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9月的一天,军统特务头子戴笠突然来到上海位于武康路的一处豪宅,这是上海有名富商之女马景星的家,马景星见到戴笠上门拜访,还感觉有点奇怪,因为他们家跟军统及戴笠向来没有来往。

马景星家虽然有钱,但是也不敢怠慢戴笠,立刻让佣人去倒茶,正在忙活时,反倒是戴笠直接开口说:“不必了,我来只说一件事,让您先生第二天9点去面谈。”

同来的军统上海区区长周道三留下地址后,就跟戴笠一块走了。

敌营十八年送情报被误杀后续(小伙背叛组织加入敌营)(1)

马景星更蒙圈了,自己的丈夫袁殊,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窝囊废”啊,成天到处乱跑,结识了一些狐朋狗友,一点正经事也不干,家里想让他出来做点事,赚点钱养家糊口,他却怎么也不肯,又怎么会和戴笠扯上关系呢?

马景星想到丈夫之前弄了个新闻记者的工作,给“新声通讯社”供稿,会不会是发表了什么内容得罪了戴笠?

想到这里,马景星立刻打电话给在外面打牌的丈夫,要他赶紧回家想想怎么办。

袁殊回家后,一听是戴笠亲自来下的请帖,想必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是他得罪了军统,戴笠大可直接叫几个特务把他抓走,根本无需亲自登门。

第二天,袁殊按照约定前去赴约,戴笠看到袁殊后,打量了一圈,看他没有惧色,十分欣赏,也不客套,劈头就问:“你现在靠什么生活?”

袁殊想也没想,回答说:“靠老婆生活。”

戴笠马上说:“那你就给我做事。”

袁殊:“不知戴先生要我做什么事?”

戴笠:“留日学生不做抗日工作做什么?”

原来戴笠之所以来找袁殊,是因为淞沪会战爆发后形势急转直下,蒋介石决定向大后方撤退,戴笠按照蒋介石的命令布置潜伏任务,急需懂日语、能获得日本情报的人,杜月笙提醒戴笠,袁殊是留日学生,有很多日本方面的关系,现在生活正无着落,不妨给他布置些任务,于是戴笠才来找袁殊。

敌营十八年送情报被误杀后续(小伙背叛组织加入敌营)(2)

那么,袁殊是谁?为何会得到杜月笙的推荐?他会接受戴笠的邀请加入军统吗?

袁殊于1911年出生于湖北一个没落官宦家庭,其父很早就参加过同盟会,受此影响,袁殊从小就有革命的志向,长大后,袁殊到上海闯荡,因为有一点文化并喜欢创作,就在剧场写稿子,虽然赚得比较少,但是袁殊却很喜欢这份工作。

比较幸运的是,他表姐经常带一位叫马景星的女同学一块来他们剧场看表演,马景星是富商家庭,家里十分有钱,通过相处,马景星为袁殊的才华所倾倒,在表姐的撮合下,两个人很快搞起了对象。

马家没有看不起袁殊是一个穷小子,相反还决定拿钱供他们俩到日本去留学,可以说,袁殊凭借自己的本事,吃上了“软饭”。

1930年,袁殊回国后,马景星给他筹集了500元让他搞点事情做,袁殊不久创办周刊小报《文艺新闻》,让马景星颇为头疼。

你要办报纸就好好办报纸,当时上海滩各种奇闻异事数不胜数,办报也是很赚钱的,偏偏袁殊不报道这些花边新闻,专挑揭露社会阴暗面的新闻报道,把真相告诉百姓。

1931年1月下旬,在鲁迅支持下成立的左翼作家联盟在召开集会时,被反动派逮捕,随后有五名左联相关的人士被杀害,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左联五烈士”事件。

在事件发生后,国民党当局打算隐瞒真相,未向社会公布这件事,整个报界都开始装傻充愣,都不刊登这件事,这个时候,左联党团书记冯雪峰经别人介绍,找到袁绍,询问他,能否刊登此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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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冯雪峰也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敢跟当局对着干,让冯雪峰没有想到的是,袁殊完全答应了下来,按照客观事实,将“左联五烈士”被害的消息披露出来,《文艺新闻》因此成为第一个报道“左联五烈士”的报纸,在上海引发极大的轰动。

冯雪峰对袁殊的这份爱国情怀是十分钦佩的,因此希望他能够为“左联”工作,袁殊欣然同意,就这样《文艺新闻》成了左联的外围刊物之一,很多左联的成员也都帮助袁殊来办报,很快这份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小报,成为报界的黑马,迅速崛起,在上海颇有影响力。

1931年10月,正当袁殊打算以满腔热血为左翼文化运动奉献力量的时候,中共中央负责情报工作的潘汉年突然通知袁殊,让他来到位于静安寺的一家咖啡馆,潘汉年和他的助手王子春等在那里,他们代表中共上海地下党组织正式吸收袁殊加入中国共产党,希望他能够到隐蔽在线来工作。

这对袁殊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战,当时由于顾顺章、向忠发的叛变,上海党组织遭到严重的破坏,在白色恐怖的包围中,共产党人随时都有可能有杀头的危险。

在巨大的危险面前,袁殊并没有畏惧,而是毅然决然加入党组织,成为中央特科的一员。

潘汉年对他说:“你加入的是秘密前卫组织,普通组织成员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的,你的工作是保卫党的组织,今后要渐渐退去红色,伪装成灰色小市民,寻机打入敌人内部。”

一旁的王子春继续说道:“在敌人内部做分化瓦解工作是危险的,你很可能被捕入狱,也可能亲眼看着组织成员被敌人严刑拷打,但无论怎样都不能暴露自己,你甚至可能永远背负反动罪名死去,但党是知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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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汉年

就这样,潘汉年指定王子春为袁殊的单线联系人,经过两个月的训练,袁殊就已经掌握很多技能,然后开始准备打入敌人内部。

经过思考后,袁殊想到自己有个叫贾伯涛的表兄,在国民党中担任重要职务,是蒋介石身边的红人,贾伯涛是袁殊娘舅贾宝书的儿子,是由袁殊的父亲推荐到黄埔军校读书的,由于袁殊此前一直为左联工作,并不跟他来往。

为了打通这个关系,袁殊就找到贾伯涛,让他帮忙在政府中给安排一份工作,对于袁殊这样的人,贾伯涛是避之不及,但是碍于情面,就将其推荐给上海社会局局长吴醒亚,让袁殊写份简历到吴醒亚那里。

吴醒亚早年参加过同盟会,早年从湖北到上海谋出路的时候,袁殊的父亲曾指点他到广州去投奔陈立夫,这才得了势,见到袁殊的简历上写着:“厌倦了左倾活动,想过安稳日子”后连声说“好”,当即要他为自己工作。

所谓上海社会局,就是国民党中统的前身,当时正值用人之际,得知袁殊的经历比较复杂,非常适合情报工作,于是将袁殊编入中统的情报系统,为自己打探情报。

按照党组织的要求,袁殊在投入新的工作后,必须要脱离左联的活动,于是袁殊经常不去上班,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这让跟他一块办报的朋友楼适夷十分不满,他们找到潘汉年和冯雪峰报告说:“袁殊近来不热心办报整天到处乱跑……”

因为袁殊正在执行的是较为隐蔽的任务,为保密起见,潘汉年便告诉他:“你不要听别人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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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新闻报纸

因为左联很快发展壮大,《文艺新闻》所起到的历史使命已经结束,1932年下半年组织让《文艺新闻》停刊,那些与袁殊一块创业的朋友都很伤感,认为是袁殊的个人原因导致停刊。

对此,很多朋友都愤恨不已,并开始疏远他,认为袁殊是一个“背叛”组织,向敌人委曲求全的投机主义者,面对朋友们的质疑,袁殊严守组织的机密,并没有说出原因,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潜伏工作当中。

吴醒亚是CC系的骨干力量,一直在扶植了自己的势力,组建了CC系内的小派别“干社”,袁殊被任命为“干社”情报股股长,与其搭档的行动股股长便是大名鼎鼎的特务李士群。

为了能够开展工作,袁殊从吴醒亚那里搞了一个新闻记者的身份,因为记者是一个十分自由的职业,可以到处采访,也可以自由出入南京政府的记者招待会,以此了解一些国民党政府的内幕消息。

1932年,淞沪抗战爆发后,中国情报界对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的动向比较关注,袁殊因此经常到领事馆去出席记者招待会。

因为袁殊曾在日本留过学,能够说一口较为流利的日语,这在那个年代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本事,凭借这一点,袁殊很快与领事馆的外交官岩井英一建立了关系。

岩井英一出身于日本名古屋一个商人家庭,中学毕业后便来到上海,就读于东亚同文书院,这是日本政府利用庚子赔款建立的一所书院,在里面就读的学生大多数都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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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政府之所以不远千里迢迢把学校建到中国,又让日本青年到中国来读书,实则是培养一些“中国通”式的人才,为以后获取中国情报而服务,岩井英一毕业后就留在上海领事馆任职,主要负责收集情报。

岩井英一在与袁殊交谈过几次后,认为袁殊很有能力,想要从袁殊那里获取一些情报,为此,岩井英一还让袁殊享受日本外务省给的情报经费。

因为袁殊跟日本人走得很近,在淞沪会战爆发,国民党打算撤退时,戴笠才在杜月笙的推荐下,请袁殊出来为军统工作。

对于戴笠的贸然邀请,袁殊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向潘汉年做了汇报,潘汉年认为“机会难得”,这是袁殊打入军统的绝佳机会,就这样,袁殊加入了军统,考虑到袁殊身份的特殊性,戴笠也给出了足够的筹码,让其担任军统上海区国际情报组少将组长。

戴笠交代给他的任务主要是无论将来时局如何变化,都要坚持留在上海,并收集日本方面的有关情报。

随着战事的推进,日本政府开始大量增兵上海,到1937年中旬,日本派往上海的部队已经有五个师团,近20万人,半个月后,又有三个师团抵达上海。

日本人的意图是直接穿插到后方,进入苏州河一线,消灭在上海北部的中国守军。

为配合中国守军抵抗侵略者,袁殊化装成日本学生,冒着生命危险亲临日军阵地侦察,因为他的日语说得很流利,又有日本外务省的身份加持,可以在前沿阵地自由出入,这样袁殊一边和日军指挥部队的军官交谈,一边将日军兵力部署和调动情况牢记于心,然后提供给军统,这样重要的情报,为上海抗战立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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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1月12日上海沦陷,袁殊所处的环境变得恶劣起来,但是他并没有气馁,而是在中共地下党的领导下,与敌人进行着激烈交锋。

在南京大屠杀的消息传到上海后,国人为之震惊,袁殊立刻运用军统身份组织了“抗日秘密行动小组”,吸收了一些颇具江湖义气、坚决抗日不怕牺牲的青年。

为报复日本侵略者的暴行,他们寻找机会对落单的日本士兵进行暗杀行动,给予日军极大的威胁。

1938年夏,袁殊亲自领导策划一次大块人心的行动,当时虹口本田纱厂后院有一个日本海军军火仓库,袁殊得知后立刻对该仓库进行侦察,发现有一个当伙夫的人可以自由出入,于是派小组成员化装成黄包车夫,以帮助他买菜为名进行搭讪,一来二去便混熟了。

袁殊找来定时炸药,让与伙夫搭讪的组员寻机放到伙夫的菜筐里,由伙夫带进库房,然后告诉伙夫晚上一块出去找乐子,伙夫果然中计。

当天晚上,一声巨响把日本海军仓库引爆,狠狠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

在年底,袁殊又领导行动小组搞了几次锄奸行动,伪江苏省省长陈则民、伪大民会会长冯心如相继比干掉。

1939年5月,戴笠电召袁殊到香港,亲自嘉奖他领导的行动小组抗日有功,并给予奖励,但是戴笠又给袁殊布置了新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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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汪伪政权建立后,为了对抗军统,扶持了“76号特工总部”这样的特务机构,并招揽了落寞军统成员丁默邨、中统情报员李士群。

由于“76号”有日本人的支持,李士群等叛徒又十分了解军统的情况,很快给予军统重创,就连戴笠麾下四大金刚中的王天木和陈恭澍也相继被捕,军统上海站几乎全军覆没。

戴笠可用之人不多,所以格外看重袁殊,想让他布置暗杀李士群等为军统出一口气。

回到上海后,袁殊就开始准备起来,袁殊的计划直接炸掉汪伪76号特工总部,派人从76号后面的菜地挖地道,直接到76号下面,谁知就快实施计划时,军统上海区区长王天木将其出卖,袁殊很快被捕。

当时大汉奸周佛教得知袁殊被捕,当即要丁默邨将袁殊干掉,但是与袁殊搭档过的李士群不同意,因为李士群知道袁殊有很多日本朋友,其中不乏一些能量大的,都是一些他得罪不起的人,于是好酒好菜招待其袁殊。

潘汉年得知消息后,立刻让袁殊的老婆马景星去通知岩井英一来救人,岩井英一立刻以“袁殊是外务省的人”为由,将袁殊保了出来。

当然,岩井英一并不是平白无故帮助袁殊的,而是要袁殊此后为其工作,成立亲日的另一派“新亚建国运动”组织,以掣肘汪伪政权。

潘汉年指示袁殊,以“军统”的身份答应与岩井“合作”,并趁机获取对我方有用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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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

经党中央研究批准,潘汉年从香港、桂林、延安等地抽调人员协助袁殊组建班子,在宝山路938号对外挂上了“岩井公馆”的招牌,实际上并非岩井的公馆,而是袁殊组建“新党”的地方。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很快起草多份“新党”的理论纲领文件,引起很大的轰动。

谁能想到,中共地下党能够在上海滩上打着日本人旗号设立了一个合法据点,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安插我党情报人员和电台?

袁殊活动了不到一年,汪精卫就招架不住,立刻向日方提出抗议,在与岩井英一谈判后,以袁殊、陈浮木等人加入汪伪高层为条件界山新党。

在袁殊打入汪伪高层后,潘汉年考虑到不能与军统彻底割裂,因此让袁殊给戴笠写一封亲笔信,就说自己在执行暗杀李士群计划时,被王天木出卖,不得已与日本“合作”,戴笠看到信后,勉励袁殊继续为军统效劳。

当时潘汉年在上海活动十分困难,袁殊的“岩井公馆”就是潘汉年化名“胡先生”经常落脚的地点,岩井也很快发现“胡先生”的来头不简单,但是他不动声色,直接当着袁殊的面问“胡先生”:“胡先生是否认识潘汉年?”

袁殊见状,立刻插嘴说:“此人现不在上海。”

“胡先生”向岩井英一表示自己在香港很有门路,可以协助获取情报,岩井英一为了获取情报,并没有戳破这层关系,反而向潘汉年提供一笔经费,并让潘汉年可以自由在上海和香港之间来往,潘汉年则暗中领导情报班子,获取了大量有价值的战略情报,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和世界人民的反法西斯战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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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国民党方面始终没有搞清楚袁殊的真实身份,因此曾对其进行秘密调查,中统方面在1941年的时候发现袁殊虽然为中统和军统、日本人服务过,但实际上还是一名中共特工。

全面抗战取得胜利后,戴笠在接收上海之前就派人委任袁殊为军统上海站第三站站长,并授予中将军衔,袁殊敷衍了几天后,便隐蔽了起来。

戴笠到达上海后,要亲自接见袁殊,袁殊担心自己已经暴露,因此并未露面。

在戴笠到处寻找袁殊的时候,袁殊于1945年10月7日凌晨,在中共上海地下党组织的精心安排下,与其他一直潜伏的同志撤退到苏北华中局驻地,受到了陈毅等人的热情款待。

在这里,袁殊见到了曾经一块办报的左翼文化界的老朋友楼适夷等人,让这些朋友大吃一惊,原来袁殊从未背叛组织,而是甘当无名英雄,打入敌人内部,14年来单枪匹马战斗在敌人心脏,出色完成了组织交待的每一次任务,朋友们立刻对他肃然起敬。

在回到解放区的几个月,袁殊光是写潜伏时期的材料,就写了几个月,随后担任华中局联络部第一工委主任,后负责国统区宁沪一带的策反工作。

直到1946年初,国民党军统才得知袁殊已经到了解放区,气急败坏之下下了通缉令,并调动一个连到苏州袁殊的家里去抄家,好在袁殊的妻子抱着儿子跑回了上海。

1949年2月,北平解放,李克农亲自调袁殊到中央情报部报道,在中央情报部袁殊经常向部里的干部和年轻同志做报告,谈白区工作经验,讲有关日本问题,在部里被称为:“日本问题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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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于袁殊复杂的潜伏经历,也曾遭受过质疑,面对质疑,袁殊曾经斩钉截铁地回答:“就是把我烧成灰,我也是心向共产党的。”“我的事看似复杂,骨子里两个字就能说明问题,政治上我对党问心无愧,这一点我死可瞑目。”

正是因为源于对党的忠诚,袁殊才能够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而没有迷失方向,反而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为组织获取重要情报。

1987年11月14日,袁殊不慎骨折入院治疗,几天后因肺部感染发炎,于26日深夜病逝,终年76岁。

12月2日,国家安全部机关领导、干部数百人,在八宝山革命公墓向袁殊的遗体告别,他的骨灰盒上覆盖着中国共产党党旗,向世人宣告,他永远是党的战士。

潘汉年在吸收袁殊参加中央特科工作时曾经说过:“要终守自己的信念,一个共产党员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党的事业,除了生命,还有更难的,是要毁掉自己的名誉,历史上有许多可歌可泣的无名英雄,我们就是要做这样的无名英雄。”

潜伏到敌人心脏时,他们曾被过去的朋友误解,被百姓唾弃,如风筝一样飘悬在空中,然而信仰就是风筝的线,无论遭遇怎样的风暴,都牵引着他们翱翔。

谨以此文,向那些在隐蔽战线同敌人艰苦奋斗的无名英雄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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