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周日无事到滩子口钓魚,踏上砂石马路见到一条不足20㎝长的小狗儿,说麻不麻,说黑不黑,肥胖得像棕熊幼崽唤道:“狗狗,跟我来”,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不能乱说话的民间故事?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不能乱说话的民间故事(不能说话的十麻)

不能乱说话的民间故事

大毛周日无事到滩子口钓魚,踏上砂石马路见到一条不足20㎝长的小狗儿,说麻不麻,说黑不黑,肥胖得像棕熊幼崽。唤道:“狗狗,跟我来。”

狗狗天生与人结缘,蠕动身躯小幅紧跑,乖巧跟在大毛身后。大毛走了5、600米回头看狗狗还跟在身后,他明白这一方的农家养的土狗一窝下崽3、4个,多弃之不要让其自生自灭。

到了滩子口,大毛垂钓。嘿嘿,这小狗儿伏在大毛身边一墩卧石上,时而站立抖动摆摆身躯时而却又卧着一动不动。

小狗狗饿了吧?顶多20分钟,大毛干脆不钓魚了,收拾漁具回家。说:“小狗狗,我俩回家,给你东西吃。”

狗狗起身抖抖身躯又跟在他身后,走了1公里,大毛见小狗狗虽胖却不健壮的体魄而显然沮丧的心情,弯腰把它抱在怀中,说:“小狗狗,干脆我抱你算了。”

“哟,”大毛老婆见大毛抱着一只小狗狗回家,惊异问:“往日你钓鱼至少是半天,今天出门才1个钟头不到怎么就回来了?还钓条狗狗回来!”

“不是钓的。它会潜水又喜吃蚯蚓吗?”大毛说:“才走到江坝子见这条被遗弃的狗狗可怜,它又跟了我去钓鱼,见它饿得不能站立,就把它抱了回家。”

“给它起个名吧,”老婆说:“浑身棕麻色又是不好看的土狗,10个麻子9个怪,这么难看的狗狗就叫它十麻。”

“行,行行行,怪才有特色。就叫它十麻。”大毛对在辅乳期的老婆说:“先喂它几口奶吧。”

“你说得才怪,我没长3个奶头!”老婆噗一声笑,说:“就两个奶头我家佳佳要换来换去吮。今早还剩半碗稀饭,你看它吃不吃?”

“好吧。”大毛将半碗稀饭从碗柜端出,加热,放了点油盐,倒在一个新买的洋瓷碗里,放在狗狗的嘴巴前,说:“十麻,吃吧。”

“怎么用这洋瓷碗?”老婆微带责备:“是给佳佳今后吃饭买的。”

“你就多喂佳佳半年奶嘛。”大毛说:“十麻还小还调皮,会与今后不懂事的佳佳一样打烂碗的。再说,另外给佳佳买一个就是,十麻眼下得急用。”

“好,依你。”老婆说:“就是这十麻不能在家拉屎拉尿。”

“呜呜,叽叽。”十麻吃了稀饭有了叫声,但像个婴儿不圆润、不洪亮,用爪子不断抓门,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叽叽。”

“十麻要解手。”大毛说:“你不是说不让它家里解手吗?它听到心里了,用爪子抓门是

示意要解手。”

老婆说:“是,是听懂了我的人话。”把门打开。

十麻乖乖出了房门,解了大便。大毛提铲箕、扫帚给十麻收拾了大便,见它久不回家,说:“回去,回去。”

十麻没理采大毛,屋前屋后散步、张望。

老婆说:“它是在熟悉环境。”

大毛夫妻俩住的平房一排8户,没用木材做房架,屋顶是红砖拱的,前后有屋檐,工人们称深机洞。十麻熟悉环境后就坐在后窗下前肢撑地煞有介事像只小老虎坐山称霸守起家来。

大毛两口儿偷偷看,嘻哈笑,有他人经过时它还打两个响鼻。日子久了它的呜呜叽叽声也变成了“汪汪”声。

“大毛!”大毛忽听师弟江四叫喊:“是不是你的狗儿?要咬我!”

“谁叫你在后窗偷偷模模瞧,瞧啥子?”

“先看你在家没?”江四说:“哪个晓得一条小狗狗会逞凶?哪天吃烫皮狗肉煲!”

“我给你说,它听得懂人话,看它对你发起疯来!”大毛喊:“十麻!”想对它说:‘是我的师兄,是朋友,不得乱咬。’”

谁知这一声“十麻”如同军令,十麻像利箭一样“汪汪汪”猛扑江四。

“去,去去!”江四说:“明天聚餐打牙祭,我给你肉吃。”

大毛老婆帮腔:“十麻,江四是我老公师弟,你的保护对象,温驯点儿。”十麻才老实、温驯、摇头摆尾。

大毛说:“江四,对十麻不能说假话,童叟无欺,它像乖乖的娃娃儿。”

江四说:“我没说假话,班里都说明天端午节,咱班师兄师妹的餐劵拼在一起正好端一桌。就在你家吃。我是专来给你讲这事。”

这建陶厂十年难逢金满斗,端阳这天打牙祭每人免费领一张餐券,8张餐券才能端一桌。全厂上下无不欣喜若狂。单身汉们拼一桌,只能在篮球坝像过去的解放军围成一圈热闹。

江四说:“我们班师兄师妹就在你家吃才有家庭的温馨。”

“可以,可以。”大毛说:“但我家2张餐券2个半人吃,十麻算半个人。他已4个月30多㎝长了,已是青春期。”

“可以,可以。”江四说:“算了你老婆餐劵才恰好8张。我还怕她已答应了他们质检科呢。”

这天,十麻见江四带来家四五个人拿着盆盆、盘盘往食堂,也兴高采烈跟在身后跳跳蹦蹦。

端回家的牙祭有:烧白、肘子、回锅肉、红烧牛肉、糖醋鲫鱼、酥肉杂烩、两个蔬菜,堪称农村八大碗。

“来,来来来,上桌,都上桌。”大毛老婆当仁不让担负起家庭主妇招呼大家团团坐,给大家斟酒。十麻当然不能上桌,只能在桌下舔舔这个舔舔那个的裤脚。

“舔啥子!”江四把舔自己裤脚的十麻抱在怀中:“裤脚是吃不得的。噢,我说今天给你肉吃,没忘记的。”颠倒筷子用筷子头挟了坨肘子喂进十麻口中。

大毛老婆白了江四一眼,说:“怎么人狗一双筷子?”

江四说:“没见我喂十麻的坨子肉用的是筷子头吗?你们才是这个嘴吮过那个嘴吮过的筷子又放进杂烩汤再挟菜,就当杂烩汤里洗筷子;人的嘴不一定比十麻的嘴干净。”

大毛不喜欢老婆与江四理嘴,岔开话题:“这次厂里叫大家分别到劳资科签合同,大家签没签?我都干了8年了,进厂3个月期满就转正为正式职工的,怎么又改签成合同工?”

30多岁的班长说:“有些传达是先党内后党外。告诉大家一个非正式消息,对各人的工龄,厂子要给你钱买断。以后在哪里工作都没终身制。就把今天的聚餐当分家饭吧。”

这顿端午聚餐,听说好些在篮球坝围成圈儿吃饭的职工都流了眼泪:“哪是团圆饭?是分家饭啊!”

十麻也少了“汪汪”叫。听到它的声响是哽哽咽咽,似乎在哭。此后,它对大毛两口儿亦步亦趋,念念不舍,见大毛到商店买豆油、豆瓣也跟去。大毛干脆用个黄挎包挂在它脖项上,将买的东西装在它脖项上的挎包送回家。一次,大毛因陪客人聊天实在分不出时间去商店买豆瓣,把平日买豆瓣的广口罐头玻璃瓶和1块钱装入挎包挂在十麻脖项,拍拍它背,说:“去买1块钱的豆瓣回来。”十麻呜呜叫两声向商店跑去,10多分钟后果真就买回了豆瓣。大毛老婆说:“我家十麻像听话的娃娃儿了,乖。”

可吃饭时十麻撒娇了,给它菜,它不吃;给它饭,它不吃;给它肉,它也不吃。

大毛说:“它今天买豆瓣自以为做了家务事,要上餐桌呢?”把它抱起放坐在一把靠椅上。它的两只前足放在餐桌上,两只眼珠跟随大毛和大毛老婆的筷子左右转动,但不在菜盘抓吃。挟一坨放在它眼前,它也不吃。

“它是要它的餐碗。”大毛说,把十麻的洋瓷碗拿来放在它的面前,给它挟进肉、饭、菜,它才点头,高兴地吃起来。

“嘿,你简直就是个娃娃,”大毛老婆说:“还撒娇要餐碗。下个星期日大毛钓鱼顺便带你回娘家。”

星期日到了,十麻一早就在门口候着。见大毛带钓鱼竿、鱼笆篓出门,抢步奔跑在前。出了厂大门回头张望大毛已出厂大门,便独自奔往朝摊子口的砂石马路。大毛想,十麻就是这条砂石马路上跟上自己的,昨天老婆对十麻说“带你回娘家。”十麻真要回它自己的娘家去?它才不呢,一直奔跑到上次卧伏看大毛钓鱼的地方依然在卧石上卧着。钓鱼,俗话说“冷钓沱热钓滩不冷不热钓边边。”不到10分钟,十麻似乎对钓不着鱼的大毛看得不耐烦了,发出一声“唔唔”好像在指责大毛“笨蛋!”跑到3、4寸深的流水石滩上,两眼盯着往上振滩的鲫鱼,猛地一扑,嘴爪并用衔起一条半把斤的鲫鱼兴奋跑向大毛。大毛接过十麻送来的鲫鱼,轻轻拍拍它的头,说:“你吃。”又递给它嘴巴。十麻摇头,意思是:“我不吃生的。”又跑到流水滩上,往返几次衔了七八条鲫鱼给大毛。大毛点头表扬:“你比鱼鹰还厉害!算我大毛家庭成员了——乖,我家的十麻。”

大毛老婆在质检科接触的干部多,一天带回消息:“国企要改革,职工要下岗。”

“饭碗不就打倒了?”大毛不知所措。

“签了合同的可领到点卖身钱。”大毛老婆说:“我算了下账,按工龄我俩合计能领到3万多块钱,去做生意。”

“哪十麻那个管呢?”大毛想的是:做生意常年在外,在家时间不多,十麻没人照料;再说工厂待卖期间,工资只发70%,哪还有余粮给一天一天长大的十麻买狗食?

“送人。”老婆说。

“你我都没条件、能力养了,”大毛说:“送人哪个要?”

“我姨妈在得龙步,”老婆说:“农村还是需要看家狗的。这个星期天我们到姨妈家去耍,把2岁的佳佳托给姨妈。顺便把十麻也送姨妈。”

星期天,大毛两口儿牵着佳佳唤十麻,十麻不肯同行。两口儿不得不用绳子拴了十麻乘上公交车到了得龙步。

姨妈见到大毛两口儿好高兴,把佳佳抱在怀里也又亲又吻。但听说“把狗狗送姨妈”,立即变脸,说:“要不得。我不想再添张嘴,你这条狗这么大了不比一个人的饭量小,也喂不家。”

大毛两口儿没送掉十麻回家,职工已断断续续到厂部领安置费离厂。两口儿商量说:“只能尽量让十麻吃好点,厂里宣布职工各奔前程前还打了个牙祭。”

职工开始下岗了,大的做生意小的捡狗屎,一副凄凄惨惨气氛。大毛先下岗,因老婆在质检科上班要等所有产品入窑烧成检验包装后才能离厂,两口儿还在厂里苟且偷生。

一天,传说厂子要卖给成都一个做酒生意的老板,两口儿商量:“一女不嫁二夫,良臣不侍二主,我俩出去捡垃圾混饭吃都立即走。”

想到立即就走,十麻的问题得解决。大毛说:“江四在跟他爸学跑车,十麻可委托给他。”

两口儿专门请江四来家吃饭,交待了委托事宜。江四满口答应:“行。有我一口饭就有十麻一口饭。我没在外租有住房,还是住厂里,问题不大。”十麻真听得懂人话,对江四也格外亲亲热热。

大毛两口儿做生意没人缘,三个月就亏了1万多,只能在建筑工地打普工兼捡垃圾卖。

大约是混了半年吧,厂里职工谢文君找到大毛,说:“成都酒老板买下厂子后差施釉技工无法生产,在《四川日报》刋登了招聘启事,点了名要你回去当班长,月工资1000元/月。”

大毛想来想去,自己在厂里时才360元/月,说:“我考虑一下。”

老婆听大毛要“考虑”,说:“良臣不侍二主。”

大毛说:“你还说‘一女不侍二夫’呢,我回去了,你侍候哪个?”

谢文君也敲边鼓:“良臣择君而侍,据我看,现在这个酒老板当厂长比原来的厂长只顾揣自己腰包好。”

“我说的话被你钻了空子。”老婆说:“不,也不是钻我空子。我这个人从来就是说一不二,只能跟你回厂。”

大毛与老婆回了厂,首先看见的是半年没见到的十麻还在住房的后窗下忠于职守。

十麻见到大毛两口儿,像娃娃儿兴奋地扑在他俩怀里。叫声“叽叽”,却有气无力。

大毛抚摸十麻皮子包着的身躯只是骨头没有肉,老婆伸手一摸眼眶就滚下泪水来。两天来大毛两口儿只能给十麻熬稀饭,并像孝顺的儿女伤心地守在十麻身边。

第二天江四才给十麻端盆食物来,十麻见到大毛师兄好高兴。江四见到十麻瘦骨伶仃也眼眶发红,自责解释:“跑车,尤其是跑长途常常在外住宿,有时两天才能来看十麻一次。十麻又很乖很爱清洁从不吃娃娃儿涡的屎。就是那个没遣散的绿化组的李老幺想用食物、绳子诱捕十麻,还对我说:‘江四,这狗饿得皂孽,干脆打来吃了算了。’幸好十麻拒腐蚀坚决不吃李老幺食物,李老幺才没得逞。可十麻真能听懂人话,见着李老幺就夹着尾巴跑得远远的。我说:‘十麻,不怕,有我。’十麻果然再见李老幺时就像一只凶狠的老虎扑向李老幺。李老幺反倒夹着尾巴逃跑。不信,我们试试。”江四唤了一声:“十麻,”再支使:“十麻,李老幺来了,扑咬他。”

十麻“汪——汪!”叫,后足撑地,前躯直立,两只闪着愤怒凶光的眼睛左右搜索猎物。好半天没搜索到李老幺,才失望地前足落地扬起头离开江四。看它眼神大有责怪江四说谎话“你是不诚实孩子。”的意思。

大毛两口儿精心调养了半月,才见十麻逐渐康复。大毛老婆还买了个银铃铛挂在它的脖颈上。

“好了。”大毛老婆说:“十麻没问题了,生活总算又安定下来,星期日我俩到姨妈家去接佳佳。”

十麻听说要接回佳佳就有了玩伴,喜欢得摇头摆尾,脖颈上挂的银铃铛叮当响。

天不如愿常八九,喜从人愿只二三。老婆刚提接回佳佳的动议老天就接连下了一周的倾盆大雨。永宁河到纳溪的公路被淹,安富桥、炸难桥都被淹没,平常步行就可到纳渓乘公交车,现今只得乘船才行。最糟糕的是原来砖厂时的坯床,现虽打成水泥坝子,却也淹了1、20㎝,十麻在后窗守家外有时也溜跶散步。这几天可不行,着急得在被淹的水泥坝子这头走走那头看看,它看到水泥坝子2、30㎝的石坎下有树叶、鹅毛卷入一个旋涡,也许是稀奇也许是要看过究竟,回家好告诉主人:此处不能玩耍。

当它回头看时,猛看到主人外出时想诱食自己的李老幺。狗仗人势,主人回来了,它不怕了,还用同李老幺那里学来“诱捕技巧”,故意蹲在水泥坝子坎上欣赏美妙的旋涡。见李老幺走近,猛地一跃越过旋涡,故意摇得脖上铃铛响。

好一条狗儿你跟老子还长肥了!李老幺一见十麻淋得像水秧鸡,动作必定没往日敏捷!急忙解下自己裤腰带做捆绑十麻分的绳索,嘴里叫道:“老子今天吃你正是时候!”猛地一跃跳下石坎抓捕十麻,却正好掉在旋涡下的排水井里,两只手乱划乱打,眼看就要沉没。

十麻假意慈悲,摇铃铛招大毛两口儿,又“汪汪”呼救?不,它是向大毛两口儿炫耀:“我诱杀了想吃我的坏人。”

可是,李老幺再没爬出排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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