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桂教授出版《起名八十八法》《中传统文化概览》《当代儿童文学》等100本著作,其中大学教材10本。
别字诗,又叫白字诗,就是讥刺批评教育那些写错别字的人的一种诗歌。它能让人们在笑声中认识错别字,并且会对这些错别字产生永远难忘的效果。
听错字叫“耳误”。“耳误”则不能简单的责怪于听者,而多是和说者有直接关系的。某种程度上说,读错是听错的前因。
写错字叫“笔误”,这就要从自身找原因。汉字数量多,基本笔画少,书写时稍不注意,或缺胳膊少腿,或戴错了帽子,多添了尾巴,或是走势不同,横写成撇,撇写成捺,就会写错。在自己的书上、笔记本上写了错字,固然不会造成政治的、经济的或社会的严重后果。一旦上升到事业上,就不仅仅是令人难堪的事情了,有时会“一笔之错失万金”。
用错字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写了“白”字。比如:把“管理”用成“官理”,用“胁”代替“协”,把“刻苦”的“刻”写成了“克服”的“克”等等,这些字的笔画和结构都没有写错,它本身并不是错字,只是用错了地方,使用时不合乎汉语规范,从而破坏了字和词之间的规定关系,使得写出来的词语不好理解,甚至是错误的。如果用错一字,就可能把一个词以至一句话都弄错了。或者完全变了样,不再像是词或语句;或者似是而非,违反习惯;或者非驴非马,成为笑谈。用错了字有时还会严重地损害词或语句的内容,带来不应有的损失。
我们国家的方块字中形近字、谐音字特别多,稍有不慎就会读错、写错,而水平差的人强不知以为知,更是笑话百出。
北宋时,苏东坡有一次到一座文庙里去见一位相识的和尚。两人谈兴正浓时,忽听外边有争吵声,和尚起身去查看。原来是两个读书人分别在争论门口那块牌——“文廟” (繁体字“庙”)的读法。一个说是“文朝”,一个说是“丈庙”,争执不休。一个说:要查查字曲,一个说:要去问问大诗人吴束皮(蘇東坡)先生。苏东坡闻此,戏言道:
文朝丈庙两相疑,当路争论众更奇;
白字先生查字曲,此处没有吴束皮。
此诗讽刺了那些不学无术屡读错字丢人现眼的腐儒。
多音字、谐音字也是造成读错字写错字的原因之一。例如“卧春”与“我蠢”字音就很相似。某语文老师在读《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学生却写成《我蠢》:
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
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
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这两首诗让学生在笑声中认识我国传统文化中的同音、谐音现象,进一步明白认识和掌握同音字、谐音字的重要性。
某人游灵官庙,题歪诗于壁:
走进灵官庙,看见灵官菩。
手执一条鞭,脚踏一只乎。
(自注:乎,虎也)
此诗不通至极。不仅联绵词“菩萨”不可拆开单用,而且放下现成的“虎”字不用,用别字“乎”代替“虎”;又加注曰“乎,虎也”,实属浅薄无聊之极。有人见到后以其道反讥之,在诗后续二句云:
如此作诗人,放你狗臭匍。(注:匍,屁声也)
教育部2020年12月18日公示:陈振桂主编的《幼儿文学阅读与指导》《幼儿文学》入选“十三五”国家规划教材。
明代曹元宠路过某村,听一塾师正在讲《论语》,把“周鉴于二代,郁郁乎文哉”的后一句念成“都都平丈我”。曹走进去为之纠正,学童都吃惊地一轰而散。曹元宠特以诗记此事云;
此老方扪虱,众雏争附火。想当训诲间,“都都平丈我”。
当时又有人写诗嘲戏此事云:
都都平丈我,学生满堂坐。郁郁乎文哉,学生都不来!
这些诗都是用先生所念的别字入诗。
明朝画家沈石田收到友人的一封信和一盒礼品,信上写道:“送上琵琶,请笑纳。”沈画师打开礼盒一看,原来是吃的枇杷而不是乐器琵琶,便回信道:“承惠琵琶,听之无声,食之有味。”友人读了回信,知道写了白字,十分惭愧,作打油诗自嘲:
枇杷不是此琵琶,恼恨当年识字差。
若是琵琶能结果,满城箫管尽开花。
也有人作:
批把不是这琵琶,想是先生笔下差。
琵琶若是能结子,锁呐岂敢不开花。
“枇杷”和“琵琶”读音相同,都读pípá,是同音词。但“枇杷”是一种水果,而“琵琶”则是一种弦乐器,意义和写法完全不同。将“枇杷”误写成“琵琶”,属于同音误写而造成别字。
2021年2月28日
告读者: 2020年上半年,我在《今日头条》发表了90多篇文章,主要是研究家族文化。从8月22日开始,计划发表100多篇,研究大众文化,敬请各位读者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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