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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脸会在什么时候最成熟
比雪还白的人,有什么资格欣赏自己的脸
庒湮(湖北)
原创散文
因为低贱的原因,老是做高贵的梦。高贵的高度,远在我高喊“佛——”的分贝之上。
昨夜梦见的是蜡烛。我与它偶然邂逅,它老是照着我的心,并与我促膝长谈。
“你的形象很可笑,像一枚竹钉,扎在这冒着浓烟的俗世上。你无所谓,可是俗世很疼。”
“……”
“不要推开窗户,否则,你会看见真实的你,卑劣之处太过清晰,比雪还白的人,有什么资格欣赏自己的嘴和脸?”
“这……”
“你总是习惯用嘴走路,用脚讲话,但你永远是用手抚摸自己。这一点你没超过别的人,所以,这个世界还有救。”
“我没……”
“你喜欢把自己抛来抛去拿在手里玩儿,一会儿对自己大声呵斥,一会儿又柔声细语。有兴致时,把自己从天堂直接扔到地狱。砸破了中间那么多的洪涛丽日。”
“我失控。”
“总有一天,你会把自己从烈火中捡起来,抱在怀里,对它说:也许,这一切并没过去。”
“是的,我会。”
但,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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