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遍艰难的2019年,人们需要《半个喜剧》这样的电影——开心麻花出品,《驴得水》原班人马出演,影片全程包袱不断,喜剧的那一半完成度很高,观照现实的部分也因为“选择尊严、坚守底线”的价值观而引发共鸣,曲折却最终圆满的爱情带给了寒冬一份恰如其分的温暖如果不去深究让人错愕的情节、略显牵强的故事内核和不那么自洽的人物性格,影片的整体观赏性不低,观众能够收获笑声,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电影半个喜剧好看吗?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电影半个喜剧好看吗(半个喜剧其实是一个悲剧)

电影半个喜剧好看吗

在普遍艰难的2019年,人们需要《半个喜剧》这样的电影——开心麻花出品,《驴得水》原班人马出演,影片全程包袱不断,喜剧的那一半完成度很高,观照现实的部分也因为“选择尊严、坚守底线”的价值观而引发共鸣,曲折却最终圆满的爱情带给了寒冬一份恰如其分的温暖。如果不去深究让人错愕的情节、略显牵强的故事内核和不那么自洽的人物性格,影片的整体观赏性不低,观众能够收获笑声。

看“开心麻花”的电影,不就是为图一乐嘛。影片开场便是典型的麻花式闹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空间内,富二代郑多多慌乱地调停着学生时代的女神莫默与还躺在床上的一夜情对象,合住的哥们儿孙同充当“救火队长”,此外,孙同的母亲、郑多多的未婚妻高璐也轮番登场。几组关系不断错位,闪展腾挪间推动着剧情的高效发展。这么快的节奏,这么大的信息量,这么狗血的剧情,如果没有演员自然真实的表演与生活化的对白来消减冲突,观众恐怕难以接受。好在导演选择了任素汐。即便“你就是郑多多的一条狗”这样极具情感张力的台词,她仍能用并不高尖的声调、毫不夸张的面部表情来不着痕迹地处理,并且令人信服。

导演周申是任素汐在中戏的老师,是他邀请她出演话剧《驴得水》的。在当时的周申看来,任素汐就是“最好的那种演员,没有人比她好”。任素汐的表演是那种可感知的好,无论是《驴得水》中随性不羁的张一曼,《无名之辈》里歇斯底里的马嘉祺,或者《我和我的祖国》中敢爱敢恨的方敏……她的表演乍现时是突兀的,相对周遭的背景和观众看戏的自知,她的表现甚至让人出戏,但慢慢你就会发现她是对的,因为她呈现的是生活中该有的样子,而不是戏里的样子。

《半个喜剧》作为喜剧的那一半是够的,用节奏来处理复杂关系及矛盾冲突,带有高级的喜剧感,不同于开心麻花以往的作品,用浅显的套路和直给的老梗来强行制造搞笑的效果。尤值一提的是台词,消弭了舞台向大荧幕的生硬的格式转换,化解了舞台剧风格和狗血剧情的冲突。

导演周申和刘露在《半个喜剧》中依然在探讨底线问题。与《驴得水》架空时代去关注教育、关心体制问题等宏大命题不同,《半个喜剧》直接把镜头对准了个人选择。男主孙同来自东北小城,单亲家庭出身,是复读三年才考上研究生的北漂文青。他投射的是许多在大都市里无资历、无背景的年轻人,对他而言,依附哥们儿获得的“工作机会”和“北京户口”,是人生进阶的一条捷径,而与莫默的爱情则像伊甸园一般美好却遥远。当哥们儿郑多多提供的工作、户口成为利益威胁的筹码,当市侩的母亲用爱与奉献做亲情绑架,孙同的生活便“被逼无奈”,没有选择了吗?

孙同本是拥有音乐梦想的人啊,电影顺手打破了人们对于音乐人都是理想主义者的刻板印象。孙同创作的《如果我不是我》其实也是他自建的“避难所”。选择做自己,要让“鱼儿歌唱”“树木飞翔”,这条路太难了,“我不能这样,因为我还是我,就像石头无法绽放”。孙同打心眼里认为,像莫默一样坚持自我需要优渥的家庭条件做底气。其实,一切不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不该拿自己的境遇为软弱辩护,被逼无奈只不过是推卸责任的借口。

波兰诗人切斯瓦夫·米沃什曾说:“我最大的恐惧是,我在假扮一个我不是的人。我一直意识到我在假扮这一事实。但是让我们想一想:不这么干我还能怎么干?我的自我不快乐。”诗人处在文明阴影及政治高压下的痛苦呻吟,却成为当下一些人生活中疲惫窝囊的矫情申辩。本性中的惰性和贪婪有了遮羞布,原生家庭、社会境遇反而成了代罪羔羊。这正是导演周申想要批判的那种普通人的懦弱,一种真实存在于每个人的选择中的懦弱。

《半个喜剧》很取巧地设计了莫默这个代表理想现代女性的人物,并在片中集结了所有都市白领的焦虑元素:“PUA富二代渣男”“大龄剩女”“逼婚”“相亲”“北漂”“凤凰男”“妈宝男”……莫默是一位北京土著,拥有海外留学背景和体面的工作,自信独立,对错分明,坦荡直言、勇敢做自己,寄托了男主孙同的仰慕和女性观众的自我期许,扎扎实实熬得一锅好鸡汤。

然而,出于直男视角的现代独立女性形象却是有局限的,它更像是一个姿态,人物的性格却是中空的。莫默急于脱单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床上躺着的女人、郑多多张口就来破绽百出的搪塞会因一个旧包就将疑虑全部化解吗?得知感情被玩弄,拎刀追出去是真勇敢,崩溃痛哭骂自己蠢是真坦荡,但在酒吧痛陈“我都三十了,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样,但我还想去撞一撞”是不是过于幼稚?电话里拒绝妈妈的相亲要求,被欺骗后立即重整旗鼓去相亲,会不会过于“从善如流”?最让我意外的情节是在宜家,孙同与莫默因是否要告诉孙同妈妈真相而发生争执,莫默追上孙同说的第一句话是“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改不了”。坚持自己的原则还需要抱歉?此外,在婚礼现场说出真相时的姿态太低,最后对孙同的原谅也来得太过容易……

一个性格独立的女性,尊重自己的真实感受,承担选择的责任代价,对自己坚守的原则深信不疑,不需要向人宣告,不需要向人解释,更不需要依靠别人的包容。在女性意识不断觉醒的今天,当坚持爱情理想和做人底线,都需要对外发表战斗宣言,那这不是半个喜剧,而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悲剧。(张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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