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常见的题材之一,因其优美的造型,美好的寓意,

鱼是汉画像石中常见的题材之一,因其优美的造型,美好的寓意,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的运用,还是表现神仙灵异的思想,都在汉代人大胆的想象中得以生动展现。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有反映升仙思想的鱼车出巡图等;表现汉代人民日常生活的庖厨图、垂钓图等;反映祭祀文化的祭案、盘鱼图等。

鱼车出巡图

汉画像石中已有的鱼拉车图像,图像内容奇特,基本图式为二鱼、三鱼或四鱼拉车,车上乘坐人物,人物驭车或是鱼驾驭鱼车。

汉代人物画欣赏(云观汉画汉画像中的鱼)(1)

在当下人们的思维里,牛马可以驭车,是人类驯服的结果。然而,鱼能驾驭车辆,是汉代人赋予了鱼同自己一样,甚至更高级的智慧。在鱼车周围有鱼护卫或引导,图像都以鱼拉车为中心制作的,表达的是人物出行的场景。

值得注意的是,鱼拉车图不同于其它车辆出行图,主要有两点,一是鱼拉车的引导动物是鱼,是在形态上相对马、牛、龙、凤、异兽等较为纤小的水族动物;其二在于鱼车的配置设计上,鱼拉车所在位置集中在墓顶盖、墓室祠堂的后壁等,相对统一和重要的位置上。

在滕州市汉画像石一块阴线刻的画像石,第四层就刻有带有榜题的河伯。

汉代人物画欣赏(云观汉画汉画像中的鱼)(2)

关于河伯,原名冯夷,修炼得道而成为水神河伯,《淮南子·齐俗训》载:“冯夷得道,以潜大川,即河伯也。”《楚辞·九歌》注引《抱朴子·释鬼篇》:“冯夷以八月上庚渡河溺死,天帝署为河伯。”这两种说法告诉我们,河伯原名冯夷,修炼得道成仙,或者溺水而死成仙。

汉画像中鱼拉车上人物究竟全部都是河伯,还是部分图像是河伯,尚有待研究考证,无榜题的汉画像石不能一概而论的认为就是河伯。

汉代人不仅崇拜鱼,也崇拜和鱼有关的异型物,比如在山西、陕西和山东地区的鱼拉车画像石都有出现的人骑鱼、人首鱼身的附属图像。不仅在鱼拉车图像周围有人首鱼身形象出现,滕州汉画像石馆的汉画像石上,还专门刻有人首鱼身的形象。

汉代人物画欣赏(云观汉画汉画像中的鱼)(3)

这一形象是中国古代最著名的是称为“氐人”,《山海经·海内西经》记载:“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氐人”的形象,在现实中当然是不存在的,这是汉代人对鱼崇拜的表现,鱼在这里就不单是自然动物鱼类,也是神的象征,先民完成了鱼的神格化,同时意味着人格化的完成。“氐人”的人首鱼身形象,就是鱼人格化的产物。鱼的人格化,让汉代先民认为这种不同寻常的“异类”能穿越生死,同鱼车一起,佑护灵魂成仙。

捕鱼庖厨图

汉画像石里有许多表现捕鱼的画面,正是两汉时代渔业生产发展盛况的生动再现。这里面有着丰富多彩的文化内涵,反映了汉代的渔业经济、饮食文化。从图像上看,捕鱼的方法已是多种多样:执竿垂钓、撒网捕鱼、用矛刺鱼、用叉叉鱼、下罩捉鱼、用鱼鹰叼鱼、空手捉鱼等方式随处可见。捕鱼者可处水榭之上,或于大桥之下,或脱衣下水,或撑船而行。所捕之鱼以鲤鱼最为常见,还有鲢鱼、鳗鱼、龟、鳖之类。

汉代人物画欣赏(云观汉画汉画像中的鱼)(4)

汉画像石中的捕鱼图,有的是表现生产活动,而有的捕鱼场景则是如同人们观看百戏一样的性质,可能当时有此项捕鱼的娱乐活动。鱼的形象在汉画像石中的频频出现,足以说明:智慧的汉代先民把一种物象会同时赋予它多种含义,使其成为符号或神化,既有真实的表现,也有虚幻的一面;既有写实的手法,又有写意的笔触。

祭案盘鱼图

祭案常见于汉代祭祀活动,常放于祠堂之前,用于摆放祭品。不论是天子诸侯,还是平民百姓,祭祀都成为祈佑福祉,寄托信仰和情感的重要活动。

汉代人物画欣赏(云观汉画汉画像中的鱼)(5)

鱼被祭祀者赋予了太多美好的寄寓,鱼儿活泼,也被寓为如鱼得水,代表官场上的得意和受宠;鱼儿产子众多,代表儿孙满堂;鱼谐音“余”,代表年年有鱼,吉庆有余。当这些美好的寓意在人们心中被激发后,便顺理成章地被用于祭品中。

图像作为一种符号,其所具有的象征意义,独特而神秘,它浓缩了社会史或文化史的许多重要环节,在过去那段我们不曾目睹的历史中,从图像符号里我们能读出其中象征和隐喻的世界。

通过对中国“鱼”文化的渊源追寻,以及对汉画像石中“鱼”图像的梳理,可以分析出汉代人的观念里鱼有祭祀、生殖崇拜、吉祥、升仙等意义。在汉画像的研究中我们去体会到汉代人的思想情感,他们以鱼的形象寄托美好祝福。“鱼”图像不仅集中表达了汉代人的精神观念,也凝聚了他们的艺术智慧,图像里内容和形式高度统一、意蕴远,值得我们后世去学习借鉴。


来源:滕州市汉画像石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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