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甄女士。


说到央视主持人朱迅,大家对于她身体的关注要远远高于对她主持节目的兴趣,只要一在搜索框输入朱迅的名字,关联出的都是她癌症复发的消息。

朱迅曾无数次出面辟谣,但都无果。


之后当有人再问她关于癌症的问题,她都淡然一笑: “说没病,是假的,可我还是要好好活着。”


了解朱迅的人说,她虽没有国色天香的美貌,没有冰雪聪明的天赋,但内心有的是书香门第的一丝清高以及处女座的洁癖。


而她的前半生就是一本励志书。


朱迅,也叫朱小三儿,老朱家的三丫头,出生在北京黄亭子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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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三姐妹之间玩得最多的就是演戏。大姐长得好看,演特务;二姐力气大,演敌人;朱迅淘得跟小土匪似的,却只愿意演英雄。

三人模仿《红色娘子军》,二姐披着毛巾被,威风凛凛地站在床头:“说!你把人藏哪儿了?”

“不知道!”小朱迅看上去英勇不屈。

二姐扮演的敌人二话不说,挥枪射击,朱迅扮演的英雄应声倒地。

一声闷响,朱迅的头结结实实地撞上桌角,顿时血流如注。桌上的收音机也砸在地上,壮烈“牺牲”了。

妈妈闻声进屋,见朱迅一脸的血,吓得抱起她就往医院跑。消毒、缝针、包扎,累到半夜才回家。


朱迅的母亲毕业于金陵女子大学中文系,父亲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是新华社的驻外记者。当朱迅还在妈妈肚子里时,父亲就被派驻国外,一去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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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迅中学时代,父亲从国外被暂时派驻到香港新华分社,社里同意妈妈随行。于是,母亲跟随父亲一起去了香港。

当家里人把最担心的目光投向年纪最小的朱迅时,朱迅哭丧着脸,心里却乐得冒泡:“以后开家长会,不用挨骂了。”

北京家中,三姐妹由姥姥照顾。初三暑假,朱迅被选去担任中央电视台《我们这一代》的小主持人。

开场前,她躲在大幕后面,看见其他同学的家长都坐在台下,自己家里没一人到场。朱迅突然想念妈妈,开始抑制不住地大哭,老师急得一脑门子汗。

开场铃声响起,朱迅拽过大幕抹去脸上的鼻涕眼泪,笑容灿烂地登场。

老师在幕后松了口气,跺着脚说:“成!这孩子长大能成!”


在朱迅读高一时,大姐去应征方便面的广告,机缘巧合之下,朱迅被导演看中,主演了电影《摇滚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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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摇滚青年》中,朱迅扮演了一位名叫“小小”的待业青年。爆炸头、烟熏妆、紧身衣,换掉了那身校服,乖乖女瞬间变成了叛逆少女。


比起朱迅平常的样子,“小小”是她一次完全反常的换装。旁观者为此惊喜、欢呼甚至担心,可她自己的心中却完全明了:


“小小”从某种程度上讲来,就是平行时空里的另一个自己——自信、倔强、遇强则强。


电影公映后,年仅15岁的朱迅一夜成名,来自全国各地的上千封影迷来信堆满了学校传达室。


那段时间朱迅觉得自己整日漂浮在云端之上,手握电影学院送来的橄榄枝,她好似拥有了把一切掌控在手中的超能力。


出名要趁早,但出了名之后呢?这就是个问题了。


这时,朱迅的父亲被从新华社香港分社,调派到驻日本分社。


在得知父亲东渡岛国的那一天,朱迅好似忽然被上天敲了下后脑勺,她猛然想起2年前,在拍摄剧组导演对她说的一句话:


“这人啊,还是要学一门一生受用的真本事才好。”


从小生活在书香世家,娱乐圈这种充满诸多不确定因素的环境,显然不符合朱迅心中对于“稳定”的理解。


于是,在自己17岁那年,她再次为自己做了一回决定:


从演员梦中醒来,与父亲一样前往日本,开始自己的自费留学生涯。


“十七岁之前,我以柔为主;十七岁之后,便以韧为根。”


经历了来到异乡短暂的新鲜,生活的真实让她开始犯难。在日本的吃穿住行,处处都要花钱:日语学校的学费要交,大学一百多万日元的入学金要攒,五十万日元的赴日费用要尽快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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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才是尊严的屏障。慢慢我就知道,只是生存,就足以让我拼尽全力。”


朱迅很快找到了在异乡的第一份工作:打扫厕所。


那是一栋18层的高楼。上班第一天,“领班身先士卒的给我做示范,他就像洗茶杯一样把小便池擦得干干净净,连漏口边上的黄渍都细心地用手指抠掉”。


清理完之后,领班转头问她,“看明白了吗?”然后拿起一个纸杯,从便池里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看着眼前这张有些扭曲变形的脸,朱迅一阵恶心。


在厕所里忍受恶臭清理的时候,朱迅常把自己想象成某个戏中的主角,“今天是勾践,明天是苦菜花,后天是阿信”,她不停告诉自己现在不过是卧薪尝胆、体验生活。


可这终究不是演戏,而是赤裸裸、活生生的现实。


三个月后,朱迅又换了一份在餐馆刷盘子的工作。这份工作最要命的是不允许戴手套。这样,双手就要长时间浸泡在洗洁精里,不到一个月,她的手就变得粗糙并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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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迅还是没有离开,“因为在这里可以练习口语,你知道当我逐渐听懂别人讲话时有多兴奋吗”?


在日本留学的第一年,朱迅经常工作到午夜,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4个小时。日本老师非常严格,学生睡眠时间再少,也必须把作业和练习完成。否则,会在全班同学面前训斥:“你是来学习的?还是来赚钱的?”


生活的压力让朱迅累得几乎无法思考,多次出现的短暂性休克也并未引起她足够的重视。不久之后,她被查出患有血管瘤,为了支付高昂的学费,她在手术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的情况下,就回去继续打工挣钱。


时至今日,她也始终坚信,人生的本质,其实就是一个不断解决问题的过程。


没有人能永远的站在幸运女神的肩上。

就这样一路熬着,朱迅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第一个人生重要拐点。


1993年《摇滚青年》在日本热播,一时间好评如潮,而彼时正在读大二的朱迅,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去NHK电视台实习的机会。


凭借着之前的演出经验,和本就过人的语言天赋,她顺利成为了《中国语讲座》节目的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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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节目最火的那段时间,每天有将近50万人守在电视机前与“朱酱”一起学中文。


此后几年间,朱迅成了日本最出名的外国人,也成为日本主流媒体中唯一的中国大陆女孩。每天穿梭在不同电视台的后台,朱迅用“痛并快乐着”形容那段忙到差点找不到北的日子。


在异国闯荡了整整8年之后,朱迅得到了“在日杰出华人”的标签,若不出意外,她将很快走上自己事业的另一个高峰,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在硕士毕业的那一年,朱迅得到了母亲青光眼手术失败,将双目失明的消息。


为了能更好的陪伴母亲,她毅然放弃了他乡的绝好机会,收拾好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日本。

但回来之后的生活并不容易。回国后,她参加央视《正大综艺》主持人的海选,和另外12位选手一起闯入了最终的考核阶段,并且在决赛中以第一名的成绩被节目组录取。


虽然考进了中央台,扑面而来的却是意想不到的巨大困难。在日本,你是外国人,无论说成啥样,大家会宽容;但在这儿,你说的是母语,而且这里是国家电视台,你就应该代表国家级水准。


距离上一次的离开,已有十年,那时“我还是个高中生”。但这次,当朱迅再次站上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中文水平仅限于日常交流。她经常因记不住一长串人名和头衔,躲在角落里大哭。


那段时间持续了一年之久。那一年时间里,朱迅每天的工作就是:接电话、泡机房、给主持人写台本、为各工种打盒饭。


然而饭不白送,策划撰稿、后期编辑、录音灯光、制片规章,导播辅切,各个部门她都一一涉猎,能学的都往脑子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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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0年夏天,朱迅凭借主持“第九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再次走红,并连续主持了《欢聚一堂》《正大综艺》《全球华语音乐榜中榜颁奖大典》《中秋晚会》《元旦晚会》等多档大型综艺节目。


2007年,即将进入事业巅峰的朱迅,在例行体检时被诊断出喉咙上有肿瘤,复查时医生说:“是甲状腺瘤,紧挨着声带,尽快拿掉吧。”失去声带的风险对主持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但她只对医生说了一句,“等我把舞蹈大赛的直播做完再手术,我想给自己个交代。”


就这样,她又硬生生将癌症挺了一个月,才住进了医院。


做完手术醒来,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声带还在?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当时就哭了。”


“没有什么能难倒我。”


甲状腺切除后,朱迅的免疫力很差。身边有人感冒,她肯定第一个被传染,经常在台上咳得不能自已。


对此,多年后朱迅调侃:“十年间,我的确长过多个疙瘩。有好有坏,有的拿刀割,有的拿剪子剪,全麻半麻地都切了。没什么大不了,到了我这个年龄,谁要没进过几次医院,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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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朱迅迎来了事业的第二个高峰期。从《正大综艺》《周末喜相逢》到《神州大舞台》《非常6 1》,再到《星光大道》,央视每离开一主持人,朱迅就接手一个老节目。最多的一个月,她同时主持了“二十多档节目”。


2017年春晚前夕,网上沸沸扬扬地传说朱迅癌症复发,还夹杂着卖药的广告,更有甚者把追悼会都给她办了。面对如此种种,朱迅只是说:“只有好好活着,活不到九十岁,都对不起造谣的人。”


如今,无论眼前的困境有多窘迫,她依旧选择硬梗着脖子,在舞台上笑靥如花。


这是专业、是敬业、是被命运活活逼出来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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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幼时一夜成名、留学时两手空空、归国时旗开得胜、顶峰时九死一生,匆匆四十余载,朱迅尝遍了生活的大起大落。


曾经的荣耀与苦难,如同一把把宝剑,悬于她的头顶,虽然危险,却也能助她披荆斩棘。


因为才华无法隐藏,光芒终将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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