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年1月,洪秀全在金田村发动武装起义,建立太平天国,给清王朝沉重打击。对于太平天国灭亡的时间,有几种流行说法。1864年7月,湘军“吉字营”攻克天京,俘虏李秀成。1866年2月,汪海洋军团在嘉应州全军覆没,七十多位文武官员被处死。1872年夏,石达开麾下将领李七在贵州战败。1874年,辅王杨辅清再次酝酿起义,被清朝凌迟处死。

笔者认为,太平天国灭亡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杨家牌之战,则让太平天国名存实亡,太平军余部已经没有抵抗的必要了。1864年8月,杨家牌之战爆发,这是一场胡闹的指挥,4位王侯被俘虏,幼天王落难,太平天国名存实亡。

太平天国攻打金坛(杨家牌之战一次胡闹指挥)(1)

1864年7月19日,湘军在地道中埋下炸药,轰破城墙,然后杀入天京,进行烧杀抢掠,城内火光冲天,哀鸣遍野。此时,16岁的幼天王洪天贵福正在城楼上看风景,见到湘军朝着这边杀过来,便丢下4位夫人,然后跑去寻找忠王李秀成,想办法突围而出。

幼天王来到忠王住处,李秀成含泪辞别自己八十多岁的母亲,然后率亲兵护卫幼天王突围。此时,尊王刘庆汉、养王吉庆元、恤王洪仁政、偕王谭体元等都留在天京,也带兵前来汇合,协助李秀成作战。

更幸运的是,曾国荃正忙于抢掠,居然“忘记”了幼天王的存在。夜晚,李秀成率兵伪装成湘军,从缺口处突围而出。湘军反应过来时,幼天王一行已经跑到了广德。接着,干王洪仁玕、堵王黄文金、昭王黄文英等从湖州赶来,迎接幼天王入城。

太平天国攻打金坛(杨家牌之战一次胡闹指挥)(2)

湖州,太平天国江浙基地仅存的一座城市,早已被清军团团包围,淮军、楚军都摩拳擦掌,准备一举拿下城池。洪仁玕、黄文金等召开会议,决定放弃湖州,去江西汇合侍王李世贤、康王汪海洋,试图东山再起。此时,李世贤、汪海洋麾下有30万大军,且没有参加京师保卫战,实力没有受损。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因为李世贤靠不住。都知道,太平天国阵营,李世贤桀骜不驯,经常不听洪秀全号令,自成一系。天京陷入危机,李侍贤建议堂兄李秀成率兵外出单干,不要回天京找苦吃。幼主刚从湖州出发,李世贤就率军南下,去福建、广东交界处打游击了。

李侍贤、汪海洋去福建打游击,黄文金等只能护送幼天王去湖北,寻找扶王陈得才,然后再去关中发展,建立新的基地。可惜,黄文金中途病逝,全军没有得力的指挥官,太平军在杨家牌全军覆没,太平天国名存实亡。

太平天国攻打金坛(杨家牌之战一次胡闹指挥)(3)

杨家牌,位于江西境内,是广昌与石城的交界处,山地众多,地势险要,是一个古战场。幼天王一行从湖州出发时,包括家属在内,全军估计10万人。黄文金病逝后,太平军士气低迷,清军沿途围追堵截,将士纷纷走散,太平天国的灭亡已经无法挽回。但是,洪仁玕不服输,他与谭体元、刘庆汉、黄文英、洪仁政等继续带着幼主前进。

太平军到达白水岭时,清军追击而来,双方爆发战斗。谭体元主动发起进攻,以小股兵力出击,引诱清军进入预设伏击圈。从湖州突围以来,太平军就一直被清军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太平军“一触即溃”,清军更加轻视谭体元,便一哄而上,想要捉拿幼天王。

很不幸,清军遇上了两广出身的“老兄弟”谭体元,结果遭遇埋伏。谭体元身先士卒,率亲兵奋勇拼杀,清军阵亡两千余人,其中谭体元亲自斩杀十几人。清军战败后,狼狈而逃。

太平天国攻打金坛(杨家牌之战一次胡闹指挥)(4)

白水岭之战,谭体元指挥有方,但太平军已经是惊弓之鸟。击败清军后,谭体元等率兵加速前进,狂奔30多里,到杨家牌时天色已晚。杨家牌地势险要,关隘众多,不便于夜间行军,谭体元便决定驻扎在这里。此时,太平军疲惫不堪,又跑了30多里,洪仁玕认为清军不可能追上来,便放松了戒备。

谭体元扎营,部署防务,但洪仁玕却瞎指挥。此时,洪仁玕与幼天王在同一个营垒,不但没有修筑防御工事,连戒备的士兵都没有派出去。洪仁玕认为,清军不可能来偷袭,况且太平军只是留宿一个夜晚而已,天亮就启程。可以说,洪仁玕对军事一窍不通,他是个文官,外行指导内行。

洪仁玕胡乱指挥,给了湘军偷袭的机会。白水岭之战,追击清军溃逃,但洪仁玕忽视一支湘军的存在,就是席宝田的“精毅营”。要知道,西南起义军,就是被席宝田的“精毅营”消灭的。后来,苏元春率“精毅营”出关作战,协助冯子材抗击法军,取得“镇南关大捷”。

太平天国攻打金坛(杨家牌之战一次胡闹指挥)(5)

席宝田行动非常迅速,突袭太平军大营,谭体元奋起反抗,与湘军血战厮杀。可惜,洪仁玕没有派出警戒部队,幼天王洪天贵福所在的营垒遭受突袭,守卫士兵猝不及防,纷纷溃散,引起了全军大乱。混乱中,洪仁玕、洪仁政、黄文英、刘庆汉等4位王侯被俘虏,谭体元突围而出。

一顿厮杀下来,太平军几乎全军覆没,幼天王掉进涧中,暂时躲过一劫,然后跑到深山老林中。山林中食物短缺,洪天贵福无法忍受,便下山寻找食物,结果误打误撞,进入湘军大营,成为俘虏。接着,洪天贵福被送往南昌凌迟,时年16岁。

杨家牌之战,幼天王被俘虏,遭凌迟处死,太平天国失去了一面旗帜。没有幼天王坐镇,太平军余部各自为战,不能协调行动,加快了灭亡的步伐。可以说,杨家牌之战后,太平天国名存实亡,没了幼天王,还打什么仗呢。

参考书目:《太平天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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