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但是你却从来不知道我是谁,爱你与你无关。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人,而你一无所知。你从来也没有认识我。而我要和你谈谈,第一次把一切都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我整个的一生,一直是属于你的。而你对我的一生一无所知。

1870年代名人(历史上的今天1881年11月28日)(1)

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经典语录,是奥地利作家茨威格创作的中篇小说。作品讲述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饱蘸着一生的痴情,写下了一封凄婉动人的长信,向一位著名的作家袒露了自己绝望的爱慕之情。小说以一名女子最痛苦的经历,写出了爱的深沉与奉献。高尔基评价这篇小说“真是一篇惊人的杰作。”

1922年1月,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茨威格平静地等待着战前世界的各种主义浪潮离去,追忆昨日世界的种种问题,反思自己的创作,开始了最为重要的十年创作期。《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正是他思想转折期的代表作。这个文本是茨威格所处的变革时代的精神危机的文学表达,同时也是茨威格在浪漫主义退潮后对其以自我为核心价值的怀疑和反思。茨威格在生活中也收到过两封“陌生女人”的来信。正是这两封来信让茨威格有了灵感。所以,这本书也可以看成茨威格的“自传”。

1870年代名人(历史上的今天1881年11月28日)(2)

1942年2月22日,62岁的斯蒂芬·茨威格在完成自传《昨天的世界》后,同他的第二位夫人绿蒂·阿尔特曼(33岁)在里约热内卢近郊的佩特罗波利斯小镇的寓所内双双服毒自杀。病理学家认定他们是在中午到下午的4点钟之间死去的,服用了巴比妥,警察发现时,茨威格与妻子拥躺在床上,一瓶矿泉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一代文豪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茨威格在遗书中写道:“在我自觉自愿、完全清醒地与人生诀别之前,还有最后一项任务亟需我去履行,那就是衷心感谢这个奇妙的国度——巴西,她如此友善、好客地给我和我的工作以憩息的场所。我对这个国家的热爱与日俱增。与我操同一种语言的世界对我来说业已沉沦,我的精神故乡欧罗巴亦已自我毁灭,从此以后我更愿意在此地重建我的生活。但是一个年逾六旬的人再度重新开始是需要特殊的力量的,而我的力量却因常年无家可归、浪迹天涯而消耗殆尽。所以我认为还不如及时不失尊严地结束我的生命为好。对我来说,脑力劳动是最纯粹的快乐,个人自由是这个世界最崇高的财富。我向我所有的朋友致意!愿他们经过这漫漫长夜还能看到旭日东升!而我这个过于性急的人要先他们而去了!”

1870年代名人(历史上的今天1881年11月28日)(3)

茨威格去世后,巴西总统下令为这位大师举行国葬。1945年以后,茨威格的作品首先在美国和日本,接着在前苏联引起强烈反响,惟独在德语国家似乎为人所遗忘。直到1981年,茨威格诞生一百周年,联邦德国S·费歇尔出版社重版了茨威格的作品,他的中短篇名篇《奇妙的一夜》、《感情的混乱》,他的作家传记《三大师》、《与妖魔搏斗》,他的历史人物传记《约瑟夫·富歇》、《玛丽·安东奈特》以及他惟一的长篇小说《爱与同情》先后出版,并且一再重版。茨威格是翻译语种最多的奥地利作家。

1881年11月28日,斯蒂芬·茨威格出生于奥匈帝国的首都维也纳,茨威格的家庭是犹太商人,家境富有。由于受到良好的家庭氛围影响,他自小便有着欧洲贵族般的作风和不俗的艺术品位,以及犹太种族特质般的对知识等美好事物的崇拜。1898年,17岁的茨威格在杂志上发表第一首诗,接着茨威格便开始在杂志上发表诗歌,19岁时便已有200首诗问世。随后,他在维也纳大学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接触了托尔斯泰等人的作品,并研究和翻译过法国波德莱尔等人的诗歌。

1870年代名人(历史上的今天1881年11月28日)(4)

1901年,出版第一本诗集《银弦集》,收录50首诗歌;1902年,转入柏林大学攻读哲学;维也纳《新自由报》刊出了第一篇小说《出游》,取材于《圣经》;出版了《波德莱尔诗文集》;编选了《凡尔哈伦诗歌集》。1904年,大学毕业,茨威格以《泰纳的哲学》取得博士学位,后担任《新自由报》的编辑,并出版了自己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艾利卡埃·瓦尔德之恋》。自此,茨威格开始了自己的小说创作之路。16年后,他写成了包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在内的短篇小说集《热带癫狂症患者》,讲述成年人那挣扎的情欲和变幻的生活。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斯蒂芬•茨威格从事外国文学(主要是诗歌)的翻译工作。战争爆发后流亡瑞士,与罗曼·罗兰等人一起从事反战活动,成为著名的和平主义者。他的第一部反战剧《耶利米》也在瑞士首演。1919年后长期隐居在萨尔茨堡 ,埋头写作。1928年应邀赴前苏联,与高尔基结识。战后他目睹人民的灾难和社会道德沦丧,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法深入探索人的灵魂。

1870年代名人(历史上的今天1881年11月28日)(5)

茨威格曾自称是一个世界主义者,用了半个世纪来让自己的心作为一颗“世界公民”的心而跳动。在战争来临前的维也纳及其他欧洲城市,茨威格感受到了知识、艺术及人道主义思想的伟大,并从中不断汲取滋养自身心灵的养料。在回忆录《昨日的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中,他把一战前的自己长大成人的那个时代称为“太平的黄金时代”。“在我们那个几乎有一千年历史的奥地利君主国,好像一切都会地久天长地持续下去……一切都有规范、标准和分寸。”不幸的是,一战把这些美好的现实打破了,也把茨威格从意气风发的精神状态中摇醒。他开始不得不面对战争的残酷,以及对自己精神和信念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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