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最早出现在东汉,可惜“生不逢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宋太宗雍熙年间,徐铉等人校订《说文解字》,才以“新附字”的名义给它上了个“户口”,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教你学打字?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教你学打字(打字趣谈)

教你学打字

“打”字最早出现在东汉,可惜“生不逢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宋太宗雍熙年间,徐铉等人校订《说文解字》,才以“新附字”的名义给它上了个“户口”。

有人认为甲骨文里就有了“打”字,只是还没有被识别出来。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现存的先秦文献里根本找不到一个“打”字。要知道,早期的汉字数量很少,人们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掰成几瓣用,估计不会专门造一个字刻在甲骨上考验后人的智商。起先人们认为汉代的文献里也没有“打”字,直到清朝编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时候,一帮子眼尖到令人发指的家伙,居然在东汉典籍的某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两个“打”字!

没有“打”字,不等于没有“打”的动作和概念。碰见这个,自然有别的词代替,丝毫不觉违和。比如打鼓,可以叫“鸣鼓”、“击鼓”、“奏鼓”。《论语·先进》:“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诗经·邶风·击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尚书·胤征》:“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更多的时候直接用“鼓”。比如《左传》里面的“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

魏晋南北朝,“打”字仍然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比如刘义庆的《世说新语》,整整一本书也只有三个“打”字。南朝民歌,也只是偶有“打”字出现。比如流传于刘宋元嘉年间的《读曲歌》:“打杀长鸣鸡,弹去乌臼鸟。”“打坏木栖床,谁能坐相思。”还有《莫愁乐》:“艇子打两桨,催送莫愁来。”

唐代还好,“打”字的“戏份”逐渐多起来。比如金昌绪的《春怨》:“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杜甫的《秋野五首》:“枣熟从人打,葵荒欲自锄。”刘禹锡的《石头城》:“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话说到了宋朝,放牛娃的春天终于到来!方方面面的词啊句啊,都争着抢着跟它攀亲。谁要是哪句话不带几个“打”字,显得特别“没文化”。尤其是民间,几乎是无物不打,无事不打。

好了,让我们从欧阳修《归田录》和刘昌诗《芦浦笔记》的记载中领略一下“打”字的红火程度:“其义本谓‘考击’,故人相殴、以物相击,皆谓之打。”这是它的本分,就不说了。其它还有打船、打车、打鱼、打水、打饭、打衣粮、打伞、打黏、打量、打试、打套局、打发、打请、打印、打算、打博、打扮、打醋、打酒、打袋、打铺、打角、打叠、打并、打号、打伴、打包、打轿、打腰、打马、打令、打杂剧、打诨、打化、打供、打交椅、打驱傩、打睡、打嚏、打话、打闹、打斗、打和、打合(读曰阁)、打过、打勾、打了、打糊、打面、打饼、打线、打百索、打绦、打帘、打荐、打席、打篱笆、打砌、打调。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打遍天下”的感觉?

“打”字为什么从宋朝开始大红大紫呢?

我私下揣测,其一,“打”字产生得晚,有关“打”的诸项动作已经有了相关的词语来表达。这就造成了一种现象:“打”字不像别的动词那样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是“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其二,“打”字在“试用期”,读音跟“丁”、“登”差不多,到欧阳修的时候,发音已经近似于今天的“打”。也就是开口度越来越大,发音越来越顺畅,声音越来越响亮,完全具备了高频出场的发音条件。

这下子那些语言学家可有得忙了。他们先把带有“打”字的词语尽可能多地搜罗起来,然后进行归纳。据说刘半农先生一口气列出了数千条,差点累死,一激动,赠给了“打”字一个崇高的评价——“混蛋”!

我发现,除了“打”字的基本意义之外,不是因为“打”具有了这么多的含义才这么用,而是先这么用了,然后专家再跟在屁股后面帮你解释。换句话说,它就是个“万金油”,只要你想,只管“打”就是了,反正“不打不相识”。“打”过之后,诅咒也好,撞墙也罢,专家们看着办。

这样说起来,颇有点耍赖的感觉。不过说实话,有些词语中的“打”字,并非唯一选择。比如打井,过去说凿井、穿井、掘井,现在还可以说挖井、钻井。打酒,过去叫沽酒,现在还可以叫买酒。打枪,还可以说放枪、鸣枪、开枪。打鼓,可以叫擂鼓、敲鼓、击鼓。打春,可以叫立春。打柴,可以叫砍柴。打鱼,可以叫捕鱼。打劫,可以叫抢劫。打伞,可以叫撑伞。还有一些整个词都换过的,比如打点滴,可以叫输液。打光棍,叫单身狗。打小报告,叫告密。打腹稿,叫构思。打架?这么有品位的事,怎么能这么说呢?太俗了,叫“斗殴”多好。

这岂不是说,凡是习惯用“打”字的人都是不够用心?其实不然。这么多年下来,“打”字已经与好多词语“打得火热”,难舍难分。比如打车,过去是打制车辆的意思,现在专指花钱乘坐出租车。你把“打”换成别的动词试试?乘车?坐车?租车?蹭车?都不合适。打饭,专指到单位或学校的食堂去吃饭或取饭。在家里吃饭不能叫打饭吧?在饭店吃饭不能叫打饭吧?叫外卖?也不能叫打饭。同样用鏊子加工面饼,一般的油饼用“烙”;烧饼呢?用“打”。烙饼不能说“打饼”,“打烧饼”也不好说“烙烧饼”。其它像打字、打呼噜、打电话,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可以“离间”它们的方式。

随着生活的发展,一些新的词语应运而生。比如打卡,本是利用磁卡机记录考勤的一种方式,进一步引申为人们到某地留下自己的踪迹。比如“邢台白马河,晋升为新的网红打卡地”。打赏,旧瓶装新酒,意为在网络中给楼主赏钱或者观看网络直播时给主播刷礼物。另外,打印、打码、打款、打游戏等词语,都是新时代的产物。

有时候闲来无事,打量一下这些“打”字,挺有意思的。

为什么立春可以说成“打春”,立夏、立秋和立冬却不能说成打夏、打秋和打冬?原来,打春是旧时的习俗,立春的前一天,人们用泥土做成春牛,放在家门口,等第二天立春了,用红绿鞭子抽打。打春牛,打春牛,打着打着,“牛”给跑了,光剩下“春”在这儿顶缸。

还有一个“秋风”,比春还冤。你看它平时多勤快啊,“秋风扫落叶”,环卫工人的活儿都干了。可为什么要“打”秋风呢?原来是“打抽丰”,“因人丰富而抽索之”,也就是找条件好的人套套近乎占点便宜。后来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打秋风”了,你说“秋风”它老人家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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