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虽然名义上是国家最高统帅,但势力却迟迟进入不了山西,只因那里有个阎锡山。

不过,尽管两人矛盾重重、勾心斗角,可在反共问题上,他们的态度却相当一致。

日本投降后,蒋介石一边邀请毛主席前往重庆谈判,一边要求部队接收被日军占领的地区。

阎锡山也收到了蒋介石发来的“迅速占领解放区”这一密令。

阎锡山打日本人的时候不积极,抢地盘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就算蒋介石不说,他也一定会出手。

而阎锡山最先拿到的,就是他垂涎已久的上党。

阎锡山打过哪些战役(阎锡山躺在床上半天不动)(1)

阎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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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位于山西省东南部,包括长子、屯留、壶关等十余个县城,是晋冀鲁豫解放区的腹地,向东可以钳制华北平原,向南可以控制黄河,战略位置相当重要。

1945年8月16日,也就是日本投降的第二天,还没等日伪军从上党撤走,阎锡山便抽调重兵,往上党赶去。

阎锡山之所以这么着急侵占上党地区,有两个原因:

一是同蒋介石抢夺华北的行动互相配合;

二是分割太行、太岳两块根据地,以便将晋东南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

阎锡山打过哪些战役(阎锡山躺在床上半天不动)(2)

此时,上党地区的抗日军民正与日伪军对决,阎锡山的部队突然赶来,猛烈袭击正在攻城的八路军、并施放毒气。

八路军猝不及防,两个连的指战员全体中毒。

在阎军和日伪军的内外夹击下,八路军只好从长治、长子、屯留、壶关等城撤围,阎军很快便占领了这几个地区。

收到阎锡山抢地盘的消息后,远在延安的邓小平、刘伯承心急如焚、坐卧不安。

当时,他们和其他战区的领导人们一起在延安参加七大,留在晋冀鲁豫军区的只有参谋长李达。

李达发来电报:请迅速返回。

从延安到山西,路途不近。

巧的是,正好有一架美国运输机从西安飞到延安执行公务,飞行员同意帮忙运送几个人到太行山。

美军飞行员事先不知道搭乘飞机的乘客的身份,所以才答应得那么爽快。

飞机临出发前,负责外事联络的黄华去机场给美军飞行员送行,看见站在一旁准备登机的一群人后,黄华吓了一跳。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有刘伯承、邓小平、陈毅、薄一波、林彪、王近山、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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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前合影

黄华事前不知道这回事,知道了之后急得直冒汗,他赶紧请示上级,要求陪同飞行,万一中途出现问题,至少他还能充当翻译。

于是,这21位共产党的高级将领挤在小小的货仓中,离开了延安。

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如果那架运输机出了差错,中国解放战争的历史肯定是另一个样子。

4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太行山深处的一个小机场,晋冀鲁豫军区参谋长李达派一个骑兵排前来迎接。

随后,各军区领导人便从这里出发奔赴各自战区。

刘伯承和邓小平到达军区司令部的时候,阎锡山手下的史泽波已经派兵占领上党的6个城市,在长子、屯留等地也设了重兵把守,下一步就要进犯晋东南、攻打太行山!

此外,蒋介石也派了两路大军,一路由胡宗南率领,沿着同蒲线前进,另一路由孙连仲带领,正在郑州、新乡一带集结,准备打通北汉线。

先打阎锡山占领的上党,还是集中精力对付胡宗南、孙连仲?

大伙讨论了半宿之后,终于拿定主意:先打上党。

就像刘伯承所说的那样:

......阎锡山侵占上党6城,就好比在晋冀鲁豫解放区的中心地带插了一把刀子,如果不拔掉这把刀子,不仅晋冀鲁豫解放区保不住,还会导致国民党军向华北平原长驱直入。

邓小平说得更简单:

这件事的根本问题就在于抗战胜利的果实究竟落在谁手里,蒋介石、阎锡山伸手来抢,我们绝不能让他们抢走!

上党战役的决心就这样定了下来。

但是,要打这一仗,难度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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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共产党领导的军队还没有做好打大仗的准备。

晋冀鲁豫解放区在抗日战争中多次受到日军“扫荡式”的进攻,部队一直处于分散打游击的状态,而且编制很不充实,大多数团都在千人以下,拥有两三门迫击炮的团只有一半,别说重机枪、炮弹了,就连步枪子弹都少得可怜。

新参军的战士甚至连枪都没有,用的是刀和矛,就算是老战士,每人也仅有数发子弹。

反观阎锡山部队,不仅装备好、火力强,还善于守城,他们占领的长治等地区还有不少日军此前修筑的堡垒,想要攻破,并不容易。

这一仗应该怎么打?

我军的几个将领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先夺取长治外围的一些城市,逼长治的守军出城支援,我军便趁此机会夺取长治。

这个方针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夺城打援。

长治是上党的中心,阎锡山在这里放置了三个步兵师、一个炮兵营以及一部分伪军,共计1.1万人;长子有2000多人;屯留、襄垣、壶关的守军以伪军为主,兵力平均在千人左右。

这一招非常高明:既然我们缺少城市攻坚战的作战经验,那就把敌人拉出来,在我们擅长的运动战中消灭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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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击战

9月10日凌晨2点,上党战役正式开始。

我军第一个要攻克的是屯留城,担负攻城任务的是太行纵队。

与此同时,太岳纵队和冀南纵队潜伏在长治到屯留的必经之路上,只要长治方面的援军一到,就拦住他们。

其他部队则负责分别监视、包围长子和壶关等城的敌人。

驻扎在屯留城的阎锡山部队依靠城墙和堡垒工事,用强大的火力压制我军的进攻,战斗进行地非常激烈。

在此期间,长治城里的敌人曾经出动6000多人,两次试图向屯留城增援,但是因为他们害怕被歼灭,再加上我军负责攻打援军的一些部队过早暴露,敌人援军刚一和我军接触便缩回了长治。

9月12日,我军成功攻克屯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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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该打长子了。

长子城离长治只有50华里。

这座城虽然不大,但是工事相当坚固。城墙高2.5丈、城墙外有一条两米多深、三米多宽的护城河,里面积水过腰。城门外遍布碉堡、铁丝网、地雷等,防备森严,打起来相当不容易。

负责攻打长子的,是陈赓太岳纵队的386旅和1旅38团。

386旅的旅长刘忠召集团以上干部开了个作战会议,会上决定:

由772团先攻占长子北关、在北门登城;沁水县独立团假装要攻打东门,钳制住敌人;20团、38团首先占领西关,然后从西门发起攻击。

9月13日1点多,长子攻坚战正式打响。

城西的战斗打得比较顺利,5个多小时后,20团便拿下了西关,接着38团也逼到城下。

但是,北面的772团打得非常艰苦,他们要攻打的北高庙是一座陡峭的小山,站在山上能俯瞰全城,上面还设有坚固的堡垒,从山顶发射的炮火甚至能越过城墙直接射到城内大街上,可想而知这个地方有多难打。

772团连续四次进攻都没能冲上去,后来,经过细致的勘察后,战士们发现北高庙靠近城门的南面工事相对比较简单,而且守备力量薄弱。

于是,772团及时调整部署,利用自己擅长打夜战的长处,在夜间再度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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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772团这个“夜老虎团”以1个团的兵力,趁夜从敌人意想不到的南面摸上了北高庙,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便占领了这个地方。

至此,我军各个部队都已经做好了攻城准备,部队制作了跳板、云梯等登城器材,组织了梯子组、投弹组等各个小组。

战士们挖好了通往城墙的坑道,在北关、西关的墙根处塞了不少炸药。

18日晚间7点,我军对长子城发起总攻。

伴随着一声巨响,西门城墙被事先埋好的炸药炸出一个缺口。

与此同时,我军集中山炮、迫击炮、重机枪压制敌人,趁此机会,战士们冒着炮火,爬过铁丝网,用跳板冲过护城壕,将梯子架上城墙,仅用10分钟,突击部队便登上了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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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772团、38团、沁水县独立团相继攻进城内,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截止次日凌晨两点,战斗全部结束,除了南高庙守敌的一个保安大队逃掉之外,其他守军全部被歼,守城的阎军司令被活捉。

在打长子之前,我军每攻一个城市时,就会将其他主力集结在机动位置,以歼灭长治方面派出来的援军,但是自从长子之战之后,长治的守军说什么也不出来支援了。

这样一来,我军“打援”的意图就无法实现。

刘伯承和邓小平只好暂时放弃这个方案,转而采取分兵加速夺取长治外围各个城市、孤立长治的方针。

短短几日,潞城、壶关等城全部被我军攻克,长治的敌人陷入孤立状态。

我军各路大军集结起来,直逼长治城下。

最关键的一战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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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治原本是日军第36师团的驻地,城墙高3丈多,城外挖有深沟,工事相当坚固。

正值秋季,连日下雨,地面泥泞一片,极不利于部队爬墙作战。

此时,刘伯承、邓小平非常焦急,他们原定在一个月内结束上党战役,赶在胡宗南、孙连仲到达之前拿下长治城,如今,已经打了近20天,如果不能马上拿下长治,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

9月20日,刘伯承和邓小平下令,要求迅速作战,夺取长治城。

这一战,刘伯承摆了个很有意思的阵法:

把太行纵队摆在正南边,太岳纵队摆在西北,冀南部队摆在东南。至于北面,空着

原来,这是一个口袋阵。

刘伯承的想法是围攻长治的东西南三面,如果阎锡山派兵来救援,或者是史泽波顶不住强攻往北逃窜,便正好中计,到时候,口袋一扎紧,谁都别想跑掉!

9月24日,刘邓大军已经攻占城关多处,准备在当天晚上发起攻城。

此时,阎锡山也坐不住了,他赶紧派兵前去增援长治。

得知阎锡山的3个师、7万余人已经到达子洪镇以南,刘伯承大喜,他走到地图前,估算了下从子洪镇到长治的时间,又陷入了沉思:我们到底是先攻城还是先打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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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攻城的话,万一阎锡山的援军赶到,我军的腹背就会遭到攻击,先打援军的话,万一长治的守军趁此机会跑掉怎么办?

到底打哪个好?

一念之差,就可能会导致前功尽弃、全盘皆输,整整4天,刘伯承左思右想,迟迟拿不定主意。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阎锡山的援军行进速度非常慢,每天才走二三十里路。

这个原因随后再讲。

9月28日,刘伯承终于下定决心:先打援军。

当天,刘伯承下令:当阎锡山援军到达常隆、上村镇一带时,我军要在野战中将其消灭,如果长治城内守军出城接应或者突围,也要同时将其消灭。

按照部署,陈再道率领1万多人继续攻城,当然,这是个假动作,不过声势做得很大。

打援的部队分为左右两翼,右翼以太行纵队为主力,由李达和陈锡联指挥,兵力约1万多人;左翼以太岳纵队为主力,兵力也有1万多人,由陈赓指挥。

刚下达作战命令,前方侦查部队又传来消息:原来援军不止3个师7000人,而是5个师1.2万多人。

命令已下,刘伯承和邓小平没有更改,仍然决定用1万人攻城,2万人打援。

谁知,援军竟然改了道,在和我军接触后,便据守在老爷山、磨盘脑一带,不走了。

这好办。

刘伯承顺势又设了一个“口袋阵”:

让陈锡联和陈赓分别从右翼、左翼强攻老爷山、磨盘脑,只在北面的来路上放开一个口子,当生路,然后再派右翼队的第17师和独立支队尾随在敌人的援军后面,只要他们一往北面逃,就截住不放,将其一举歼灭。

这样做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不让阎锡山派来的援军和长治的守军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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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日,陈锡联、陈赓等打援主力和阎锡山的援军相遇,双方立即展开激烈交战。

战斗刚一打响,刘伯承就觉得有些奇怪,他问陈锡联:怎么枪声这么少?

按理说,大兵团作战,枪声不应该这样稀疏。

陈锡联回答道:没有子弹,战士们不敢多放枪。

原来,部队弹药奇缺,每个老兵也只能有5发子弹,大家舍不得用,都在想办法抓俘虏。

阎锡山的援军每人身上携带300发子弹,100发留给自己用,200发送到长治。

也就是说,战士们只要抓住一个俘虏,就能得到200多发子弹!

难怪阎锡山的援军走得那么慢,原来是负担太重了,根本走不快。

其实,那些援军也觉得奇怪:

冲上来的共产党官兵,大都是一身普通老百姓的装扮,衣裳的颜色五花八门,很多人脑袋上系着一条白布巾,就跟山西的放羊倌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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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激战了两天后,刘伯承又吃了一惊。

原来,前两次的情报都不准,阎锡山派来的援军既不是7000,也不是1.2万,而是2万多人,有8个师加两个炮兵团,指挥者是第七集团军副总司令彭毓斌和第二战区炮兵司令胡三余。

虽然我军和敌军同是2万人,可是装备相差太远,这仗怎么打?

刘伯承果断改变部署,命令陈再道从长治的1万围城部队中,调出6000人火速赶来,也加入到打援的战斗中。

按照刘伯承的说法,陈赓在老爷山,陈锡联在磨盘脑,就像是按着了敌人的两条大腿,陈再道要做的就是从长治城出发直往北插。

当然,口袋阵依然不变,北面依然给敌人留了个口子,省得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10月6日晚上,阎锡山的2万援军中,除了有2万逃到沁州,其他的悉数被歼。

总指挥彭毓斌死在战场上,胡三余等数十名高级军官被活捉。

打援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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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一消息后,困守在长治城内、急切盼望援军赶来解围的史泽波,如坠冰窟。

在此之前,史泽波得知阎锡山已经派了2万援军南下,觉得还有突围的希望,曾组织“敢死队”拼命突围达17次之多,如今,援军被歼灭,史泽波完全丧失了坚守长治的信心。

为了保存实力,阎锡山向史泽波发电,命令他趁我军打援主力还没返回到长治城下时,赶紧撤离长治,向西突围,穿过太岳区逃回浮山、翼城一带。

10月8日黄昏,趁着大雨浓雾,史泽波偷偷弃城,往西逃窜。

可惜,他走的这一步棋,早就被刘伯承和邓小平等人预测到了。

史泽波刚一弃城,我军便在打援部队中组织了2支精干部队对其进行追击。

10月12日下午3点,我军对被包围在桃川一带的敌人发起总攻,只用3个小时便结束了战斗。

敌军除了少数先头部队逃跑外,大部分都被歼灭。

包括史泽波在内的近万名官兵当了俘虏。

至此,上党战役胜利结束,这场战役历时30多天,共歼敌13个师、3.5万余人,除了沁县之外,晋东南地区基本被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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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战役是日本投降后国共的第一战,对我军意义重大。

当时,毛主席正在重庆与蒋介石进行谈判,上党战役结束后,蒋介石大受震撼,他根本不相信武器简陋、连军装都不齐的共产党军队竟然能打败阎锡山的精锐部队。

就在上党战役即将结束的时候,两党代表签署了《双十协定》。

当然,最痛心疾首的,还是阎锡山。

他苦心经营多年,总共也才积累了9万多人,没想到这一仗就损失了3万多,怎能不心疼?

此战之后,单凭阎锡山自身的军事力量,已经不足以据守山西,无奈之下,他只好允许蒋介石派兵进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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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阎锡山在得知上党战役失败的消息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躺在床上半天没动。

正当手下守在卧室外不知如何是好时,阎锡山突然将侍从张逢吉叫进房间里,问他:

“我下令派彭毓斌前去支援长治时,是不是有一大群乌鸦在院子里的大树上乱叫?”

张逢吉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阎锡山一听,马上说道:

“我就知道我没记错......乌鸦是祸鸟。常言说,乌鸦叫,棺材到。”

分析完自己失败的原因后,阎锡山又满是悔恨地叹道:

“我真是糊涂啊!成群的乌鸦在我树上乱叫,我还派彭毓斌率兵去救援,没有救出史泽波不说,还把两万人葬送了,我好糊涂啊!”

比起把错推给乌鸦乱叫的阎锡山,史泽波还稍微明智一点。

史泽波被俘虏后,陈赓主动接见了他,并问道:“你认为你们这次为什么战败?”

史泽波感慨道:

“......日本投降后,我们来抢占地盘是不对的,不过没想到失败的这么快,真是天助你们!”

陈赓哈哈大笑:“你讲的对......我们是替天行道,我们的天,就是人民!

陈赓这样说,是有原因的。

阎锡山派手下占领上党一带时,曾经下过一条密令:做饭无柴可拆房,牲口无料可割秋。”

好不容易赶走了日本人的解放区老百姓,又迎来了新的“大扫荡”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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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锡山不仅鱼肉百姓,还任命已经投降的日寇军官为太原市警备司令,拉拢日伪军为己所用。

留在太原城内的日本人因此大为嚣张,当时的太原街头,时不时就会发生我国百姓被日本人杀死的事情。

明明抗战已经取得胜利,日本人却仍能在中国土地上肆意杀害中国人民,谁会乐意?

阎锡山和蒋介石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和他们交战的3万多共产党官兵的背后,还有9万多普通老百姓。

当阎锡山的队伍因为老百姓的坚壁清野而缺粮断水的时候,老百姓自发为晋冀鲁豫各部队送来300多万斤小米和面粉、35万斤马料、4万多斤食盐......

解放区的妇女、老人和孩子们把支援共产党军队作战当成是自家最重要的事儿。

大家守护着村口,封锁消息、照顾伤员、缝制军衣,光是军鞋,就做了150万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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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攻打长治的时候,城关村的妇女们冒着枪弹往前线送白面馒头,战士们担心她们的安危,一个劲地冲着她们喊:“快下去!枪子不长眼!”

谁不知道枪弹无眼啊!

可这些战士们曾为乡亲们挑过水、磨过粮,他们如今在战场上拼死拼活,让人怎能不惦记!

在战役进行得最激烈的时候,乡亲们把牺牲的战士们抬回来,仔细地擦去他们脸上的血污,为他们换上新棉衣、裹上新棉被,然后哭喊着将他们葬在自家的坟地里。

得民心者,得天下。

阎锡山若是能想明白这一点,也不至于去责备那些在院子里叫的乌鸦了。

参考文献:

[1]金冲及. 从游击战转向运动战:上党战役胜利始末[J]. 党史文苑, 2021(8):4.

[2]马宁, 徐秉君. 上党战役:自卫反击第一仗[J]. 百年潮, 2013(7):3.

[3]梁正. 上党战役与山西人民的有力支援[J]. 理论探索, 199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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