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关于李易峰的新闻铺天盖地,坐地铁或者走在街上都能听到有人谈论他,从“全民偶像”到“劣迹艺人”,因为生活作风问题,我们注定无法在公共媒体上再见到他。

面对接二连三“塌房”的艺人,我们不禁要问“还有敢让我们放心去追的偶像吗?”,艺术家的人品在“曝光”于太阳底下之前,谁也无法看透,但他的作品是好是坏,却往往已有公论。

51岁德艺双馨现状(字如其人是马后炮)(1)

当某些被奉为经典的作品被爆出其作者有违反道德和法律的行为时,你是否会如鲠在喉,一瞬间觉得这作品也没那么好,甚至越看越差呢?

很多人说“字如其人”纯粹就是“马后炮”,看民族英雄岳飞草书《悼古战场》顿觉英气逼人、迸发杀气;观奸臣蔡京《雪江归棹图卷跋》却感俗媚无骨;欣赏董其昌《东方朔答客难》,赞叹此卷有“颜古赵姿”,可听说董其昌为富不仁、激起民变后,又去斥责此书“空怯柔弱”,得知这些传闻都是无稽之谈后,转而去赞美“空怯柔弱”为“萧疏淡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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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书法《悼古战场》局部

“字如其人”打了众多欣赏者的脸,但他其实是有心理学依据的。需要明白的是,字的美观与否,与人的性格并无直接关系,但写字时的笔力与速度(平均压力、平均速度)可以传达出书写者的性格与能力。从执笔和起笔我们能了解的是他的“性格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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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书法《雪江归棹图卷跋》局部

心理学撰稿人“神奇小小”在《第一心理》一篇文章中指出字的“过渡紊乱”和“方向随意”,透露出人的心理。前者通常情绪自控力差,遇事易焦虑,缺乏时间规划与长期执行力;后者敢打破常规,有较强的应变、适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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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书法《东方朔答客难》局部

所以说“字如其人”可以用来推测某人的性格,但恐怕难以为他的人品下定论。这个世界上不乏性格刚烈但为人善良的人,也有表面谦恭有礼实则口蜜腹剑的人,以字度人,实非良策。

不过,人品好坏、三观正邪却实实在在会影响一件作品的格调,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高度”。格调有高下雅俗之分,这种情况在时间艺术——文学(小说、剧本等),表现得尤为明显,作家、编剧直接关乎作品的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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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自奥地利作家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同名电影

最近,张翰的新剧《东八区的先生们》在互联网上引起热议,各种油腻的情节、不尊重女性的低俗桥段,逼得权威媒体都出来发文谴责,这部剧问题并不出在男女演员的演技上,毕竟“矬子里面拔将军”,我们对演员的期待值越来越低,真正的问题在于情节剧本的编写上,分不清轻佻傲慢与玩笑幽默的区别,这种错误往往是刻在三观与人品上的,所以才会不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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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八区的先生们》剧照/《东八区的先生们》官方微博

在豆瓣评分最低的影片中,有一部名为《嫁给大山的女人》,此片在服、化、道,演员演技上都没有问题,但它讲述的是一位名叫郜艳敏的女性,在18 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了河北曲阳下岸村,在这里她被迫害侮辱的,可最终她选择了留下来,成为村里唯一的乡村教师。一桩明明应该进入“今日说法”的案件,却被打扮修饰成了“感人”榜样。这不正反映出三观不正的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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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嫁给大山的女人》剧照/图源于豆瓣

相对而言,艺术家、演员的人品与美术、电影艺术的关系就没有那么高了。

火遍中国的《钢铁侠》主演小罗伯特·唐尼为人放纵,曾因吸食违禁品三次入狱,但在影片中他的演技圈粉无数。毕加索生性冷漠、对妻子亲人无情漠视,还与卢浮宫被盗案有关,但不影响他盛名远播,活着就见到自己作品被卢浮宫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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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加索

郑孝胥思想腐朽短视、屈身伪朝,但直到今日交通银行还在使用他的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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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孝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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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银行题字与logo

我们可以说,当一件作品力图以“美”打动人,而不是以主旨立意来“以理服人”时,艺术家的人品与作品联系就被无限拉大,反之则会充分暴露其三观与人品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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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主义”拉斐尔前派画家罗塞蒂油画《贝娅塔·贝娅特丽斯》(Beata Beatrix)

正如元好问所说:“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我们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

似乎正如荀子所说“人性本恶”,人要控制欲望是很难的,所以“化性起伪而成美”,在本性上加以修饰、改正,在艺术上不断精进前行才能称为“德艺双馨”,这依靠的不仅仅是“慎独”,还有道德法律以及一个个前车之鉴的监督与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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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油画《愚公移山》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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