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是中国现代派著名诗人,他的代表作《雨巷》描写的丁香姑娘,是许多人的理想情人。

可惜的是,戴望舒的情诗虽然浪漫,感情生活却一地鸡毛。在他短暂的45岁生命中,前后3段感情都是被女方抛弃,尽管他两次以死挽回,最终还是孑然一身。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戴望舒和许多文人一样,带着妻女前往香港避难。刚到香港时,戴望舒带着妻女挤在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卧室有两张床,戴望舒带妻女睡一张床,让初恋的哥哥施蛰存睡另一张床,中间连帘子都没拉。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1)

有时候戴望舒晚归,施蛰存不好意思进房睡觉,戴望舒还会责备道:“干什么不好意思进去睡,丽娟不就相当于你的妹妹吗?”

多年后,穆丽娟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可戴望舒却觉得妻子不可理喻。因为他无法理解穆丽娟和施蛰存共处一室的尴尬和委屈。

让初恋的哥哥、自己的好友和妻子共处一室,这样的做法,即便放在现在也让人无法接受,更何况是在当时那个保守的年代。

可事实,在戴望舒的3段感情中,多的是这样“奇葩”的行为,比如,他曾阻止妻子为大哥奔丧,更是隐瞒丈母娘的去世消息,却还说这是为妻子好。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一起走进戴望舒的情感生活。

1、跳楼威逼初恋订婚,苦恋八年被抛弃:他爱的是理想爱情的幻象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雨巷》

1927年,戴望舒发表了代表作《雨巷》,诗中“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就是他的初恋对象施绛年。

那年,戴望舒到好友施蛰存家中避难,认识了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17岁的施绛年长相清丽,性格活泼,很快就吸引了忧郁的诗人。

风头过后,戴望舒搬离了施家,但仍隔三差五上门拜访,每次还会特意带些饰品给施绛年。

施绛年欣赏戴望舒的才华,也享受异性的追求,对于戴望舒的示好,她虽没明确接受,但也并未拒绝。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2)

施绛年

几个月后,戴望舒以施绛年为原型的情诗《雨巷》发表,他在文坛名声大噪,被称为“雨巷诗人”。1928年,戴望舒和施蛰存、刘呐鸥创办了一本名为《无轨列车》的杂志,还成立了书店,出版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为了表达对施绛年的爱意,戴望舒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我的记忆》,里面的诗都是写给施绛年的,封面更是用法语写着:AJeanne(给绛年)。诗集大卖,戴望舒在诗坛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可当他兴高采烈地带着诗集去向施绛年邀功时,却看到施绛年和另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细听之下,才知道对方竟然是施绛年的男友。

这对戴望舒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在酒馆彻夜买醉,第二天质问施绛年“为何要脚踏两条船”?

谁知,施绛年理直气壮地说:“我从未想过脚踏两只船,我也不曾说过喜欢你。我只是把你看作儒雅而又浪漫的大哥哥。”

戴望舒想不通,难道那些温言细语,那些笑容都是假的吗?他站上阁楼边缘,对施绛年说:“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这种情况下,施绛年只得急忙点头道:“我答应,我答应,你快下来。”

闹剧过后,戴望舒立马找人向施家提亲,施绛年同意先定亲,但有一个要求:戴望舒必须去国外留学获得文凭,回国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才能结婚。

戴望舒满口答应了。1932年10月,为实现对施绛年的承诺,戴望舒乘坐“达特安”号邮轮赴法国巴黎大学留学。

留学生活十分清苦,戴望舒的钱不够用,只能靠翻译书赚点稿费,因为营养跟不上,他经常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戴望舒看不上大学课堂,从来不去上课,每天都待在书店看书。一年后,戴望舒所有的费用都花光了,为了混一个文凭,他只得换到花销更低的中法大学读书。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3)

戴望舒留学期间(左一)

到了中法大学后,戴望舒依旧不去上课,甚至还参加了西班牙的反法西斯游行。1934年8月,戴望舒被中法大学开除,并勒令他3天内离开法国。

戴望舒搜遍全身,终于凑钱买了张回上海的四等舱船票,在一个多月的航程里,他受尽了苦难,吃着饲料一样的食物,常常因为没被子被冻醒。

下船后,戴望舒立马去找未婚妻施绛年,却发现对方早就移情别恋,爱上了一个冰箱推销员。

戴望舒质问施绛年为何又背叛自己,施绛年冷笑着说:“你曾说过,会拿着博士文凭来见我,我只问你一句,文凭呢?”

这一句话就把戴望舒噎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他才说道:“早知如此,当初你何必给我希望。”施绛年说:“要不是你以死相逼,我们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我让你出国留学,不过是缓兵之计。”

戴望舒气得满脸通红,他咬咬牙说:“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从相识到现在八年了,你一丝一毫没喜欢过我吗?”施绛年冷冷回应着:“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过!”

闻言,戴望舒愤怒地甩了施绛年一巴掌,随后,决绝地转身离去。第二天,两人解除婚约的消息就出现在了报纸上,这段为期8年的苦恋终于划上了句号。

在这段感情中,施绛年确实有错,她错在一开始没有明确拒绝,也错在用“缓兵之计”给对方希望,更错在明明已经订婚,还和别的男人交往。

但始作俑者还是戴望舒。从两人相恋的过程来看,戴望舒的爱似乎有点莫名其妙。作家武志红说,一个人越迷恋爱人,他就越看不见爱人的真实存在,他看见的,其实是他投射到爱人身上的“理想自我”。换言之,他爱的不是你,而是他自己。

在《雨巷》中,戴望舒把施绛年想象成“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女子”。可事实上,施绛年并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子,而是一个活泼外向的女孩。只因戴望舒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才会把施绛年幻想成忧郁的女子。

施绛年虽然没有明确拒绝戴望舒,但也从来没接受过他。后来,即便施绛年后来有了男朋友,当面拒绝了他,戴望舒仍旧固执认为施绛年是爱着自己,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2、阻止妻子为大哥奔丧,隐瞒丈母娘去世消息:只因他不懂共情

戴望舒被施绛年抛弃后,朋友们都很同情他。为了安慰戴望舒,好友穆时英说:“施蛰存的妹妹算得什么;我的妹妹要比她漂亮十倍,我给你介绍。”

就这样,戴望舒认识了17岁的穆丽娟。穆父是商人,家庭条件优越,穆丽娟毕业于南洋女中。受哥哥的影响,穆丽娟也喜欢读小说。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4)

戴望舒与穆丽娟

年轻、漂亮、家世好,还热爱文学,这样的穆丽娟确实配得上大诗人戴望舒。两人认识后,戴望舒经常带着穆丽娟跳舞、打牌,还请她帮自己抄稿子。

穆丽娟从小在父母兄长的宠爱下长大,涉世未深的她看谁都是好人,很快就对有才的戴望舒动了心。

1935年11月,戴望舒请好友杜衡向穆家提亲。这时,距离戴望舒和施绛年解除婚约仅5个月。

戴望舒和穆丽娟订婚时,没有举行仪式,就连钻戒,都是戴望舒出钱,穆丽娟自己去买的。婚期定在1936年6月,5月时,戴父突发脑溢血病故,可戴望舒仍旧在一个月后草草把婚礼办了。

让女方买订婚钻戒,父亲去世一个月后就办婚礼。戴望舒的举动是典型缺乏共情能力的表现,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经验的穆丽娟并没察觉。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5)

戴望舒与穆丽娟

在短暂的甜蜜期后,矛盾就显现出来了。结婚不久,戴望舒为电影《初恋》的主题曲作词,一曲《初恋女》红遍大街小巷。穆丽娟早就知道施绛年的故事。

联想到丈夫婚后对自己的冷淡,穆丽娟认定《初恋女》是在怀念施绛年。这天,穆丽娟质问丈夫:“歌词里说‘我灌溉着蔷薇,却让幽兰枯萎’。看来我就是那带刺的、让你厌倦的蔷薇,只是不知道你那朵幽兰可好?”

戴望舒打断道:“这不过是一首为电影创作的歌曲,你想到哪去了?”说完便回书房继续工作了。

不管《初恋女》是不是为施绛年创作的,如果戴望舒在乎妻子的想法,就不应该创作这样敏感的题材。可事实上,缺乏共情能力的戴望舒压根就不觉得这首歌会伤害妻子。

戴望舒缺乏共情能力,还有一件事也能佐证。1937年,戴望舒带妻女来到香港避难。不久后施绛年的哥哥施蛰存也来到香港,为了帮助好友,戴望舒让施蛰存住进了自己的卧室,这就是出现了文章开头那个场景。戴望舒夫妇和施蛰存同睡一间房,中间连帘子都没拉。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6)

施蛰存

这样的安排,即便放在现代也难以让人接受,更何况还是在那个保守的年代,穆丽娟对此耿耿于怀,可戴望舒却不以为然。

后来,戴望舒成了《大公报》文艺副刊的主编,并创办了《耕耘》杂志。收入高了后,戴望舒给了妻女极好的物质生活,住别墅开小车,家里有两个保姆,一个带孩子,一个做家务。

穆丽娟每天只要想着如何打发时间,按道理,这样的生活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可穆丽娟实在是太寂寞了,她开始疑惑:“这样的婚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1940年6月的一天,戴望舒的妻子穆丽娟接到一封家书,看完家书后,她顿时大哭起来,原来她的哥哥穆时英被国民党特务击毙了。穆丽娟哭着把这个消息告诉戴望舒,并计划买船票回家奔丧。

谁知戴望舒不仅没有任何悲痛之色,反而冷哼道:“你是汉奸妹妹,还好意思哭?当初你大哥选择担任汪伪政府《国民新闻》的社长时,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这样的人,我不准你为他奔丧。”

穆丽娟哭诉着:“我不知道大哥在外面做过什么,我只知道他是从小就照顾我,爱护我的大哥,我必须去为他奔丧。”

“绝对不行。”戴望舒冷冷地甩出这四个字,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看着丈夫冷漠的背影,穆丽娟怒吼道:“你不要太过分。”可戴望舒依旧没有回头。

血浓于水,穆丽娟还是带着女儿朵朵踏上了回上海的轮船,穆时英的葬礼过后,她才带着女儿回到香港。

6个月后,穆丽娟在街上遇到叶灵凤的妻子赵克臻,穆丽娟笑着上前打招呼,谁知赵克臻一脸惊异地说:“你在热孝中,居然穿大红衣裳。”

穆丽娟不解地问:“什么意思?”赵克臻说:“你母亲才去世,你现在还在热孝期,不能穿红色,这你都不知道吗?”穆丽娟顿时瘫软在地,她压根就不知道母亲去世了。

回到家后,穆丽娟哭着问戴望舒知不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戴望舒竟然毫无愧疚地说:“确实是我把电报扣住的,你要是知道母亲去世,肯定又得回上海,那边形势紧张,你哥又是汉奸,我这是为你好。”

听到这里,穆丽娟再也抑制不住愤怒,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戴望舒,那是我的亲生母亲,你太狠了。”

那晚,两人吵到后半夜,不管穆丽娟如何哭闹,戴望舒就是不同意让她回上海。第二天,穆丽娟卖掉母亲留给她的胸针,这才筹够了回上海的路费。

戴望舒痛恨身为汉奸的穆时英,不愿意妻子和他们来往,这本无可厚非。问题是他丝毫没有共情能力,从没想过穆丽娟身为妹妹和女儿,对家人有着怎样的感情,错过家人的葬礼又会是怎样的遗憾。

这次事件后,穆丽娟彻底认清了现实:丈夫就是一个没有同理心,缺乏共情能力的人。母亲的葬礼结束后,穆丽娟再也不愿意回香港,她在思考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恰在这时,一个姓朱的大学生对穆丽娟一见钟情,每天送花写情诗给她。

穆丽娟虽然没有接受大学生的追求,但看着那一封封情书,她终于想明白了,真正健康的感情,双方势必会沟通、能共情,而不是像自己和丈夫那样,彼此像个陌生人。穆丽娟果断提出了离婚。

当戴望舒看到从上海寄来的离婚协议书时,顿时慌了。他先是苦苦哀求妻子不要离婚。随后,又故技重施,以死威胁,他写信给穆丽娟:

“离婚的要求我拒绝,因为朵朵已经五岁了,我们不能让孩子苦恼,因此我用死来解决我们间的问题,它和离婚一样,使你得到解放。”

不久后,戴望舒真的在寓所服毒自杀,好在被好友及时发现,才救回一命。可即便如此,穆丽娟也没与之和好,而是提出了分居。1943年1月,两人正式离婚。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7)

晚年穆丽娟

也许有人会说,穆丽娟就是太作了,戴望舒给了她那么好的生活,她为什么还不满足?

我常常说,婚姻讲究价值交换,这种交换讲究你情我愿,即我们提供的价值必须是对方需要的。这里的价值包括经济价值、情绪价值、生育价值等等。

因为成长经历的差异,每个人对婚姻的价值需求都不一样。穆丽娟家庭条件优渥,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她对婚姻的需求是有个知心的爱人,即情绪价值。

情绪价值,只能通过精神上的沟通及共情获得的。戴望舒虽然为妻女提供极好的物质条件,但却极少与妻子沟通,更加无法与妻子共情。换言之,戴望舒无法提供穆丽娟需要的情绪价值,婚姻自然难以长久。

3、离婚4个月又娶16岁杨静,三段感情都失败,只因他太自恋

1942年,戴望舒在香港大同图书印务局当编辑,经人介绍,他认识了16岁的同事杨静。前几个月还为妻子的离开要死要活的戴望舒,很快就和年轻的杨静坠入爱河了。

1943年1月,戴望舒主动把“离婚契书”寄给了穆丽娟,4个月后,他就和杨静宣布了婚讯。那一年,戴望舒38岁,杨静16岁,两人的年龄相差22岁。

有些人总是这样,每一次都淹死在同一条河流里。戴望舒和杨静的婚姻,像极了戴望舒和穆丽娟的结合,同样是在情伤之后火速在一起,同样年龄差距巨大。

婚前没有足够的了解,两人的年龄、性格差距又大,结婚不久,矛盾就显现出来了。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8)

戴望舒与杨静

戴望舒性格内向,最爱看书,每天除了工作,其余时间基本都在书房度过。可年轻的杨静却热爱社交,即便生了两个女儿后,她仍旧每晚外出参加舞会,喝得醉醺醺才回家。两人经常因此大吵,被激怒的戴望舒还会大打出手。

1946年,戴望舒带着妻女回到了上海,他希望环境能改变妻子。可由于时代的特殊,上海并不是戴望舒的安身之所。

无奈之下,1948年,戴望舒只得又带着家人回到香港,因为入不敷出,一家人只得借住在好友叶灵凤家。

贫困的生活让夫妻间的感情更加淡漠,不久后,杨静就爱上了一个年轻男子。杨静提出要离婚,和之前两段感情一样,戴望舒又做了种种努力,希望能挽回妻子,可最终还是以离婚收场,两个女儿夫妻俩各抚养一个。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9)

戴望舒和杨静及女儿们

和杨静离婚后,戴望舒虽然没再寻死,但他一度绝望,常常在人前摇头道:“死了,这次一定死了。”

1949年,戴望舒回到北京,出任国际新闻局法文科科长,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每天只能靠注射麻黄素减轻痛苦。1950年2月28日,戴望舒因病去世,年仅45岁。

回顾戴望舒的3段感情,只能感叹一句:性格决定命运。

根据戴望舒的表现,基本可以判断,他患有自恋型人格障碍,其特征是对自我形象有不切实际的预估,自相矛盾的是,自恋者往往又长期体验着一种脆弱的低自尊。

戴望舒出生于杭州的一个小康家庭,父亲原是铁路职工,后在财政局任职,母亲出生于书香世家。戴望舒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从小就备受宠爱。

按道理,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戴望舒的童年应该是阳光灿烂的。可不幸的是,他患上了天花,由于当时医疗水平有限,脸上留下了难看的疤痕。

随着岁月的推移,戴望舒的疤痕已经不明显了,远看或在相片上几乎看不到,但这些疤痕却让他的童年蒙上了阴影。他经常被小伙伴挖苦嘲笑,甚至还被称为“麻子”,这让自尊心极强的戴望舒非常痛苦。

戴望舒冷落发妻(让好友与妻同住一房)(10)

1931年,戴望舒的中学同学张天翼写了一篇小说《猪肠子的悲哀》,题材就是调侃戴望舒的生理缺陷。

尽管那时候戴望舒已经成名,但他还是难过地质问母亲:“为什么没治好我的天花?”

心理学研究表明,当人们有了过度被否定、贬低、伤害的经历后,先是会变得自卑,在极度自卑后会形成自恋型人格。

戴望舒就是这样,虽然他长得人高马大,诗名远播,但他一度很自卑,很少在公开场合出现,有时候说话还会打结。极度的自卑让戴望舒不得不自己爱自己,形成了自恋型人格。

在戴望舒的诗里,我们常常能感受到他的自恋。在戴望舒为第一任妻子写的诗《眼》中,他写道:

我是从天上奔流到海,

从海奔流到天上的江河,

我是你每一条动脉,

每一条静脉,

每一个微血管中的血液,

我是你的睫毛,

而我是你,

因而我是我。

戴望舒把自己比作江河,比作爱人的动脉、血液、睫毛,甚至还说“我是你,因而我是我”。这都是一种自恋式叙述。

具有自恋型人格障碍的人,一般都难以维持亲密关系,因为他们在亲密关系中会有以下特征:

1、对理想爱情有非份的幻想。

戴望舒三段感情爱的都是《雨巷》里他描述的“年轻、忧愁的丁香姑娘”。 他为每位恋人都写下了浪漫的情诗,却无法在生活中给予爱人关心,理解并共情爱人,他的爱始终只存在幻想中。

爱情若想要天长地久,并不是几句情诗,几个承诺就可以维系。势必要落实到穿衣、睡觉、吃饭、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否则就会像戴望舒的三段感情一样,远看虽美,近看却是一场空。

2、面对另一半的批评和否定,他的反应是愤怒、羞愧或感到耻辱。

在感情中,戴望舒一旦被拒绝或被否定,他要么就是因为羞愧以死相逼,要么就因为愤怒大打出手,反而把对方越推越远。

当感情出现问题,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许可以维持一时,却无法维持一世,处理感情问题最有效的方式永远是沟通、换位、共情。

3、缺乏共情能力,不愿识别或认同别人的感受和需求。

不管是苦恋8年的初恋,还是他后来的两任妻子,戴望舒从来没有想过去理解对方,更无法共情另一半的感受,时间久了,自然矛盾重重。

说到底,戴望舒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他人对自己无条件的爱,却始终不明白,任何感情都是互相的,任何关系都需要用心经营,他爱的始终是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