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是淄博的,也是世界的,淄博市作为聊斋故里,我们倍感荣幸,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蒲松龄聊斋志异原小说?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蒲松龄聊斋志异原小说(淄博人永远的痛--蒲松龄聊斋志异手稿流落东北纪实)

蒲松龄聊斋志异原小说

蒲松龄是淄博的,也是世界的,淄博市作为聊斋故里,我们倍感荣幸!

蒲松龄最有代表性的著作是《聊斋志异》,聊斋文化最有价值的是蒲松龄的《聊斋》手稿!

可惜的是,聊斋手稿并不在淄博,而是保存在辽宁省图书馆,蒲松龄的故乡-淄博,却没有保存下他的聊斋真迹,这不得不说是聊斋故里的一大遗憾!

《聊斋志异》手稿从清朝同治年间出走淄川流落东北,不得不说是聊斋故里和淄博人永远的痛!

我们知道,蒲松龄先生是中国古代伟大的文学家,被誉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其《聊斋志异》享誉世界,鼎立四海,问世三百多年来影响巨大,是中国古典文学宝库中的明珠,在中国文化史上与四大名著齐名、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素有“聊斋、红楼,一短一长,千古绝唱,万古流芳。”之说。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手稿真迹现存于辽宁省图书馆,是国家一级文物,是古典文学名著中唯一存世的作家手稿,其文化价值、历史价值、文物价值、文学价值无与伦比。

蒲松龄是山东淄川人,一生除了一次远游扬州再没出过淄博,但《聊斋志异》稿本的最后发现,却是在远隔千里的辽宁省西丰县。那么它到底是怎么去的东北、经历了怎样的一个不平凡的传奇经历呢?今天我们就来探讨一下这段不平凡的历史:

蒲松龄先生1640-1715

一、蒲松龄后人携手稿闯关东

蒲松龄将《聊斋志异》视为镇家之宝,还为此立下家规:“余生平恶笔,一切遗稿不许阅诸他人。”蒲松龄去世后,其手稿也一直存放在淄川城内玉英街蒲氏家祠,秘不示人。为此,他还为家族立下了规矩:“长支传书,次支传画。”因此《聊斋》手稿由一直由长子一支继承;“画”一是指根据《聊斋志异》内容描绘的《聊斋行乐图》,二是指由江南画师朱湘鳞所作的蒲松龄画像,由次子一支继承。

至清末同治年间时,已经传至蒲松龄的第九世后人,二百多年来蒲氏后人也随着聊斋志异的名扬天下而备受关注,其后代也一直在蒲松龄的祖荫之下安逸的生活着,但是数代人平静的生活被淄川历史上一次重大事件打破了,自此,一支蒲氏后代站在了清末民国那段动荡历史的风口浪尖上。

同治二年(1863年),淄川城内爆发了以刘德培为首的农民起义。一时,淄川县城硝烟四起,清廷派僧格林沁率大军前来镇压,刘德培率义军弃城突围,至蓼坞(今益都地)太白山被清军围困,因寡不敌众,遭敌杀害。

僧格林沁镇压义军之后,开始对淄川进行了残酷的整肃运动,大力打击抓捕参加以军以及支持义军的人士,并以整肃的名义大量搜刮百姓财产和珍贵宝物,在这种情况下,淄川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处在这种情况下,蒲松龄八世孙蒲价人担心《聊斋》手稿等祖传珍宝在混乱中发生不测,于是从蒲家祠堂取出这些珍贵文物,携全家前往关东。

其实自清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开始,清廷宣布关东向流民开放,山东老百姓因生活所迫或远走避祸出关去东北的越来越多了,被称为闯关东。淄川贫苦农民闯关东在这时也形成了一股潮流,蒲介人为了保护先祖遗产,也加入了闯关东的大军。

蒲介人最终在落脚在奉天府(今辽宁省沈阳市),并定居下来。随身带来的有《聊斋志异》和《聊斋杂记》,《聊斋行乐图》一卷,这样《聊斋志异》手稿就在同治战乱中随蒲价人来到关外。

蒲松龄聊斋手稿真迹

二、痛失半部手稿

蒲价人来到奉天后,举目无亲,无以为生,以占卜算卦养家糊口,没想到很快成了沈阳有名的术士,经济条件越来越好,生活也越来越稳定,闲暇之余蒲价人做了两件事情。

一是用他手中的《聊斋志异》手稿本与当时能够看到的其他刻印本进行了文字比对后,把各种刻本中没有收录的篇目找出,用手稿本选编成《聊斋志异逸编》一书。

二是对就把这些遗物重新做了装裱,裱后的《聊斋志异》手稿共四函八册,《聊斋杂记》二册。但因装裱工技艺不佳,竟将手稿的天头裁切过多,使书中三十一处作者手录,还有王士禛的眉批,以及佚名校语等等,毁坏了很多。

然而更为令人痛心的是《聊斋行乐图》不幸流落他人之手。《聊斋行乐图》绢本淡色,宽约二尺,长有五丈余,文物价值很高,因而受到一些贪心者的觊觎。有人小恩小惠,诱骗他的二儿子偷偷卖掉了《聊斋行乐图》,再也无法找回。仅存的蒲松龄手稿也就更加珍贵了,蒲介人临终前把《聊斋志异》手稿托付给了他的大儿子蒲英灏保管。

蒲英灏(又名蒲步瀛),字仙洲,从小喜爱读书,成年后为生计所迫投笔从戎,历任清军哨官、帮统、三品都司等,并供职于盛京将军依克唐阿幕府。

相传蒲英灏在做慕僚期间,依克唐阿得知蒲英灏是蒲松龄的后人,并藏有《聊斋志异》原稿时,提出借阅《聊斋志异》手稿,蒲英灏不敢拒绝,先借给依克唐阿半部,等还了再借给另半部。可是天有不测之风云,当依克唐阿用看完的半部手稿换走另外半部手稿之后,这半部手稿竟然再也没有回到蒲英灏的手中。

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变法事件发生后,慈禧太后紧急调动兵力入京,加紧对维新变法人物的看管镇压,依克唐阿奉命进京,临行匆忙,来不及归还手稿。不想进京后依克唐阿突染急病,于光绪二十五年不治身亡。等蒲英灏听到消息,打算与其家人联系索要手稿时候,又爆发了光绪二十六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的事件,兵荒马乱之中,依克唐阿借去的半部《聊斋志异》手稿石沉大海了。

就这样,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手稿只剩下了半部,那么遗失的半部《聊斋志异》手稿哪里去了?各种说法纷涌而起。

很多人说,下半部手稿在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城后被外国人抢去,流落国外。有人说流传到了德国,也有说法《聊斋志异》原稿在前苏联保存,还有一种说法,手稿被军阀张宗昌购得,随着张宗昌的遇刺身亡又不知去向。

蒲松龄聊斋手稿真迹

三、汉奸强索手稿 蒲氏后人舍命护宝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蒲英灏奉命镇守西丰县,驻防西丰以来,蒲英灏东击土匪、西据俄人,保西丰县一方平安,获赠“一乡保障,德恰军心”牌匾,并且从官以来两袖清风,为西丰县的地方安全做出了重大贡献,但是不久被以“私通义和团”的名义解职罢官,举家暂时寓居西丰镇。

按照蒲家的规矩,蒲英灏应该将手稿传给长子,但却传给了小儿子蒲文珊。蒲英灏有五个儿子,多数继承家风、习武从军,只有五子蒲文珊喜欢诗文书画,也深得蒲英灏喜爱,最终蒲文珊担起了保存《聊斋》手稿的责任。

蒲文珊保护手稿的经历可谓坎坎坷坷、殚精竭虑、置生死与度外,他没有想到,手稿这份祖上遗物给他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无休止的灾难。

1931年春,时任奉天图书馆馆长的袁金铠,得知蒲文珊藏有《聊斋志异》手稿一事,便通过西丰县县长找时任西丰县图书馆馆长蒲文珊,让蒲文珊将所藏原稿转让给他。蒲文珊对袁金凯称这是祖先留下的东西,谁也不能给。

袁金凯看索要不成,便提出要蒲文珊借给他选印。蒲文珊觉得选印祖上作品也是一件好事,就答应了。当时由袁金铠活动运作,成立了包括当时吉林省省长在内的《聊斋志异》原稿审核委员会,蒲文珊任委员。尽管如此,蒲文珊还是再三嘱咐要妥善保存好半部手稿,并将手稿暂存奉天银行保管。

然而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选印一事被搁置下来。此时东北沦陷,袁金铠投靠日本,成为汉奸。1932年末代皇帝溥仪就任伪满洲国皇帝,此时袁金凯又升任伪满州国奉天省省长,伪满政府高级顾问,伪满参议府参议等职,彻底沦为铁杆汉奸。

东北局面也稍稍稳定后,选印《聊斋志异》一事再度提起,审核委员会从手稿中选出作品二十四篇,其中十篇为各刻本中未收者,十四篇为带有王士禛评语者。此项工程由东北各县及西丰县士绅出资,胶版影印,于同年九月出版,书出版后按照各地出资多少进行分配。

不过选印工作结束后,袁金铠并没有交还手稿的意思,事隔五年后,经蒲文珊多次催要,才将原稿要回。

然而,已身为伪满洲帝国尚书府大臣的袁金铠,心里并没有放下对手稿的渴望,便向日本人表示知道《聊斋志异》手稿的下落,愿意出力搞到手稿。日本人不光侵略中华之心不死,而且对我中华文化更是觊觎已久,日本人对蒲松龄也深为熟知,对《聊斋志异》更是深慕其名、垂涎已久,当听到袁金凯说《聊斋志异》的手稿在西丰县时,不仅大喜过望,指令袁金铠出面,务必把手稿拿到。

于是,袁金铠串通当时伪满奉天中央银行行长再次向蒲文珊提出购买手稿,与此同时,当时日本国驻满洲国的领事馆官员也软硬兼施,索要手稿。

蒲文珊心里清楚,如果答应他们的要求会给自己带来许多利益,但他表示绝不出卖祖上宝物。他在给袁金铠的回信中说:“先祖遗墨,仅此稿幸存,虽有欲购者,但贫不卖书,古训昭然……”袁金铠碍于自己的社会影响,也暂时不能强取。这样,日本人和袁金铠都没有达到目的,但蒲文珊的西丰县图书馆馆长之职,却被借口免掉了。

蒲文珊为了生计,只能到一家医院打零工,这时东北已经是日本人的天下,这家医院也是一家日本人开的医院,有一次这家医院发生了失窃案,蒲文珊等所在医院的中国职工被全部无理由地投入监狱。

袁金凯位得知蒲文珊入狱的消息后,指示任西丰县县长的儿子到监狱中看望蒲文珊,并提出愿出重金购买手稿。蒲文珊知道答应下来意味着什么,虽然可以得到自由,但无颜面见列祖列宗,蒲文珊只能以手稿已经送回山东老家为由严词回绝。

蒲松龄聊斋手稿真迹

四、东北解放 捐献国家

到了1947年,正值东北解放战争时期,一些地方已经解放,并且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土地运动。农民积压了多年的宿怨一下子喷发出来,他们不仅分了地主的土地,还掀起声势浩大的“收浮财”运动,大量地主家庭财物被收缴上来。尽管蒲文珊当时在西丰县中学当职员,但是也没有幸免,家里的财物却还是被收走不少,其中就包括《聊斋志异》原稿。

原来蒲文珊曾经从元宝沟屯一个抽烟土的破落户手中买了块山荒地,那个大烟鬼借土改运动之际,带人进城抄了蒲家,把蒲文珊所积聚的藏书字画拉走了大部分,《聊斋志异》手稿也在其中。

1948年1月时任西丰县政府秘书的刘伯涛同志,作为西丰县土改运动的负责人来到了元宝沟检查工作。一天,在农会办公室堆放的一堆旧书中,他无意中发现了两册破旧残缺的《聊斋志异》线装书,征得农会干部的同意,将书带回县城。

刘伯涛仔细翻阅后,凭他自己对古书的点滴了解,他看出了眼前这部书的与众不同之处,从纸张和墨色上看,显然年代久远。尤其引起他关注的是,这是一部手抄本,内容中有改动的痕迹,而改动的字迹竟然与原文的字迹非常相似,不像出自后人之手。

可刘伯涛并没有多少古籍文献方面的知识,他虽然也大胆设想这会不会是作者的原稿本?但同时他又感到疑惑的是,如果是作者原稿,怎么会跑到千里之外的西丰呢?

刘伯涛请县公安局协助查询,看看西丰是否有蒲松龄的后人居住?回来的消息让他大吃一惊:蒲松龄十世孙蒲文珊的老宅,正是在西丰县元宝沟。为了慎重起见,他找了当地一些文化人开了个座谈会,座谈会的主题就是向大家了解是否认识蒲文珊,是否知道他收藏过其祖传的《聊斋志异》稿本?结果大家的发言证实了这一点。

刘伯涛欣喜异常,很快把蒲文珊找来谈话。当蒲文珊得知《聊斋志异》的稿本已经有了下落,心里万分激动。他热情向刘伯涛介绍了自己家族保存稿本的情况,并证实《聊斋志异》稿本为祖上蒲松龄亲笔所写,自己是从父亲蒲英灏手上继承过来的。除了证实稿本为蒲家后人所有外,蒲文珊还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原稿为两函四册。而刘伯涛从元宝沟拿到的稿本只有两册,这就是说,还有两册下落不明。

刘伯涛心急如焚,立即赶往元宝沟,希望在那堆杂物中找到另外两册,刘伯涛反复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收获。找来那些有关的农民,问他们谁接触过这些杂书,有一位农民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有一位在这儿参加土改运动的女干部好像曾经看过这些收缴上来的杂书。说她拿了两本天天晚上点灯看。

经过核实,刘伯涛得到那位女干部的情况信息。她曾在元宝沟担任过土改工作人员,因为爱人在哈尔滨工作,后来已经跟随丈夫调到哈尔滨工作了。

当时烽火连天,该同志能否平安到达哈尔滨?她在什么单位工作?一概不知。于是刘伯涛连夜给辽东省政府写了一封求援信,请求组织协助找到哪位女同志,把原书要回,归还西丰县。 经过半年的辗转,黑龙江政府终于找到了被带走的另外两册《聊斋志异》稿本。

1951年春,上级有关部门得知《聊斋志异》稿本的下落后,指示西丰县人民政府,通过辽东省文教厅将两函四册《聊斋志异》稿本送呈东北人民政府文化部文物处,经过专家鉴定,确认为出自蒲松龄本人之手,具有重要的文物价值。

据相关人员回忆,当时刘伯涛为此事曾先后数次与时任东北人民政府文化部文物处通信,协商和请示此事的相关情况和解决方案。蒲文珊对刘伯涛为人的学识和表现出来的政策水平非常赞赏,他慨然同意将稿本捐献给国家,并保存于当时的东北图书馆。

蒲文珊在《聊斋原稿》一文中写道:现在我把这部先祖精血的遗笔,交我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政府,当作国家文化遗产精华来保管,这不仅是先祖蒲松龄的幸运,也是我的光荣。

至此,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手稿本由东北图书馆(现辽宁省图书馆)收藏至今,并成为国家一级文物、辽宁省图书馆的镇馆之宝。

今年,2020年,正好是蒲松龄先生诞辰380周年,为了纪念这位享誉世界的伟大文学家,我市有关文化机构正在发起“蒲松龄《聊斋志异》手稿仿真影印回淄博”的活动,以仿还原古籍的形式,再现其手稿原貌,并奉献给我们聊斋故里的聊斋文化爱好者和关心者,以实现聊斋手稿回家的愿望!--中国聊斋艺术

聊斋手稿影印回淄博书影

一函八册古籍线装书

宣纸仿真影印-完全还原原稿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