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新冠肺炎席卷全球之际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面对肆虐的疫情说出了那句“所谓的欧洲团结其实是不存在的,现在唯一能帮助我们的是中国”。这段视频让这个巴尔干半岛国家引起了国人的一阵唏嘘。很多中国人对塞尔维亚这个国家有一种特殊情结:在有些人心中塞尔维亚等同于当年的南斯拉夫。其实塞尔维亚之于南斯拉夫正如俄罗斯之于苏联。塞尔维亚曾是南斯拉夫的加盟共和国正如俄罗斯曾是苏联的加盟共和国一样。

原来的南斯拉夫现在是什么情况(当年的南斯拉夫到底有多强大)(1)

冷战时期的南斯拉夫其实是由塞尔维亚和黑山、马其顿、波黑、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六个加盟共和国组成的社会主义联邦制国家。南斯拉夫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既没在外交上向苏联一边倒,也没完全照搬苏联那套政治经济模式。1956年7月南斯拉夫总统铁托、埃及总统纳赛尔和印度总理尼赫鲁共同提出在当时美苏冷战的世界格局之下广大中小国家奉行独立自主、不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中的任何一个结盟的外交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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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第15届联合国大会上这三位领袖又与印尼总统苏加诺和加纳总统恩克鲁玛在纽约会晤磋商建立美苏之外的第三股政治势力。1961年9月首次不结盟国家首脑会议在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举行。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铁托和纳赛尔、尼赫鲁并称国际不结盟运动中的“三剑客”。南斯拉夫通过参与不结盟运动顺应了世界人民追求和平、反对战争的发展潮流,迎合了当时国际上普遍存在的独立自主的民族主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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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大提升了南斯拉夫在国际事务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对南斯拉夫独立自主的不结盟政策都选择予以尊重。南斯拉夫这个社会主义国家一直在独立自主的外交方针下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保持着外交联系。70年代的南斯拉夫每年都会迎来分别来自于西方阵营和苏东阵营的800多万游客。这不仅为南斯拉夫带来了可观的旅游业收入,也是其文化影响力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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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出于制衡苏联的战略考虑给予了南斯拉夫巨额的经济援助。南斯拉夫自1945年从纳粹统治下解放起用20年左右的时间实现了高度工业化。到了70年代南斯拉夫的人均GDP超过了其他所有社会主义国家,大致与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中的希腊、葡萄牙、西班牙等国处于同一水平。早在60年代南斯拉夫的电视普及率就已达到50%。这也就是说南斯拉夫几乎一半的家庭在60年代就已拥有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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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70年代南斯拉夫的电视普及率已达到70%,与此同时大约每2个南斯拉夫家庭中就有一个拥有自己的冰箱。70年代的南斯拉夫已实现了36%的汽车保有量。这意味着如果照一个家庭3口人计算的话,那么几乎南斯拉夫的每个家庭都拥有自己的汽车。70年代末南斯拉夫人均收入已达到1500美元。要知道我国在八九十年代能拿到1000多元人民币就算高收入了,可人家在70年代就能拿到15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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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的发展也推动南斯拉夫的文化、体育等各项事业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当时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普遍将西方国家的电影和书籍视为洪水猛兽,可南斯拉夫却率先允许引进那些不违反南斯拉夫法律规定的西方电影和书籍。当时好莱坞的大片只要一上映就能很快在南斯拉夫收看到,而南斯拉夫的电影、书籍也同样出口到世界各地。《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等南斯拉夫经典电影也曾和苏联电影一样在世界上有着广泛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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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南斯拉夫红星队和游击者队长期称雄欧洲足坛,与此同时南斯拉夫的篮球水平也仅次于美国。1960年南斯拉夫足球队拿到了罗马奥运会男足金牌。在1960年法国欧洲杯和1968年意大利欧洲杯上南斯拉夫两夺亚军。在1962年的智利世界杯上南斯拉夫得以跻身四强。1987年的世青赛上南斯拉夫国青队连克传统强队巴西、东德和西德后问鼎冠军。3年后的意大利世界杯上南斯拉夫国家队甚至一度被球王贝利预测可能夺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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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旅游对当时的南斯拉夫人不是什么稀奇事。无论是去苏东阵营的国家、西方阵营的国家或是第三世界国家都没太多的刻意限制。据统计当时南斯拉夫国内每年出境的人可以占到总人口的80%左右。这么多老百姓有钱出国旅游本身就证明了南斯拉夫当时的经济实力。南斯拉夫在70年代就已靠着相对良好的经济基础推行义务教育、免费医疗、养老保障。南斯拉夫护照在那个年代是几乎可免签全世界的抢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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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一本南斯拉夫护照在黑市上可以卖到一万西德马克。这导致南斯拉夫护照常出现被偷或被伪造的情况。和南斯拉夫护照一样抢手的还有南斯拉夫的商品。这当然也催生出了伪造南斯拉夫商品的现象,可即使是假冒的南斯拉夫商品同样是很多人趋之若鹜的抢手货。1977年南斯拉夫总统铁托访华使中国政府和人民见识到了当时南斯拉夫的繁荣富裕程度。当时南斯拉夫满大街都能见到高楼大厦、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以及川流不息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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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打造了一支近百万人规模的军队,同时还拥有200万左右的预备役部队。当时的南斯拉夫人民军是欧洲第四大军队和第三大陆军。这支部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以致于连当时的苏联也对南斯拉夫忌惮三分,而欧美国家则将南斯拉夫誉为“巴尔干之虎”。拥有1100多辆坦克、600多辆反坦克自行炮、1300辆各型装甲车、各种火炮上万门的南斯拉夫陆军直到上世纪90年代仍被视为“欧洲最强的地面武装力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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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海军在巅峰时期拥有1万名官兵和80艘各型舰艇,而且还拥有自主生产的潜艇;空军拥有3.2万官兵和400多架固定翼飞机、200多架螺旋桨飞机、200多架直升机。在1970年美国出版的军事报告中南斯拉夫空军排名欧洲第六。南斯拉夫军队可不是像如今的印度、沙特那样靠对外采购装备武装起来的。南斯拉夫的军事工业一度颇为强大:南斯拉夫曾自行研发过索科J-22战斗机和M-84坦克等多种战斗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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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强大的南斯拉夫其实也存在隐患:长期以来生活在南斯拉夫境内的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阿尔巴尼亚等民族始终缺乏统一的国家心理认同。历史上这些民族既有长期的融合也曾有过各种恩怨。作为主体民族的塞尔维亚族无论在人口数量上或是政治经济实力上都只有相对优势,但却并不具备比其他民族加起来更大的绝对优势。南斯拉夫国内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又与原有的民族矛盾纠葛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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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这两个加盟共和国的经济水平基本接近于西欧发达国家的水平,可黑山、马其顿等地的经济水平几乎在整个欧洲处于垫底的水平。长期以来相对富裕的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这两个加盟共和国对需要支持一帮穷亲戚就心存不满。冷战时期西方阵营出于遏制苏联这一主要战略对手的目标才刻意与独立自主的南斯拉夫保持相对良好的外交关系。南斯拉夫与西方国家的矛盾并未消失,只不过是在冷战环境下被掩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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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剧变后南斯拉夫与西方阵营的意识形态和地缘利益纠葛就充分暴露出来了。西方国家开始不失时机地干涉渗透南斯拉夫内政。西方国家不失时机的干涉对南斯拉夫内部各族系之间的冲突起到了煽风点火的作用: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黑、马其顿等加盟共和国纷纷独立,而塞尔维亚则与黑山一起组建了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到了1999年科索沃地区的冲突又引发了北约的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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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战争中发生了我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遭北约轰炸的事件。2006年6月3日黑山宣布独立。2008年2月17日科索沃以公投的形式单方面宣布独立建国,但塞尔维亚始终坚持自己对科索沃拥有主权。目前联合国193个会员国中承认科索沃独立的有100个,而不承认的有93个,但不承认的国家里有中国和俄罗斯这两个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所以迄今为止科索沃的独立未得到联合国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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