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果实》是一部高评分纪录片,主要讲述了日本一对老夫妇平凡的日常生活。他们住在自己建造的房屋里,远离城市的喧嚣,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

虽然整部电影的节奏很平淡,但看完这部电影,你或许能解答一些困惑已久的问题,比如:最美好的爱情是什么样子?怎样才是真正的生活?

珍惜人生每一阶段的时光(人生果实认真地生活)(1)

《人生果实》

01、你越是认真的生活,你的生活就会越美好

建筑家弗兰克.莱特说过:你越是认真的生活,你的生活就会越美好。《人生果实》中的主人公90岁的修一和87岁的英子就将这句话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住在自己建的房子里,屋后有菜园和果林,据统计,一共种植了各个季节共50种水果,70种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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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40年树龄的樱桃树,那是在他们建房子时就种下的,每年都会果实挂满枝头,修一就搭着梯子采摘,而英子则将这些果实做成果酱。英子还给修一做了樱桃奶酪,看修一吃第一口的表情,应该是酸的,但也只是表情变了一瞬,还是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除了樱桃,还有酸橘、青梅、柿子、核桃、板栗、桃子、草莓等等各色水果,到了水果收获的季节,他们会将这些果子摘下来,或保存好或做成果干,到了一定的时候,将它们分成10几份寄给家人,尤其是外孙女,每年都要给她寄好几次。

他们还会给果木、花草用心的制作黄色的标牌,给每一株树木标注了品种,记录着蔬菜萌芽、生长、开花结果的过程……并且在标牌上写一些生机勃勃的话语,给了这些花草树木更多的活力,比如“报春花,是春天哦!”“竹笋,你好!”“小鸟用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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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一切,几乎都是自己动手,自给自足,他们会收集杂草和落叶用来堆肥,然后再将这些“肥料”洒在菜园里,给蔬菜和土地更多的养分。电影中出现了好几次这句台词:

“风吹枯叶落,

落叶生肥土,

肥土丰香果,

孜孜不倦,

不紧不慢,

人生似果实。”

他们还会自己动手翻新屋子,会每年一次换窗户纸。有时也会感到累,尤其他们的年纪确实很大了,英子就提议请人来帮忙,但修一坚定地拒绝了,他说:

“慢慢做,不用急,总会做好的。做的过程中,也总会有启发和收获。”

修一在他和英子合著的书《明天也是小春日和》里,引用过一句雷切尔·卡森的话:看见、感受、惊奇的心才最重要。

修一就是这样,慢慢地,虔诚地,感受着生活,真正的生活着。生活慢下来,只专心做家务和做饭,更容易找寻生活的本真,才会看到自己的存在。

对此,卢梭也有同样的看法:“我到林中居住,因为希望生活得从容一些,只面对基本的生活事实,看看是否能够学到生活要教给我的东西,而不要等到死之将临时发现自己没有生活过。我不希望过不是生活的生活,活着是这样珍贵。”

修一和英子每一天都认真地生活着,自给自足是他们幸福生活的源泉,但他们也对自然、对一切任何事都充满感恩。

修一每天都要写明信片,然后寄给远方多年未见的朋友,还会给经常买菜的老板也写明信片,他们经常光顾的几家超市都已经收到好几张了。而明信片的内容,大多是“很好吃”“加油”等等鼓励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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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女小时经常在他们家住,会吵着要玩具,但修一和英子都不同意外孙女玩塑料的玩具,于是修一自己动手,做了一座三层的小木屋,各种家具、生活场景和人物都做的栩栩如生,并且配备的整整齐齐,即使20多年后,外孙女已从大学毕业,这一套玩具仍旧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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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大抵就是这样吧,不是虚幻的空中楼阁,而是摸得着、看得见、感受得到的烟火气。

所以,我们也要如修一和英子一样,从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从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认真的生活着,过好每一个当下。

就如韩剧《耀眼》里的这一段台词:

“人生虽然是一场梦,

但我依然高兴自己活过一场。

凌晨刺骨的冰冷空气,

花开前吹来的香甜微风,

日落前弥漫的夕阳气息……

每一天都是那么的耀眼。

现在活得很疲惫的你,

既然出生在了这个世界上,你就有资格每天都享受这些。

过去了一个没什么了不起的一天,

又会迎来没什么特别的一天,

但人生值得一活。

满满都是后悔的过去,

还有让人不安的未来,

不要因为那些毁了现在。

爱每一个今天吧,

耀眼一些!

你有资格。

致曾经是某个人的妈妈、妹妹、女儿,

还有……

曾经是我的每一个你。”

02、美好的爱情,经得起烟火,守得住深情

美好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呢?在看这部电影以前,我会回答最美好的爱情是钱钟书与杨绛,但此时,还应该再加上修一与英子。

在《人生果实》中,修一90岁了,英子也87岁了,但她觉得他越老越帅,他说她是最棒的女朋友。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动听的情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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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多年前,英子是大型酒窖的独生女,修一是东大建筑系的学生。修一带领队友参加帆船比赛寻找住处,就寄宿就在英子家的酒窖里,偶然相识的两个人,就此相爱了。

但当时修一是一个穷小子,连结婚的钱都没有,所以婚礼仪式都没办,只是办了一个简单的party。虽然如此简陋,但两人却觉得很幸福。

婚后,修一想买帆船,当时修一的工资是4万日元,想买70万日元的帆船,着实差了很多钱。英子就瞒着他,典当了自己的和服。这是第一件让人感动的事,但在这段爱情中,由典当和服开始,英子默默付出了很多。

英子是受大家闺秀的教育长大的,她所接受的教育就是丈夫是她的天,她也是这样做的。她总是给修一做最好吃的饭菜,让他穿最得体的衣服,英子说:

“我的心愿啊,就是能听到他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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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总是说:我不会说“我爱你”,她喜欢用行动来表达爱意。她会为了让丈夫吃的更好,每次领了退休金之后,就步行5分钟,接着坐10分钟的公交车,再坐半小时的火车,到市场里去买最新鲜、丈夫最爱吃的菜。

修一最爱吃土豆,她唯一不爱吃的也是土豆,她说“我听到土豆这个名字,肚子就饱了。”却还是常常做给他吃。

一段婚姻里面,光是一个人不停的付出,而另一个人理所当然的接受,这样的婚姻必定是失败的。长久的婚姻必然免不了两个人的互相体谅及付出。

修一是一个有才华有智慧还体贴的人,修一说:“我爱你这种话啊,我是说不出口的,就想着尽量做到让她舒心吧。”

在《积存时间的生活》中,修一写道:“每个人都夸英子“可爱”什么的,上了年纪还能得到这样的赞美,真是幸福。这大概因为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活得很快乐的关系。”是修一,给了英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底气。

同时,因为妻子接受的教育是一切以他为大,在成为妻子的依靠的同时,他也鼓励妻子去寻找自己。在影片的结尾,英子说道:

“他总是告诉我要缓慢而坚定地做自己能做的事情,我是这样做的,而且我意识到这一点很重要,一旦我这样做了,我就开始看到很多事情。”

修一也会帮英子做家务,比如洗碗、除草、打扫屋子之类的,几乎是每天必做的。能主动帮女人分担家务的男人,怎不令人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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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曾在《关于家务》里写过一段话:

“以往,我是很崇拜高仓健这样的男性的,高大、坚毅,从来不笑,似乎承担着一个世界的苦难与责任。

可是渐渐的,我对男性的理解越来越平凡了,我希望他能体谅女性,为女人负担哪怕洗一只碗的小小劳动。”


似乎对于高龄的人,死亡早已不是禁忌的话题,因为他们常常会讨论这个问题。

英子总说修一还是走在她前面的好,否则他一个人怎么度过余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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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也有同样的忐忑:

“我曾在66岁和68岁时开帆船去大溪地。我的大溪地朋友说,他们那边的人都会先决定好,死掉以后要去哪一颗星球。

大家都喜欢浪漫的地方,像南十字星就很热门,一定挤得水泄不通,所以我打算去的是南十字星旁边的小星星。

烧成炭的遗骨就请人撒到南太平洋的海里。

英子好像也会随后跟来,真好。

假如英子先不在了,我会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这方面我不要去想,也没办法想。”


而现实中,2015年,修一在一次除草小憩后再也没有醒过来,他如愿的走在了英子前面。

那天,英子摸着修一的头,轻声向自己的丈夫约定:

“老头子,之后我会努力活下去的,放心吧。

你等我,等我生命到尽头变成灰烬的时候,

我们一起周游太平洋,

等我到那个时候,说好了哦。

一个人会很寂寞,但要好好的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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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这样描述修一和英子的爱情,我觉得再贴切不过了:

以美丽的姿势活着,再以美丽的姿势死去。

这样度过一生。

然后总有一天,相爱一生的两人终会在南太平洋相会。

03、房屋就是生活的珠宝盒

很久以前,有一位建筑家说:“房屋就是生活的珠宝盒。”修一与英子房子的每一处,都凝聚着小心思。

这栋历经40多年风霜的房子是修一按照他喜欢的建筑师安东尼.雷蒙德的房子,复制出来的。小小的房子,只有50平米,却处处都弥漫着生活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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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是一个建筑师,他喜欢亲近自然,这部《人生果实》中,还提到了莱特,莱特也是享誉全球的建筑师,是“田园学派”的代表人物,著名的流水别墅就是他的作品。所以,看得出来,修一家的房子也是田园派的典型代表:房屋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中,房前屋后种满了蔬菜水果,处处都透着大自然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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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中,出现好几次修一和英子开窗、关窗的细节,他们开的是高窗,透过窗棂,能看到湛蓝的天空、春和日丽的世界。他们会定期修理窗户,非常爱惜自己的房屋,他们也会根据院子里的景色挪动餐桌,让自己每一餐都能有好心情。

他们对家里的每一件家具都用足了精巧的心思,会根据心情、季节更换餐桌布,可爱的小碎花似乎预示着每一天都是“小春日和”。影片中特意指出的砂锅,已经用了40年,满满都是回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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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是家庭的中心,他们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每天认真做好每一餐饭,用最新鲜的食材,冰箱里也装满了各色令人垂涎欲滴的食材,小小的厨房,却处处弥漫着生活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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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栋房子,让人暂离樊笼里的拘束,盛放着他们慢节奏的田园生活。

多么令人羡慕的房屋啊。我们这一代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为房子所困,为了买房子,倾尽所有积蓄。买了房子后,又为还长达三十年的房贷诚惶诚恐,生活得小心翼翼。渐渐忘记了享受生活,忘了房子是生活的承载容器。

我喜欢修一和英子房屋,虽然不大,装修也很简单,却处处都是生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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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说:

“在拍的两年里,一切都很平淡无奇,几乎没有‘拍到精彩片段了’这种感觉。但开始剪辑时,却感到意外的好,这种平淡的话语,实际上是非常珍贵的信息。”

也是这样的平淡成就了这部影片吧。修一和英子,应该已在南太平洋相会了吧。

而南太平洋上,每一天也都是小春日和吧。


参考资料:

1、《人生果实》影片

2、《积存时间的生活》,津端修一/津端英子著

3、《明天也是小春日和》,津端修一/津端英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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