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水从哪来(黄河之水从哪来)(1)

黄河“重源说”的缘起

李白《将进酒》中说:“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现代人知道黄河之水不是天上来,而是发源于青藏高原的巴颜喀拉山。可是对于交通和技术不发达的古代,黄河的起源却是一个大问题,因此古人产生了很多关于黄河源头的猜想,其中以“黄河重源说”影响最大,流行数千年,至唐代才慢慢被打破。黄河“重源说”的兴起与古代民族迁徙、古代神话、西北地理环境等都有着非常密切关系。

黄河重源,现在我们总知道绝对不可信的了。黄河非重源,算是已经解决,但黄河重源说是怎样发生起来?还未有人加以“合理”的解释;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学人,向来做事都不彻底,这是最著的一个范例。解释黄河重源的缘起虽于治黄无如何直接关系,惟是黄河重源说是黄河历史未解决的第一个环节,所以必得先从这儿说起。何况这里面含着多少玄秘,有若干我国历史上极重要的问题,如上古的西北交通、周族从甚么地方迁来等等,都可借此得到启示或因而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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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以前遗文如《山海经·海内西经》称:“海内昆仑之虚……河水出东北隅以行其北,西南又入渤海,又出海外,即西而北入禹所导积石山。”又《尔雅 · 释水》:“河出崐仑虚,色白,所渠并千七百一川,色黄,百里一小曲,千里一曲一直,河曲。”都曾 说及河源,可是与今地的对照还不十分清楚,能够明白地叙述 黄河上源出自西域的首先要算张骞对汉武帝的奏记,他说:

于阗之西,则水皆西流注西海,其东水东流注盐泽;盐泽潜行地下,其南则河源出焉,多玉石。河注中国,而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盐泽去长安可五千里。匈奴右方居盐泽以东至陇西长城,南接羌,隔汉道焉。《史记》一二三《大宛传》

根据《史记》,张骞当日出使的经历,去时系“出陇西,经匈奴,匈奴得之”,回时系“并南山欲从羌中归,复为匈奴所得”, 留了一年多,趁匈奴内乱,始逃亡归国。依匈奴当时领域(“居盐泽以东至陇西长城”)的情形来审度,可信骞本人并未尝经行塔里木河的正流,也不晓得罗布泊(即盐泽)是怎么样子,他报告里面这一段话完全得自传闻。比方“其南则河源出焉”那一句当然意味着 青海的“重源”,但“多玉石”一句事实上却指于阗的“初源”, 由此可见张骞的河源知识是很模糊的。后来便有进步了,汉朝派赴西域的使人越来越多,所以《史记》同传又说:“而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窴,其山多玉石,采来,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 出山曰昆仑云。”前人对于《史记》这一段记载,往往以为昆仑的名称,由武帝所臆定;但《淮南子》那本书写成于武帝初期(也就是在张骞归国之前),它已称,“河水出昆仑东北陬,贯渤海”,又“河水九折注海而流不绝者,有昆仑之输也”,这可说明即使没有武帝的考定,人们也懂得那方的山脉就是相传的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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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骞出使西域路线图

江浦青以为河和昆仑,各有两个的原因,“可以说汉武帝重通西域,定昆仑于阗关南山后,便将整套本部的地名搬西域用 去”。这个解释有好几点讲不通,已由郑德坤驳去。但郑氏自己所说:“河水流域有两道大水,同名河,他们发源的山又同名昆 仑,他们流注的海又同名渤海。这是很清楚的。历来的学者不知有这样的‘凑巧’的现象,闹出许多笑话呢!”他所谓“笑话” 系指《山海经注》《水经注》等。殊不知西方的(塔里木)河系因东方的(黄)河而得名,上古人只看成是一道水的两段;“青海的昆仑”又因真河源显露而被后世所层化,郑氏对演变的过程条理 不清,所以说是“凑巧”。

综合前引《史记》,吾人可取得三种观念:(一)张骞未出使 以前,西域那方面早就有塔里木河是黄河上源的传说。(二)我 国上古图书也有黄河出自昆仑的记载,武帝所以晓得这些山名叫昆仑。(三)黄河或被认为和黄河有关的流域,上古人只单称作“河”(又如《河图始开图》:“河凡有五,皆始开于昆仑之墟”),后人因为“河北得 水为河,塞外得水为海”,始加上“黄”字以示区别。

武帝检查的是哪种图书,我们无从晓得。现世所传的《山海经》,并非同一时代同一个人的作品,像前引的《海内西经》, 写成时期最早似不能早过战国。侥幸地我们还保存着一部较古 的游记,即《穆天子传》,在卷四里面记着周穆王(元前十世纪)西行的里数:

自宗周瀍水以西北,至于河宗之邦,阳纡之山, 三千有四百里。自阳纡西至于西夏氏,二千又五百里。自西夏至于珠余氏及河首,千又五百里。自河首襄山以 西南,至于舂山、珠泽、昆仑之丘,七百里。

又《初学记》六引《穆天子传》:

河与江、淮、济三水为四渎,河曰河宗。(今本没见这一 段,且文气不相类,疑是后人的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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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塔里木河

我们首先要知道,从周代到最近以前,地志的记里,大致系以实际旅程为标准,不跟历代的尺度而改变,所以周里、汉里无甚差异。其次,宗周瀍水即后世之浐水,不是成周(或洛阳)的瀍水。根据这两种决定来进行比勘,那末,在宗周(今西安附近)西边七千四百里的“河首”,应相当于塔里木正流之某一点,这一点西南至昆仑丘七百里。换句话说,河出昆仑或黄河重源的传说,最少可追溯到元前十世纪了。

黄河出现在陕、甘通道上面(今兰州地面),和塔里木河的终点罗布泊,直距也有二千多里,前人何以将黄河与塔里木河联为一起?这可循两种途径去寻求解释:(甲)假定上古时代有些种族从西方沿着塔里木河向东移徙,行到罗布泊时候,只见一片汪洋,别无出路,塔里木河天天向东流,为甚么积年累月罗布泊总没表现过涨溢的征象?这是古人所无法解决的疑问。及后再向河西走廊行去,忽然遇见一条同样东流的巨川,因而认定黄河的上源,是从罗布泊潜行而出;《汉书》九六《西域传》所说:“蒲昌海,一名盐泽者也。去玉门、阳关三百余里,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皆以为潜行地下,南出于积石为中国河云,”就是这个道理。(乙)指向和(甲)的假定恰恰相反,即是说,有些种族从我国内地向西北方面行去,因而认罗布泊为黄河的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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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看,两种假定似皆有其可能,但沿黄河从东而西的时候,似应转入羌地,渐了解黄河真源的方向,不应牵涉到西北 二千余里外并无关连的罗布泊。再看近世考古学在我国所发见青铜、彩陶等遗物,和西方的很相类似,而我国的青铜遗物,都是精制,未见粗制,处这种种情状之下,都很难令人主张(乙)项上古种族西徙的假定,即使有,也是西汉以后的事。此外,有人想应用地质学来解释重源的现象,但须知重点在地下能否渗透那么远,单凭两处的地质观察,依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由此,我们可以体会到因我国文化系发源黄河流域,黄河重源问题的解答,跟上古史有着密切的关联,研究时如不结合这个问题作总检讨,也探不到上古史的秘密。现在,试举出我所认识的三点:

第一,我国内地对天山方面,甚而吉尔吉思草原,当元前十世纪时,早已有了交通,近世外人在天山山脉道上发见移民遗迹,即可作为一个解释;殷墟之有软玉,亦可藉此而解决。

第二,最可注意的《穆天子传》二说:“赤乌氏先出自周宗,太王亶父之始作西土……封丌璧臣长季绰于舂山之虱,妻以元女,诏以玉石之刑,以为周室主。”太王亶父相传是文王的祖父,文王享寿九十七岁;又据《穆天子传》四,昆仑丘再西三百里才是赤乌氏舂山,由于周家有亲串住落昆仑丘那边,我们敢相信黄河重源的说法,系随周族东来而输入。张含英在他所著的《治河论丛》屡屡说:“我族沿黄河而东,开拓华夏”(四一页),“我华民族沿河东来”(四六页),又“吾华民族自西徂东,沿河而下”(九一页),黄河问题总与我汉族一部分的祖先的移徙有关,所不同的,看各人怎样解释罢了。

第三,黄河重源说与上古伊、印族的地理知识,完全从一个模型冶铸出来,例如佛经说:

此无热池东有银牛口,出殑伽河,即古所谓恒河也,右绕池匝流入东南海。南有金象口,出信度河,即古辛头 河也,右绕池匝流入西南海。西有瑠璃马口,出缚刍河, 即古博义河也,如上绕池入西北海。北有颇胝师子口, 出徙多河,即古私陀河也,如上绕池入东北海。

那四条水就和《海内西经》昆仑墟下的赤水、弱水、黑水及河水各各相当。又《山海经·西山经》说:

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河水出焉,而南流东注于无达。赤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汜天之水。洋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丑涂之水。黑水出焉,而西南流于大杅。

把洋水、黑水分而为二,和《海内西经》洋水就是黑水有点冲突,那是古代传说所常见的。依我的见解,汜天就是内典的梵天,印度人称恒河之一支雅鲁藏布江(发源于我国之西藏)为 Brahmaputra,字义是“梵子”,汜天之水即恒河的别名。信度河的原名作Sindhu,急读便可变作丑涂。上古有Dahce族人住 落于里海附近,大杅即Dahce的音写。这不是我个人的附会,清乾隆时,王绍兰早就以无达比阿耨达,近人吴廷锡考黑水在今藏、卫之间,张鹏一又以缚刍河为古弱水,可见无论旧学家或新学家,都觉得我国上古关于昆仑山下各水的叙述,和佛教的传说息息相通,而佛教的传说又必接受于吠陀,即印度人尚住在五河流域的时代(元前十世纪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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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不单止说重源,而且说有三源;如《水经》称河水“又出(渤)海,南至积石山,下有石门,又南入葱岭山”(这个积石不是甘青方面的积石)。又《初学记》六引《水经注》及《山海经注》:“河源出昆仑之墟,东流,潜行地下,至规期山,北流,分为两源:一出葱岭,一出于阗。”是葱岭之外,还有一个最初的潜源。

中国之水,有重源的又不单止黄河;除济水重源,下文第七节别有详论外,《水经注》一三记桑干水的发源:“耆老云,其水 潜承太原汾阳县北燕京山之大池。……古老相传言,尝有人乘 车于池侧,忽过大风,飘之于水,有人获其轮于桑干泉,故知二 水潜流通注矣。”是桑干水有重源。又《史记》一二三《索隐》:“积石本非河之发源,犹《尚书》导洛自熊耳,然其实出于葱岭山,乃东经熊耳;今推此义,河亦然矣。”是洛水也有其重源。

然则重源光是我们汉族的玄妙理想么?不,西方的河川也有相类似的传说。蒙古初期马黎诺里(Marignolli)游记称:“河流至Caffa对岸,没于沙中,后乃再出,过Thana而潴成巴库海(Sea of Bacue)。”张星烺说:“河流入沙中,似指阿母河而言。马黎诺里由Sarai至阿力麻里时,或尝经过之,当彼在Sarai时,又必尝 见窝尔加河,故谓潴成巴库海也;巴库海为里海之别名。……中国人自昔即有以黄河发源于葱岭,流经喀什噶尔,成塔里木河, 入罗布淖尔,再地下潜行,复出于青海而成黄河之说;新疆之人,亦有谓喀喇沙尔附近诸水来自西海(即里海)者。马黎诺里经过诸地时,或得闻此异说,故有此误会也。”拿西方的传说来比黄河重源,正所谓读书得问。又十四世纪教士巴斯喀尔(Pascal) 的遗札,曾提及梯格里斯(Tygris)河,张星烺说这一条河“即窝尔加河,《马哥孛罗游记》亦称窝尔加河以是名。盖中世纪人误信窝尔加河为即梯格利斯河上流,入里海后,经地下而与梯格利斯本身合。”又亚塞尔拜然(Azerbaijan)之Daitya Araxes河,相传 系潜行里海的地下,于海之它侧,复出为乌浒(Oxus)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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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流行于西方的潜源传说,跟我国的传说没有甚么差别。究竟 这种理想最初发生于哪一个区域,值得我们来检查一下。据我个人的意见:

(1)从历史的发展性来看,如果假想汉族的祖先去追寻河源,则实际上黄河系打甘肃的南方流来,他们自然地要向羌人 住区追求它的上流。为甚么循着跳跃式的发展,无缘无故,忽 然指向数千里外的罗布泊,而羌地里面河源的真状,反延至千 余年后(唐代)才略露曙光。重源说不像发生于我国内地,前头已 经有所揭示,且葱岭之外,还说有潜源,这一层更显然是当地 土人的传说,没有理由可以承认为东方人的推想。

(2)也许有人以为汉族文化,曾向西域传播;从历史时间性 来审查,这更难以成立。汉化西行,是西汉以后的事;依前文所 引《穆天子传》,则西周初期,人们已将塔里木河和黄河联系着。即使撇开这一段史料,而《山海经》的一部分总是战国时期写成的,它和汉武帝所检的古图书,司马迁所见的《禹本纪》,都说河出于昆仑,张骞回来时的报告也是一样。这些都在汉武开 通西域以前,很难认为汉族文化所影响。

(3)人类思想的引生,都有其当前的背景,山顶的泉池,崖边的瀑布,经年不涸,滔滔不绝,初民当然会寻测它的来龙。但在结结实实一块大陆上面,说从数百里甚而数千里之外,有水泉潜行地下,因而再露出地面为大河,究属是难以理解的事实。惟住在沙漠或沙漠边缘的民族,因环境关系,他们的领悟可有 点不同了。沙漠的性质,最易渗透,水于地面渗入,却从数十里 外再行涌出,并不是稀奇的事。初民的脑筋究属简单,应用演绎的方法,便不难推想到数百里或数千里之外,都是一样。然而依据空间性来窥探,我国内地没有沙漠,这种理想不会创始 于内地的。清康熙帝曾说:“泲水伏流三处,其实不止泲,凡水发源处多是伏流,尝问蒙古人,言之甚详。”塞外蒙古人的汉化程度很浅,尤其是我国古典里面那种玄奥的理论,不会输入于一般蒙人,为甚么他们也说多是伏流呢?要理解这个问题, 须晓得蒙古族的文化多自突厥族接受得来,而亚洲西北的草原 及沙漠,正是突厥族的摇篮,所谓草蛇灰线,不难踪迹而知。再 由于上古传说的散播或近古蒙、藏两族的交通,即在西藏的群众中,最近还表露出这种理想,周鸿石说:“(雅合拉达合泽)山下的水 向北都流入了柴达木盆地,向南都流入了长江上源的通天河, 两者对黄河都毫无关系,可是藏民们,所以把这个山叫做黄河 源头,他们的意见是说,雅合拉达合泽与约古宗列只有一小土岭之隔,约古宗列的水,是由这里经地下渗流过来的。”我们 如果把这种意见和《山海经》、内典联系在一起,岂不是黄河、 长江和柴达木河都是同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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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括前举三点,便见得黄河发自昆仑和罗布泊潜通于河西那两种理想,显然带着西北边民思想的色彩。其他如济水、桑干水、洛水的重源,都是后来的话,是从黄河重源说产生出来的。

还有人怀疑着重源说不会来自西域,我更要提出一种佐证,就是蒲昌海的名称及情况,在《汉书》之前,早已传入希腊人的耳鼓,给他们记载下来,这虽然不是直接证明,究竟是个间接证明。希腊末期地理学家马利奴斯(Marinus)从马其顿商人梅斯(Maes)方面,获悉今新疆省内的湖泊情形,到公 元一五〇年左右(东汉桓帝时),希腊学者拖雷美(Ptolemy)著书,把它搜采进去。在拖氏的地图上,我们看见丝国(Serica)境内有两道大川:北边的名俄科达斯河(OEchordas),由两支河源合成,向东行很远,流入大山脉下的湖泊;南边的名包谛萨斯河(Bautisus),也是两水合成,流入一个湖泊。在前,许多地理考证家都把南边的当作雅鲁藏布江。独斯文 · 赫定以为无论马利奴斯或拖雷美,都绝不知道有西藏那个区域,拖氏的地图只是把塔里木河和罗 布泊重复绘出;重复的原因也很简单,当日那一类的报告,必有两种来源,马利奴斯或拖雷美没有想到实是同一的材料。

赫定认为湖只是一个,那是对的。关于两道河的解说,却未能使人满意。我们晓得罗布泊最远的一源,是叶尔羌河会合着喀什噶尔河,与两支河源合成向东行很远的话相合;玄奘一出葱岭,便到乌锻国,这个名称至今没有好好地还原,省去希腊语尾,OEchord可能与之相当。又蒲昌,高本汉切韵还原为B‘uot∂‘iang,西方语言很少见―ng韵母,而我国则特多,例如 突厥古文字的Qoto,我国翻作高昌,依此推测,Baut(i)su实相当于“蒲昌”的音写。喀什噶尔河跟于阗河的会点,在沙漠深处,容或旅行商队所未知,或以国名为河名,或以湖名为河名,编纂家只据传闻,无法统一,遂弄出两河、两湖了。最要的是天山一带的地理名词,在汉以前,几乎全数是西北方的本语,不是“汉” 语,那末,该地当日及以前流行着西北族的传说,就可想而知。

总之,周、秦两族本来是西方种族之一支,并参杂突厥族的血统,我在讨论历史分期的各篇更有所引申,这里不必细述。

本节的研究,归纳起来,结论是:

重源说系黄河史的第一个环节,须得从这个环节解起。那种玄想显从西方输入,所根据的理由:

一、水泉渗入地下,于不远处再行涌出,是沙漠常见的现象,也就是重源说的胚胎。当西方种族向东移徙时,目击罗布泊不增不减,再沿河西走廊朝东而行,看见黄河,就以为潜源复出。如果由于东方人追寻河源,必会沿岸左转入羌地,无缘硬指西北二千余里外的罗布泊。又据西方传说,葱岭之外,再 有重源,也是一个旁证。

二、河出昆仑,与承接吠陀之佛教传说相同。

三、说重源比较详细的,如《穆天子传》《汉书 · 西域传》, 都是旅行西方的记事。汉以前天山南路的地名,几全数是西北族的语言,没有丝毫汉化痕迹。

四、西域各大河流几于都有重源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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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自《黄河变迁史》

本文部分图片来自互联网

黄河之水从哪来(黄河之水从哪来)(10)

《黄河变迁史》

作者:岑仲勉 著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书号:978-7-229-16251-1

出版时间:2022年3月

定价:128.00元

分类:历史、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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