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到80年代的电影(梦中的八十年代)(1)

八十年代,堪称中国电影的黄金时代。逐渐脱离高大全的样板戏模式,曾经是禁区的爱情、案件、武打、古装都不约而同地出现在银幕上。本周《电影映象》版,本报记者带你继续回顾八十年代那些经典的中国电影。

八十年代的恐怖片相当惊悚

1989年,可称为“中国恐怖电影大年”。《凶宅美人头》《夜盗珍妃墓》《夜走鬼城》三部齐发,“电影院吓死了人”的说法开始在各地口口相传,同年由梁朋、穆德远执导的《黑楼孤魂》更成为“中国电影史上最恐怖影片”。

《黑楼孤魂》植根于“文革”的创伤记忆,却无处不透出美国B级片和意大利铅黄电影的影子,会狞笑的粉笔画,盛满鲜血的浴缸,小女孩冤魂化身的会飘动的洋娃娃,“导演”被鬼魂追逐而摔进黑楼并吊死在天井中……各种经典恐怖元素的叠加令影片至今看来仍极为精彩,片尾画面一转,整个鬼魂复仇的故事变成一群精神病人的臆想,这一桥段亦成为中国恐怖片史上的神来之笔。

看电影丢书包,“夜生活”非常丰富

八十年代的中国人到底有多爱看电影?赵先生对本报记者说:“小时候看过一部叫《人生》的电影,讲的是华侨归国的故事,影片里有一个镜头华侨在冷饮厅拿着玻璃瓶装的饮料喝,其实就是可乐,把我馋的啊,没见过,后来大了,最爱喝的饮料就是可乐。上高中的时候,我逃课看了一部中国和意大利合拍的电影叫《马可·波罗》,这部电影足足有四个多小时,从下午1点看到5点多,放电影中间还带休息上厕所的呢。这一下午过得才快呢,看完电影挺美的,站起来就走,快到家才发现,书包落电影院了。第二天去电影院找,我的书包在电影院办公室保管着呢,板板正正的,那时候的人特淳朴,在电影院丢了啥东西,基本都能找回来。”

哈尔滨人王先生也对本报记者说:“你都不敢想象,八十年代,半夜还有好多人排队买第二天的电影票,半夜12点还在演午夜场,这都是真事儿啊。那时候经常看完电影都晚上九、十点钟了,从新闻电影院走回我家,按理说摸着黑,道也挺背的,我一个小孩不得害怕啊。但从电影院一回来,往我家这边走的人得有好几百,就跟一个连队似的。大家唠着嗑,我妈领着我,拿着手电筒,有的人家连手电筒都没有,赵本山讲话了,那也属于家用电器啊!回家一看踩了一脚泥,那时的‘夜生活’已经相当丰富了。”

电影与相声,80年代的绝配

八十年代国内最流行的艺术形式,除了电影就是相声。媒体人蒋先生对本报记者说:“相声净拿电影开涮,也从侧面说明那时候电影有多火。杨振华有段相声叫《下象棋》,其实从头至尾讲的就是日本电影《追捕》。‘你倒是走啊,你看,多么蓝的天啊,走过去就会融化在蓝天里,将将将将……’”

1987年央视春晚上有段相声《巧对影联》,更是把七八十年代公映的中外电影点了个遍。“伤逝”对“情探”;“夜茫茫”对“路漫漫”;“二度梅”对“十五贯”;“三家巷”对“五更寒”,“红楼梦”对“白蛇传”;“宝莲灯”对“桃花扇”;“车轮滚滚”对“山道弯弯”;“梨园传奇”对“哈里之战”;“兵临城下”对“挺进中原”;“突破乌江”对“智取华山”;“丹凤朝阳”对“御马外传”;“佩剑将军”对“家务法官”;“六斤县长”对“八百罗汉”;“绿色钱包”对“蓝色档案”;“红楼夜市”对“金象奇案”;“火山禁地”对“冰海沉船”;“飞向未来”对“走向深渊”;“后补队员”对“预备警官”;“城南旧事”对“阿混新传”;“独立或死亡”对“爱情与遗产”;“陌生的朋友”对“神秘的旅伴”;“生活的颤音”对“远山的呼唤”;“咱们的牛百岁”对“快乐的单身汉”;“蓝光闪过之后”对“今夜星光灿烂”;“珊瑚岛上的死光”对“尼罗河上的惨案”;“大李、小李和老李”对“儿子、孙子和种子”;“72家房客”对“51号兵站”……

这段相声最后的包袱,蒋先生至今还记得:“寅次郎的故事,黄浦江的故事,水手长的故事,柳堡的故事,爱情的故事,拔哥的故事,这些都是‘不该发生的故事’”“茶花姑娘,蜻蜒姑娘,上海姑娘,景颇姑娘,西子姑娘,金刚山的姑娘,端盘子的姑娘,不当演员的姑娘,这些全是‘嫁不出去的姑娘’!”

本报记者 李子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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