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上】  一、释信行,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冥记黄泉卷是书吗?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冥记黄泉卷是书吗(冥报记部分)

冥记黄泉卷是书吗

【卷上】

  一、释信行

  隋京师大德沙门释信行,本相州法藏寺僧。初,其母无子,久以为忧,有沙门过之,劝念观世音菩萨。母日夜祈念,顷之,有娠,生信行。

  幼而聪慧,博学经论,识达过人。以为佛所说经,务于济度;或随根性,指人示道;或逐时宜,因事判法。今去圣久远,根时亦异;若以下人修行上法,法不当根,容能错倒。乃钞集经论,参验人法所当学者,为三十六卷,名曰《人集录》。

  开皇初,左仆射齐公闻其盛名,奏文帝,征诣京师,住公所造「真寂寺」。信行又据经律,录出《三阶法》四卷,其大旨劝人普敬,认恶本,观佛性,当病授药,顿教一乘。自弘天下,勇猛精进之士皆宗之。

  信行常头陀乞食,六时礼拜,劳力定心,空形实智而已。每坐禅说法,常见青衣童子四人,持花立侍。尝与徒众,在堂中坐禅,众人忽闻奇香,光照堂内;相与怪异,谘问信行,信行令问弟子僧邕、慧如,邕曰:「向见化佛从空中来,至禅师前,摩顶授记。」如云:「亦摩邕顶授记,余状与邕说同。」

  后邕与其徒众隐太白山。一日,谓众僧曰:「当与师等还京。」众敬邕,皆从之,即下山;夜宿武功,未明便发,谓众曰:「师等努力,今暝必须入城。」日没,至漕上,闻鼓音,叹曰:「城门闭矣!」遂宿于逆旅。至昏时,悲泣曰:「无所及矣!」众问其故,不答。明早入城,至真寂寺,而信行昨夜昏时气绝。寺僧怪问邕来,答曰:「在山遥见多人,持香花幡盖,从西来入开远门,向真寂寺。邕疑禅师欲去,故来也。昨夜昏时,见禅师导从西去,顾与邕别,故知不及也。」

  初,京城诸师有疑信行法者,至是相与议:「据《付法藏经》,若人通耳,过去闻正法故。」于是共观信行头骨,两耳正通;乃皆惭悔信服。初,信行徒众居京城五寺,后虽浸广,今犹号「五禅师」。(老僧及临舅说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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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释慧如

  京城真寂寺沙门慧如,少精勤苦行,师事信行;信行亡后,奉遵其法。

  隋大业中,因坐禅修定,遂七日不动,众皆叹异之,以为入三昧也;既而慧如开目,涕泣交流,僧众怪问之,答曰:「火烧脚痛!待视疮毕,乃说。」众愈怪问,慧如曰:「被阎罗王请,行道七日满;王问:『须见先亡知识不?』如答曰:『欲见二人。』王即遣唤一人,唯见龟来,舐慧如足,目中泪出而去。更一人者,云:『罪重不可唤。』令就见之,使者引慧如至狱门,门闭甚固,使者唤守者,有人应声,使者语慧如:『师急避道,莫当门立!』如始避而门开,大火从门流出,如锻铁者;一星迸着如脚,如以被拂之。举目视门,门已闭讫,竟不得相见。王施绢三十匹,固辞不许,云已遣送后房。」众僧争往后房视之,则绢在床矣!其脚烧疮,大如钱,百余日乃愈。武德初卒真寂寺,即今化度寺是也。(此寺,临外祖齐公所立。常所游观,每闻舅氏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六十五《法华传记》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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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释僧彻

  绛州大德沙门释僧彻,少而精练;于孤山西阿造立堂宇,多树林木,颇得山居形胜。

  僧彻尝出行山间,土穴中见一癞病人,疮痍臭秽,从彻乞食;彻愍之,呼出与归,于精舍旁为造土穴,给衣食,教令诵《法华经》。此人不识文字,性又顽鄙,彻句句授之,殊费功力,然终不懈倦。此人诵经向半,便梦有人教之,自后稍聪悟;至得五六卷,渐觉疮愈。比诵一部毕,须眉复生,肥体如常,而能为疗疾。(临尝患肿,僧彻遣此人禁咒,有验;自说云然。)

  后房仁裕为秦州刺史,表僧彻所立精舍为「陷泉寺」。初,此地无水,僧彻常远汲山下以自供。一朝,忽有陷,陷处泉出,故因以名陷泉寺也。

  僧彻专以劝善为务,而自修禅业;远近崇敬如父焉。永徽二年正月,忽嘱累徒众,自言将死。既而,端坐绳床,闭目不动;其时天气晴朗,雨花如雪,香而不消。方二里许,树叶上皆有白色,如轻粉者;三日,乃复常色,而僧彻已终。至今三岁,独坐如故,亦不臭坏,唯目泪下云。(彻弟子实泰等,及州人并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九十五《法华传记》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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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练行尼

  河东有练行尼,常诵《法华经》。访工书者一人,数倍酬直,特为净室,令写此经。一起一浴,燃香熏衣。仍于写经之室,凿壁通外,加一竹筒,令写经人每欲出息,辄遣含竹筒,吐气壁外。写经七卷,八年乃毕。供养严重,尽其恭敬。

  龙门僧法端,常集大众讲《法华经》,以此尼经本精定,遣人请之;尼固辞不与,法端责让之,尼不得已,乃自送付。法端等开读,唯见黄纸,了无文字;更开余卷,皆悉如此。法端等惭惧,即送还尼;尼悲泣受,以香水洗函,沐浴顶戴,遶佛行道,于七日七夜,不暂休息;既而开视,文字如故。(贞观二年,法端自向临说。当具说尼名字,临忘之,唯记其事云尔。)

  《法苑珠林》卷三十六《法华传记》卷八《太平广记》卷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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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释道悬

  蒲州仁寿寺僧释道悬,少聪慧、好学,为州里所崇敬。讲《涅盘》八十余遍,号为精熟。

  贞观二年,崔义直任虞卿县,令人请悬讲经。初发题,悲泣谓众人曰:「去圣遥远,微言隐绝,庸愚所传,不足师范;但以信心归向,自当识悟。今之讲说,止于〈师子〉,时日既没,愿各在心。」既而讲至〈师子〉,一旦无疾而卒,道俗惊恸;义直身自徒跣,送之南山之阴。时十一月,土地冰冻,下尸于地,地即生花,如莲而小;头及手足,各有一花。义直奇之,令人夜守,守者疲睡,有人盗折其花;明旦视之,周身并有花出,总五百余茎,经七日乃萎干。(义直及道俗皆说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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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释道英

  河东沙门释道英,少修禅行,以练心为本,不慎威仪。然而经律奥义,莫不一闻悬解;远近僧尼,争就请决,英辄报谓曰:「汝尚未疑,宜且思疑,疑成然后来问。」问者退而思疑,多因思自解而去。有思而不悟,重来问者,英为说其机要,皆喜悟而还。

  尝与众人乘船黄河,中流船没,众人皆死;道俗望见英没,临河恸哭,是时冬末,河冰始泮,两岸犹坚,英乃水中出行至岸,穿冰而去;岸人敬喜,争欲解衣衣之,英曰:「体中尚热,勿覆衣也。」徐出而归,了无寒色;视其身体,如火炙处,其识者以为入定故也。

  或时为人牧牛驾车,食蒜噉饭,或着俗衣,发长数寸。尝至仁寿寺,道悬敬安处之,日晚求食,悬谓曰:「上德虽无食相,岂不为息讥嫌。」英笑答曰:「悬公心方驰骛,不暂休一息;而空饥饿,何自苦也。」道悬叹服,贞观中卒。(法端及道俗皆说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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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释智苑

  幽州沙门释智苑,精练有学识。隋大业中,发心造石经藏之,以备法灭。既而于幽州北山,凿岩为石室,即磨四壁而以写经;又取方石,别更磨写,藏诸室内;每一室满,即以石塞门,用铁锢之。

  时隋炀帝幸涿郡,内史侍郎萧瑀,皇后之同母弟也,性笃信佛法,以其事白后,后施绢千匹、及余钱物,以助成之;瑀亦施绢五百匹。朝野闻之,争共舍施,故苑得遂其功。

  苑尝以役匠既多,道俗奔凑,欲于岩前,造木佛堂,并食堂、寝屋,而念木瓦难办,恐分费经物,故未能起作。一夜,暴雨,雷电震山;明旦既晴,乃见山下,有大松柏数千株,为水所漂流,积道次。山东少林木,松柏尤稀。道俗惊骇,不知来处;推寻踪迹,远自西山,崩岸倒木,漂送来此。于是远近叹服,谓为神助。苑乃使匠择取其木,余皆分与邑里,邑里喜愧,而共助造堂宇,顷之毕成,皆如其志焉。苑所造石经已满七室,以贞观十三年卒,弟子犹继其功。(殿中丞相李玄契、大理丞采宣明等,皆为临说云尔。临以十九年,从车驾幽州,问乡人,亦同云尔;而以军事不得见。)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太平广记》卷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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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采银沙人

  东魏末,邺下人共入西山采银沙,出穴未毕而穴崩;有一人在后,为石塞门不得出,而无伤损,其穴崩处,有小穴不合,微见日光;此人自念终无生理,乃一心念佛。

  其父闻子已压,无处求尸,家又贫窭,无以追福;乃持粗饭一钵,往诣僧寺,请一人斋,众僧多逐丰厚,莫肯为食;父持饭大哭,有一僧愍之,受请;食讫,为呪愿,因别去。是日,闻其子在穴中,忽于小穴明处见一沙门,从穴中入来,持一钵饭以授此人,食讫,便不复饥,唯端坐正念。

  经十余年,齐文皇帝即位,于西山造凉殿,匠工除此崩石,乃见穴中人尚活;出之与归,父母惊喜,遂合家练行。(雍州司马卢承业为临说云,是著作郎降所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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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冀州擒奴

  北齐时,有冀州人,从军伐梁;战败,见擒为奴。其父母在乡,不知音问,谓已死,为追福,造砖浮图。砖浮图成,设斋会,道俗数百人,方坐食,闻叩门声,主人父出视,见一僧,形容甚雅,谓主人曰:「乞斋食黍糜,可以布手巾裹之。」并乞鞋一两。主人请留住食,僧不肯,曰:「欲早去,不暇坐食也。」主人如其言,以新布裹糜,并鞋一两奉之,僧受而去。

  是日斋时,主人子在江南泽中,为其主牧牛;忽见一僧手持糜一裹、及新鞋一两,至奴所,问曰:「亦思归见父母乎?」奴泣曰:「无敢望也。」僧以与糜,令坐食;食毕,又与鞋,令着之。而敷袈裟于地,令坐袈裟上,僧取袈裟四角,总把擎举而挥之,可移二丈许着地;奴开视,不见僧及袈裟,而身已在其宅门外。

  入,见大众方食,父母惊喜,就问,具说由缘;视其巾内余糜及鞋,乃向奉僧者也。乡邑惊骇,竞为笃信。是日,月六日也,因名所造浮图为「六日浮图」。浮图今尚在,邑里犹传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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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梁时一寒士

  梁武帝微时,识一寒士;及即位,游于苑中,见其牵舟,帝问之:「尚贫贱如故。」勅曰:「明日可上谒,吾当与汝县令。」此人奉勅而往,会故不得见。频往,遇有事,终不得通。自怪之,以问沙门宝志,志方为大众讲经,听者数千人,寒士不得进,宝志谓众曰:「有人欲来见问,请开道内之。」众人乃为开,此人进未至,宝志迎谓曰:「君为不得县令来问耶?终不得矣,但受虚恩耳。过去,帝为斋主,君具疏,许施钱五百,而竟不与。是故今日,但蒙许官,终不得也。」此人闻之,绝去,帝亦更不求之。(江东道俗至今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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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严恭

  杨州严恭者,本泉州人,家富于财,而无兄弟。父母爱恭,言无所违。陈太建初,恭年弱冠,请于父母,愿得钱五万,往杨州市物,父母从之。

  恭乘船载钱而下,去杨州数十里,江中逢一船载鼋,将诣市卖之;恭问知其故,念鼋当死,请赎之,鼋主曰:「我鼋大头,千钱乃可。」恭问「有几头?」答「有五十。」恭曰:「我正有钱五万,愿以赎之。」鼋主喜,取钱付鼋而去。

  恭尽以鼋放江中,空船诣杨州。其鼋主,别恭行十余里,船没而死。是日,恭父母在家,昏时,有乌衣客五十人,诣门寄宿,并送钱五万付恭父曰:「君儿在杨州市,附此钱归,愿依数受也。」恭父怪愕,疑谓恭死,因审之,客曰:「儿无恙,但不须钱,故附归耳。」恭父受之,记是本钱,而皆水湿。留客为设食,客止;明旦辞去。

  后月余日,恭还,父母大喜;既而问附钱所由,恭答「无之。」父母说客形状、及附钱月日,乃赎鼋之日。于是知:五十客皆所赎鼋也。父子惊叹,因共往杨州起精舍,专写《法华经》。遂徙家杨州,家转富,大起房廊为写经之室,庄严清净,供给丰厚,书生常数十人;杨州道俗,共相崇敬,号曰「严法华」。

  尝有知亲,从贷经钱一万,恭不获已,与之。贷者受钱,以船载归,中路船倾,所贷之钱落水,而船人不溺。是日恭入钱库,见有一万湿钱如新出水,恭甚怪之;后见前贷钱人,乃知湿钱是所贷者。

  又有商人,至宫湖,于神庙所,祭酒食、并上物;其夜梦神送物还之,谓曰:「倩君为我持此奉严法华,以供经用也。」且而所上神物,皆在其前,于是商人叹异,送达恭处,而倍加厚施。

  其后,恭至市买经纸,适遇少钱,忽见一人,持钱三千授恭曰:「君买纸。」言毕不见,而钱在其前;怪异如此非一。

  隋开皇末,恭死,子孙传其业。隋季,盗贼至江都者,皆相与约「勿入严法华里」,里人赖之获全。其家至今写经不已。(州邑共见,京师人士亦多知之;驸马守国公萧锐最所详审也。)

  【卷中】

  十二、崔彦武

  隋开皇中,魏州刺史博陵崔彦武,因行部,至一邑,愕然惊喜,谓从者曰:「吾昔尝在此邑中为人妇,今知家处。」回马入修巷,曲至一家,命叩门,主人公年老,走出拜谒。

  彦武入家,先升其堂,视东壁上去地六七尺有高隆,谓主人曰:「吾昔所读《法华经》,并金钗五只,藏此壁中高处是也。《经》第七卷尾后纸,火烧失文字。吾至今,每诵此经至第七卷尾,恒忘失,不能记。」因令左右凿壁,果得经函;开第七卷尾,及金钗,并如其言。

  主人涕泣曰:「亡妻存日,常读此经,钗亦是亡妻之物;妻因产死,遂失所在。不意使君乃示其处。」彦武亦云:「庭前槐树,吾欲产时,自解头发置此树穴中。」试令人探,果得发。于是主人悲喜,彦武留衣物,厚给主人而去。(崔尚书敦礼说云然。往年见卢文励,说亦大同;但言齐州刺史,不得姓名;不如崔具,仍依崔录。)

  《法苑珠林》卷三十六《法华传记》卷八《太平广记》卷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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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宿太山庙客僧

  隋大业中,有客僧,行至太山庙,求寄宿,庙令曰:「此无别舍,唯神庙庑下可宿;然而,比来寄宿者辄死。」僧曰:「无苦也。」令不得已,从之,为设床于庑下。

  僧至夜,端坐诵经,可一更,闻屋中环佩声,须臾神出,为僧礼拜,僧曰:「闻比来宿者多死,岂檀越害之耶?愿见护之。」神曰:「遇其死时将至,闻弟子声,因自惧死,非杀之也,愿师无虑。」僧因延坐,谈说如人。

  良久,僧问曰:「闻世人传说,太山治鬼,宁有之也?」神曰:「弟子薄福,有之;岂欲见先亡乎?」僧曰:「有两同学僧先死,愿见之。」神问名,曰:「一人已生人间;一人在狱,罪重不可见,与师就见,可也。」僧甚悦,因共起,出门不远而至一所,多见庙狱,火光甚盛。神将僧入一院,遥见一人在火中,号呼不能言,形变不可复识,而血肉焦臭,令人伤心,此是也。

  僧不复欲历观也,愁愍求出。俄而至庙,又与神同坐,因问:「欲救同学,有得理耶?」神曰:「可得耳,能为写《法华经》者,便免。」既而将曙,神辞僧入堂。

  旦而,庙令视僧不死,怪异之,僧因为说。仍即为写《法华经》一部,经既成,庄严毕,又将《经》就庙宿。其夜,神出如初,欢喜礼拜,慰问来意,僧以事告。神曰:「弟子知之。师为写经,始尽题目,彼已脱免;今久出生,不在也。然此处不净洁,不可安经,愿师还送经向寺。」言说久之,将晓,辞而去,送经于寺。(杭州别驾张德玄,前任兖州,具知其事,自向临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法华传记》卷八《太平广记》卷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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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萧璟

  国子祭酒萧璟,兰陵人,梁武帝之孙、梁王岿之第五子也;梁灭,入隋,姊为炀帝皇后,生长贵盛,而家崇佛法。大业中,自以诵《法华经》,乃依经文作「多宝塔」,以檀香为之,塔高三尺许,其上方厚木,为「多宝像」。

  经数年,其兄子诠在宅,朝起,忽于前院草中见一檀木浮图盖,下有一鍮石佛像,制作异于中国,面形似胡,其眼睛以银为之,中黑精光净如自然者。诠走告璟,璟视惊喜,取盖还,试置塔上,宛然相称如故作者;虽木色小异,而塔形更妙,以佛像安塔中,亦相称如故造。璟喜欢,自以精诚所感。

  其佛像函内,有舍利百余枚。璟女尼年少,窃疑胡僧每云:「舍利锤打不破。」乃试取三十枚于石上,斧打之,舍利了无著者;女就地拾觅,唯得三四枚,余并失,不见所在。既而惧以告璟,璟往塔中视之,则舍利皆在如旧。璟从此日诵《法华经》一遍。以至于身终。

  贞观十一年,病;萧后及弟侄视之,璟与相见,各令燃香,因即共别,唯留弟宗公瑀,及女为尼者,令燃香诵经。顷之,谓其尼曰:「我欲去,普贤菩萨来迎我,在东院,师可迎之。」尼如言往迎之,未还;璟曰:「此院不净,不肯来;吾当往就,汝等好住。」因与瑀等别,仍起,长跪合掌,正向西方;顷之,倒卧遂绝。遗令:独载一车,敛以在身之服;妇人不得送葬,勿以肉祭,制坎才令没棺。朝野叹其通悟,家人奉而行之。(仲珪弟孝谐,为大理主簿,为临说;更闻州人亦同云尔。)

  《法华传记》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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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韦仲珪

  临卭韦仲珪者,天性孝悌,为州里所敬。年十七,郡表左异,为蒙阳长。父廉直,资阳郡丞,以老归;武德中,遘病,仲珪不释冠带而养。久之,父卒,谢遣妻妾,守于墓左。信佛教,诵《法华经》;昼则负土成坟,夜专诵经典,精此不倦,终三年不归。

  尝有虎,夜至墙前,蹲踞听经,久而不去;仲珪正念曰:「不愿猛兽之相逼也!」即起去。明旦,见绕墓生芝草七十二茎,当坟前者行,次第如人种植,皆朱茎紫盖,盖径五寸,光色异常。邻里以告州县,时辛君为刺史、沈裕为别驾,共至墓所察之;忽有一鸟如鸭,衔双鲤,置于地而去。君昌等尤深嗟叹,采芝封奏,诏表门闾。(临以贞观七年奉使江东,杨州针医甄陀为临说此)。

  《法华传记》卷五

十六、孙宝

  江都孙宝,本是北人,隋末徙居焉。少时,死而身暖,经四十余日乃苏,自说:初被收,诣官曹内;忽见其母在中受禁,宝见悲喜,母因自言:「从死以来,久禁无进止,无由自诉。」

  明旦,主司引宝见官,官谓:「宝无罪,放出。」宝因请问曰:「未审生时罪福,定有报否?」官曰:「定报。」又问:「兼作罪福,得相屏除否?」官曰:「得。」宝曰:「宝邻里人某甲等,生平罪多福少,今见在外;宝母福多罪少,乃被久留。若有定报,何为如此?」官召问主吏,吏曰:「无案。」乃呼宝母勘问,知其福多罪少。责主吏,吏失案故,不知本案状轻重罪。官吏勘别簿,如所言,因命释放,配生乐堂。

  母子俱出,宝送生处;其乐堂者,如好宫殿,有大堂阁,众人男女,受乐其中。宝无复还意,但历观诸堂游戏而已。

  可月余日,过见其伯父于路,责之曰:「汝未合死,何不早还?」宝曰:「不愿还也。」伯怒曰:「人死,各从本业受报。汝业恶,不得生乐堂;但以未合死,故得客游其中耳。若死,官当收录,汝岂得见母耶?」因以瓶水灌之,从顶至足,遍淋其体,唯臂间少有不遍,而水尽;指一空舍,令宝入中,既入而苏。其灌水不遍之处,肉遂糜烂堕落,至今见骨。(临以贞观七年奉使江东,甄陀为说此云尔;宝见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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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张亮

  张亮为幽州都督府长吏,崇信佛。尝入寺,见佛像高与亮身等者,亮因别供养之。

  后在堂坐,两婢立侍;忽闻雷电,亮性畏雷,因心念佛像。俄而霹雳,震其堂柱,侍婢一人走出,及阶而死;有柱迸中亮额,而不甚痛,视之,纔有赤痕,而柱木半裂堕地,如人折者。

  既而亮诣寺,像额后有大痕如物击者,正与亮痕处相当,亮及众惊嗟叹息。(亮自为高昱说云尔,幽州人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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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卢文励

  监察御史范阳卢文励,初为云阳尉,奉使荆州道覆囚;至江南,遇病甚笃,腹胀如石,饮食不下、医药不瘳,文励自谓必死,无生望,乃专心念观世音菩萨。

  经数日,恍惚如睡,忽见一沙门来,自言是观世音菩萨,语文励曰:「汝能专念,故来救,今当为汝去腹中病。」因手执一木把,用捋其腹,腹中出秽物三升余,极臭恶,曰:「瘥矣。」既而惊寤,身腹坦然,即食,能起,而痼疾皆愈,至今甚强。(宝与临同为御史,自说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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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眭仁蒨

  眭仁蒨者,赵郡邯郸人也。少有经学,不信鬼神,常欲试其有无。就人学之十余年,不能得见。后徙家向县,于路见一人,如大官,衣冠甚伟,乘好马,从五十余骑,视仁蒨而不言。后数见之,常如此。

  经十年,凡数十相见。后忽驻马,呼蒨曰:「比频见君,情相眷慕,愿与君交游。」蒨即拜之,问:「公何人也?」答:「吾是鬼耳!姓成,名景,本弘农人。西晋时,为别驾。今任临胡国长史。」仁蒨问其国何在,王何姓名?答曰:「黄河以北,总为临胡国;国都在楼烦西北,沙碛是也。其王,是故赵武灵王,今统此国,总受太山控摄;每月各使上相朝于太山,是以数来过此,与君相遇也;吾乃能有相益,令君预知祸难而先避之,可免横害。唯死生之命,与大祸福之报,不能移动耳。」蒨从之。景因命其从骑常掌事,以是赠之,遣随蒨行:「有事令先报之,有尔所不知,当来告我。」于是便别,掌事恒随逐如从者。顷有所问,无不先知。

  时大业初,江陵岑之象为邯郸令,子文本,年未弱冠;之象请仁蒨于家,教文本书。蒨以此事告文本,仍谓曰:「成长史谓曰,我有一事,羞君不得道;既与君交,亦不能不告君。鬼神道中亦有食,然不能饱,苦饥;若得人食,便得一年饱。众鬼多偷窃人食,我既贵重,不能偷之,从君请一餐。」蒨既告文本,文本即为具馔,备设珍羞。蒨曰:「鬼不欲入人屋,可于外边张幕设席,陈酒食于上。」文本如其言,至时,仁蒨见景两客来坐,从百余骑;既坐,文本向席再拜,谢以食之不精,亦传景意,辞谢。

  初,文本将设食,仁蒨请有金帛以赠之;文本问:「是何等物?」蒨云:「鬼所用物,皆与人异;唯黄金及绢,为得通用。然亦不如假者,以黄色涂大锡作金,以纸为绢帛,最为贵上。」文本如言作之。

  及景食毕,令其从骑更代坐食;文本以所作金钱绢赠之,景深喜,谢曰:「因眭生,烦郎君供给,郎君颇欲知年寿命乎?」文本辞曰:「不愿知也。」景笑而去。

  数年后,仁蒨遇病,不甚困笃,而又不能起。月余日,蒨问常掌事,掌事云「不知。」使问长史,长史报云:「国内不知,后日因朝太山,为问消息相报。」至后月,长史自来报云:「是君乡人赵武,为太山主簿;主簿一员缺,荐君为此官。故为文案经纪召君耳。案成者,当死。」蒨问:「计将安出?」景云:「君寿应年六十余,今始四十;但以赵主簿横征召耳,当为君请之。」乃曰:「赵主簿相闻,眭兄昔与同学,恩情深重;今幸得为太山主簿,适遇一主簿缺,府令择人,吾已启公,公许相用。兄既不得长生,会当有死;死遇际会,未必得官。何惜一二十年,苟贪生也。今文书已出,不可复止;愿决作来意,无所疑也。」蒨忧惧,病愈笃。

  景谓蒨曰:「赵主簿必欲致君;君可自往太山,于府君陈诉,则可以免。」蒨问:「何由见府君?」景曰:「鬼者可得见耳。往太山庙东,度一小岭,平地,是其都所,君往自当见之。」蒨以告文本,文本为具行装。

  数日,景又来告蒨曰:「文书欲成,君诉,惧不可免,急作一佛像,彼文书自消。」蒨告文本,以三千钱为画一座像于寺西壁;既而景来告曰:「免矣。」

  蒨情不信佛,意尚疑之;因问景云:「佛法说有三世因果,此为虚实?」答曰:「实。」蒨曰:「即如是,人死,当分入六道,那得尽为鬼?而赵武灵王及君,今尚为鬼耶?」景曰:「君县内几户?」蒨曰:「万余户。」又曰:「狱囚几人?」蒨曰:「常二十人已下。」又曰:「万户之内,有五品官几人?」蒨曰:「无。」又曰:「九品以上官几人?」蒨曰:「数十人。」景曰:「六道之内,亦一如此耳。其得天道,万无一人,如君县内无一五品官;得人道者有数人,如君九品;入地狱者亦数十,如君狱内囚;唯鬼及畜生,最为多也,如君县内课役户。就此道中,又有等级。」因指其从者曰:「彼人大不如我,其不及彼者尤多。」蒨曰:「鬼有死乎?」曰:「然。」蒨曰:「死入何道?」答曰:「不知。如人知死,而不知死后之事。」

  蒨问曰:「道家章醮,为有益否?」景曰:「道者,天帝总统六道,是谓天曹;阎罗王者,如人间天子;太山府君如尚书令,录五道神如诸尚书。若我辈国,如大州郡。每断人间事,道上章请福,天曹受之,下阎罗王云:『某月日,得某甲诉云云,宜尽理,勿令枉滥。』阎罗敬受而奉行之,如人之奉诏也。无理不可求免,有枉必当得申,何为无益也。」

  蒨又问:「佛家修福何如?」景曰:「佛是大圣,无文书行下。其修福者,天神敬奉,多得宽宥。若福厚者,虽有恶道文簿,不得追摄。此非吾所识,亦莫知其所以然。」言毕,去。蒨一二日能起,便愈。

  文本父卒,还乡里,蒨寄书曰:「鬼神定是贪谄,往日欲郎君饮食,乃尔殷懃;比知无复厚利,相见殊落漠。然常掌事犹见随,本县为贼所陷,死亡略尽;仆为掌事所导,常使贼不见,竟以获全。」(贞观十六年九月九日,文官赐射于玄武北门;文本时为中书侍郎,与家兄太府卿、及治书侍御史马周、给事中韦琨、及临对坐,文本自谓诸人云尔。)

  《法苑珠林》卷十《太平广记》卷二百九十七

 二十、孙回璞

  殿中侍御医孙回璞,济阴人也。贞观十三年,从车驾幸九城宫三善谷,与魏太师邻家。尝夜二更,闻门外有人唤孙侍医声,璞出看,谓是太师之命;既出,见两人,谓璞曰:「官唤。」璞曰:「我不能步行。」即取璞马乘之,随二人行,乃觉天地如昼日光明,璞怪讶而不敢言。

  二人引璞出谷口,历朝堂东,又东北行六七里,至苜蓿谷,遥见有两人,将韩凤方行,语所引璞二人曰:「汝等错,我所得者是,汝宜放彼人。」即放璞,璞循路而还,往还不异平生行处;既至家,系马,见婢当户眠,唤之不应;越度入户,见其身与妇并眠,欲就之而不得,但着南壁立,大声唤妇,终不应。屋内极明,见壁角中有蜘蛛网,网中有二蝇,一大一小;并见梁上所著药物,无不分明;唯不得就床,自知是死,甚忧闷,恨不得共妻别。倚立南壁,久之微睡,忽惊觉,觉身已卧床上,而屋中暗黑无所见;唤告妇,令妇燃火,而大汗,起视蜘蛛网,历然不殊,见马亦大汗;凤方是夜暴死。

  后至十七年,璞奉勅驰驿往齐州,疗齐王佑疾还,至洛州东孝义驿,忽见一人来问:「君是孙回璞否?」曰:「是,君何问为?」答曰:「我是鬼耳。魏太师有文书,追君为记室。」因出文书示璞,璞视之,则郑国公魏征署也。璞惊曰:「郑公不死,何为遣君送书?」鬼曰:「已死矣!今为大阳都录大监,故令我召君。」回璞引共食,鬼甚喜,谢璞;璞请曰:「我奉勅使未还,郑公不宜追。我还京奏事毕,然后听命,可乎?」鬼许之。

  于是,昼则同行、夜同宿,遂至阌乡,鬼辞曰:「吾辄过所度关待君。」璞度关,出西门,见鬼已在门外;复同行,至滋水驿,鬼又与璞别曰:「待君奏事讫,相见也,君可勿食荤辛。」璞许诺。既奏事毕,而访郑公,已薨,校其薨日,则孝义驿之前日也。

  璞自以必死,与家人诀别,而请僧行道,造像写经,可六七日;夜梦前鬼来召,引璞上高山,山岭有大宫殿;既入,见众君子迎谓曰:「此人修福,不得留之,可放去。」即推璞堕山,于是惊悟;遂至今无恙矣。(回璞自为临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百十三《太平广记》卷三百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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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戴天冑

  户部尚书武昌公戴天冑,素与舒州别驾沈裕善。冑以贞观七年薨,至八年八月,裕在州,梦其身行于京师义宁里南街,忽见冑着故弊衣,颜容甚悴,见裕悲喜。裕问曰:「公生平修福,今者何为?」

  答曰:「吾生时,误奏杀一人;吾死后,他人杀一羊祭我。由此二事,辩答辛苦,不可具言;然亦势了矣。」

  因谓裕曰:「吾平生与君善,竟不能进君官位,深恨于怀。君今自得五品,文书已过天曹,相助欣庆,故以相报。」言毕而寤,向人说之,冀梦有征。其年冬,裕入京参选,为有铜罚,不得官。又向人说所梦无验。九年春,裕将归江南,行至徐州,忽奉诏书,授裕五品,为务州治中。(临兄为吏部侍郎闻之,召裕问云尔。)

  《法苑珠林》卷七十《太平广记》卷二百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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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李大安

  陇西李大安,工部尚书大亮之兄也。武德年中,大亮为越州总管,大安自从京往省之;大亮遣奴婢数人从兄归,至谷州鹿桥,宿于逆旅,其奴有谋杀大安者,候其睡熟,以小剑刺大安项,洞之,刃着于床。奴因不拔而逃;大安惊觉,呼奴,其不叛奴婢至,欲拔刃,大安曰:「拔刃便死,可先取纸笔作书。」奴仍告主人诉县。

  大安作书毕,县官亦至,困为拔刃,洗疮加药,大安遂绝。

  忽如梦者,见一物,长尺余,阔厚四五寸,形似猪肉,去地二尺许,从户入来至床前,其中有语曰:「急还我肉。」大安曰:「我不食猪肉,何缘负汝?」即闻户外有言曰:「错,非也!」此物即还从户出去。

  大安仍见庭前有池水,清浅可爱;池西岸上,有金佛像,可高五寸,须臾渐大,而化为僧,被绿袈裟,甚新净,谓大安曰:「被伤耶?我今为汝将痛去,汝当平复还家,念佛修善也。」因以手摩大安项疮而去。大安志其形状,见僧背有红缯补袈裟,可方寸许,甚分明。既而大安觉,遂苏,而疮亦不复痛,能起坐食。

  十数日,京室子弟,迎至还家;家人故来视,大安为说被伤由状,及见僧像事。有一妇在旁闻说,因言:「大安之初行也,安妻使婢诣像工,为安造佛像;像成,以彩画衣,有一点朱污背上,当遣像工去之,不肯。今仍在,形状如郎君所说。」大安因与妻及家人共起观像,乃所见者也,其背朱点,宛然补处;于是叹异,遂崇信佛法。(大安妻夏候氏,即郎州刺史绚之妹,先为临说;后大安兄子适裕,为大理卿,亦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二十二《太平广记》卷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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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董雄

  河东董雄,少诚信佛道,蔬食数十年。贞观中,为大理丞。十四年春,坐为连季仙僮事,系御史台。

  于时,上以为党,大怒,使治书侍御史韦琮等,鞫问甚急,防禁严密;禁者十数人:大理丞李忻玄、司直王忻,并连此事,与雄同屋闭禁,皆被锁牢固;雄专念《法华经.普门品》,数日得三千遍。

  夜中独坐诵经,锁忽自解落地,雄惊告忻玄,忻玄共视锁,仍坚合在地,其钩亦俨然不坏,而钩锁相离数尺;玄等异之,雄恐责,告守者,请锁关;监察御史张敬一宿直,命吏关锁,吏以火烛之,见其钩锁不开而自然相离,甚怪异,因关锁之,用纸封縓其锁,书署封上。吏去,雄复坐诵经,至五更,锁又解落而有声,如人开者;雄惧,又告忻玄,玄等谓:「晓不宜请吏。」既明,共视之,钩锁各离在地,而锁犹合;其封署处,全故不动,钩甚定密,无可开理。

  玄自少长,不信佛法,见妻读经,常谓曰:「何乃为胡神一媚,而读此耶?」及见雄此事,乃深叹悟曰:「吾乃今知,佛之大圣,无有伦匹,诚不可思议也。」时忻玄亦诵八菩萨名,满三万遍,昼日锁自解落;视之,锁状比雄不为异也,玄于是信服愧悔。

  既而三子俱雪,玄乃写《法华经》,书八菩萨像,归供养。(临时病笃在家,玄来问疾,具说其事。临病愈摄职,问台内官吏,与玄说不殊;雄亦自说其事,而精厉弥笃。雄今见在,为盩厔令。)

  《法苑珠林》卷三十六《法华传记》卷六《太平广记》卷百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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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苏长之妾

  武德中,以都水使者苏长为巴州刺史;苏长将家口赴任,渡嘉陵江,中流风起,船没,男女六十余人,一时溺死;唯有一妾,常读《法华经》,船中水入,妾头戴经函,誓与俱没;既船没,妾独不沉,随波泛滥,顷之着岸。逐戴经函,而开视其经,了无湿污,今尚存杨州,嫁为人妇,而愈笃信。(岑令说云:见此妾自言然。临因使其江上,船人说亦云尔。)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法华传记》卷七《太平广记》卷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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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岑文本

  中书令岑文本,江陵人;少信佛,常念诵《法华经.普门品》。尝乘船于吴江,中流船坏,人尽死;文本没在水中,闻有人言:「但念佛,必不死也。」如是三言之,既而随波涌出,已着北岸,遂免死。

  后于江陵设斋,僧徒集其家;有一客僧独后去,谓文本曰:「天下方乱,君幸不与其灾,终逢太平,致富贵也。」言毕,趋出。既而文本食斋,于碗中得舍利二枚;后果如其言。(文本自向临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七十《太平广记》卷百六十二

二十六、元大宝

  河南元大宝,贞观中为大理丞;一生不信因果之事,与同僚张散册友善;常谓曰:「二人若先死者,当来报因果之有无也。」

  元以十一年从驾幸洛阳,病卒,散册在京未知;一夕,梦元来告曰:「仆已死矣,生平不信善恶之有报,今乃知定有不虚。故来报君,其勉修福业。」张问其状,答曰:「冥报固不可说,他亦不可道。但报君,知定有耳。」张寤,向同僚说之。二日,而凶闻至,张勘其梦,乃死之后日也。(张自向临说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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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郑师辩

  东宫右监门兵曹参军郑师辩,年未弱冠时,暴病死,三日而苏。自言:初有数人见收,将行入官府大门,见有囚百余人,皆重行北面立,凡为六行。其前行者,形状肥白,好衣服,如贵人;后行,渐瘦恶,或着枷锁、或但去巾带,皆行连袂,严兵守之。师辩至,配入第三行东头第三立,亦去巾带、连袂。辩忧惧,专心念佛,忽见生平相识僧来,入兵围行内,兵莫之止;因至辩所,谓曰:「平生不修福,今忽至此,如何?」辩求哀请救,僧曰:「吾今救汝得出,可持戒也。」辩许诺,须臾,吏引入诸囚至官前,以次讯问至辩,因见向者僧为官说其福业,官曰:「放之。」僧因引辩出至门外,为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额,谓曰:「日西当活。」又以黄帔一枚与辩曰:「披此至家,置净处也。」仍示归路,辩披之而归。

  至家,迭帔置床角上;既而,目开身动,家人惊散,谓欲起尸,唯母不去,问曰:「汝活耶?」辩曰:「日西,当活。」辩意,时疑日午,问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反昼夜也。既至日西,能食而愈,犹见帔在床头。及辩能起,帔形渐灭,而尚有光;七日乃尽,辩遂持五戒。

  后数年,有人劝食猪肉,辩不得已,食一脔;是夜,梦己化为罗剎,爪齿各长数尺,捉生猪食之。既晓,觉口腥,唾出,而使人视之,满口中尽是凝血;辩惊惧,不敢食肉。又数年,娶妻,妻逼之食,食乃无验。然而辩自六年来,鼻常有大疮,溃烂,然自不能愈,或恐以破戒之故也。(临昔与辩同直东宫,见其自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百十三《太平广记》卷三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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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豆卢氏

  陈公太夫人豆卢氏,芮公宽之姊也。夫人信福,诵《金刚般若经》,未尽卷一纸许,久而不彻。

  后一日昏时,苦头痛,四体不安,夜卧愈甚;夫人自念:「倘死,遂不得终经。」欲起诵之,而堂烛已灭;夫人因起,命婢燃烛。须臾婢还,厨中无火;夫人命开门,于人家访取之,又无火;夫人深益叹恨,忽见庭中有燃火烛,上阶来入堂内,直至床前,去地三尺许,而无人执,光明若昼。夫人惊喜,头痛亦愈;即取经诵之,有顷,家人钻燧得火,燃烛入堂中,烛光即灭;便以此夜,诵竟之。自此,日诵五遍以为常。

  后芮公将死,夫人往视,公谓夫人曰:「吾姊以诵经之福,当寿百岁,好处生。」夫人至今尚康,八十年矣。(夫人自向临嫂说之云尔。)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太平广记》卷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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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李山龙

  左监门校尉,凭翊李山龙,以武德中暴病亡,而心上不冷如掌许;家人未忍殡敛,至七日而苏。自说云:当死时,被冥官收录,至一官曹,厅事甚宏然,其庭亦广大。庭内有囚数千人,或枷锁、或杻械,皆北面立,满庭中。

  吏将山龙至厅事,一大官坐高床座,侍卫如王者。山龙问吏:「此何官?」吏曰:「是王也。」山龙前至阶下,王问曰:「汝生平作何福业?」山龙对曰:「乡人每设斋讲,恒施物同之。」王曰:「汝身作何善业?」山龙曰:「诵《法华经》两卷。」王曰:「大善!可升阶。」

  既升,厅上东北间,有一高座,如讲座者,王指座谓山龙曰:「可升此座诵经。」山龙奉命,至座侧。王即起立曰:「请法师升座!」山龙升座讫,王乃向之而坐。山龙诵曰:「《妙法莲华经》序品第一。」王曰:「请法师止。」山龙下座,复立阶下,顾庭内,向囚已尽,无一人在者。谓山龙曰:「君诵经之福,非唯自利,乃令庭内众囚,皆以闻经获免,岂不善哉!今放君还去。」

  山龙拜辞,行数十步,王复呼还,谓吏曰:「可将此人,历观诸狱。」吏即将山龙东行百余步,见一铁城,甚广大,上有屋覆;其城傍,多有小窗,或大如小盆,或如盂椀。见诸男女,从地飞入窗中,即不复出。山龙怪问吏,吏曰「此是大狱,狱中多有分隔,罪罚各异。此诸人者,各随本业,赴狱受罪耳。」山龙闻之悲惧,称「南无佛」,请吏求出,至院门,见一大镬,火猛汤沸,傍有二人坐睡,山龙问之,二人曰:「我等罪报,入此镬汤。蒙贤者称南无佛,故狱中罪人,皆得一日休息,疲睡耳」。山龙又称「南无佛」,吏谓山龙曰:「官府数移改,今王放君去,君可白王请抄,若不尔,恐他官不知,复追录君。」山龙即谒王请抄,王命纸,书一行字,付吏曰:「为取五道等署。」吏受命,将山龙更历两曹,各厅事侍卫亦如此。王之遣吏,皆取其道署,各书一行讫,付山龙。

  龙持出至门,有三人语山龙曰:「王放君去,可不少多乞遗我等。」山龙未言,吏谓山龙曰:「王放君,不由彼;然三人者,是前收录君使人,一是绳主,当以赤绳缚君者;一是棒主,当以棒击君头者;一是袋主,当以袋吸君气者。见君得还,故乞物耳。」山龙惶惧,谢三人曰:「愚不识公,请至家备物,但不知于何处送之?」三人曰:「于水边、若树下。」山龙许诺,辞吏归家,见正哭经营殡具;山龙入至尸傍,即苏。

  后日,剪纸作钱帛,并酒食,自送于水边烧之。忽见三人来谢曰:「蒙君不失信,重相赠遗,媿荷。」言毕不见。(山龙自向总持寺主僧说之,转向临说之云尔。)

  【卷下】

  三十、王将军

  隋开皇末,代州人姓王,任为骠骑将军,在荆州镇守,性好畋猎,所杀无数。有五男,无女。后生一女,端美如画,见者皆爱奇之,父母锺念。

  既还乡里,里人亲族争为作好衣服,而共爱之。女年七岁,一旦失,不知所在;初疑邻里戏藏,访问,终无见者。诸兄乘马远觅,乃去家三十余里棘中见之,欲就挽取,即惊走远去,马追不及,兄等以数十骑围而得之,口中作声似兔鸣,抱归家,不能言;而身体为棘刺所伤,母为挑之,得刺盈掬。月余日,不食而死;父母悲痛,合家斋戒练行。(大理丞寀宣明,尝为代府法曹,为临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八十《太平广记》卷百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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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崔浩

  后魏司徒崔浩,博学有才略;事太武,言行计从,国人以为楷模。浩师事道士寇谦之,尤不信佛,常虚诞,为百姓所费;见其妻读经,夺而投于井中。

  从太武至长安,入寺,见有弓矢刀矛,帝怒诛寺僧。浩因进说,尽杀沙门、焚经像,勅留台下,四方依长安行事。寇谦之与浩争,浩不从,谦之谓浩曰:「卿从今受戮,灭门户矣!」

  后四年,浩果无罪而族诛;将刑,载于露车,官使十人,在车上更尿其口,行数里,不堪困苦,号叫求哀,竟备五刑。自古戮辱,未之前有。帝亦枉诛太子,又寻为阉人宗爱所杀。时人以为毁佛法之报验。(见《后魏书》,及《十六国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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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梁元帝

  梁元帝年六岁,见母妆匣中有大珠,取一珠口含,遂误吞之;其母意左右盗,讯问,莫服;乃灰生鱼目以诅之。明日帝大便,珠随便而出,帝一目遂眇。(见梁后略说之。)

  《太平广记》卷百三十一

三十三、周武帝

  周武帝好食鸡卵,一食数枚。有监膳仪同,名拔虎,常进御食,有宠。隋文帝即位,犹监膳进食;开皇中,暴死,而心尚暖,家人不忍殡之。三日乃苏,能语,先云:「轝我见王,为周武帝传语。」

  既而请见,文帝引问,言曰:始忽见人唤,随至一处,有大坑穴,所行之道,径入穴中;纔到穴口,遥见西方有百余骑来,仪卫如王者,俄至穴口,乃周武帝也。仪同拜,帝曰:「王唤汝证我事耳,汝身无所罪。」言讫即入穴中,使者亦引仪同入,使见宫门,引入庭,见武帝共一人同坐,而有加敬之容。使者令仪同拜王,王问:「汝为帝作食,前后进白团几枚?」仪同不识白团,顾左右,左右教曰:「名鸡卵为白团也。」仪同即答:「帝食白团,实不记数。」王谓帝曰:「此人不记,当须出之。」帝惨然不悦而起,忽见庭前有一铁床,并狱卒数十人,皆牛头人身;帝已卧床上,狱卒用铁梁押之,帝胁剖裂,裂处,鸡子全出,峻与床齐,可十余斛。乃命数之讫,床及狱忽皆不见,帝又已在王坐。王谓仪同:「还去。」有人引出,至穴口中,又见武帝出来,语仪同云:「为闻大隋天子,昔曾与我共事,仓库玉帛,亦我储之。我今身为灭佛法,极受大苦,可为吾作功德也。」

  于是,文帝勅天下,人出一钱,为追福焉。(临外祖齐公亲见,时归家具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百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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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仕人梁

  北齐时,有仕人姓梁,甚豪富。将死,谓其妻子曰:「吾平生爱奴及马,皆使乘日久,称人意。吾死,可以为殉,不然,无所使乘也。」

  及其死,家人以囊盛土,压奴杀之;马则未杀。奴死四日而苏,说云:当不觉去,忽至官府门,门人因留止。在门所经一宿,明旦,见其主被锁,严兵守卫。将入官所,见奴谓曰:「我死,欲得奴婢,遗言唤汝,今各自受苦,全不相关。今当白官放汝。」言毕而入,奴从屏外窥之,见官问守卫人曰:「昨日押脂多少乎?」对曰:「得八斗。」官曰:「更将去,押取一斛六斗。」主即被牵出,竟不得言。明日又来,有喜色,谓奴曰:「今为汝白也。」及入,官问:「得脂乎?」对曰:「不得。」官问所以,主司曰:「此人死三日,家人为请僧设斋。每闻经呗声,铁梁辄折,故不得也。」官曰:「且将去!」主因白官,请放奴;官即唤放,俱出门。主遣传语其妻子曰:「赖汝等追福,得免大苦,然犹未脱;能更写《法华经》、造像,以相救济,冀固得免。自今毋设祭,既不得食,而益吾罪。」言毕而别。

  奴遂生,而具言之;家中果以其日设斋,于是倾家追福,阖门练行。(临舅高经州说,云见齐人说之。)

  《法苑珠林》卷五十《法华传记》卷八《太平广记》卷三百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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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李宽

  隋上柱国蒲山惠公李宽,性好田猎,常养鹰数十。后生一男,口为鹰嘴,遂不举之。(公即李密之父,临家与亲,并悉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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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姜畧

  隋鹰扬郎将,天水姜畧,少好畋猎,善放鹰。后遇病,见群鸟千数,皆无头,围绕略床,鸣叫曰:「急还我头来!」略辄头痛气绝,久乃苏;因请众僧为诸鸟追福,许之,皆去。既而得愈,遂终身绝酒肉,不杀生命。(临在陇右,见姜略,已年六十许,自说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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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冀州小儿

  隋开皇初,冀州外邑中,有小儿,年十三,常盗邻家鸡卵,烧而食之。

  后早朝,村人未起,其父闻外有人叩门,呼此儿声,父令儿出应之,见一人云:「官唤汝役。」儿曰:「唤我役者,入取衣粮。」使者曰:「不须也。」因引儿出村门,村南旧是桑田,耕讫,未下种。是旦,此儿忽见道右有一小城,四面门楼,丹素甚丽;儿怪曰:「何时有此?」使者诃之,使勿言。因引至城北门,令儿前入;儿入,度阃,城门忽闭,不见一人,唯是空城,地皆热灰碎火,深才没踝,儿忽呼叫,走赴南门,垂至而闭;又走东西北门,亦皆如是,未往则开,既至便阖。时村人出田,男女大小,皆见此儿在耕田中,口似啼声,四方驰走;皆相谓曰:「此儿狂耶!旦来如此游戏不息。」

  至日食时,采桑者皆归,儿父问曰:「见吾儿不?」桑人答曰:「在村南走戏,唤不肯来。」父出村,遥见儿走,大呼其名,一声便住;城灰忽不见,见父而倒,号泣不言;视之,其足半胫已上,血肉燋干;其膝以下,洪烂如炙。抱归养疗,髀肉如故,膝下遂为枯骨。

  邻里闻之,共视其走处,足迹通利,了无灰火。于是邑人,男女大小,皆持戒、练行。(有大德僧道慧,本冀州人,为临言之,此其邻邑也。)

  《法苑珠林》卷八十《太平广记》卷百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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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京兆郡狱卒

  隋大业中,京兆郡狱卒,失其姓名,酷暴诸囚,囚不堪困苦,而狱卒以为戏乐。后生一子,颐下肩上有肉若枷,都无颈项;数岁,不能行而死。

  《太平广记》卷百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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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河南人妇

  隋大业中,河南人妇,养姑不孝,姑两目盲,妇切蚯蚓为羹以食;姑怪其味,窃藏一脔,留以示儿。

  儿还见之,欲送妇诣县,未及,而雷震,失其妇;俄从空落,身衣如故,而易其头为白狗头,言语不异。问其故,答云:「以不孝姑,为天神所罚。」夫以送官。时乞食于市,后不知所在。

  《法苑珠林》卷六十三《太平广记》卷百六十二

四十、卞士瑜父

  杨州卞士瑜者,父在隋,以平陈功,授仪同。性悭悋,尝雇人筑宅,不还其价;作人求钱,卞父鞭之,皆怨曰:「若实负我,死当与我作牛。」须臾之间,卞父死;其作人牛孕,产一黄犊,腰有黑文,横络周匝,如人腰带;左跨有白文斜贯,大小正如象笏形。牛主呼之曰:「卞公何为负我?」犊至,屈前两膝,以头叩地。瑜以钱十万赎之,牛主不许,死乃葬。(瑜为临说之。)

  《法苑珠林》卷七十一《太平广记》卷四百三十四

四十一、殷安仁

  京兆殷安仁,家富于财,素事慈门寺僧;以义宁初,有客寄其家停止;客盗他驴皮遗安仁。

  至贞观三年,安仁遂见一人于路,谓安仁曰:「官追汝,使人明日至,汝当死也。」安仁惧,径至慈门寺佛堂中,经宿不出。明食时,果有三骑,并步卒数十人,皆兵杖入寺;遥见安仁,呼出,安仁不应,而念佛诵经愈精。鬼谓曰:「昨日不即取之,今其修福如此,何由可得?」因相与去,留一人守者,谓安仁曰:「君往日杀驴,驴今诉君,故我等来摄君耳。终须共他对,不去何益?」安仁遥答曰:「往者盗自杀驴,但以皮遗我耳。非我杀,何为见追?请君还,为我语驴:我本故不杀汝,然今为汝追福,于汝有利,当舍我也。」此人许诺:「驴若不许,我明日更来;如其许者,不复来矣!」言毕而去,明日遂不来。安仁于是为驴追福,而举家持戒菜食云。(卢文励说云,安仁今见在。)

  《法苑珠林》卷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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