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父辈徐峥全段(我和我的父辈中)(1)

“春江水暖鸭先知”是北宋词人苏轼的《惠崇春江晚景二首》中的句子,整首诗是这样的,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两两归鸿欲破群,依依还似北归人。遥知朔漠多风雪,更待江南半月春。

春天来了,江水开始暖和,谁最早知道春江水暖,当然是鸭子最早知道,因为它们在水中活,对于水的冷暖最先感知。

后来,这个比喻用来形容人,说的就是那些脑子活、胆子大、能够敏锐地站在时代风口上的人。面对「改革开放」这样一个宏大的时代命题,徐峥选择了一个小而精准的切口:中国大陆第一个拍广告的“鸭先知”。

这个故事发生的背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也就是1978年,而这个故事的背景,我们太熟悉了,因为当时的我已经和故事中的孩子赵晓冬同辈,都是六零后。

1978年还是改革春风吹来之前,人们的思想还被极度禁锢,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听上面的,上面没有文件,谁敢先动手,小岗村的村民包产到户都冒着坐牢的危险,偷偷进行。还全村18户农民按下手印,签名字。

而城市的人们也一样,没有谁敢为天下先。

我和我的父辈徐峥全段(我和我的父辈中)(2)

然而,就有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当然,也是那只敢于先跳下水感受春水的鸭子。

这就是这个单元的主人公,徐峥所饰演的上海中药二厂销售科科长赵平洋,生活中是一个处处敢于尝鲜的人。

赵平洋还没有出场,先被儿子写进作文中,让我们感受到这是一个脑筋灵活,但是做事不那么靠谱的人。

尤其是他为自己家打沙发,没有计算好楼梯和大门尺寸,沙发根本搬不上去,只好用起重机吊,可是,吊到窗口被卡住了,没办法,只好化整为零。

好容易把沙发搬进去了,但是拆得七零八落,而且狭窄的居室放不下庞然大物,有部分沙发居然放得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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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细节一下就把当年上海普通市民的窘迫状态写出来了。上海一直寸土寸金,生活在狭小弄堂的人们都是在螺丝壳中作道场,连一个沙发都弄不回家里。

打沙发这个细节并不是徐峥首次运用,在冯小刚导演的电影《芳华》中,黄轩饰演的男主人公刘峰利用业余时间给战友打沙发,这个细节表现出主人公的雷锋精神,因为战友相亲,对象要沙发,可是,一套沙发要100多块钱,战友买不起,买不起沙发就不能结婚,而刘峰为战友着急,给战友打了一对沙发,才30块钱。

会打沙发的刘峰让女孩们敬佩,只是,敬佩归敬佩,却没有爱慕,而刘峰误会了女孩的意思,拥抱了心仪的女孩,但却让自己的前途被毁了。

而徐峥也用这个细节来表现男主人公的聪明能干,当然,徐峥继续了他在囧系列中的风格,让赵平洋的能干中透露出囧来。

而赵平洋最囧的事情是揽下他们工厂中滞销的参桂养荣酒,于是,他们家本来就狭窄的居室里摆满了一箱又一箱的参桂养荣酒,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让他妻子(小宋佳饰演)气极了,威胁他,如果不在一个月中把这些酒卖出去,那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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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通牒吓坏了赵平洋,一向聪明的他,不得不让更加聪明的儿子帮忙。于是,儿子为他出主意,父子俩在公交车上开始演戏。本来演得惟妙惟肖,公交车上的一对夫妻已经要掏钱买酒,局面已经要打开了,谁知,被他们的邻居,也是同事揭穿了。

在推销之路上,笑料百出,酒却没有卖出去。方法总比困难多,此路不通另辟蹊径,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他偶然地抓住了机遇,知道了“广告”的概念。时代的机遇却正如砸中牛顿的苹果,遇上不同的倒霉蛋便会产生不同的蝴蝶效应。

可惜,他虽然想拍摄广告,但是,厂长却不同意他做事,因为厂长怕这笔钱打水漂,哪怕几万块钱也不愿意批。

我和我的父辈徐峥全段(我和我的父辈中)(5)

于是,他又开始他的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囧的事情,决定自费拍广告,他知道妻子不会同意自费为厂里拍广告的,于是,偷偷拿了妻子的私房钱去找人拍摄。

他找到电视台的实习摄影师(欧豪饰演),请他吃面,欧豪想方设法从电视台里偷了一些不用的胶片为他拍广告。

演员呢?肯定不能请大牌演员,于是,弄堂里边的左邻右舍成为他的演员,一对热心老夫妻(张芝华和张建亚饰演),一对有表演欲的母女,倪虹洁饰演时髦的妈妈,她的女儿正是冬冬过去的同学小美(樊雨洁饰演)。

为了顺利地拍广告,小冬拉着妈妈在街头转悠,在影院看电影,一部《一江春水向东流》看了八遍,那可是上下集老电影,让妈妈都很吃惊,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迷上这样的老电影啊,又不是《平原游击队》和《小兵张嘎》也不是《阿诗玛》和《刘三姐》。

妈妈觉得有问题,立刻往家里赶,还没有回家,看到自己家门口为一大群人。原来,赵平洋让人拍广告吵着了邻居,尤其是大灯光射着邻居,影响他与妻子缠绵,一时火起,来追究他们的责任。

妈妈居然很支持爸爸拍摄广告,用结婚照遮挡光线,让摄影师拍摄广告。

而这条广告片是我国的第一条广告,都没有见过,连电视台领导都不敢轻易播放,害怕犯错误,因为他们也不懂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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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请来专业摄影师来评判,而这专业摄影师居然是这部电影客串中最大的腕,有着国师之称的张艺谋,很巧的是,张艺谋当年以28岁高龄(超过录取年龄)考入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而且,在他参加高考的时候,因为他的摄影作品被老师看中而破格录取,1984年在电影《一个和八个》中做摄影师,并且获得大奖。

而张艺谋读书正是1978年。这不是巧合,而是致敬。

张艺谋那一句:“你别蒙我,我可是拍过电影的。”让人忍俊不禁。岂止是拍过电影,人家可是电影界的大腕。

有张艺谋这样的专家首肯,由电视台实习摄影师拍摄,一群业余演员主演的广告终于播放出来,而广告效应让参桂养荣酒迅速热销,很快卖断货。如果公交车上那对夫妻没有买到这个酒,不知会不会悔青肠子。

在广告播放完后,电视台有了一条字幕“本台承接广告业务”,这也是一条广告吧。

这个单元让一个嗅觉敏锐的“鸭先知”为自己的参桂养荣酒拍摄广告进行宣传促销,甚至坚定地堵上了老婆的存款实践他的想法。

这个过程是曲折又复杂的,但也是充满喜剧色彩的。

作为一只嗅到了春风,敢于逆着人潮下水的鸭子,赵平洋唯有拼命向前,朝着目标的江水啪嗒啪嗒地迈步。几经波折,终于广告播出,酒也卖出去了,家庭也和睦了。

鸭子下了水嘎嘎地昭告着春天的到来,而一个充满变革与创新的时代也正式地拉开了帷幕。鸭先知在实践之外,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对于时代敏感的嗅觉,无论在哪个年代这都是一种稀缺的格局与视野,敢为人先,而又坚守自我。

我和我的父辈徐峥全段(我和我的父辈中)(7)

对于徐峥,我们最早知道他是在我国第一部穿越剧《穿越时空的爱恋》中饰演的呆萌的小呆瓜朱允文。《春光灿烂猪八戒》和《李卫当官》倒是没有看过。

再见到徐峥,已经是著名电影导演了,他导演的《人在囧途》以及《泰囧》、《港囧》、《囧妈》等等。我们以为徐峥只能演喜剧,谁知,他为我们奉献了一部《我不是药神》的正剧。

在“我和我的”三部曲《我和我的祖国》、《我和我的家乡》以及《我和我的父辈》中,徐峥都导演了单元,《夺冠》聚焦上海弄堂普通市民看女排比赛的小故事,从而表现出普通市民们爱国情怀。尤其是小主角韩昊霖饰演的冬冬,为了让弄堂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看电视,自己作为人肉天线,却只能听实况转播,父亲回家,他很委屈,却说,我们家的电视太烂了。

《最后一课》写一个浙江普通山村的村民为了帮自己年老失忆的老师找回记忆,刻意营造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校园情景的故事,而韩昊霖也在里边客串一个有着梦想的孩子。

我和我的父辈徐峥全段(我和我的父辈中)(8)

《鸭先知》又把视角投向上海一个普通弄堂,一群普通人的生活,他们在时代变革来临之前的举动。而这一个单元,韩昊霖成为他的儿子,父子俩互动的戏很生动。

当然,徐峥也大胆,在观众普遍对广告反感的时候,居然以拍摄广告为主线,不但揭示我国第一个广告的诞生,而且还让我们回忆广告中的难忘瞬间,感觉到如果认真拍摄,广告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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