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中元节,给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母亲记得烧去钱纸——题记。
将2016年4月4日清明前夕所写,今天所改的文字遥寄给我的父母。
又至清明,今年没有淅淅细雨,有的是高高艳阳。
年年到公墓祭扫,是自省、是记忆。
我的父亲母亲均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平凡之人,从事着最低微最繁重的体力劳做。
自记事起,孩童时代的记忆早己挥之不去。
曾记得,儿时冬季到居民点挑分配口粮烂红薯充饥,
曾记得,在未曾污染的釜溪河担河水饮用,
曾记得,大约十岁始同父亲一道拉着架架车走街过巷,
曾记得,当时打成右派的魏明伦拉不动板车我们叫他们几个高级劳动力,
曾记得,在修工人文化宫的工地上母亲一担又一担的泥土,
曾记得,不敢去学校拿高考成绩,怕最后去的也是建筑工地修理地球,
曾记得,好心送成绩来家的同学的失落而自己内心欣喜而不能发作,
曾记得,贫寒、卑微,但积极、乐观的一家人……
父亲,精瘦、矮小的一个人。
出身于中医世家,仅读过两年私塾,竟能将小楷写到极致,
手写的前后出师表、古文观止成了我儿时最好的教材,
虽然,多读几年小学后
竟也能找出父亲手写的错字。
陪伴父亲拉板车也成了童年的快乐记忆,
虽然心里一直默念别碰到同学。
王爷庙、五十梯、光大街、缪沟井……
有多少故事、传说,由父亲讲述。
母亲,微胖、个子不高。
出身地主家庭,成份不好的她,
一生好强,太好强。
堂堂高中毕业,与父亲结婚,她考上大学也没有读成,
如果时光倒流,有另样的选择,母亲该有更好的一生吧。
教过书,干过多个行业,
最终做了建筑工地的普工(备注:小组长),自诩,挑烂泥巴的。
也许,是老幺的缘故,
母亲的爱总来得多一些,
当每到月底,揭不开锅时,
母亲的自强,付出的何止辛劳,更有殷红的鲜血!
这就是我的父亲母亲,芸芸众生中最平凡的人。
给我生命,
给我自强,
给我一切的父亲母亲!
也许,一生终将不能报答,来生可否?
附:化学老师之《自流井记忆》
水镜空明暑气蒸,
盐帮往事了无痕;
何人古渡闲暇坐,
一线垂波钓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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