《津门曲坛》杂志社副总编辑
中国《慈善》杂志社特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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