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含笑点头(独孤伽罗9一言九鼎)(1)

宇文阐

  公元579年,大象元年,年仅七岁的宇文阐做了皇帝,同年七月,立司马消难之女司马令姬为皇后。老丈人名为消难,可宇文阐噩梦般的灾难不但不能消,反而才刚刚开始。而这皇后,其实就是他的少年玩伴,不过这也很好,对一个孩子来说,处于当时那种环境下,能有一个无话不说的玩伴的确好得很!我们看过电影《末代皇帝》,这位北周的末代皇帝和大清的末代皇帝,其孩童时代的情形应该是差不了多少的。他们只是当时大臣们进行权利斗争的一枚棋子而已,因形式需要,会被随时摆在这里或者摆到那里。而对小皇帝本人而言,无论是摆在哪里都是毫无意义的。

这一年,35岁的独孤伽罗与38岁的杨坚送走了那个死皇帝,迎来这个小皇帝。杨坚虽为国舅,但不是亲的,小皇帝不是他长女天元大皇后杨氏丽华所生,而是天大皇后朱氏所生。

次年,即大象二年,公元580年。39岁的随国公杨坚人生中最后一次被封官,而且是封了他这一生最大的官:宇文阐封杨坚为柱国,假黄钺、左大丞相。随后又进爵为随王,以十郡为国。当是时小皇帝“居谅闇”,百官总听于左大丞相杨坚。

古代天子居丧称谅闇(凉暗或凉阴),《论语.宪问》曰:「高宗谅阴,三年不言。」,现在骂人,如果不想让你参与,就说“您哪儿凉快就哪儿呆着去!”,我想这话的出处就源于此!如果有人这样怼你,您别生气,他是把您当皇帝。正因为这一年小皇帝在那里凉快着,所以杨坚就乘机独揽了北周的军政大权。

公元581年正月,小皇帝宇文阐下诏,诏曰:"朕以不天(老天不保佑),夙遭极罚。光阴遄速,遽及此辰。穷慕缠绵(四面都是无尽的荒漠,走投无路),言增号绝。逾祀革号,宪章前典。可改大象三年为大定元年。”

这封诏书不管是谁写的,却也能体现小皇帝当时的心境,天不眷顾又走投无路,因此改革年号,期望未来成为自己的大定之年。

这一年杨坚整40岁,独孤伽罗整37岁。

公元581年,大定元年二月,“更封杨坚十郡,通前二十郡,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备九锡之礼,加玺、钺、远游冠,相国印绿綟绶,位在诸王上。”(《周书·卷八·帝纪第八》),这官已经封到了天!而这情形,令人不得不想起当年的董卓和曹操,历史是多么的惊人的相似啊!谁说历史不会重演!

这个让历史重演的随王杨坚,此时“居禁中,总百揆”,形式使然。他所面临的只能是两个选择,一是学宇文泰做个权臣,二是学宇文毓上演禅位大戏。学后者回报他的是个皇帝宝座,但风险自然很大,一旦搞不好,脑袋搬家是必然的,族灭全家也是免不了的!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关键时候,贤内助独孤伽罗派心腹之人对他传来口信,她说:“大事已然,骑兽之势,必不得下,勉之!”。

独孤伽罗的这句话可算是真正的一言九鼎,使得北周大定元年,竟成了杨坚的大定之年。

夫妻之间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充分的相互信任,相互欣赏,也才会一个眼神对方就立刻心领神会,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就是这样的夫妻。

独孤伽罗短短几句话对杨坚来说是定心丸,同时又是顺气丸,而且还是大力丸。三丸下肚,杨坚立刻心定了,气顺了且浑身充满了力量。“常言说富贵险中求,管他娘的!”他对自己说!

于是,杨坚首先对一杆子宇文氏权臣以及其他一切异己分子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杀伐决断,一点儿都不手软。同时又不失时机地为自己筹备各种天子行头,“加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驾六马,备五时副车,置旄头云罕,乐舞八佾,设锺虡宫悬。王后、王子爵命之号,并依魏晋故事(《周书·卷八·帝纪第八》)”。

在老婆独孤伽罗的授意下,杨坚不负妻望,雷厉风行,如快刀斩乱麻,短短一个月,即扫除了一切阻止他称帝的障碍,于是万事俱备。

公元581年,北周大定元年二月,北周最后一场禅位大戏被迫上演:年仅9岁的北周末代皇帝宇文阐禅让帝位给40岁的随王杨坚,改国号为隋,开起了大隋朝皇皇大业,是以年号为开皇。杨坚称帝,宇文阐“逊别宫”,至此北周灭亡。

《北史 · 本记 · 卷十》记载:隋氏奉帝为介国公,邑万户。车服礼乐一如周制,上书不为表,答表不称诏。有其文,事竟不行”。

同年(开皇元年)5月9日,杨坚又暗中派人害死介公宇文阐(《资治通鉴》:隋主潜害周静帝而为之举哀)。北周静帝遇害死时年仅九岁。宇文阐死了,杨坚听闻,大为震惊,呈现出一副“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的表情,也许是还为此掉下来几滴眼泪!并隆重祭悼!谥为静皇帝,《谥法》曰:柔德考众曰静,宽乐令终曰静,恭己鲜言曰静,前两个显然与这位可怜的,已故的小皇帝沾不上边。恭己鲜言倒很贴切,宇文阐6岁就糊里糊涂地被外祖父杨坚架上了皇帝宝座,并扣上了皇帝的帽子,而这皇帝的大帽子就像一条冷血的大蟒蛇将他紧紧地缠绕起来,而且越缠越紧。从此他便失去了6岁儿童所应有的一切快乐,他除了自己处处表现出恭敬和唯命是从以外,他还能怎么样?即便是想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地,且又痛痛快快地放个响屁,也是寥不可得!可怜的皇帝啊!

做皇帝的确是个十分危险的职业,可为了它,有多少人不惜抛头颅撒热血!

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后主李煜有词曰: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独孤伽罗含笑点头(独孤伽罗9一言九鼎)(2)

上海昨日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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