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十大最危险的动物(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1)

1997年5月,香港一名3岁男孩因患流感一周未愈,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两天后死于肺炎,随后几个月,陆续有17名患者出现类似症状。这次事件最终造成6名患者死亡,罪魁祸首是一种名为H5N1的流感病毒,为首次在人类中发现。

说起来,H5N1并不是新东西。1959年苏格兰鸡场、1991年英国火鸡场就曾先后爆发过该病毒,我国广东1996年在鹅群中也发现了它的踪迹,但由于该病毒只在鸟类动物中被发现,因而并未引起研究人员的重视,认为其仅属于鸟类流感,感染人的几率微乎其微,这种观点一直持续到1997年香港禽流感的爆发。为了防止疫情扩散,当年香港大约有130万只鸡被销毁,短期内缓解了局势的恶化,但H5N1病毒此后却相继在二十几个国家被发现,超过600人次感染,致死率高达一半以上。

跨入新千年,当科学家们还在为H5N1忙得焦头烂额时,另一类流感病毒——H1N1于2009年再次袭击了人类,并在短短数周就传遍了几大洲。同H5N1一样,这种新型流感病毒依然来源于动物,只不过这次,对象换成了猪。

每每发现一种新的传染病,人们通常会问一个问题,“这鬼东西究竟从哪冒出来的?”而结果往往千篇一律,我们忠实的动物朋友们总是这些病菌的源头。有证据表明,75%的已知传染病(包括新发传染病和不断恶化及出现新疫区的已知传染病)源自于动物,60%是已知病菌。而在人群中广泛传播的肺结核、艾滋病、麻疹和天花等恶性传染病,更是动物们的“功劳”。

哪种动物最具有这种超级杀手的潜质呢?

蝙蝠

由于能被众多病毒感染,蝙蝠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王”,其作用机制尚不明。它们通过啮咬或粪便将这些病毒传染给其它动物,经典的例子是狂犬病。而研究发现,蝙蝠也可能是其它病毒的受体物种,如埃博拉病毒、马尔堡病毒、尼帕病毒、亨德拉病毒等,甚至最近在其体内还发现了流感病毒。2002年亚洲SARS冠状病毒大爆发可能也是蝙蝠作祟,这场全球性的瘟疫最终使至少37个国家的8000多人患病,仅2002年11月至2003年7月期间就造成了800多人死亡。前段时间在沙特阿拉伯发现的新的疑似SARS病毒,估计与蝙蝠也脱不了干系。

其它野生动物

看上去蝙蝠似乎成了许多新病原菌滋生的温床,但其实每种动物都携带着维持其生存必需的微生物菌群,其中一部分也能够传染人类,比如上面提到的鸟类能传染不同类型的流感病毒。实际上,野生水鸟是所有已知流感病毒的最重要受体。鸟类还可以传播一些脑炎病毒,如西尼罗河病毒。由于长距离的迁徙,鸟类在介导病原菌向其它区域扩散具有先天优势。

作为人类的近亲,灵长类动物是另一支将病毒传向人类的重要力量,且具有更高的成功率。HIV极有可能是人类在屠宰其它灵长类动物时被感染的。一项由内森·沃尔夫和其同伴开展的研究表明,非洲丛林的猎人至今仍在被其灵长类亲戚携带的病毒所感染。

至于老鼠,长久以来就是疾病的代名词。跳蚤将从大鼠身上感染的鼠疫杆菌传给人类,导致了历史上黑死病的蔓延,而今天我们知道美国西南部的狗也能传播这种可怕的疾病。近期发生在约塞米特蒂国家公园的汉坦病毒肺综合征患者据信与小鼠有关,这种病毒无任何症状,通过排泄物传播,已导致10数名露营者染病,3人死亡。

家畜和宠物

家畜的驯养和宠物的驯化在人类历史上可算是一个重大的转折,这意味着触手可及的食物和牛奶,以及捕猎时亲密的伙伴和助手。人们不必再担心食物的供给,不必再花费大量时间去获得这些食物。但是,它同时也给了我们与动物身上病菌亲密接触的机会。比如,人类的麻疹病毒即是从牛瘟病毒进化而来,甚至直到今天还可从牛身上感染肺结核病。集约型的养殖工业改变了传统牧场的养殖方式,也改变了病菌的传播速度和传播效率,潜在的病菌威胁同时就能传给成百上千的购买这些动物制成品的消费者。据估计,食源性致病菌每年使7600万美国人得病,其中约5千人死亡,由此造成的经济损失每年高达770亿美元。

家养的宠物也携带不少病菌。例如,猫身上的刚地弓形虫对孕妇就极其危险,除此之外,它们还能将跳蚤和扁虱等不速之客及其传染的疾病带回家中;甚至像仓鼠和豚鼠之类的口袋宠物也能将身上有潜在致死风险的病毒传染给主人。

既然如此,为何我们没有全部死去?

和如此之多具有潜在致命威胁的动物们共享一个地球,人类要考虑的已不是新的传染病会否再来,而是它何时来。奇怪的是,以上种种——新流感、SARS冠状病毒、HIV爆发——实际上都相当罕见。而虽然人畜共患病病菌感染人的几率非常高,但这种病菌一旦进入人体,即不再具有传染性,这也是其与恶性传染病的本质区别,后者(局部的或全球性的瘟疫)正是利用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叉感染而带来沉重的灾难。回过头再来看H5N1和H1N1这两个病毒,你或许已对前者仅发生数例,而后者却造成大范围恐慌的缘由了然于胸——H1N1极易在人群间传播,而H5N1则不然(至少目前如此)。这也解释了为何今年早些时当科学家在实验室设计出能在雪貂(人流感研究的模式动物)中传染的变异H5N1时,曾引起人们普遍关注的原因,人们担心这种病毒会从实验室泄露,让斯蒂芬.金小说中的恐怖场景变成现实。

争议也从侧面透露出研究人畜共患病病菌的困境。这些病菌中有不少早已适应了它们的宿主,并不总能表现出症状,从而给研究人员的判断带来困难:1)宿主是否安然度过危险;2)宿主是否已经患病(例如人类);3)这种病菌是否已在新的宿主中广泛传播。尽管科学家已充分掌握了这些病菌的遗传多样性特征,也了解其致病情况不一的原因,但要想准确预测其未来趋势仍是件不怎么靠谱的事。

有件事还是说明一下为好。人类并不总是传染病的受害者,人畜共患病是把双刃剑,我们当然也可以把自身的微生物传给其它物种。最新的研究表明,许多物种,包括家鸡、猪,甚至黑猩猩和海豚,都能感染人身上的金黄色葡萄球菌的抗药性菌株。瞧,其实我们也是移动的生化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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