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上回姐弟俩去族长家拜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富察宁凝用神药治好了宁玉胳膊上的鞭伤,宁静也依言放了富察宁月;至于为什么这么爽快的放了人,宁静心里也是有考量的,一则她根本没把富察宁月这样的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因为富察宁月的性子,迟早会自食其果,二则她暂时没想和富察宁凝过不去,毕竟富察宁凝背后隐藏着什么,她还没彻底搞清楚,这次放了她姐姐,也算是卖给她一个人情。

宁静反反复复在脑子里回想着,那天所见到的富察宁凝,不管是从穿衣打扮还是说话神态,和她记忆力的那个温柔的小姑娘都对不上号,她总觉得富察宁凝身上有着让她熟悉又矛盾的违和感;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浮生皆是梦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有灯无月不娱人)(1)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宁静心里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元宵将近,她也就把这事搁在一边,专心准备过小年的一切事宜;若是住在盛京城里还能够在元宵节当晚到街上赏灯会,但是他们只是盛京城外围的一个小山村,只是隶属于盛京罢了;所以村里很少有人会连夜赶车进城看灯会,一般都是在自家里挂些红灯笼,应个景就行。

宁静还是弟一次来瓜尔佳婶子家,只见二进的的院子,一色的水磨墙壁,并无朱粉装饰,下面的白石台阶,打磨的很光滑,虽说没有富丽堂皇的气势,自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精致,进门就是一道翠嶂,挡住了院中的景象,转过翠石叠嶂入眼的就是院中的几株红梅,如喷火?霞般怒放着,映衬着莹莹白雪,形成视觉上的鲜明对比;梅林后面就是一所清凉的瓦舍,水磨的砖墙,嵌着花样繁复的花窗;正门上挂着猩猩毡帘,边沿用五彩线绣着盘花,宁静打量着院中的景色,尽管不如族长家的富丽堂皇,端庄大气,但是透露出别样的精致,想来也是费了些功夫。

正打量时,正门的帘子从里面掀了起来,同时走出来一位中等身材的少妇,穿着蜜合色的棉旗服,外罩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马褂,梳着中分两把头,带着牡丹镶珍珠的头面,生的仪容不俗、眉目清明、虽无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处,看年龄应该是瓜尔佳婶子唯一的媳妇,闺名富察宁雪,与宁静同宗同辈,其玛法与宁静的玛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两人都是庶子,后来都分出来单过,也就不怎么联系了;但是她家与族长家关系很好,一直被族长照拂,生活条件比宁静家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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