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命运的入海口

回望着人生的每条溪流

流经过如何的业谷

命运蔡崇达里的经典语录(由一人命运参透世间无常)(1)

八年前,蔡崇达通过《皮囊》带我们走进了那座闽南小城,讲述了阿太、母亲、父亲关于生活哲学、房子、疾病与信仰的故事。

八年后,《命运》依然以这座小城为舞台,用阿太跌宕百年的传奇人生串联起几代人的人生故事与时代浮沉。

命运蔡崇达里的经典语录(由一人命运参透世间无常)(2)

阿太跌宕的一生

阿太从未想过自己能活到99岁,在她自知即将走到生命尽头之时,叫来曾孙“黑狗达”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阿太蔡屋楼9岁时跟阿母烧香问卜,看着阿母向神明诘问丈夫的下落。

15岁时,神婆蔡也好预言阿太“到老无子无孙无儿送终”,气得阿太的母亲要去跟命运大吵一架,而命运却安排阿太成了神婆的儿媳妇;就在阿太成婚之日,阿太的母亲带着祖先的牌位坠海了,从此阿太两姐妹便托付给了神婆。

婚后的阿太试了各种办法一直无法怀孕,后来陆陆续续收养了北来、西来、百花三个孩子,阿太把他们视为神明赐予的礼物,当做亲生孩子来抚养。

再后来,丈夫杨万流被抓了壮丁,婆婆去世,好在还有三个孩子和妹妹屋阁作伴,阿太下定决心就是死也要让他们活下来,她想方设法靠着几亩地和打零工养活了一大家人。

突然有一天,失踪多年的丈夫传来消息,他在马来西亚生活,并希望把一家人接过去。倔强的阿太把北来、西来、妹妹送了过去,自己带着百花生活。

多年后,妹妹回来了,百花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北来、西来在马来西亚发了家,回到小镇捐款建楼,成了故乡的名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子女们也有了自己的子女,阿太发现“想要的都有了,可以去死了”,开始念叨“死亡”,热衷于参加死亡观摩团。

一年又一年,妹妹去世了,三个子女去世了,孙子成年了,孙子结婚了,孙子有孩子了,孙子的孩子成年了……

追踪死亡多年后,阿太的故事走到了落幕时分,死亡这位朋友姗姗而来。经历了近百年的岁月,阿太的命运终于画上了句点。

命运蔡崇达里的经典语录(由一人命运参透世间无常)(3)

倔强又温柔

阿太倔强、泼辣又不服输,有人来抢家里的田地,她毫不服软据理力争地大骂他们;百花半夜发高烧,面对不愿出诊的医生,她拿起斧头劈开了医生的房门;跟婆婆斗嘴,临终还不忘调侃婆婆说自己“到老无子无孙无儿送终”的预言是错了……

阿太又是温柔无私的,她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三个孩子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爱。她为了养活一大家子,她去种田,去打零工,没日没夜地操劳;精心照顾患有小儿麻痹的百合,并为她挑选了合适的丈夫;北来、西来离家多年也不忘要回到这个世上最好的阿娘身边。

有了孩子之后,阿太的命运就牢牢地跟他们绑在了一起,就像阿太说的:

这世界最容易的活法,就是为别人而活。而如果那人恰好也是为你活的,那日子过起来就和地瓜一样甜了。

由一人命运参透世间无常

阿太跌宕的一生好像那个年代的缩影,那个时候苦难的人很多,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下来了,死去的人回不来了,而活下来的人要努力活下去。

命运蔡崇达里的经典语录(由一人命运参透世间无常)(4)

白发人送黑发人或许是这世间最荒唐也最痛苦的事情,而阿太偏偏就这样送走了自己所有的孩子。

人到暮年,再讲起自己的经历,曾经痛苦的,开心的,难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平静。

其实那几年不是没发生事情的,但它们已经伤害不了我了——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每个即将到来的日子最终都会是我的一部分,它们到来了,然后就贴在我身上,成为我了。

这世间的人来来去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可以向它妥协,可以跟它抗争,也可以像阿太一样,跟它吵一架。这人间有了这么多不同的命运,才变得有趣。

全书的结尾是这样说的:

这人间从来没有生离,没有死别,这人间不过是,天上的人来了,天上的人回去了。

从此,每当想起曾经逝去的亲人,不再会那么难过,因为他们只是回到了来的地方;终究有一天我们也会回去,我们依然会是彼此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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