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挑战赛#久未见面的茶淀"狗王”在新冠中悄然谢世,邻居们发现时,他右臂搭脑门呈思索状。由于发现太晚,竟不知何时故去。邻居说:至少死半个月了。
1月28日,茶淀小区某居民楼前,一连几天七八只狗趴地上不住地哀嚎。人们联想到好几天不见“狗王”二姐了,再看那些狗好像也多天没吃东西了,东倒西歪,骨瘦如柴,一片惨相。于是胆大的人登高向屋内张望,见“狗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久呼没人理睬,预感情况不妙,叫人撬开门一看,一代“狗王”早已香消玉殒!右臂放在脑门处呈思索状,命归黄泉,也结束了他命运多舛、悲惨无助的一生。从已发臭变质的尸体来看,至少死有半个月了,令人不忍卒看。
由于没有至亲,只有堂兄弟,一个电话,把尸体直接拉往了火化场,但没有立即火化。
“狗王”曾是汉沽街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狗王”是汉沽人给他起的绰号,大辛庄村人。结婚前,是一个很正常的小伙子。有理想,热爱生活。他离婚后,父亲也去世了,剩下他孤身一人。由于离婚,导致他精神出了问题,在性取向了发生了大逆转。看到这一根本性的变化,有人说是受了刺激,有人说是为了满足自己当女人的愿望,不再奢望女人的施舍。
从那天起,开始男扮女装,以女性装束示人,花枝招展,招摇过市。通常是骑着破旧的一辆自行车,涂脂抹粉,然后红色高跟鞋,上身红袄,一袭大花裙子,兴高采烈地招摇过市。最吸睛的是,他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狗,足有七八只,围绕着他的左右,前后乱蹿。大有苏东坡的“左牵黄,右擎苍,千骑卷平岗”的气势和壮观!
这时,就会有人叫他:“二姐!”
有的叫他“狗王”。他什么都应声。
见他穿着打扮异样,人们推测他是二倚子(两性人)。这里告诉你,他是纯纯粹粹的男儿身!因为他娶过媳妇儿。
他最爱去汉沽百货大楼门前,那里人多,博眼球也乐呵。他停住车,狗们就围绕在他的左右前后乱蹿,兴奋得很。
但人们只远观,而不近跟前。因为他太脏了,蓬头垢面,异味很大,又不修边幅,胡子拉碴,但口红很重,像刚从烂死岗子吃完死孩子,但他情绪极高,抽着烟,与人拉话。有人以为他是要饭花子,递给他两毛钱,被他骂走:“谁稀罕呢!”
“狗王”不缺钱,若干年前,村庄实现了小城镇建设,他分了住宅楼,还得了拆迁款。由于他得了病,镇里就责成专门人员替他保管这笔拆迁款,每月给他1000元不等的生活费,如不够可随时领取,这种关怀和照顾,也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据说刚领到赔偿款时,他的病情还不太严重。他惦记着离异后远嫁山东境内的母亲,想拿这笔钱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于是,带上巨款,几百里走单骑,骑上自行车昼夜兼程奔赴山东。结果,母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非常绝情地拒绝了儿子的孝心回报。是觉得没尽到母亲的责任,还是不忍心去用儿子的这笔钱来养老?总之,他非常失望地回到汉沽,彻底归到了精神病人的行列。
有关“狗王”的传奇故事在本地流传甚广,且传得神乎其神。
一说,他经常杀狗,是远近闻名的宰狗高手,受雇于人时,杀一条狗有20块钱报酬,他乐此不疲,随叫随到。他手脚麻利,手段残忍。将狗逮住,拿绳往空地上的铁丝上一吊,拿一碗水一灌,狗就呜呼哀哉了,没有痛苦,没有挣扎。三下五除二,就剥了皮,一个干净的腔子就此完成。
还有的人看到他在二百间,用一条铁链子抽狗,把狗打得满嘴是血,服服帖帖。狗就发出瘆人的叫,人们咒骂他心狠手辣,没有人性。那血腥场面让人不忍直视。
二说,他身上有杀气,凡是狗见到他都瘫在地上拉拉尿,不敢动弹。一次有只藏獒蹿入本区,咬伤了好几个人,报警后刑警队都出动了,依然制服不了。有人想起了狗王,提议请他出山。一辆轿车把他从家里拉来,他一声不吭,只瞄了一眼,在人们的一片惊愕声中,穿着一身花衣服的他径直走向藏獒。人们吼:“它咬你!咬好几个人了!”
他却眼都不眨,靠近后,那藏獒躲在角落,斜眼乜到来人便呜呜呲牙,发出低沉的威胁声。但随着狗王的一步步走近,它刚一嗅到狗王的气味,竟被震慑住了,慢慢低下了头。而狗王不急不徐上前揪住了耸动的狗脖子,顺手上了脖套,撸上嘴罩,兵不血刃,制服了藏獒,留下了一段传奇的故事。
三说,他精神出问题后,以狗养狗。许多人猜测他以卖狗为生,或专吃狗肉,这只是人们的传说。由于他弄来的狗太多,味道太大,与他一楼的住户反映到社区。于是,他不再走楼道的门,而是独辟蹊径,在北边窗户开了一个门,砌上台阶自己走一个门,省却了人们的口舌,也导致他死后多日没人发现,发出异味,实为悲剧。
据说,狗王身后尚未火化,原因是他还有这套80多平米的住房和一笔拆迁款不能妥善处理,是叔伯兄弟继承,还是捐给公益事业?有人说他姐姐保管着这笔钱,实际情况是他孤身一人,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堂姐吧!
狗王的一生,是悲苦的一生,也是洒脱的一生。
有人说他是网红,红极一时,闻名于汉沽宁河一带。但可以澄清的是,他不是网红,因为一他不会上网,二不玩抖音、快手,他只是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性格偏执的“狗王”,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他又以自己独立特行的处世方式,驰骋在这片土地上,快乐而忧郁、奔放而自我。
狗就是他的臣子,他就是狗的统帅和领袖。
虽说,他的谢幕方式有些凄凉,像思想者思考世界,但新冠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仍然无情地夺去的生命。
也许,他觉得这是他的最后归宿,那些狗们在地下正听从着他的指挥和调谴,纵情奔跑于另一个王国,或依然在汉沽的大街小巷踽踽独行!
愿“狗王”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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