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知识经济》
作者| 陶廷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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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形象似乎已经不再仅仅附着娱乐属性，这一次，他们带来的是无尽的商业价值。
2021年，元宇宙火了。虚拟世界在三次元面前打开了一个未知入口，尽管目前只能从小范围窥见一二，但仍充斥着神秘的吸引力。随之而来的是，虚拟偶像柳夜熙火了、虚拟博主翎Ling火了……虚拟形象似乎已经不再仅仅附着娱乐属性，这一次，他们带来的是无尽的商业价值。
据艾媒咨询发布的《2021中国虚拟偶像行业发展及网民调查研究报告》，2020年中国虚拟偶像核心产业规模为34.6亿元，同比增长 70.3%，且预计在2021年将达到62.2亿元。
虚拟IP形象分类多样，囊括了原创虚拟偶像、明星虚拟化人格、品牌虚拟代言人等多种类型。原创偶像早期更偏向于文娱活动，而后两者则侧重于对个人或品牌IP的赋能。
于明星而言，虚拟形象是自我形象的解构与重塑，是个人特质的另一种表达；对于自媒体而言，是一个创新而充满挑战性的方向。但目前，对虚拟形象运用得最广、转化率最高的仍然是品牌虚拟代言人。
品牌虚拟代言人不拥有独立意志，能够为品牌调性所随时调整，且没有“塌房”的风险，并永久为品牌所有，因此成为了众多品牌所发展的一个方向。但虚拟代言人的技术障碍和情绪僵硬等缺陷仍然有较多可以克服的空间，发展前景尚未完全明朗，商业价值还有待继续挖掘。
随着Z世代崛起，二次元文化受众群体扩大，为虚拟主播出现创造了条件。并且人们对真人主播已经司空见惯，虚拟主播带货为这个行业注入更多新鲜空气，丰富了内部生态。
虚拟主播在人工智能支持下，神态、动作等都与常人无异，在情商上仍然与人有一定差距。但在计算机的支持下，虚拟主播能更快地进行计算与数据分析，因此带货时也能够迅速地根据观众的反应作出判断。
2019年7月，屈臣氏的原创虚拟代言人屈晨曦正式出道。该虚拟形象被设置为一个年轻、时尚且温和的男生，凭借着帅气的外表和友好的性格，仅一年就积累了300多万粉丝，并迈入直播带货行业。
由于虚拟人物的特殊性，屈晨曦几乎都是与一个真人主播共同完成直播。2020年5月底，屈晨曦亮相头部主播薇娅的直播间，二次元与三次元的隔阂仿佛被打破，屈晨曦风趣的直播风格和薇娅娴熟的配合获得了一致好评，当晚收看人数突破2800万，并且“屈晨曦”这一词条被刷上微博热搜，其微博粉丝在一夜间大量增长。
除了与人气主播合作，屈晨曦更多是在屈臣氏官方直播间开播。相对其他虚拟形象，屈晨曦属于出现较早且人格设定相对完善的一个人物。除了最直观的直播，屈晨曦还24小时与粉丝交流互动，聊天、玩游戏等，满足部分消费者社交需求，提升品牌温度，并加速流量变现。
除了屈晨曦这类“潮男”形象虚拟人物出现，一些动漫主人公的虚拟化形象也曾进行过自身IP相关的垂直直播。《一蝉小和尚》的主人公一蝉曾和真人主播一起推销与自身IP相关的产品。
但虚拟偶像带货这一行业毕竟尚未发展成熟，技术水平是限制直播效果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也发生过“翻车”事故。
2020年4月，虚拟歌姬洛天依现身李佳琦直播间，洛天依是发行过单曲的独立IP，在国内拥有数百万粉丝，当天直播间流量较大。直播刚开始时，一切都非常顺利，洛天依由于计算机运算的优势性，在和李佳琦比赛语速环节还屡屡获胜，直播间气氛一片火热。然而在洛天依主动要求表演唱歌时，由于技术故障，观众手机里的直播现场没有任何歌声，只有洛天依在跳舞。两分钟的“无声表演”结束后，没有看到弹幕的李佳琦非常捧场地夸奖了洛天依歌声优美，随后两人还相约下次再比赛。
洛天依离场后，看了弹幕的李佳琦才意识到刚才的直播事故，并面露尴尬神色。这次技术故障并没有损害到消费者利益，并且大多消费者都表示“很好玩”，因此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在次月，洛天依又与另一虚拟偶像乐正绫进行了一小时的带货直播，仍获得了近300万观众在线观看。
对于大部分品牌虚拟代言人和明星虚拟人格而言，其主要商业作用即用于品牌或个人IP的宣传推广，让品牌调性或明星本人的性格特质深入人心，从而建立更多的情感联结和品牌黏性。与此同时，由于虚拟人物的新颖性和独特性，推广效果相对更加出色。
美妆品牌花西子在2021年6月推出了虚拟代言人“花西子”，与品牌本身同名，似乎也代表了该虚拟人物在其品牌战略规划中的重要地位。
花西子一经现身，便获得了多数网友的好评——兼具了东方古典美人的温婉与西方文化的时尚感，温柔却又不落俗，与其彩妆调性相符。在皮肤与毛孔的无限次打磨中，花西子被赋予无限的超写实特征，几乎与真人无异。在官宣“花西子”的微博下，网友的呼声亦是其人气的映射。
由于截至发稿花西子只上线了5个月，目前仅承担了品牌形象代言功能。但据行业人士透露，除了为品牌进行最基础的代言宣传，花西子未来有望实现试妆试色等互动性功能。
无独有偶，美妆护肤品牌欧莱雅旗下的偶像代言人“M姐”也拥有相当高的人气。2020年9月，M姐在第三届进博会上正式“出道”，其形象与彩妆品牌调性相符，是一位清秀、典雅的东方女性。
在进博会上，人设为“博学多识”的M姐充当了导购，为参展者细致介绍欧莱雅产品特性与出色点；在平日里，M姐会用灵活易懂的语言分享科技护肤理念，实现与消费者亲密而深层次的沟通。除了M姐，欧莱雅还推出另一位人设为“美妆一哥”的“欧爷”，输出美妆心得、揭秘化妆品成分等内容，深受消费者欢迎。
相比花西子，目前欧莱雅的虚拟人物互动性相对更强，产品运营维度也更宽，这也是目前品牌虚拟人物常用的功能。但花西子的愿景明显更强，想要将该人物上升至贯穿品牌内核的高度，但能否成功还尚未可知。
除了品牌使用虚拟人物进行推广，部分明星工作室也创作了与明星本人个性相似的虚拟人物，并与其一同进行活动宣传，力求为艺人增加更高的话题度。黄子韬的“韬斯曼”、刘涛的“刘一刀”等形象影响力相对较大。
2021年谁是虚拟形象的风口人物？大多数人给出的答案是——柳夜熙。作为一名抖音美妆博主，这个账号仅发布了两条视频，就已收获560万粉丝、1000万的点赞量。
虽然只发布了两条视频，但可以看出柳夜熙的视频风格糅合了多种元素，视觉观感极其丰富，且具有一定赛博朋克的未来感。虚拟与现实的交错融合与风口上的“元宇宙”不谋而合。
爆火过后，柳夜熙的团队创壹科技表示，柳夜熙只是其元宇宙观中的人物之一，陆续还会孵化更多类似的虚拟人物，并覆盖更多样、更全面的元素。
但柳夜熙的成功有综合因素，糅合了对新兴世界观的把控、对美妆调性与人物气质的调和以及复杂技术的支持。原创一个精细的虚拟人物，并独立运作于一个平台上，对于任何企业来说，都是投入极高且风险较大的。柳夜熙的一夜成名赋予了更多虚拟人物发展的可能性，也展现了对概念、技术等条件把控的高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