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阳光城溪山悦3栋(沱江水映凤凰城房玉杰)(1)

(房玉杰/拍摄)

沱江水映凤凰城

作者:房玉杰 编辑:申墨

新西兰著名作家路易·艾黎曾感慨地说过:“中国有两个最美的小城,一个是湖南的凤凰,另一个是福建的长汀”。

这一次,有幸置身潇湘大地,沿着悠悠的沅水一路逆溯前行,走进湘西,走进凤凰。用目光碰触,用心灵对接,去约会这个书本中不知相遇了多少回的地方。

静静的沱江,古老的边城,古韵犹存。此行,并非只为它的美丽,更为寻找一个身影。这里是他魂牵梦系的故园,他的眷恋、他的乡愁都在这里。这是他成长的摇篮,也是精神和思想起航的渡口。带着理想和憧憬,他曾离开,又何尝不想衣锦归来。而如今,他和他的三三,却永远长眠于沱江背后的青山。河水淙淙,时光远逝。有谁明懂一代文学巨匠的曲折人生?——沈从文,一个不曾忘记的名字,一个先前离诺贝尔文学奖最近的中国文化名人。此行,怀着《边城》的湘西情节,带着对主人公翠翠姑娘的喜爱和对沈老的敬仰,在这遥远的山水之城,开始一次亲切的心灵之旅。

长沙阳光城溪山悦3栋(沱江水映凤凰城房玉杰)(2)

(房玉杰/拍摄)

眼前的凤凰城,依山傍水,如一幅画面铺就而来。正午阳光金子般洒满水面,水碧碧亦如镜。苗家村寨靠水而居倒映河央,城落在波光里起伏荡漾,山峦峦亦如屏。群山环绕把这里隔成独立的世界,掩去了红尘喧嚣。顶着午后冉冉烈日,直入古城腹地。沱江在城里流淌,石桥在河面飞架,竹排在江上泛行,艄公的歌声在清水间飘荡。夏虫鸣啾呢喃,鸟雀婉转歌语,青山在城外吐翠绵延。三百年历史星移斗换,依然没有消磨吊脚楼的古风遗韵。

一路走来,不知不觉已近黄昏。穿过青石板街,路经林立的排档和院落,哪里是沈老的家?经人指点,他的家就在我身边的弄堂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此时,夕阳落在山边,余辉柔和地染红小巷。时光仿佛回到上世纪初叶,那个聪明伶俐、单纯执拗的湘西少年沈二哥,是否常在这里进出来去?“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再回来,人已沧桑,故乡巨变。一别经年里,带给他多少人生追怀和岁月感慨。今天,人去宅空,四周孤寂。就是这方院落土生土长的孩子,这个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的一代文坛大师,带着他的《边城》从这里起步走向世界,被四十多个国家的读者热衷喜爱。还曾入围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只可惜他已先于走红的作品而去。如果命运能改写,那么中国与诺贝尔大奖的关系也极有可能在他身上就提前改变。那不仅是凤凰人的骄傲更将是全中国人的无尚荣光。旧宅院已被列为凤凰城旅游景点,庭院深深,铁门紧锁,故居已过开放时间。远道而来,却失之交臂,驻足门前,难免怅然若失。也好,必竟一墙之隔地来过,也算为下次旧地重游留下充分理由。

长沙阳光城溪山悦3栋(沱江水映凤凰城房玉杰)(3)

(房玉杰/拍摄)

晚霞把小镇披上朦胧而迷人的色彩,夕阳已醉。在沈老的家门,我徘徊良久。作家的人生画卷在我心中翻转:一个懵懂少年,一个职业军人,一个大学教授,一个资深的历史学家。一个游子,一个赤儿,一个国际乡土文学大师。曾在文革时被诽为“桃红色”的作家,一个“自愿”弃笔不再从文的文人。一度爱字如痴,一度人生谷底,一度背井离乡,一生归心似箭。性子矜持怯懦,又激情狂热。既有文人深刻思想,又有现实的怀才不遇。浪漫多感、沉郁执着。坚强中亦不消脆弱。憨直中又不失坚守。有鲜明时代感,更有坚定爱国情操。所有这些特点,不正是中国文人的风骨体现吗?个人命运永远离不开社会背景。时代印痕正是他们的人生缩影。沈老的一生也如同一部史诗,跌宕沉浮。如他自言:“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如是他的写照。 “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被誉为最后才女的张充和也曾这样概括姐夫的一生,更像极了沈老自己。

在沈老飘零起伏的人生中,在他深厚的文学造诣里,什么是他创作不竭的动力和源泉?我想:到头来,还是生活,是生活阅历成就了他的文化思想。如果还有,那应当是他内心永不枯竭的爱,无论什么时代什么境遇中与生命同存的爱。这是广义无边的爱,是仁厚纯朴的情怀,也是激发他创作的源泉。对待爱情,他也体现着湘西人特有的执着热忱。透过他对妻子张兆和的表白,直到现在,我们依然能体会出他们爱情的浪漫与温暖: “有翅膀的鸟虽然可以飞上天空,没有翅膀的我却可以飞进你的心里。我不必问什么地方是天堂,我业已坐在天堂门边”。这一生一代一双人,为我们真实地演绎了上世纪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荡人心肠,回味不尽。

长沙阳光城溪山悦3栋(沱江水映凤凰城房玉杰)(4)

(房玉杰/拍摄)

凤凰城的夜是迷人的,茶楼酒肆,灯火阑珊。夜色幽幽,晚风习习。河水浸没了白日的喧闹,安静又回归原处,凤凰城已休憩安眠。天上的月,地上的水,沱江水映的凤凰城看起来更秀更美。轻掩客栈的窗棂,枕一弯河水安然睡去。我确信,梦里的水乡就在这里。

文/房玉杰 编辑/申墨-cy51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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