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60岁,你还会有性需要吗?

在很多人的眼里,老年人是不应该有性欲的。

一位朋友曾和我吐槽说:“真没想到,我自己的性生活居然不如我婆婆,她都快70岁了,一个月还有一次,而我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无性婚姻,是她老不正经,还是我不正常?”

老年人的无奈和悲哀(我62岁一天4次)(1)

很难想象,在这个连出轨,同性恋,离婚,都能渐渐被宽容的社会里,老年人的性事却成了难以启齿的“毁三观”。

01

在一档《和陌生人生活》节目中,有一期聚焦在了北京的菖蒲河公园,那里是老年人的相亲角。

与其他相亲角不同,大爷大妈们在菖蒲河找对象的要求,不是看对方是否有房有车,主要是看对方“行不行”。

大爷大妈们面对性与爱非常直接,讲究速战速决,一见面就满嘴的土味情话。如果成事了,就会一起吃饭,有的当天就会一起回家或者开始同居。在菖蒲河这个老年人相亲角,含蓄、内敛是不存在的。

老年人的无奈和悲哀(我62岁一天4次)(2)

记者还曾经采访过一位常年在北京菖蒲河公园找女朋友的大爷。

大爷姓胡,62岁,退休丧偶。

提到性,他一点不避讳。

“就是在大栅栏电影院,我们就...那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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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你做过最疯的事是什么?”

胡师傅:“我们一天吧,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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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还没播完,弹幕里已经布满了冷嘲热讽:

“老不要脸”

“满脑子的下贱事”

“这老流氓嘛不是,有什么好采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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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前面提到过,胡大爷是丧偶的。

因为爱人生病,胡大爷年轻时就分房睡,几乎没有享受过真正的夫妻生活,甚至很多年里,一直处于无性婚姻中。

在问到有没有离开她的念头时,前面侃侃而谈的胡师傅却开始抹眼泪:

“忍心吗?她这一身病,你离开她?结婚这发的誓言,不离不弃。甭管生老病死,富贵还是贫穷。要饭,都要两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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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恋爱眉飞色舞的胡师傅,和多年照顾生病老伴不离不弃的胡师傅,其实是一个人啊,每一面都是真实的他。

仅仅用“性”的一面来给某个人下定义,或许也有失偏颇。

02

前几年,浙江义乌,一名91岁的独居老太太被确诊患上了艾滋病,而让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染上艾滋病的途径,是性行为。

老太太丧偶接近20年,独自一人居住,平时会收留一些捡破烂的“流浪汉”,既可以排解寂寞,也可以收一些“住宿费”贴补家用。

在这过程中,先后有两到三名60多岁的男性提出和她一起睡,她也稀里糊涂和他们发生了关系。

就是这样,她就感染上了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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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一出,一片哗然。谈论这件事情时,绝大多数人充满鄙夷,就像在谈论一个荒唐的笑话,觉得毁尽三观。

没有人关心她的健康,孤独和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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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食色,性也”。

然而到了一定年龄,老年人的性别却被我们模糊化,不再需要生儿育女的他们,仿佛也不再需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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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有一家硅胶娃娃体验馆,叫“爱爱乐”,收费188元/1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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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70多岁的独自从老家来,帮子女带孙子看房子的大爷去光顾,反复确认会不会被警察抓,不会被儿子儿媳妇知道后才敢上楼。

他上楼后选了一个小个子的娃娃,半个小时后他说,“这个东西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很好。”

他说:只有这种既不会被抓,又不会被敲诈,更不会对不起老伴儿。

可悲吗?放在十几年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性需求,放在老年人身上,就成了需要躲着,遮遮掩掩见不得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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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众看来,老人们追求性爱,似乎太奇怪了。但性需求的背后,其实是他们在生命的尾声,急切地想要得到实际的爱与温暖的空虚心灵。

这原始的生理追求,恰恰是他们表达内心诉求的一种表现,而这一切,都被我们的“我以为”的先入为主而忽视了。

03

中国有2亿多的老人,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严峻,但我们却极少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们总把“性与爱”当成是年轻人的专属,一旦将这两个词汇放到中老年人身上,只会觉得他们为老不尊,丢人又害臊。

这也导致了许多老人,不敢去谈黄昏恋,压抑自己的性需求。有时还有些老人,会通过嫖娼来解决自己的性需求,从而患上性病甚至是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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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认为老年人不需要性生活的时候,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性行为,反而使性病在老年群体的发生率极高。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UNIAIDS)的统计数据表明,2014年全球艾滋病患者约为3530万,其中有近420万是老年患者。

老年人的无奈和悲哀(我62岁一天4次)(13)

而老人感染了艾滋,第一反应不是生了病怎么办,而是“丢人”。

不止一位因为性生活感染艾滋的老人说过,自从家人知道他得了病,就再没让他见过孙子。

“我不敢让同村的人知道,他们会说我老不正经。”

至于此前为了养育儿女的劳累和辛苦,被“艾滋病”这种“肮脏”的病全部抹杀,被社会唾弃,被儿女嫌弃。

可生而为人,对一切感情的追求都是平等的,无论什么年纪,只要合乎法纪,有情感和性需求从来都不是件羞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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