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的夏天,西北的黄土高原十分的炎热,而更火热的革命形势令蒋介石如坐针毡,在西北野战军发起沙家店战役,调动胡宗南集团主力北进的时候,晋冀鲁豫野战军的陈、谢集团乘隙由晋南、豫北交界处南渡黄河,出击豫西,直逼潼关,严重地威胁着胡宗南集团的指挥中心西安。

张发奎在南昌起义时的态度(他自称是才高八斗的儒将)(1)

胡宗南为解关中之危,遂令其整编第1军、整编第29军主力八个旅南下应急,仅留少部兵力在陕北战场担任防御。彭德怀看出了这个破绽,立即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利用胡宗南在延安以北兵力薄弱的机会,用拔钉子的办法,夺取他们控守的据点。

在西北野战军的指挥部里,彭德怀盯着墙上的地图,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叫清涧地方,那里是国民党整编76师师部所在地。它位于延安、绥德之间九里山以南,是北上绥德、榆林,南下延安、西安的交通要冲,这里地形险要,易守难攻。

张发奎在南昌起义时的态度(他自称是才高八斗的儒将)(2)

整编76师的师长叫廖昂,他于1901年2月24日生于四川资中,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二期步兵科、陆军大学特别班第四期毕业。因为是黄埔军校毕业,所以成为蒋介石和胡宗南的嫡系,1946年4月第76军整编为第76师,他改任中将师长。

廖昂虽是一名军人,但生性“儒雅”,既爱看书,也很珍爱书,他自称是才高八斗的儒将。进驻清涧后,他听说一个叫黄翰林的清末秀才家中藏有许多古书,便以整理古籍为名,从中翻出一部分珍贵古籍据为己有,悄悄装上汽车,派重兵押解,将其运回西安,后转运回四川老家。此人还十分迷信,一有闲暇就占卜问卦,预测吉凶祸福。他的手气不错,每投一卦,得到的多是“大吉”。

张发奎在南昌起义时的态度(他自称是才高八斗的儒将)(3)

廖昂曾是彭德怀的手下败将。1936年11月,彭德怀在红军西征中指挥山城堡战役,全歼了他的部队。廖昂落荒而逃,只身幸免。然而他毕竟是胡宗南和蒋介石的嫡系,不久之后又被启用。但是被我军打怕了的廖昂,总是感到“底气”不足,他也深知清涧防御的弱点。

于是他和参谋长刘学超、旅长张新谈到自己的忧虑:“清涧、瓦窑堡两地虽然重要,但守备兵力均不多,只有防御兵力而无机动兵力,一旦解放军进攻,只能招架,难以还手,且两地相距60里,平时小部队不能自由往来,仅靠无线电互相联络,战时更难互相应援。同时,两地距延安均远,对延安既不能起外围支撑的作用,如果发生战斗,由延安派队增援亦不易,与其如此,不如撤出清涧、瓦窑堡两地,巩固延安近郊外围据点。”他将这种意见电报胡宗南,但胡宗南没有理睬。

张发奎在南昌起义时的态度(他自称是才高八斗的儒将)(4)

应该说廖昂的考虑是对的,无奈他遇到个草包的上司,正如廖昂所预料的那样,10月4日,我军完成对清涧的包围。在我军激烈的枪炮声中,他一日数电向胡宗南求救。胡宗南接到廖昂的求救电报后,一时六神无主,他不相信我军的主攻目标会是清涧。因为,彭德怀派出的二、四纵队一直把胡宗南的注意力吸引在延安方向上。于是,他复电廖昂:“据侦察清涧外围仅有敌一旅之众,并非主力,着再详查具报”。

然而身处一线的廖昂知道西北野战军是想吃掉他,于是他发了一封电报: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不能守则走,既不能战,又不能守,又不能走,唯死与降耳。这一电报确实起到了效果,胡宗南不仅派出了援军,而且派飞机空投了30亿法币。廖昂一阵苦笑,因为30亿法币在这四面楚歌,城里没有一个老百姓的清涧城,简直是一堆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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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面被围的情况下,我军送去一份一纵司令张宗逊的劝降信,然而他誓死不降,他决定突围,并命令把胡宗南空投的30亿元法币倒在地上,付之一炬。他的部下望着熊熊的火焰,十分痛心,心想这人真是糊涂透顶,如果将这些钱作为奖励,还可收买官兵卖命。

很快廖昂就当了俘虏,被带到野战军司令部,见到彭德怀后,怀着敬畏的心情,特意递上一支香烟。彭德怀阴沉着脸,把他递来的烟拨在地上,气愤地说:“廖昂,叫你投降,为什么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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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清涧城里城外死了多少人?”彭德怀感情外露地训斥道:“死的有一个外国人吗?嗯!”

廖昂可能没有想到彭德怀会这么问他,脸红脖子粗,他有些不服输地歪了歪头。他认为共军战法不正规,自己失败是因为共军人多,国军人少。

张发奎在南昌起义时的态度(他自称是才高八斗的儒将)(7)

彭德怀看出了他的想法,用手点了点他说:“你们人呢?进攻陕北不是二十来万部队嘛?刚进延安看你们神气的样子,又是授勋,又是慰劳。”他语气变得轻蔑,“刘勘就在二十公里之外,五个半旅,人不少,为什么救不了清涧城。”

廖昂一声不吭,无言以对。他后来获释后移居台湾。1964年移居美国加利福尼亚。1997年7月病逝加利福尼亚。

张发奎在南昌起义时的态度(他自称是才高八斗的儒将)(8)

天择:在战争中,能打得赢的就是好战法,不能抱着书本去打仗,廖昂虽然是黄埔军校毕业,但是太迂腐不善变通,虽然才高八斗但也转化不成作战指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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