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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能不能走出原生家庭阴影(原生家庭不幸的孩子)

孩子能不能走出原生家庭阴影

阿廖沙三岁时死了父亲!

那时父亲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往日打扮整洁的母亲也披头散发,流着泪,神情麻木地为丈夫梳头。

阿廖沙就躲在从尼日尼赶来的外祖母身后,他傻傻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流一滴眼泪,因为此时的阿廖沙还不明白大人们的悲伤。

可父亲的死,却并不是阿廖沙童年生活的至暗时刻,他不知道的是,还会有更多的苦难将纷至沓来,

所幸,阿廖沙没有被黑暗吞没,他所经历每一场苦难,都化成了养料,而成长后的阿廖沙也终于明白:人虽然无法选择怎样的出身,但却可以选择怎样去生活。

大家好,我是#,今天为您带来的是苏联作家马克西姆·高尔基的自传体小说《童年》。

埋葬了父亲后,阿廖沙和母亲就跟着外祖母坐上了一条船。

船上,母亲变了,她避开所有人,沉默不语,身上带着层层的哀伤。

而外祖母却一直陪伴在阿廖沙身边,给他讲稀奇古怪的故事,外祖母讲故事讲得眉飞色舞,还会模仿故事里的人物的动作,阿廖沙特别喜欢外祖母的故事,也喜欢外祖母温柔的声音,这些好像给他身体注入了无限生气。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船靠岸了。

阿廖沙见到了一大群人,有米哈伊洛舅舅、雅科夫舅舅、纳塔利娅舅妈、都叫萨沙的表哥、卡捷琳娜表姐,但阿廖沙一个也不认识,一个也不喜欢,特别是那个一把将自己从人群里拉出来又一把推开的外祖父。

外祖父家里是开染坊的,但已经没落。

阿廖沙和母亲的到来让本就争吵不断的家更加“热闹”,两个舅舅早已闹着要分家产,加上想侵吞阿廖沙母亲的嫁妆,甚至在一次饭桌上就大打出手,他们眼里满是仇恨,像狗一样撕咬对方,根本不像是一对亲兄弟。

阿廖沙被吓得躲到炉炕上,被外祖父发现,外祖父的怒气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他狠狠戳阿廖沙的额头,让阿廖沙滚出去。

年幼的阿廖沙还不懂那么多,他还有孩子天然的好奇心。

阿廖沙在表哥的怂恿下将餐柜上的白色桌布投入染缸染成蓝色。事情败露后,外祖父推开拦在阿廖沙面前的外祖母,一把把阿廖沙扔在板凳上,扬言要打死他。

阿廖沙被打得晕了过去,一连好几天都只能趴在床上。也就是在这几天里,阿廖沙像是突然成长了,他开始揣揣不安地观察这个世界,观察周围的人们。

因为阿廖沙听见了外祖母与母亲的争吵,外祖母责怪母亲不阻拦外祖父的殴打,母亲痛苦地说自己也害怕,如果不是阿廖沙,自己早就离开这炼狱一样的地方。

这让阿廖沙感到很难过,自己是母亲的拖累,是没有父亲保护的孩子,也许这时候的阿廖沙才懂得父亲的意义。

之后,兴许是愧疚对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毒手,外祖父带了一些零食来看阿廖沙,告诉阿廖沙亲人打他,是为了他好,还给阿廖沙讲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外祖父年轻的时候是个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在伏尔加河岸上挥洒汗水,不怕吃苦,与人同乐。

外祖父讲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让阿廖沙觉得外祖父没那么讨厌,可阿廖沙也不会忘记那顿毒打。

在外祖父的看望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其他人看望,最让阿廖沙记忆深刻的是小茨冈。

小茨冈是外祖母捡来的孤儿,他乐观善良。

小茨冈露出那为阿廖沙挡鞭打的胳膊,满是红色伤疤。

小茨冈告诉阿廖沙自己是因为喜欢他,才会替他挨鞭子,还教阿廖沙如何最大程度地减轻挨打的伤害。

阿廖沙也很喜欢小茨冈,小茨冈会指挥老鼠表演,还会变戏法,让阿廖沙觉得新奇又有趣。

特别是节日的晚上,小茨冈会穿着盛装,为大家表演舞蹈。

这个时候家里也特别热闹,外祖父和米哈伊洛舅舅会外出做客。

大人们也会喝点小酒,伴着雅科夫舅舅弹奏出来的动人心弦的曲调,边唱边跳,这时候的外祖母容光焕发了一样,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不过,一次,在阿廖沙眼里无忧无虑的雅科夫舅舅竟然在这种场合痛苦不已,说自己是废物,是窝囊废,这让阿廖沙很好奇,外祖母和小茨冈都不愿意告诉阿廖沙原因,阿廖沙只好去找了格里高里。

格里高里是外祖父染坊里的老伙计,时常被阿廖沙的两个不学无术的舅舅捉弄,但格里高里始终默默承受这一切,他是个脾气温和的老人。

被阿廖沙打扰染布也不生气,还把阿廖沙抱到他膝盖上,告诉他是雅科夫打死了自己的老婆。

这让阿廖沙非常得不理解,外祖父家跟自己之前的家一点也不一样,这里小孩子没有发言权,大人们互相威胁,在“大声嚷嚷”和“窃窃私语”中切换。

还好有小茨冈陪着阿廖沙,他总是会在外祖父鞭打阿廖沙的时候挺身而出,即使他说过好多次再也不管阿廖沙了,可手不自觉地又为阿廖沙阻挡鞭打。

可是,不久之后,小茨冈就死了。

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米哈伊洛舅舅和雅科夫舅舅将沉重的十字架架到小茨冈瘦弱的肩膀上,让小茨冈背到墓地去,可是回来的只有躺在地上,嘴角不断渗血的小茨冈。

雅科夫舅舅说小茨冈是因为绊了一跤被木头压死的,他甚至庆幸自己跑得够快,全然忘却他之前发誓要为了死去的妻子背十字架赎罪。

小茨冈还躺在那里,嘴角流得血更多了,阿廖沙起先还想等着小茨冈休息好了站起来,可是,小茨冈越来越虚弱,慢慢地没了呼吸,阿廖沙感到寒冷和害怕。

最后,小茨冈悄无声息地被埋了。

外祖母经常做祷告,她信奉上帝公正廉明,是与人为善的,所以她把所有的家务事告诉上帝。

外祖母正在做祷告,外祖父突然冲进来说染坊着火了。外祖父被吓得不断哀嚎,而外祖母却镇定地指挥,她甚至勇敢地冲进染坊抱出了一坛硫酸盐。

最终火熄灭了,但人们又慌乱成了一团,是纳塔利娅舅妈要生了。

男人们无所事事地“乱窜”,只有外祖母忙前忙后地帮纳塔利娅舅妈接生,可是纳塔利娅舅妈还是死了,

阿廖沙没觉得奇怪,因为阿廖沙已经很久没见过纳塔利娅舅妈了,她可能一直待在屋子里,但阿廖沙已经好久没见她出来吃过饭了,

也许这时候小小的阿廖沙才明白:一个人很长时间不露面,就是逝去了。

纳塔利娅舅妈的死给这个家蒙上了一层阴霾,分家的争斗更上一层,最后还是分家了。

两个舅舅各开了一个染坊,一个住在城里,一个搬到了河对面。而外祖父在外面买了一栋大宅子,有个大大的花园,园里长满了细嫩的柳树苗。

外祖父很高兴,说这些都是做鞭子的好材料,正好可以在教阿廖沙识字时派上用场。

外祖母也很高兴,觉得终于有安宁日子过了,但她还是像不知疲倦的小蜜蜂一样每天都忙着,忙于调解家庭矛盾,教人们打理家务,

有时她还会做接生婆,还会给小孩治病,在阿廖沙眼里,外祖母慈祥和蔼,有无限精力和热情。

而阿廖沙自从那次遭外祖父鞭打之后已经很久没见到母亲了,可分家之后母亲有时会突然出现,阿廖沙却对母亲的记忆并不清晰,或许是母亲再也没像之前那样把他抱在怀里了。

那时阿廖沙是在外祖母、外祖父跟前的唯一孩子,外祖母和外祖父就都向阿廖沙讲起了他们苦难的身世,他们都是没有父亲保护的孩子,但最终靠着吃苦耐劳的品质才挣下了这样一份家业。

可有时在这样回忆往事时,外祖父会突然想起自己无用的儿女,他又是痛苦又是愤恨,还责怪都是外祖母惯的。

一次,外祖母好言劝外祖父想开点,“所有做父母的都在用眼泪洗刷自己的罪孽。不只是你一个人啊……”可是,外祖父却突然抡起拳头砸向外祖母。

这是阿廖沙第一次见外祖父打外祖母,他觉得外祖父特别可恶。是的,外祖父身上有种让阿廖沙无法认同、感到痛苦的品质,那就是外祖父崇尚暴力。

或许这种暴力也会遗传。

米哈伊洛舅舅和雅科夫舅舅合谋外祖父的财产,甚至天天带着小混混来外祖父的房子“捣乱”,他们掀翻花园,拆掉桌椅,撬了地板,甚至连门板都不放过。

外祖父气极了,却只能在阁楼恨恨地咒骂。外祖母却因为劝架被喝得醉醺醺的米哈伊洛舅舅用棍子重重地打到,又被一块飞来的砖头敲倒在地。

场面混乱一团,阿廖沙也晕乎乎的,可是,他还是快速跑到外祖母面前,大叫一声“滚蛋”。阿廖沙还以为是外祖母的死神来接她了,他要吓走死神!

幸好,外祖母没有一直躺下去,她还能陪着阿廖沙。

但外祖父终究卖了那栋大宅子,又在街上新添了一处住宅。外祖父还将空房间都出租出去,那些陌生人各有各的爱好,让阿廖沙捉摸不透,但有一个外号叫“好事情”的房客引起了阿廖沙的注意。

至于他为什么叫“好事情”,是外祖母告诉阿廖沙的。确实,“好事情”整天待在满是书的房子,房子里还满是各色液体的瓶子,铜铁块什么的,他就闷在里面捣鼓,也不与别人交流,只有在别人告诉他饭菜做好了的时候,他会来一句“好事情”。

一次外祖母向众人讲起武士伊万和隐士米龙的故事,“好事情”竟然泪流满面,在屋子里又蹦又跳,口里振振有词,一遍又一遍地说:“不能让人牵着你的鼻子走,不能,万万不能!”

“好事情”的一番动作吓到了众人,他们嘲笑“好事情”,都说这是没娶老婆的原因,在他们眼里到了年纪不结婚就是有问题。

可阿廖沙不懂这些,反而觉得“好事情”有奇怪的思想,想要和“好事情”做朋友。

“好事情”很乐意阿廖沙的接近,他会告诉阿廖沙要学习认字把外祖母讲的故事都记下来,他会认真倾听阿廖沙的编撰的故事然后说阿廖沙骗人,他会指点阿廖沙观察身边的动物总结他们的特性,他话很少,却句句很关键。

但是外祖父很讨厌“好事情”,觉得“好事情”做实验都是在破坏房子的墙壁和地板,终于有一天把“好事情”赶走了。

但是一天早上,母亲竟然回来了。

母亲伸手摸了摸阿廖沙的脑袋,笑着问阿廖沙识不识字,那爽朗的笑声让阿廖沙心里暖暖的。

可是,母亲的回来也让家里爆发了一场大争吵。外祖父责怪母亲让他丢尽了颜面,还有脸回来,母亲也小声抗议外祖父的大声嚷嚷,而阿廖沙被推进了厨房,这里没有小孩子发言的余地。

焦躁不安的阿廖沙只好爬上了炉炕,在那里阿廖沙听到他们争论的是母亲生了个孩子,又把他送了人,如今无处可去才跑回来。

阿廖沙不能理解,难道母亲生孩子还得经过外祖父的允许吗?还是母亲应该把孩子抱回来给外祖父养?

不管怎样,母亲还是留了下来。

可是,也许是曾经生活的磨难,让母亲变了,让她动不动就发脾气,不过是因为阿廖沙念错了一个字,母亲就生气得骂阿廖沙是草包,还罚阿廖沙站墙角。

这些阿廖沙都可以忍受,但母亲还是越来越抑郁,憔悴得不像样子。

外祖父还想着把母亲嫁出去,但外祖母并不乐意,可是外祖父像是下了决心,还无故殴打外祖母,雨点似的拳头落在外祖母头上,外祖母却不反坑,只是嘴上让外祖父打得更重些。

阿廖沙气得把枕头都扔向外祖父,才扶起外祖母。外祖母还不让阿廖沙把外祖父打她的事情告诉母亲,这个家庭的争吵已经够多了,外祖母不想多生事端,外祖母一直这样“包容”别人。

母亲还是再婚了,直接将阿廖沙推到那人面前说“这是你未来的父亲”。

阿廖沙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漂浮,他忍不住痛哭,没有一个大人会问他愿不愿意。就这样,阿廖沙只能看着母亲跟着所谓继父坐着马车颠簸离去,在街道拐角消失踪影,阿廖沙的心也像空了一角,但愿母亲能幸福。

可是,母亲变得更没人样了。继父好赌成性,又不时殴打母亲,贫穷和疾病慢慢地在蚕食她的生机。

祸不单行,外祖父破产了,他卖掉了房子,搬到了地下室,并且冷酷地告诉外祖母“孩子他妈,我养活你也够久的了,从现在开始,你自寻生路吧。”

外祖母好似并意外,她只是更加卖力地干苦力,每天累得在睡觉的时候都在呼呼喘气。她们住在工厂里,阴暗潮湿,蟑螂成群。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母亲跟继父也住在这里面。

后来,母亲把阿廖沙送进了学校,可是身着破烂的阿廖沙始终是老师和同学眼里的嘲笑对象,而母亲也只会指挥阿廖沙干活,甚至动不动打阿廖沙。生活磨光了她的棱角,让她也变得跟世人一样冷酷。

只有外祖母始终亲切和蔼,心甘情愿承受生活压力却没有怨言,还时常保护幼小的阿廖沙。

一次,继父又在殴打母亲,阿廖沙闻声冲进房间,看见母亲跪倒在地,而衣冠楚楚的继父正在用腿猛踹母亲,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阿廖沙。

阿廖沙抓起桌上的面包刀就想往继父身上刺去,却被母亲拦了下来,哭着让阿廖沙不要这样做,可当时的阿廖沙只想杀了继父,然后自杀。

因为这事,阿廖沙就被送回外祖父那里。

外祖父不想养阿廖沙,但外祖母说自己可以独自养育阿廖沙。

可是外祖母年纪大了,哪里还能做什么活呢?阿廖沙不是个受不了苦的孩子,他在苦难中长大,自然会知道如何挺过苦难,他在放学后就背起麻袋捡破烂,然后把挣到的钱都交给外祖母。

可是那都是杯水车薪,生活每况愈下,外祖母生病了也只能躺在床上呻吟,而被继父抛弃的母亲也只能回到外祖父家,这时的外祖父总会长吁短叹自己怎么养得活这些人呢。

哪里还需要养活?母亲人干瘪得像枯叶,也吃不进任何东西了。

没过几天,母亲就去世了。

然后外祖父就对阿廖沙说:“你别像枚奖章似的老挂在我脖子上,这儿没你待的地方了,你还是去人间自谋生路吧……”

于是,十岁的阿廖沙就走向了人间。

是的,阿廖沙的童年是黑暗的,但是这些不幸,从未叫幼年的阿廖沙失去希望,

因为坚强和蔼的外祖母,活泼善良的小茨冈,睿智寡言的“好事情”都曾守护过他,让他黑暗中,有温暖相依,有光明相随,也就不曾放弃对真善美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