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云即是霞中信似乎并非求个答案,他只是缺个听众而已,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此去经年各自努力你我顶峰相见?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此去经年各自努力你我顶峰相见(我为玉腰34我欲乘风破浪去)

此去经年各自努力你我顶峰相见

034:云即是霞

中信似乎并非求个答案,他只是缺个听众而已。

他似乎在坚定着内心,又似乎在回想着往昔,他随手捡起一根枯黄的松针,凝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也许你了解一些我家的情况,可管中窥豹真的可见全貌吗?你我皆为家中老幺,应该都是最受宠爱、最无忧虑的那个,可我却时常感到莫名的迷茫与孤独,总觉得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没人能帮我指明方向,就好像一个人徘徊在漆黑的夜里……”

新霞突然觉得很心疼,她好想抱抱眼前的大男孩,他完全超脱了他的年龄,本不该有的沧桑改变了他。

“后来,我似乎想明白了,或许就是因为我小时候许下的愿望吧。”

“许的什么愿啊?”

新霞的双眼被疑惑填满,中信却仿佛忘记了眼前的她,低头自语着:

“我们顾家源自湖广顾家,当年高祖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县城,历经几代人的打拼,也算拥有了一定的基业,可现在的顾家却微弱到了极致,直到恢复高考的第二年,二哥考上了大学,家里的状况才开始慢慢改观,后来姐姐也考上了,三哥应该也能考上,考学似乎也成了我唯一的出路。”

“可我想什么,他们知道吗?”中信的情绪突然有了波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新霞眼中随之布满了忧色。

“父亲养病期间,我一直陪着他聊天,听他讲述以前的事情,从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得出,父亲想家了,想那个远在湖广的家,父亲心里装着太多的遗憾!可是,在生存面前,他又能顾得上什么呢?因为时代的原因,大哥与人为善,性格懦弱,信奉惹不起躲得起,顾家骨子里的那股闯劲,他没有了。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也都是一心想着跳出农门,端上铁饭碗便是出人头地了。他们只是顾姓家人,已然算不上顾家人了!顾家的家训是‘手艺传家、谦善待人’,没有手艺传家的顾家还是顾家吗?”

“对此,父亲也是进退两难,都不肯学手艺,不是怕苦而是看不到出路啊!每次看到院子里的那堵墙,我的心里就堵得慌,我能理解父亲的无奈,可我也只能续演着我的无忧无虑!考上大学真的就能重现当年吗?不过是自顾温饱而已,还得一个个散开四方,那个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凋敝!父亲时常以哥哥姐姐为例,要我好好学习,考大学,以后好有碗饭吃。难道学好家传手艺,真的就没饭吃了吗?难道那堵墙真的就把顾家拆散了吗?我想快快长大,我想跟父亲学手艺,只要我学会了,顾家就不算断了传承,我也能像爷爷当年那样撑起顾家,若天道酬勤,或许还能再现顾家的昔日!”

中信一口气说完,空气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和李闯玩吗?”中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大概是想舒缓一下氛围吧。

新霞想了一下,回答道:“因为你孤独。”

“算是吧,不过,你应该想不到,他刚刚转学来我们班,是我主动找他做朋友的。”

“哦?为什么呀?”新霞有些诧异,她脑海中的中信应该是偏冷的。

“说来好笑,就因为他名字里的‘闯’字,所幸,他没有名不符实。”

新霞懂也未懂,眼前的他应该是,外表顽劣其实内心干净的大男孩,并不是一个“闯”人啊?

见新霞还在沉思,中信用手遥遥晃了两下:“喂。”

新霞显出女儿态,嗔怪道:“喂什么喂,我的名字都告诉你了呀。”

“那好吧,心中有霞,你看天边那云多像你呀。”中信伸手一指那天际。

“哪儿有啊?夕阳下才有的。”

心霞虽然知道,天色尚早,晚霞还未现身,但还是转头看向了天空,却见一片白色的云朵在悠然地飘着。

“你过来,我指给你看。”

中信伸出手,心霞略一迟疑,递上柔荑,中信握住了,好软,就像云朵。

中信稍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再顺势一带,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我说它是霞那它便是霞,在我的心中,她将一直存在。”

心霞低垂着脑袋,看着那握在一起的手,嗯,他的手不黑嘛!

一阵风儿吹过,带来了新鲜的泥土气息,远处,有人在赶着牛,翻着地。

当下的天空,晴朗、干净、高远、通透……

中信眯着双眼,看着那云朵,手指在轻柔地摩挲着,喃喃自语:“真软乎!”

中信侧过头,凝视着身边的女孩儿:在阳光的映照下,她的耳廓变得红润,颤动的绒毛微微发亮,小巧的鼻翼看着也是暖暖的……

感受到他目光的炙热,她的脸更红了,略带娇憨的鼻音嘟哝着:“你看什么?”

“哦,我在看,这个小丫头怎么写字也这么好看呢?”

“你喜欢吗?”她羞怯地反问着,似乎又觉不够矜持,便继续解释道:“我从拿起毛笔开始,就没有停下过,闲了就写写字读读书,那种感觉舒服极了!”

随即又黯然了:“可我的成绩太差了,复读一年,估计还是考不上县中。”

“考不上就考不上呗,我看你的古文功底不错呀!一个小女子,执笔剪梅枝,若问心所依,若问心所依……”

他信口的卖弄却是尴尬收场,似乎这最后一句很难。

“若问心所依,老街臭小子。”她随口玩笑着,可刚一说完,又连声否定道:“不对,不对。”

“哈哈!”爽朗的笑声带着一丝戏谑,他挑了个大拇哥,说道:“好个老街臭小子,接得巧妙,点睛之笔啊!”

听着他那开怀的笑声,她心中的郁结消散了,相比那个真实的小大人,她更喜欢眼前这个坏坏的臭小子,此前的那种心疼,她永远都不想再感受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不再羞怯,而是颇为认真地缓声道:“不但老街臭小子,还要陪钓白鹭溪,还要躬耕东田地,还要采叶西桑植,还要相伴鼓橐龠,还要……”

“还要什么?”他满脸的坏笑。

她一时语塞:“你?”

看着那微红的俏脸,嗔怒欲起却又娇羞难抑,他的心神蓦然摇曳起来,他凑近了一些,笑意盈盈地问道:“是我吗?”

她猛地一扬小脸,一副调皮的无赖模样:“哼,就不告诉你。”

四目相对,不是脉脉的含情,而是仿若两只斗鸡。

最先败下阵来的他,却是转头看霞,朗声大笑,高声吟诵:

“哈哈,我欲乘风破浪去,携素手,挽青锋,不恋山川不沾愁。爽!”

深受感染而似要沦陷的女孩,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男孩的胳膊,歪着脑袋靠了上去,双眸看着天边那渐渐染红的云朵。

夕阳用暖意包裹住两人,把金红的纱衣赐给他们,慢慢地,隐去身形,大地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