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朝鲜战争实现停战,中国人民志愿军开始陆续回国。

1958年农历新年将至的时候,周总理率中国代表团出访朝鲜,和朝鲜商议最后一批志愿军回国的问题。

经朝中两国政府协商同意,19958年年底,留在朝鲜的二十五万志愿军部队全部回国。

可是十五年后,还有一名志愿军在朝鲜遭遇生死险情,回国后不到半年经医治无效牺牲。

这位最后的志愿军烈士叫何渠若,他牺牲时的公开身份仍然是志愿军,他是周总理点名派往朝鲜的志愿军停战委员会首席代表。

抗美援朝1953年发生的战斗有哪些?抗美援朝战争结束(1)

何渠若

朝鲜战争和随之而来的抗美援朝,是上个世纪二战后,在冷战背景下规模最大的局部战争。

这场战争对世界的格局影响深远,直到如今朝鲜半岛问题,也经常成为全球的焦点。

这就是为什么在志愿军回国十五年后,朝鲜依然还有志愿军存在的原因。直到1994年,朝鲜停战委员会才撤销,志愿军的身份也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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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回国前与朝鲜人民在一起

朝鲜半岛的战争祸根始于雅尔塔会议。

1945年2月,美、苏、英三巨头在苏联雅尔塔会商战后世界格局,初步达成朝鲜从日本收回后,先由美、苏、中、英四国托管的协议。

斯大林当时问罗斯福,哪些国家的军队会在战后进入朝鲜,罗斯福并没有明确答复。

这年七月,美国成功试爆世界第一颗原子弹,并在八月把原子弹用在了日本本土。在广岛炸响原子弹两天后,苏联推翻与日本的和平协议,对日本宣战,第二天原子弹再次在长崎炸响。

同一天,新任美国总统杜鲁门,向斯大林提出以北纬三十八度线为界,由苏联和美国派军队占领朝鲜的北部和南部。出乎美国意料,斯大林同意了杜鲁门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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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塔会议三巨头

1948年8月,南朝鲜成立了大韩民国,次月北朝鲜也建立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北朝鲜建国后,苏军于12月撤离北朝鲜,美军则到1949年6月才撤离南朝鲜,并留下文官和军事顾问团。

南北朝鲜分别建国,背后又是两个超级大国暗战,造成朝鲜彻底分裂,几乎中断了所有联系,这为朝鲜战争的爆发埋下了祸根。

美国对朝鲜的一些操作令人费解。1949年12月,毛主席以给斯大林祝寿为名,赴苏联协商中苏关系。

在涉及苏联向新中国归还东北利益,以及两国结盟的问题上,斯大林回避毛主席,既不愿归还东北利益,又不愿与中国结盟,承担直接与美国对抗的风险,致使毛主席迟迟不能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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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访问苏联

就在中苏会谈陷入僵局的时候,美国国务卿艾奇逊,于1950年1月12日,发表美国基本立场谈话。

讲到美国太平洋防御圈时,他没有把台湾和韩国纳入防御圈。把台湾排除在美国的太平洋防御圈,可以理解为是在向新中国示好,让新国不要向苏联一边倒。

而把韩国也排除在美国的太平洋防御圈以外,意图则显得深不可测。

美国的态度,是促使斯大林改变态度的重要因素。苏联不再回避和新中国谈判有分歧的问题。

1月20日,周总理赴莫斯科与苏联正式会谈,并于2月14日与苏联签订了《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同时斯大林对朝鲜问题的想法,也发生了重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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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与斯大林

朝鲜分别建国后,南北两方政权都有武力统一的打算。尽管斯大林看到蒋介石在大陆兵败如山倒时,美国没有直接插手,对武力统一朝鲜有点动心,不过他出于谨慎,还是不同意北朝鲜南进。

等到艾奇逊讲话后,斯大林对这个讲话研究了很久,1月30日即电告朝鲜方面,改变了原来的态度。

而美国不仅不同意韩国“北进”,把韩国排除在防御圈外,还把韩国的军力限制在最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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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奇逊

朝鲜战争爆发前,北朝鲜军队拥有苏联先进的先进战机一百八十多架,坦克一百五十辆,火炮六百门,装备比解放军好很多。

而南朝鲜军队的装备仅限于维持治安的水平,只有三十二架飞机,二十八辆装甲车,八十九门火炮。军队人数北朝鲜超过十三万,南朝鲜还不足十万。

南北朝鲜对垒,从1949年起到战争爆发前,在三八线的武装冲突就达到两千多次,而且冲突规模已经达到营级别。美国并没有任何维持双方武力均势的动作,像是在坐等战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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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时大陆还有一些地方没有解放,经济历经多年战争已经千疮百孔,匪患又很猖獗,当然不希望比邻的朝鲜爆发战争。

可是形势不由人,1950年4月,北朝鲜领导人出访苏联,5月回程经北京向中国领导人通报了斯大林同意南进的大致情况,没有谈及细节,并称不需要中国的援助。

一个月后朝鲜战争爆发,中国和美国一样,都没有提前得到消息。

斯大林显然误判了美国的意图,战争爆发的第二天,驻日本的美国空军就加入战局,随后又操纵联合国把朝鲜内战,定性为北朝鲜“侵略”,随后组成联合国军进行武力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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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

把台湾问题和朝鲜问题捆绑,最能体现美国的强盗逻辑。

朝鲜战争一爆发,杜鲁门就宣布,为避免战争规模扩大,美国第七舰队将进入台湾海峡,对台湾实施“保护”,新中国解放台湾的准备工作就此中断。

志愿军进入朝鲜后,伍修权曾在联合国安理会上驳斥美国出兵台湾:“能不能设想,因为西班牙内战,意大利就有权占领法国的科西嘉?能不能设想,因为墨西哥内战,英国就有权利占领美国的佛罗里达?……”

不讲道理的事,美国做得太多,驳斥美国的同时,必须要面对严酷的现实。1950年九月,美军在仁川登陆,朝鲜战争形势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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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仁川登陆的美军将领们

苏联一见美国出兵干预朝鲜战争,就把军事顾问从北朝鲜撤走。仁川登陆后北朝鲜请求苏联出兵,苏联更没有答应,而是让北朝鲜向中国求援,同时也帮北朝鲜向中国发出出兵请求。

直接对战世界最强大的美军,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决定。

战前中国高层有很多不同的声音,毛主席也是再三权衡,10月曾两次下令暂缓入朝作战。最后毛主席下了决心 :“……应当参战,必须参战。参战利益极大,不参战损害极大。”

何渠若不是第一批入朝的志愿军,抗美援朝开始时,他还在大西南剿匪。

不过他是1958年最后一批回国的志愿军,在朝鲜的时间长达七年多,这为他以后当停战委员会志愿军的首席代表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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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渠若

1938年,十八岁的广东大埔县人何渠若,初中毕业因家贫不能继续上学,父亲让他去小学当教员。

在学校时,何渠若已经接触了组织,成了在党领导下的抗日救亡积极分子。

不能上学的何渠若想加入到我党领导的抗日队伍,经组织同意后,他来到延安抗大学习。

这年十月,他在抗大入了党,一年学习期满,被委派到鲁西独立旅担任秘书。

何渠若不是单纯的文员,1940年起,他参加多次对汉奸队伍和日军的作战,一次战斗负伤治疗后再回部队,他就到基层连队当了指导员。

这期间他参与指挥连队作战六十多次,战绩卓著让连队获得“钢铁英雄连” 的称号。

1945年抗战胜利前,何渠若成长为营级指挥员,率领十团二营取得了六连胜的佳绩。除了作战,何渠若用空余时间写了大量宣传鼓动和总结性的文章,超负荷的工作让他在1946年积劳成疾住进了野战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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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何渠若锐气不减,曾在浑城攻坚战中指挥歼敌万余人,在六营集与友军配合,全歼守军九个半旅。之后何渠若调任晋冀鲁豫野战军一纵二旅任政治部主任,千里挺进大别山。

淮海战役后不久,一纵一、二 旅改为四十六、四十七师,和友军部队合编成十六军。

十六军渡过长江向大西南进发,1949年8月,何渠若调任四十七师一0四团团政委。一0四团参加了解放贵阳的战斗,在川南重镇叙永,一0四团歼灭守军了两千五百余人,俘虏国民党中将肖以觉。

解放四川的成都、峨眉、乐山三大会战,都有一0四团参加。

四川全省解放,一0四团即编入东路剿匪集团军,歼灭土匪一万多名,并俘获多名匪首。何渠若因此荣立剿匪特等功,和二级解放勋章、二级独立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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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初期的剿匪标语

何渠若的姻缘,缔结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号召发起之时。那时他在贵州东部剿匪,军区前线指挥部的组织干事戴敏,到一0四团了解剿匪经验和事迹,见到了她闻名已久的剿匪英雄何渠若。

初见何渠若,戴敏觉得他长相一般,身材偏瘦,和想象中威猛的英雄形象有些违和。不过接触多了,戴敏就被何渠若的人品和智慧吸引。

组织上为三十岁的何渠若创造机会,何渠若向戴敏表白,戴敏却因自己文化程度低,而何渠若才华出众而心生犹豫,怕工农干部和知识分子干部的差距,影响到两人的未来。

兵团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王辉球,对两人的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亲自去帮何渠若说合。

他告诉戴敏,战事在即,如她同意就把她调去何渠若所在的师,两人一同出国参战,相互间好有个照应。

戴敏几经权衡打消了顾虑,何渠若去兵团参加剿匪总结和“抗美援朝” 誓师大会时,她就和何渠若领了结婚证。两人的喜酒,也是和抗美援朝出征酒并在一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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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4月,何渠若和戴敏奔赴朝鲜,何渠若任志愿军十六军教导团团长兼政委。夫妻共同入朝,可是近一年的时间几乎没有见过面。

1952年初,何渠若病重吐血,回国手术治疗。行前他给临产的妻子留下了五十个鸡蛋。女儿生下来,何渠若都只能通过书信,为女儿取名何援利。

1953年,何渠若病未痊愈,就再度赴朝参战,先后任军部速成中学政委、坦克师副师长。在中央军委第一坦克学院和军区政治学院学习后,升任师政委。

1953年朝鲜停战,戴敏回国,而何渠若仍然留在朝鲜。戴敏只好每年把假期存起来,到朝鲜探望何渠若。

何渠若的部队在驻守胜山至上甘岭时,自建营房,自种蔬菜,尽量减轻朝鲜方面的负担,受到了军部的表扬,并被“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成了纪录片《英雄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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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赞海报

1957年12月,何渠若在志愿军代表大会上,做了“中朝关系”的发言,受到官兵的高度重视。

他参加国内革命和朝鲜的经历,都证明他是一个军政双优的指挥员,很适合在停战委员会任志愿军的谈判代表。

1958年4月,何渠若的部队奉命回国,他第一次见到了四岁的双胞胎儿子,可双胞胎却“不认”他这个父亲,天还没黑就赶他出门。

戴敏怎么劝都没有用,只好流着泪让何渠若等孩子睡着了再回来。

归国后四十七师先在梅河口驻防,1959年调至辽源市。1955年已转地方工作的戴敏,也申请调到了辽源市。志愿军部队全部撤离了朝鲜,朝鲜的博弈却仍然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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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停战委员会正在协商停战问题

停战过后,北朝鲜的战略重心转到的经济发展上,南北朝鲜都认识到,只有提升国力,才是安全最根本的保障。

同时北朝鲜也在敦促美国军队完全撤出南朝鲜,认为这是解决朝鲜问题的唯一途径。而美国却在强化美韩同盟关系,而且还在促使日韩走近。

日韩接近在北朝鲜看来是巨大威胁,赫鲁晓夫上台后又试图和美国进行所谓的“和平竞争”。

朝鲜领导人1958年曾抱怨赫鲁晓夫:“他对远东不感兴趣,战争方面也不感兴趣,吞掉不吞掉朝鲜与他无关。他是看欧洲,他把我们看成脚指头,看欧洲为心脏。”

其实赫鲁晓夫的心机也许要深得多,朝鲜和中国关联度更大,中朝又都和美国血战过,缓和基本没有余地。

苏联正好从远东抽身,把力量用在其他方向,也不怕朝鲜全部落入美国手中。要是没有中国坐镇,任何苏联领导人也不会轻视北朝鲜,毕竟那里是苏联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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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鲁晓夫

朝鲜停战谈判是中朝代表对联合国军代表,韩国没有签署停战协议,随时可以开打。

停战也不是和平协议,并非长久止战,特别美国和北朝鲜没有和平协议,则朝鲜内战美国都可以介入。

至今美国也没有和北朝鲜达成和平协议,朝鲜时刻备战也是无奈之举。

在这种背景下,中苏交恶后朝鲜一度保持沉默,不过不久就站在了中国一边。北朝鲜领导人清楚,北朝鲜一旦有难,只有中国能真正不遗余力提供帮助。

拿北朝鲜领导人的话来说,苏联红军帮助北朝鲜建国,而中国人民志愿军却解了北朝鲜的危难。

志愿军在朝鲜呆了八年,一手拿枪,一手帮朝鲜搞建设,北朝鲜老百姓对志愿军感情很深,志愿军走的时候,很多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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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撤离朝鲜时,朝鲜人民挤满了月台相送

在中印冲突的时候,苏美联手支持印度,北朝鲜则坚定支持中国,斥责印度的侵略行为。

在中苏的论战上,北朝鲜也不惜与苏联交恶,为中国发声,以至于1962年,苏联暂停了对朝鲜的军事、技术和经济援助,并于1964年正式停止,仅和北朝鲜保持贸易往来。

1965年情况发生了变化,日韩在美国的撮合下,经过十四年谈判,达成了《韩日条约》,北朝鲜感到了空前的压力。

北朝鲜领导人认为韩国拉来了“旧主子”,美国在后面策划亚洲人打亚洲人,要在朝鲜实施这个意图。

为了得到先进的武器装备,并受苏联对美国具有战略威慑的核保护,获取苏联更丰厚的经济援助,来缓解国内的经济困难,北朝鲜开始修复和苏联的关系。

苏联也积极回应,很快恢复了对北朝鲜的军事援助。

这个时期中朝关系趋冷,在对勃列日涅夫的评价及苏联入侵捷克等问题上,中朝发生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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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列日涅夫

不过朝鲜领导人表示,中朝只是认识不同而已,朝鲜“坚决进行反对孤立中国的斗争,并有决心准备同中国一起受孤立。有些人说中国是单干,我们也要随着中国单干……”

这本来不是什么原则冲突,不过由于时代背景下造成的误会,一段时间中朝甚至出现了相互召回大使的情况。

1968年“普韦布罗”事件为中朝关系的恢复提供了契机。

“普韦布罗”号是美国的一艘电子侦察间谍船。1968年1月,“普韦布罗”号在朝鲜清津港的外海侦查十几天,获取了大量北朝鲜电子信号。

该船被北朝鲜海军的猎潜舰和鱼雷快艇发现后,不顾北朝鲜不停船就开火的警告,在上有米格战机盘旋,周围都是北朝鲜舰艇的情况下,仍然向公海逃遁。

北朝鲜海军见“普韦布罗”号边逃跑边在销毁罪证,果断开火,当场打死一名美国船员,逼停了“普韦布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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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韦布罗”号

美国间谍船也是横行惯了,对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做好应对方案。船上的电子仪器,销毁时用斧头和榔头砸,机密文件用打火机烧,或者往海里丢。

结果美国人想不到北朝鲜够猛,敢开火打死人,并强行登船搜查,搞得间谍罪证很多都完好无损,被抓了个现行。

死了人,船和船员又被扣押,美国为挽回颜面,向南朝鲜派出了数百架战机,并调遣了大批部队到南朝鲜,对北朝鲜发出武力恫吓。

北朝鲜全国总动员,进入战争状态,坚决“以全面战争,回答全面战争”,又一次朝鲜战争一触即发。

中国在事件发生后五天,就发声正在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并在1月31日,由政府声明,如果美国“胆敢进行新的军事冒险,必将自讨苦吃,遭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最终美国道歉、认错,船员被北朝鲜驱逐,间谍船至今还在北朝鲜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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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韦布罗”号

次年九月,北朝鲜次帅崔庸健参加完胡志明的葬礼,途经中国回国。

在中国做短暂停留时,他向中国领导人表示,北朝鲜不会支持苏联旨在孤立中国的“亚洲集体安全体系”,中朝关系就此进入恢复期,1970年周总理再次出访北朝鲜。

美国在朝鲜、越南、台湾、印度等方向,全面向中国施压,也把美国拖入泥潭。

苏联趁势增强实力,不仅经济和技术和美国的差距缩小,核弹数量超过美国,还把大肆渗透进北非、中东等英美的传统势力范围,美国不得不对苏联采取防御战略。

这个时候美国终于反应过来犯了战略错误,在中朝关系修复的1969年,尼克松总统指示美国驻波兰大使,“追逐”中国外交官,向中国发出了和解信号。

这一年,何渠若调任沈阳军区政治部第一副主任,有了做停战委员会志愿军首席代表的级别。

抗美援朝1953年发生的战斗有哪些?抗美援朝战争结束(21)

尼克松与周总理

1971年2月,何渠若由周总理点名,出任朝鲜停战委员会,中国人民志愿军委员、首席代表。

这年七月,美国国务卿基辛格秘密访华,为总统尼克松正式访华打前站,在中美关系即将发生重大转变的时候,三八线上的谈判也会有一些新的内容。

何渠若到朝鲜后,组织开城联络处的成员,认真研究多年来的谈判资料,写了一份《谈判总结与谈判方案》,对谈判工作具有极高的价值。

由于谈判双方的敌意还没有消除,一方代表上洗手间,也可能被对方解读为离席抗议。为了避免误会,肠胃不好的何渠若,谈判前十二个小时就不进饮食,防止谈判中去洗手间。

他和北朝鲜的谈判代表密切配合,出色完成了多次谈判任务,获北朝鲜的二级国旗勋章,和以北朝鲜领导人名义颁发的二级自由勋章。

抗美援朝1953年发生的战斗有哪些?抗美援朝战争结束(22)

长期高强度的工作,让心脏和肠胃都有疾病的何渠若,于1973年2月心脏病和胃溃疡复发,在北朝鲜抢救脱险后回国治疗。

1973年9月,何渠若病情恶化,经抢救无效去世,终年只有五十三岁。

何渠若去世后,戴敏向沈阳军区司令员陈锡联请求,单独陪丈夫一晚。这一晚戴敏有很多话要对何渠若说,哪怕天人永隔,她也要把心声倾诉给何渠若听。

抗美援朝让中国成为真正独立自主的强国,李光耀曾评价:“中国人走向民族复兴,是从跨过鸭绿江那一刻开始的。”

何渠若去世后被评为烈士,安葬在志愿军烈士陵园里,他也就成为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最后一名烈士。

抗美援朝1953年发生的战斗有哪些?抗美援朝战争结束(23)

何渠若烈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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