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133期(文/焦目)
上学的时候看水浒,看到梁上好汉们替天行道,觉得特别好。但是后来再看,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许多好汉并不是什么好人,劫财货、抢女人、害贤良等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这些人多数都是来自底层,社会上实在混不下去了,所以就上山落草。说起来有点可怜,他们落草为寇,目的也仅仅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论秤分金银”,说白了就是为了肚子和钱。
不过,虽说好汉们的理想没那么高大上,但能力还是有的。
最初,梁山只有王伦、宋万、杜迁和朱贵四人,小喽啰不过五七百人,他们开辟了梁山;后来林冲火并王伦,晁盖等七人上梁山,再到白龙庙聚义,最后108将齐聚梁山,不但实力大增,而且多次打败朝廷军队,可见宋江、吴用等人是有两把刷子的。
既然如此,为何宋江不反抗到底,像李逵所说,自己做皇帝呢?这样不但自己荣华富贵,至高无上,一帮兄弟也不会损折惨重。可宋江偏偏没有,而是坚持招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其实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以梁山的实力,宋江根本做不了皇帝。
我在之前的文章分析过,梁山的军队不过十余万,骑兵两万,这个数字看起来挺多,但跟朝廷的一百多万大军比起来,还是不起眼的。所以不管童贯还是高俅,每次也就带十几万人来征讨梁山,十万大军是完全够用的,只是高俅、童贯不懂打仗而已。
梁山不种田,不搞畜牧业,十万大军,每天的吃喝都是大问题。宋江知道这个问题,所以不论是曾头市、祝家庄还是大名府,攻克之后必然要夺粮食。说个难听的,要是大宋铁了心要对付梁山,坚壁清野就行,断了梁山的粮食来源,108将就会不战自乱。
更不要说,当时还有种家将以及精锐的西北军了。
其实,宋江之所以要招安,不仅是为了摆脱贼寇的帽子,给大家伙儿洗白,更重要的是,不招安没有出路。这一点,其实吴用早已说出答案。
宋江听得高太尉亲自领兵,调天下军马一十三万、十节度使统领前来,心中惊恐,便和吴用商议。吴用道:“……如今放着这一班好弟兄,如狼似虎的人,那十节度已是过时的人了,兄长何足惧哉。”——《水浒传》
吴用这话的意思是:我们这班子人,个个都是如狼似虎,年纪轻轻,十节度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跟咱们比,他们不是对手。是的,吴用说出了梁山好汉们敢于反抗朝廷的一个关键资本,那就是年轻。
据不完全考证,108将大聚义时,最年轻的是燕青,他已经25岁,张清应该也差不多,史进稍大点;年纪大的像卢俊义、关胜、杨雄、张顺等已经超过30岁;至于宋江、林冲和鲁智深等都是40岁多了。
总之,梁山好汉们平均年龄差不多三十岁,相差最多不过20岁,所以大家都是以兄弟称呼。
现在年轻有资本,可以任意折腾,问题是十年之后,大家年纪大了,打不动了,梁山又该怎么办呢?梁山好汉明确提到后人的不过四五人,其余都是光棍,宋江又不提拔下面的喽啰,可以说是后继无人。当108将老的老,死去的死去,大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岁月不饶人啊!基于这一点,梁山也必须要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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