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做苦荞粑粑(记忆中的苦荞粑粑)(1)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四十多年,在那段特殊的困难时期。在那段举国上下,食不饱腹,衣不遮体的日子里,我最忘不了的还是那每到夜晚,端上那碗带草香味的苦荞粑粑。

那时年龄还很小,刚刚有点蒙蒙胧胧的记忆。我家有五口人,母亲体弱多病,仅靠父亲每月34.5元的工资养活全家。我前面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在一年之内,都因染天花而夭折,这对父母精神上的打击和摧残是可想而知的。谁知生我之后又连续生了两个妹妹,对我就更是显得宠爱有加,作为重点保护对象。

每到晚上,父母就想办法弄一些杂粮,来填饱咕咕直叫,难以入睡的肚子。大都是一些麦子、玉米、高粱、红薯和苦荞。麦子糍粑只能用来煎,而不可用来煮,但可用来蒸。做成丸子,一煮即散,落汤了,成了一锅糑糊糊。用来蒸和煎又少油和配料,吃进口里也感觉到很粗糙。

吃得最多的是红薯,它可以蒸来吃、煮着吃,炒着吃。也可以一个一个地蒸熟来吃。也可以切成一片一片的或切成红薯丝,加点葱和辣椒,放些许的油盐,就是一餐很好的红薯丝汤,入口香甜可口,粉脆咸辣适中。但食用红薯多了,就是有一个缺点,喜欢放屁。

但在我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略带青草味的苦荞粑粑,先把苦荞在石磨上反复磨研,甚至粗皮都不能浪费,用粗筛子粗略筛一下。食用时,可它不能用热水搅拌,如用热水搅拌,一下子就变硬了,就成了硬砣砣。要用冷水搅拌均匀,用手拧或勺子舀,才能做成一个一个的小丸子。

然后在锅里放上少许油盐,在滚水里滚上几,,捞出即可。苦荞粑粑刚入口,有一股浓浓的青草味,细而不散,粗而爽口。当时年少心贪,真是吃着碗里的,望着盘里的。当然,每人仅一小碗,也没盘可盛。但自已狼贪虎咽,父母见状,总会不时从自已碗里拨出几个来给我。父母用自己忍饥挨饿之爱,来满足我那颗无知贪婪的心。

时过境迁,光阴不再。母亲早已逝去,父亲前几年也离人寰。现在的生活虽与过去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不管是吃什么山珍海味,人参燕窝,南餐北席,始终找不到吃苦荞粑粑的那种无穷回味。得不到从碗里不时拨出几丸的那种父母关切之情!念天地之悠悠,父母永逝。童年的回忆,伴随着永逝不朽的父母之情,只能每每思来,怆然而涕!

2008.6.于黄土矿学校

农村做苦荞粑粑(记忆中的苦荞粑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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