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按：最近旧文总被人翻出来，索性自己贴一遍。今年牛牛已快6岁了，上月我回家时，又去看她。她已经变成一个小姑娘了，有了性别意识，喜欢巴拉巴拉小魔仙，喜欢粉色，喜欢亮晶晶的贴纸。无论如何，我觉得有个女儿的话，人生可能真的会不同呢！
文|苏更生
她姓陈，叫牛牛，在我家最常出没的小朋友。
她10个月大，会哭会笑不会爬。把她丢在床上，她只会躺着扭头四处看，然后皱起眉头大哭。
我第一次见到她，揭开襁褓，皱巴巴的脸像一枚枯干发黑的果核，还没有眼睛。“哎呀，真丑。”我当时想。
现在她已不像果核，比老鼠还要机灵。一次我带她上邮局，我左手抱住她，让她站在邮局的柜台上，右手填单。她突然间发现比我高了一截，开心坏了，两条腿快乐地闪动，像是要跳起来。我叫她不要闹，她见我低着头，就开始撕我的头发，还用脚踢我的脸。
我带她去称体重，我先抱着她一起上称，然后把她给别人抱着，自己上称，得来一减就是她的体重：16斤4两。称完我抱着她去买西瓜，回家的路上，一手抱她一手拎西瓜，心想我家牛牛不过一只西瓜重，快乐地笑了出来。
上周她病了，吃药打针不见好，反复低烧，一张小脸烧得红红的，又不会说话，好可怜。
有时候我会带她去散步，我们走很远的地方，我抱着她，她偎在我的怀里。偶尔她见到一些东西会突然叫出声来，用手指着要过去。一次她见到田地里的芝麻，非要我摘给她。有时候她见到风中晃动的树叶，快乐地在我怀里扭来扭去。
这时我多想用她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我想知道她为何如此欣喜，我像一个茫然不自知的傻子，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宝贵的东西。
我们回家之时已暮色沉沉，她趴在我的怀里睡过去，偶尔有车经过，我用脸挡着她的脑袋不让车的灯光刺到她的眼睛。车经过带着一阵风，她的头发在我的颈窝里轻轻摆动，小小身体传来一团温暖。她最近在学说话，会叫妈妈了。她偶尔也会叫我妈妈，在这些晚上，我和她安静地走在小路上，偶尔有风吹来，就好像她真的是我的女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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