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时候还不到五岁,趁着家里大人睡觉,我一个人悄悄爬上了后山的土坡。后来想起,去到那个土坡应该算是我人生最大的错误。
那时候家里没有条件,农村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玩具是些什么东西,我们最大的乐趣便是自己创造条件让自己开心。
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玩泥巴,土坡上的土很松软,可是没水。我便扒开裤子直接尿了一泡尿在地上。现在想起来是很难接受的事情,可是我却用尿活成的泥捏出各种造型,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浑身疲惫、口渴得不行我才回到了家,回家的时候我还依依不舍的将那些小泥人埋进了沙土里面,希望第二天可以接着玩。
可是我没能等到第二天,当天夜里我就出事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印象,那些情景都是好了之后爷爷讲给我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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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我那天饭量特大,平时不喜欢喝稀饭的我愣是喝下了两大碗,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半夜却发开了烧。
我记得我还好笑的问我爷爷,是不是因为我吃得太多了才烧起来的。爷爷摇了摇头,他说我那已经不能算是食烧,我身体滚烫、甚至已经到了烧胡话的地步。
我问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爷爷讳莫如深的看了我一眼,才讲了接下来的事情。
那天夜里,我睡着睡着直接爬到了地上,嚷嚷着要娶媳妇。要不是我吵得厉害,我爸妈根本就醒不了。不是他们不用心照顾孩子,实在是地里的农活太累,他们迫切的需要更多休息时间。
开始的时候我妈还以为我是白天玩得太累做梦了,迷糊着下地准备抱我上炕的时候摸到我浑身滚烫才一下子惊醒。她高声叫起了我爸,两人直接慌了手脚。
睡在旁屋的爷爷也被吵醒,披上衣服过来摸了我额头一下,便开始张罗着送医院。乡下的人见识虽短也知道太高的温度会烧坏人的脑子,我是家里的独苗,他们可不希望我变成傻子。
从我们村子到镇里的医院就走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爷爷说那天的天特别的黑,天上不光没有月亮、就是星星都没有一颗。要不是爷爷对路熟悉,恐怕不知道到医院得挨到什么时候。
到了医院只能去急诊,那的医生查看了一下我的情况便说他们那里治不了。我爸急坏了,一个大男人当场乱了方寸,还是我爷爷有办法,从兜里掏出了几张毛票租了镇医院唯一的一辆拖拉机,求他们将我们送到县里的医院。
有了拖拉机赶起路来方便多了,虽然那车破得厉害,好在前面还有一个车灯可以照明,速度也比走路快了很多。
在我们乡下,除了病得不行,基本上没有人会去医院,而我的状况,已经到了转院的地步,我想我的家人那会一定都急坏了。
到了县医院,医生在问明状况之后给我量了体温,发现温度太高又做了全身检查。抽血的时候因为我不配合,好像还扎折了一个针头,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针头是用什么做的,怎么那么不结实。
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被做了降温处理,什么酒精擦拭、静脉注射全都做了,可是温度还是居高不下。爷爷以为医院在糊弄我们,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他都差点跟医生打起来。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也是一脸无奈,最后只是减免我们部分的治疗费用让我们回了家。临走的时候一个年迈一点的医生在爷爷耳旁嘀咕了几句,爷爷便火烧火燎的赶回了我们村。
村子西头最后一间住着的就是桑奶奶,四里八方有名的通神婆婆。记得桑奶奶那会给人神瞧都是有时间规定的,不过因为是同村,桑奶奶还是破了规矩给我看了一下。
据爷爷说桑奶奶净了手在我头顶摸了几圈,便说出了我的病因。
原来在我刨土和泥的地方是一座坟墓,坟里面埋的是我出生时候死了的村花苏青青。苏青青的名字对我来说是十分陌生的,不过既然能被称之为村花,想必一定美貌非常。
爷爷一听苏青青的名字脸都白了,后来和我说起的时候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我一直想问清楚苏青青当初是怎么死的,但是爷爷就是不说,我记得后来也去问过桑奶奶,她说这件事情不能说,让我不要问,就是问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问不出个结果,我自然是不会放弃,只是我后来向别人提起的时候那些人都避得远远的,更别说和我说个一二三出来了。
桑奶奶说我太过淘气,村子里的人轻易不敢去后山的土坡,而我不光是去了,竟然还在那里撒了尿玩了一下午。她说我情况十分紧急,若不得到好的救治轻则烧坏脑子、重则一命呜呼。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爷爷就怀疑我冲撞了什么,现在见桑奶奶说得悬乎整个人都紧张得不行,他差点给桑奶奶跪下,求桑奶奶一定要救救我。而我爸我妈早就乱了阵脚,见爷爷央求桑奶奶也就跟着求了起来。妈妈最后甚至许愿说只要桑奶奶能够救活我,就算要她以命抵命都可以。
桑奶奶给我看病在时间上本来就有些勉强,可是见我情况危急,家里人态度诚恳,又是同村相亲的份上,百般无奈之下总算是答应了下来。她说以命抵命倒不至于,但是万事须遵从她的吩咐。爷爷见她有办法救下我,自然承诺一切听从她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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