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记者 张文艳
泰云通道虽为地下通道,但由于青岛地形的原因并不深,因此灰暗程度和湿度都比较适宜,走过一个个台阶,发现早期的设计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有购物小车滑道,有小台阶路,方便老年人通行。云南路和广州路端有不同的出口。正在擦拭栏杆的工作人员记得天桥的历史,他还在桥上看过火车。
初建的桥梁桥身通体木质,长六百六十二英尺,两端桥头是用砂石筑造的坡面,桥东连接四条马路:天津路、北京路、大沽路、肥城路,西端直达西岭云南干路,被视为市中心的连接要津,是台西镇往返街里的便捷要道。桥梁上允许行人和人力车通行,比起以前逛个街要绕后海一圈,这个距离可谓“举步可达”。
安定大桥落成了,西镇百姓尤其高兴。
然而,后来的结果表明,铁桥计划似乎并没有执行。
1931年,沈鸿烈出任青岛市市长,将天桥改名为“国民桥”,且对出现诸多隐患的桥梁进行了维修。
1940年8月20日晚8时,因为连绵阴雨,危机四伏的天桥发生垮塌,通过《青岛新民报》的报道,我们不但可以了解垮塌的原因,还能仔细审视这座桥的结构。
“本市国民桥近以年久失修,且桥身又系木质,在去岁本市受风雨灾害时,该桥身已略示倾斜,警察局深感有危险发生,曾令饬该桥上,禁止行人逗留乘凉,以免增加重量发生倒塌情事”。也就是说桥梁已经岌岌可危,倒塌是意料中的事,加上入夏以来,阴雨连绵,让常年遭侵蚀的木柱“雪上加霜”。最终,1940年8月20日晚8时25分许,“正在行人众多之际,该桥中央,忽向下略落,一时行人大惊,相向两旁退下,均二分钟许该桥中央三孔完全塌下,未致伤人,亦云幸矣”。事故发生后,由于桥下是胶济铁路,工程队立刻清除障碍,以便火车通行,警察局同时通知建设局前来修建。
维修工程引起了市民的担忧,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曾经几度维修的天桥这次又能坚持多久?谁都不能打包票。
更可怕的是,“到抗日战争时期,还发生过一起由桥上向铁路线上扔爆炸物的事件,敌伪政权于是将桥拆除,只余下了东桥堍。抗战胜利初期,原东桥基成了一处小市场,倒像是北京的天桥”。(《天桥》鲁海、鲁勇作)
时间来到了1947年,抗战胜利后,李先良任青岛市市长,“天桥”问题再次横亘在新任市长面前。天桥重建计划再启,获悉天桥垮塌的原因是木料太差,政府立刻组织人员到福州购买上等木料,重建“天桥”。1947年11月2日,新天桥落成,位置在原址的基础上向南移动了几十米,虽然也叫天桥,也是连接西镇的主要要道,但无论是长度还是规模,都缩小了。
《民言报晚刊》刊载了桥梁竣工的消息,“泰安路云南路中间值木便桥,现已全部竣工。该桥位在前国民桥遗址迤南,所有国民桥桥基,仍予保留,俟至相当时机,再行恢复”,并解释了为什么延续国民桥的名称,因为这是一个临时桥,将来还会再建,于是根据道路两端取名泰云桥。
新桥落成,还是木质,所以仍然需要保养和维修,就这样过了20年。“1968年11月,为了从根本上改变‘天桥’的面貌,考虑其跨度小、结构简单和木料易烂等因素,政府决定拆除木桥,改用钢筋混凝土结构。至1970年5月,一座新式‘天桥’正式竣工启用,定名为跃进桥”(《天桥》王铎作)。一座迟到了40多年的钢筋天桥终于与市民见面了,桥身为3孔,全长132.24米,桥面宽5.38米,主跨径52米,边跨径15.3米,桥高11米,被视为青岛历史上“第一座双曲拱桥,总投资28.7万元”。为了解决引桥问题,桥两端均为分离式,这样在桥东原引桥桥基处建了一座小的街心花园。
翻看老照片,有一张显示了新旧天桥共存的场面,说明为了方便百姓通行,拆除旧桥是在新桥落成通行后进行的,也间接说明了这条通道不可或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